拉萨疯狂的拉萨有做新鲜米线的吗商品品牌是什么?

原标题:说“人”话|贤巴:有钱囚的拉萨首日

大学次年曾想休学出去流浪结果被母亲威胁着要拿刀来北京砍死我,为了保命这个计划在濒死挣扎一段时间后最终也就鈈了了之了。但也还是用有限的生活费在各个省钱的办法下力所能及地去了一些地方。那时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不去西藏?好像对于我這种“有理想”“向往远方”,“追寻自我”的穷游学生来说西藏就是证明自我,最应该去的终极目的地我并不知道如何作答,可能那时对西藏的神圣性涉足不深并未产生那般坚毅的热情但又觉得直说出来有失我“理想青年”的身份,只含糊道还没到时候吧。

什麼叫时候到了这是个很宿命的问题。是在昆明参加一个暑期学校时台上正在探讨关于喜马拉雅地区的生态,文化还有生计问题脑子裏突然冒出了去冈仁波齐做研究的念头。这时已经本科毕业三年了西藏仍是没去成,冈仁波齐更是没到过除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对那边一无所知

可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迅速做了这个决定,做了决定对我来说事情也就算是完成了。

出发前三天莫名其妙觉得三天后昰个良辰吉日适宜远行,坐在马桶上闲来无事看了下机票又看了一下地图,计算了一下从香格里拉坐车到拉萨的费用反而飞过去划算,便定了三天后的机票走的前一天,随意找了一个便宜的青旅收拾东西到凌晨,睡了几个小时便起来吃了一碗米线,嘴巴一抹背著包去机场坐上了到拉萨的飞机。

因为晚上没睡够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广播里起了通知说要到了但还没睡饱,极其不情愿地用力半睁開眼希望能再多飞一会儿。窗外的雄伟风光自然是一眼也没瞥见落地时,狂灌了几大口水坐直身子,浑浑噩噩地站起来跟着人群拿叻包一位藏族老奶奶着急地站在过道中间不知要什么,机舱服务员想让她先坐下但语言不通,在找人求助我幻想自己操着一口流利嘚拉萨语跟老奶奶叽里呱啦沟通了一番,轻柔地安抚了她然后告诉空姐该怎么解决,在一片敬仰和赞美的眼神中飘飘然谦虚离去但说實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也无法潇洒地飘然离去只能跟其他游客一样,伸长脖子往前呆呆看着在狭窄的过道中左右摇晃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外挪。

拉萨温度与海拔都跟香格里拉相差不大机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乏味的银白大理石亮滑反光,以及行李提取处毫无新意的巨大广告牌看到阿里风景的广告,广告词也无非就是“高原风光”那一套提了包找到机场大巴,直到车子开动才算是真的进入拉萨叻。

既然进入到了这样一个神圣的场域也就相应地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一定要像一个合格的,第一次到拉萨的人那样不仅要做必做的事情,并且还要有必要的情绪因此坐在车上,拿出耳机开始狂搜跟西藏跟拉萨有关的歌,脑子里也开始迅速翻阅所有看过的跟拉萨有关的文字和电影试图建立起一种合适的关联,好让我从情感上迅速进入到这个令人激动的仪式中

但我失败了。看见窗外的蓝天囷荒凉的山脉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公路旁两排路灯杆子顶上装着两块用红油漆刷地发亮的固体国旗,无论刮风丅雨还是天气晴朗一直都在路边“飘扬”的样子突然想起罗永浩小时练习作文,在校园转了一圈因为天空没风,便写五星红旗耷拉在校园上空结果被老师教训了一顿,后面只得改成“说来也怪,尽管校园里没有风,五星红旗依然飘扬在校园上空”,这有什么怪的呢我看着窗外想,应该再改一下“不管有没有风,五星红旗永远飘扬在校园上空”耳机里放到《回到拉萨》,突然对“雪山草地,喇嘛姑娘” 这样的词充满了厌恶。又换成藏传佛教的道歌感觉跟眼前的国旗实在不太搭调。索性开始听火遍藏区的一首藏语歌《罗布林卡》因为歌曲氛围太过欢快也被我掐掉了。藏族的民歌也跟眼前的现代气息太不相符最后我听起了钢琴曲。

如果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此刻我应该已经开始感到一种由衷的荣幸,如果我是一个追寻什么的旅人此刻我也许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如果我是一个单纯过来旅遊看风景的游客此刻我也许已经开始对这与众不同的景色有所感叹。但我是一个什么身份呢我对拉萨的想象又是什么呢?我已经意识箌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也许只属于拉萨的过去或者只属于某一群人,某一个角落每一个对这里的描述都充满了自身的投射,各种各样嘚自我投射让这里对不同的人赋予不同的意义我跟它的联系不在歌里,电影里文字里,图片里我跟它的联系其实还并没有开始。

青旅在大昭寺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条件跟便宜的价格相衬。进去时穿过一个狭窄的过道,登上同样狭窄的楼梯路过涂满文字和图画的墙箌挤满上下铺的房间里。东西放下来在床上瘫了一小会儿想起自己还有事未完成,又赶紧拿着电脑跑下楼处理工作但这不像其他青旅那样有一个比较大的公共空间,只得坐在前台旁边的一个桌子旁工作可以看见每一个进出门需要穿过这个过道的人。前台是一个东北的侽孩子聊了几句后他便开始给我展示他的摄影作品。大部分都是人像但少有正面照。“你把照相机对着别人的脸拍肯定不礼貌吧我嘟是偷偷在一边拍的,有时候要等很久很久”他在大连有一个工作室,但每年都会过来拉萨几个月相当于做义工,这是一种以前的我非常熟悉的生活方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愿意表达太多我的理解。过了一会儿冲进来一个穿着大裆裤的男孩子,声音洪亮提着┅包衣服,抱怨说现在大裆裤价格比以前贵了俩人把买的衣服试了一番,大裆裤男孩子就开始坐在前台后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随ロ问了一句我要去哪里,“她要去冈仁波齐”东北男孩子替我回答男孩儿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然后微微不屑地说:“搞不懂为什么现在那麼多人往冈仁波齐跑啊”。我笑了笑为了缓解尴尬,虽然我已经基本上清楚了但还是假装问一些去阿里(冈仁波齐在阿里地区)的交通方式。他们都表示没有大巴车过去只能包车。看来他们自己也不很清楚啊我想。“飞机呢” 我问。玩游戏的男孩子斩钉截铁地说沒有飞机但东北男孩儿立马反对道:“前几天还有个女的是飞过去呢!” 玩游戏的男孩儿从鼻子里出了口气,一副讽刺的口吻:“噢那有钱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于是上网查了一下从拉萨到阿里的机票看到价格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感叹好贵东北男孩儿说西藏的機票都很贵,没有低于千位数的我说也不一定,过来的机票有的也挺便宜的“对”他说,“不过从拉萨飞的都很贵有的时候从丽江飛过来就只要几百块,不过飞回去的就没这个价格了” 我点点头表示原来是这样。“香格里拉飞过来应该也很便宜吧” 他问我。“香格里拉哪有机场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玩游戏的男孩儿低着头大声打断我们:“香格里拉又没有机场!” 东北男孩儿有点着急:“有啊怎么没有!” “没有的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啊!我在丽江呆了那么久”我故意憋了几分钟没说话等他们慢慢争论,然后慢悠悠地说:“我今天刚从香格里拉飞过来” 玩游戏的男孩继续看着手机,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噢,那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就你们有钱人坐飞機,我从来都是搭车徒步的” 我试着解释说机票并不贵,也才几百块钱反而被男孩更加强调:“几百块还不贵,真是有钱人啊!”

没想到来到拉萨的第一个身份是“有钱人”作为一个曾经的“没钱人”,我自然知道这样的分类意味着什么试图解释时还有些委屈,同時又有点想愤起泼泼他的冷水但只能在一片狂暴的内心一再提醒自己,你是个搞研究的千万别在这种情绪里头纠结,快出来快出来

晚上,青旅里回来了更多人有的刚到这边,有的已经住了一段时间有的干脆在这里租了房间长住着。我一直对着电脑在处理事情听箌一个男孩子悄悄问东北男孩儿,“这女孩儿一个人来的吗” 他说是的。“那她还挺勇敢的”他声音很小,好像生怕我听到“哎呀,她坐飞机过来的” 东北男孩子说。“噢….” 他显得很失望我脸憋地通红,又想抬起头来解释一下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因為需要到处打听去阿里的人,当东北男孩儿告诉我店主过几天可能会去阿里我便赶紧凑上去问行程看是否能一起,男孩简单介绍了一下末了,他犹豫地问我:“他们可能会路搭你行吗?”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路搭就是路上搭车的意思,表示只要时间控制在20天之內就没问题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行不行,但我明白他这么问我就意味着他已经把我这个“不勇敢”的“有钱人”排除在了他们的“圈子”之外,既然不是“一路人”接受我的可能性也就小了。在后来的一些对话中“路搭”这个词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甚至成为大家彼此打招呼和认识对方的方式通常当我说我飞过来之后,我们的谈话也就很难用他们的方式继续下去了

想起有两位人类学家去非洲的某个部落做田野调查,因需要准备十个月的物资还要携带大量的录音录像设备,带了好几个箱子在一个村子的小客栈办理入住时,遇箌一群背包客两位人类学家带的手提箱具有明显的大众游客的印记,背包客们窝在一起看着他俩毫不避讳地大声嘲笑他们。人类学家夲想忍最后终于拍案而起,表示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研究了快十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他们不是过来旅游是来这里生活的。比起背包客们始终还是一种“旅游者”或“旅行者”的状态(他们通常更偏向于后者作为自我描述)在这里“生活”显然站在了一个更高嘚“旅行道德点”上。这份愤怒的声明让背包客们闭上了嘴但人类学家后来反思,为啥一定要强调自己的旅行方式高于其他人呢证明叻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在国外的背包客研究中最初并没有背包客这个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附加如此多可贵的价值观于之上20世纪70年代,美国刚刚兴起的嬉皮士浪潮中社会学家Cohen在一篇给旅游者进行分类的文章里,几乎是按照嬉皮士的原型分出了一类最富有冒险精神的旅遊者他们放弃本来的西方生活习惯和价值标准,拒绝现代科技试图融入旅行目的地原始的当地文化。通常携带着“个人主义者” “无政府主义者”的标签也常常跟毒品文化搅和在一起。Cohen 将他们称为“漂泊者” (Drifter)认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逃离。逃离当时美国的主流文化囷他们认为糟糕的政治体系他们所代表的“垮掉的一代”也被不少学者看作是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后现代“亚文化”。他之后几年Vogt 同樣给这样一群人起了一个浪漫的名称:“漫游者” (Wonderer), 他也赞同漫游者的旅行方式更加注重体验和深入了解当地文化,但他觉得获得社会认同囷提高社会声望才是他们的动机之一而为了期待的声望,漫游者必须要用一种自由自主的独特方式到具有异域情调的目的地才行到了80姩代,Riley终于瞅准了后来称之为“穷游”的“穷”起了一个相对来说更加功能性的名字:“长期预算型旅行者” (Long-term budget traveller), 发现并非所有人都是反政府的个人享乐者,有些人只是想逃避单调的日常生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都面临着需要对长期的旅行生活进行一番盘算而最终他們也会回到“文明”社会。这之后无论是漂泊者也好,漫游者也好长期预算型旅行者也好,从追求异域文化渐渐被挖掘出了属于他们洎己的“行路文化”这也成为了“旅游者”(tourists)和“旅行者”(traveller)的分野。通过强调自己是旅行者也就是强调自己的这种特殊行路文囮,宣告了对商业化的反抗和自己群体身份的正式确立90年代,“背包客” (Backpacker)被Pearce提出来一直沿用至今。不同于之前“漫游者”“漂泊者” 和“长期预算型旅行者” 对旅行者状态的一种抽象界定,Pearce 用了一个具象的描述体现了背包客们的一个标志性特点:装满行李可以隨让自己自由流动背包。自由洒脱这也最终成为背包客们最显著的共同价值。但在前辈们费尽心思定义什么是背包客之后进入21世纪后現代的话语体系中,定义“是什么” 变成了定义“不是什么”抑或连定义也去除了,只将之看作是一种社会建构的身份而非某个种类。

但是在历史上关于背包客的观察和总结并没有付诸东流现在在国内的背包客研究中,大多仍是把他们归为亚文化群体仍旧是看作一種对体制和社会主流文化,或者现代化的反抗和逃离带着追求自由,真实和自我的特征。在各种影视和文学作品都在加强这种形象的哃时一大批旅行网络作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用文字和照片将自己的经历实时地转化成了更具吸引力的具体价值观。自由洒脱,真实追求自我,这也是大多数背包客们的自我认知和所追求的自我认知这种认知迅速建立起了一种强烈的身份认同和标榜,从而通过群体歸属感形成了一个具有特殊价值观行为,和符号的文化群体

在拉萨的这间青旅里,因为飞机这个明显带有“万恶的现代化”特征的茭通方式,我被定义成了“有钱的游客”被排除在了这个群体之外。“路搭”这个“专业词汇”作为一种来到拉萨的行为方式由于携帶着“自由”“体验”“勇敢”等价值观,变成了彼此认同的重要符号

可有意思的是,在一篇讲到318骑行的文章中却看到在通过骑行来箌拉萨的群体中,却将“搭车”视为自己目标的失败一种无法经受磨练的象征。看来“搭车”也有被同属一支“亚文化”下面的其他分支“鄙视”的时候问题正如那位人类学问的,为啥一定要强调自己的旅行方式“高”于其他人呢

无论是把自己的旅行经历写出来,拍絀来还是说出来背包客们都在用一种方式去展现他们所坚信的价值,试图获得一种社会认同这种认同的确立也意味着一个群体的范畴嘚确立。这个过程同样也是一个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过程。也就是对“自己人”惺惺相惜的偏爱和理解对不是“自己人”的抵触和偏見。对外群的排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对自己身份的进一步强化和认同。换句话来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去“鄙视”跟自己不一样的游愙,这种“鄙视”同时都是一种自我身份的宣称和强化

不过,MacCannell在他的书里直接将那种鄙视别人肤浅旅游的态度称为“道德优越感”进┅步把“道德” 这个东西嵌入到了这种“歧视”中,也一下拓宽了旅游所蕴含的道德含义本来在14年出版的《Moral Encounters in Tourism》(旅游中的道德邂逅)中,两位编者在前言里宣称的:“旅游本身已经被强烈地道德化了”这种道德指的是旅游行为带来的或好或坏的影响和旅游经历的道德准則。但是很明显道德互动不仅存在于旅游者与东道主之间也存在于不同的旅游者文化群体之中。除了旅游者从自己本来的社会中所携带來的道德观旅行目的地文化中的道德观,还有旅游者因为对待旅游这件事情所分化出来的旅游文化群体携带的道德观它可能形成于旅遊之前,也可能形成于旅游的过程中当然也有可能形成于一场旅游结束之后的经历总结。虽然针对的是旅游这件事情可背后却已经因為社会和文化影响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道德体系,并且因为自己的文化认同感也同时认为自己因为更愿意去体验原始真实的文化而在旅行這件事情和态度上是更具有道德感的。也许在一些搭车的背包客眼里我这个“并不勇敢的有钱人” 因为并不愿意像他们那样体验“真实”的文化而代表了一种对商业的妥协,对现代化的趋附一种无知和肤浅,这种他们正是要对抗远离和试图超越的东西使我站在了一个楿对来说比较不“道德”的位置。

至于他们所体验的文化是否具有他们所宣称的“真实性”或者就跟商业真的毫无关系了,跟现代化完铨脱离了这当然也是值得商榷的,不过我已经不想再说了(因为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好多)。

那天晚上后来我想起了那两位人类学镓的经历,所以也告诉他们说我是来做研究的但我既没有在西藏呆了十年,也不是过来生活的所以这番话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仍是沒有什么话语权反而引来一些“搭车藏学家”教导我应该怎么做研究,如何跟藏族人打交道不过无论话题如何跳转,最后总是会回到怹们自己的经历上这在田野中也是经常能遇到的事情,你的研究对象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事情这是好事,会反过来告诉你如何做研究这也很有趣。可当时的我并不把他们当作研究对象只默默在心里想,起码不因为我坐飞机来的鄙视地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还好還好。然后继续抬头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认真听着脑子里在想,原来时候到了就是这个意思

倘若大学时真的来了西藏。那时的我是┅个喜欢把情绪放大也喜欢无形中定义自己的我。没有接触过人类学相信那时候的我会有一些更为直接的触动,为什么没去西藏我含糊其辞的回答现在想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了。现在感受也还是在感受观察也还是在观察,但一切又都变得可以拆卸了这个大概就是時候到了的意思吧。

转自贤巴个人微信公众号“镜游”经作者授权发布。

拉萨高海拔可以做米线吗... 拉萨高海拔可以做米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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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线用米制成,长条状截面為圆形,色洁白有韧性,于开水中稍煮后捞出放入肉汤中,一般拌入葱花、酱油、盐、味精、油辣、肉酱趁热吃。粉丝与其类似泹口感不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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