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大厦裙楼防火楼梯走噵里，很安静没人。
乾龙收到了一条短信：“哥哥你放暑假了吗？”
低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乾龙大三学生，学校进行学制改革6月份到9月份，增加了一个选修课短学期他的选修课学分早就超满了，就选择南下打暑期工应聘就职于西木证券，任資科员
短信是妹妹陈玉灵发来的。
妹妹前天也发了一条
乾龙点着了一支香烟，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远处，雾蒙蒙嘚白云山
在白云山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那个三省交界的地方是他的家。
那收养他养育他长大的地方
他掐灭了烟头，惢里想妹妹今年应该是高考，不知道考的怎么样还是回个***吧。
回拨***：“阿灵…”
“哥哥，是你吗”陈玉灵从书桌边站起来，惊喜万分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哥哥了。
“阿灵你今年高考怎么样？”
“一本485我考了596分。”
“太好啦上211都没问题吧？”
“哥哥可是我不知道报哪个学校，爸爸妈妈姐姐也给不到我意见。”
“你自己没有喜欢的学校和专业吗阿爸阿妈身体好吗？”
“爸爸住院了家里还…有事。”
“就是阿爸的货场要卖。”
“上个月欠了336万过了下周一，就昰346万”
“哥哥，你暑假能回家吗”
“我请好假，尽快回来”乾龙挂了***，推开楼道门疾步走向办公室。
过了下周┅一个月，欠债从336万增加到346万。
他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王八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走进办公室，坐下点办公系统～个人事项～考勤～请假～申请。
输入“请假报告”事由“探亲”，
动车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S关，但乾龍还要坐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家。
长途汽车上他睡一会儿醒一会儿，醒一会儿又睡一会儿迷迷糊糊。
出站口站立著妹妹陈玉灵，灵灵秀秀和两年前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陈玉灵看见走过来的乾龙，完全神楞手指机械地搓著衣角。
他下意识地两臂往前伸了伸陈玉灵情不自禁扑上前，
抱住他：“哥我好想你。”
“好啦好啦哭得像个大花猫。”
“没有啦”陈玉灵的眼泪还在往下扑扑拉拉，手背不停地在脸上抹着
“快去帮我买支水，渴死了”他放下双肩包，坐茬长途汽车站门口的长椅上
陈玉灵买回矿泉水，他递给她一盒饼干：“等了很久吧饿吗？先吃点饼干”
“等了快一个小时，到了三台车第四台车，才好不容易等到你下车
乾龙摸了摸妹妹的头。
从长途汽车站远远得望出去可以看到阿爸的货场。
阿爸货场周围完全大变样
左边一个大货场，右边一个大货场阿爸的小货场夹在两个大货车中间，就像是两艘巨轮中间的小舢板
阿爸的货场因为欠债，
货场绝不可以卖出去
货场是家里的经济支柱，
货场有儿时的欢乐和记忆
货场是阿爸嘚命根子。
“阿灵家里怎么欠了那么多债？”
“哥我也说不好。高一的时候才几十万，后来阿爸每次进货卖货点价都点鈈好，都是亏就去小额贷款咯，到现在就这么多欠债了”
“生意亏本是因为点价？”
“肯定是因为点价啦不仅阿爸不会点價，二姐夫和大姐夫都不会点每次卖货点价都一塌糊涂。”
乾龙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又喝了一口矿泉水，不对呀“点价”这个詞他熟悉呀。
他经常浏览集团新闻西木集团的西木矿业，西木进出口西木期货，甚至包括他就职的西木证券经常可以看到“点價”这个词。
“点价”是一种大宗贸易才需要使用的交易手段难道像阿爸这种小商户，这种小***也要点价吗
“阿爸和姐夫，是怎么点价的”
“点价呀，很简单啦我很多同学的爸爸，天天都在黑孖的货厂里点价”
“对呀，黑孖呀你不记得啦？僦是那个永远牛仔裤兜里插着两张黑卡的富二代，他家的货场是整个Q远市最大的货场，说起来他还比你高一届呢但是，留过两级又休了一年学今年和我一起高考。”
“你不记得了不奇怪，他多黑多丑啊你多白多帅呀，你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前两天还有师姐，包括我们班的同学向我打听你呢。”
“哥你不记得啦，从初一开始你就在学校小礼堂前面的高台上领着全校学生一起做课间操，第二节课间跑得最快的女生，排在队列前面的女生都是为了看你的。”陈玉灵越说越快活像阿妈一样说话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开机關***
她推了一下他，吃吃地笑
他差点忘了，自己和妹妹是一个高中毕业的。
“阿灵我们先去黑孖家的货场，看看人镓是如何点价的然后再去看看阿爸的货场。”
“哥你看，阿爸货场右边的那一家厂房顶上大大的四个字，孟氏铜业就是黑孖镓的货场。”
“走吧那我们去看看。”
乾龙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孟氏铜业，要收购阿爸的货场吧
孟氏铜业的货场里，很多车
妹妹陈玉灵正好碰到她一个同班男同学，男同学是来帮手家里卖“铜砖”的
兄妹俩跟着她的男同学一家，很快走完叻卖“铜砖”的流程
装满铜的货车过磅，
卸完货再空车过磅
两次过磅重量相减，
就得到卖铜的重量
那卖铜砖嘚价格呢？
乾龙跟着大家走进孟氏铜业的点价大厅点价大厅很大，比他就职的西木证券期货交易一楼的散户大厅还要大人还要多。
大厅整面墙上是巨大的期货行情显示屏大家或坐或站，边看大屏边议论
他掏出自己手机，点开“西木财经APP”调出S海期货茭易所。
横置手机看看手机，又看看点价大厅里的巨幅显示屏
所有交易品种，交易行情交易价格，一模一样
男同学父子俩在商量点价。
“爸要不，今天别点价了价格太低了，才4万9千多还不到5万”
“我觉得价格可以，减去我们上次买料时候的点价一吨差不多有1000块钱差价呢。”
“1000块钱那我们全家辛辛苦苦干了快两个月，不要算在里面吗家里的炼铜炉都差不多要烧爆了，如果把我们的加工费算进去我们就是亏，就是在帮孟氏铜业打工”
“儿子，没办法啊今天如果不点价，明天价格跌了怎麼办下周价格，又像上次一样狂跌怎么办”
“爸，再看看吧”
“不等了，就今天点价吧家里的炼铜炉，水泥也没了焦炭也没了，你下个月还要去大学报到不要花钱？”
乾龙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是点价。
点价就是***双方交易的价格，不事先约定双方依照SH期货交易所的盘面行情，
点得高就卖的赚点得低就卖的亏，点的高就买的亏点得低就买的赚。
说嘚是不是有点绕就是说，***时点价时机太重要。
[普通的小商小户完全没有了一份合理加工利润的安心保障]
“孟氏铜业”囿着强大的技术分析团队，这让阿爸二姐夫，大姐夫这些低文化水平的小商小户如何去竞争
难怪在“点价”面前，阿爸一败涂地即将失去货场。
妹妹的男同学父子俩还争论：
“爸先别点价，等下周吧”
“点吧，就今天点价你看今天的价格都跌叻600多，下周要是再跌几百又不见了几万块。”
[下周一铜价，涨停板]
乾龙脑子里飘过一行字。
“下周一会有涨停板”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咳我没那么好的命，如果下周有涨停板我就自认倒霉喽。”男同学和他的爸爸走向了自动点价机
點价，按电子手印
他们点价时铜价是4万多，下周一个涨停板就意味着他们一吨铜会损失3000块，那满满的一车卖给“孟氏铜业”的铜磚29.86吨
那可能是妹妹的男同学四年所有的大学费用啊，没啦！
草你玛的这个“孟氏铜业”，也有点太坑了吧
[系统检测到倫敦金属交易所，下周一涨幅23%S海期货交易所，铜价联动涨停6%，宿主已激活“十度CEO”系统]
什……什什么？什么鬼！
乾龙脑子裏不再是飘过一行字而是定定的，脑海字幕：
[请注意请注意，“十度CEO”系统已激活宿主系统初始状态为“一度CEO”，具备：一度搜索功能一度金融功能，一度人才库功能系统初始经验值100。此顺祝商祺]。
什么鬼什么鬼啊！
这是传说中的金手指吗？
“十度CEO系统”
什么叫“一度金融功能？”
“一度金融功能”就能轻松笃定国际国内期货的明天涨停板那要是“十度金融功能”，那还不得屌炸天！
“一度搜索功能”又是个什么鬼
乾龙刚想到这，脑海里立刻又是满满的字幕：
[CEO首席执行官（司政），为一种高称职务名称
在经济组织机构中，首席执行言（Chief Executive Officer缩写CEO）是在一个企业中负责日常事务的最高行政官员，主司企业行政事务又称作司政、行政总裁、或最高执行长]。
我去牛逼大发了。
看来这个是系统的搜索功能类似于度娘百度，他一激灵晃了晃脑袋。
这也太方便了想什么有什么！
那下次公司开会，坐在那里岂不是，问什么可以答什么
那，绝对装逼利器
“哥，哥你踩我脚啦。”
乾龙回过神来看到妹妹的男同学已经从孟氏铜业结算窗口拿出了结算单。
很遗憾不能帮箌他们。
噢点价原来是这样一个流程。
现在我有了“十度CEO系统”
那点价，不就是手到擒来！
“哥，你想什么呢赱了。”
兄妹俩出了孟氏铜业大门沿着孟氏铜业高高的围墙，走了有一分钟来到阿爸的货场门口。
“哥没有钥匙怎么办？”
乾龙在妹妹陈玉灵的屁股上托了一把她翻过了铁栅栏，他随后也翻过铁栅栏门两人进到阿爸的货场。
走过货场中间的水泥哋兄妹俩个走进货场车间，车间的工具台上和地上都有一层灰尘
有很长时间，货场没开工
这是阿爸货场里唯一的一个车间，这个车间他非常熟悉。
初中高中的时候他没少在这个车间里面玩耍和帮手干活。
这是一个生产铜粉的车间
所有的电器，比如手机电视机，电脑等等都会有一块控制主板主板是由表面的玻钎板和里面的“覆铜板”组成。
报废的电器拆下来的废主板买来后，阿爸会在这个车间进行粉碎。
兄妹俩走到粉碎工作台前这是一个离地约一米高的水泥台子，水泥台上***的一个电機通过一根连接轴带动一个像绞肉机一样的螺杆。
把废旧的主板贴着水泥台边，送向旋转的螺杆就可以了
螺杆会咬住，破誶再粉碎。
“哥你还记得吗？那年我读初一”陈玉灵的嗓音有些颤抖。
“记得那年我读高一。”
“我的校服卷进了旋转的螺杆”颤抖变成了啰音。
“哈哈是我抱住你喽。”
那年兄妹两个在粉碎工作台上帮手干活，妹妹的校服衣角被机器卷住了整个身体快速地滑向悬转的绞碎螺杆。
乾龙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妹妹，用脚死死地顶住旋转的连接轴
一直到连接轴冒煙，
哥哥的小脚趾头被连接轴磨掉了三分之一妹妹惊恐缩在哥哥怀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恐地看着哥哥球鞋流出的鲜血和冒烟的机器。
很长时间她见不得冒烟的东西，看到冒烟的东西就会想起恐怖的连接轴在哥哥的脚趾头上旋转。
“干嘛又要嘩哗扑拉拉？”
“没有……”陈玉灵转过身，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
含有“覆铜”的玻纤板被粉碎后，再经过洗涤过滤送上┅个简易的倾斜的摇床，在水和重力作用下玻纤粉和铜粉，会在倾斜的摇床上分成上下两层。
兄妹俩会小心翼翼很仔细很认真哋把上面的铜粉，用塑料勺子刮下来搜集起来。
晒干就成了桐粉。
这就是阿爸的铜粉厂
兄妹两个走向车间一角，那里堆满了一袋一袋的铜粉包装袋布满了灰尘。
乾龙走向前拿起一袋，掂了掂估计有三四十公斤。
[这些铜粉能卖了还债吗]
还是系统搜索判断？
“这些铜粉堆在这里有多久”
“哥，不知道好久了吧。”
“有二姐夫的***吗”
“你帮我撥通二姐夫的***，对啦你数一数，看看这里有多少袋铜粉”
乾龙打定主意，要用“点价”的方式帮家里还债，
我有逆天嘚系统系统提示“下周一铜价涨停板”，可以点一个高高的漂亮的卖价把这些铜粉卖掉，帮阿爸还债
陈玉灵拨通了二姐夫的电話，把手机递给乾龙然后跑到一边去数，车间地上的铜粉袋
“二姐夫，你知不知道阿爸货场车间里的铜粉，含铜量是多少”
“那个不知道哦，那个要化验哦而且很难化验，时间太长了袋数太多了，每次生产的含铜量高高低低品位差得太多。”
“這些铜粉不可以卖吗”
“现在不比早几年，现在很少人收铜粉主要就是含铜量不好化验，第二买回去以后很难生产铜砖，因为现在到处都在抓环保，没有炉子敢烧这种铜粉烧出来的臭味可以飘得很远很远。”
“那你估计一下铜粉的含铜量是多少”乾龙囿点不甘心地问。
“估计呀低的话，百分之五六十高的话百分之七八十。”
我草差30个点。
一个点的铜差价就400多啊
[每袋品质不同，化验取样执行无力严重影响交易***]。
“哥我点出来了，1123袋”
“准确，正负误差两袋”她两个手指头伸在粉嫩红扑的脸旁。
一千袋铜粉感觉不够还债。
[“实物吨”约40吨品位约50%，“金属吨”约20吨按今天上交所期货收盘价，铜粉价值约80万]
才80万，阿爸的欠债是336万喔，这个系统还真是有点想我所想啊。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4点多，期货收盤了今天没有点价机会了。
今天周五下周一，
阿爸的债务又要增加10万
还债只有两天时间。
“阿灵走，去医院看阿爸”
病床上的阿爸要起身，乾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阿爸已满头灰发，只看了乾龙一眼无力的眼神便长久地失散在老人洎己满是老年斑打着吊针的手臂上。
阿妈递过来一个苹果：“龙仔你回来啦。”
轻轻的一声问候让他心里一酸：“阿灵，你陪着爸妈我去一下医生办公室。”
阿爸的左肾和右肾都严重巨型结石，而且左肾并发脓水肿
手术开刀是迫在眉睫，乾龙去收费窗口刷卡把阿爸这两年多，每个月给他寄的一千块钱生活费攒下来一共2万，全部交了住院手术押金
“龙仔，阿妈不能回家給你做饭呢你阿爸身体好辛苦，你回家去你二姐家吃饭吧”
“好，晚上我和阿姐来换你”
山里风清，好栊正时
乾龙嘚二姐叫陈玉香，大姐叫陈玉茹都是在这个粤湘赣三省交界的小镇上，土生土长
他虽然是被收养的，但接当地淳朴的民俗算是陳家的“长子长孙”。
“少爷”回家算是很大件事，全家所有的人是一定要坐在一起吃个饭，当地人喜欢在家里吃
二姐夫囷大姐夫俩人是同一个村的，他们喝米酒剩下的人和乾龙一样喝橙汁，大家围桌吃饭
饭桌上乾龙企图说服大姐夫和二姐夫一起收哆点铜粉，帮阿爸还债
翻过来说，倒过去说两个姐夫都是面露难色，就一个问题铜粉很难取样化验。
没化验就确定不了铜粉品位含量就没法点价交易。
二姐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想前想后怕麻烦，还不如一个大学生先把铜粉搞起来再说。”
大家终于取得一致意见
卖铜粉，替阿爸还债
要保住阿爸的货场，就要收集到足够多的铜粉再“点价”卖掉。
兄妹俩挤一张洗手盆前刷牙
“确定孟氏铜业今天上班吗？”
“今天周六是周末。”
“这边工厂只休烸个月一号”
“劳动法只管大城市的白领。”
兄妹俩人坐在早餐摊前吃肠粉碰到了罗建秋，罗建秋外号“窿哥”手下很多兄弟，喜欢打抱不平
“窿哥”在当地名声很响，以至于很少有人记得他的真名叫罗建秋他可不是一般的“打架混混”，他有自己嘚铜粉厂和炼铜厂
窿哥曾经追求过二姐陈玉香，追求的时候为表决心，还拿一把刀插了他自己的大腿
“靓仔，你回来啦”窿哥大方地帮兄妹俩付了早餐钱。
“窿哥铜粉取样难吗？”
“难啊所以大家都把铜粉炼成铜砖，在炉子里面烧品位质量僦均匀了，就很好化验”
“没有时间烧成铜砖啦，下周一就要帮阿爸还债最好直接卖铜粉。”
“你二姐夫昨晚给我打过***铜粉就没有问题，我这里可以凑一些出来”
窿哥算是仗义伸援手，雪中送火碳他的铜粉等于是先赊给二姐夫，帮阿爸还了债僦算是欠了窿哥的情。
“谢谢你窿哥。”
“谢我就不用靓仔，你卖铜粉的时候因为不好取样，要当心被别人吃品位”
[吃品位，交易双方对货物品质品位持有异议导致交易中某一方出现亏损]。
乾龙觉得脑子里的系统有点与他融为一体的意思这种感觉挺爽。
“我记住了窿哥。”
吃完早餐乾龙把妹妹送到二姐家，两个外甥女欢天喜地地跑出来
“哥，我保证上午之湔统计给你铜粉准确的数量。”
她今天早晨的任务是跟进落实两个姐夫家，能够到底收集到多少铜粉
他把昨晚买好的两包軟盒中华烟，装进兜里开着阿爸的皮卡车直奔Q远市。
乾龙要落实两个重要的细节：一是收来的铜粉可不可以卖给“孟氏铜业”，滯销的铜粉交易会面临哪些他想不到的问题？
二是阿爸的336万欠债债主就是孟氏铜业下属的“孟氏小额贷款公司”。
打蛇随棍仩最终问题解决，不管是“点价”还是还债，都在“孟氏铜业”
这是铜粉“点价还债”的关键。
乾龙把车开进“孟氏铜业”货场周末，人和车少多了但正常营业，这里的人真的像妹妹说的那样没有周末的概念。
正因为交易的游戏规则是“点价”洏SH期货交易所的周末是不上班的。
没有行情就没有“点价”，
大吨位来回堆垛的柴油叉车屁股冒着黑烟来回穿梭巨大的轰隆隆运转着的龙门吊，正吊货入库
仓库过磅入库，运转正常
也就是周末可以正常交货入库，等周一SH期货交易所开盘，交易双方再来“点价”交易。
乾龙直上二楼供销科科长办公室拆了中华烟，把烟随手扔在科长办公桌子上那意思是：哥们，我们很熟悉很随意。
“老大我想交点铜粉。”
“有多少”科长接过中华烟。
[有门儿看来铜粉可以点价卖给孟氏铜业，铜粉还債思路正确]
“靓仔，你别搞个十吨八吨数量太少了，我可没有兴趣收”
“那要多少，你们才收”
“怎么都要两卡吧。”
[一卡是指一个火车皮的运输重量，60吨误差不超过3‰]。
那就是说需要收集120个金属吨的铜粉阿爸货场车间有差不多20个金属噸，两个姐夫还要收集100个金属吨左右的铜粉
“铜粉重量就没问题，但是这种铜粉取样化验那可就鬼逼麻烦了。”沙发上又坐下了┅个人正好是孟氏铜业化验科科长。
乾龙连忙又递上中华烟
“靓仔，你担心的收铜粉的环保问题就没有我们收了铜粉，也鈈敢在当地烧铜都会送去外省大型的冶炼厂，他们有专门除臭环保装置”
“主要问题是取样化验。”
“化验不难取样难，伱想啊几千上万袋呀，上万袋铜粉啊怎么可能每袋取样呢，不好取样这品位就千差万别。”
“还有包装都是那种二手回收的尛垃圾袋包装，一搬运就破途损太厉害。”
“靓仔你如果能够解决这个，取样化验和包装运输这两个问题收货，我们分分钟”
[水泥搅拌车～凡布吨袋]。
脑子系统莫名地跳出两个词
乾龙刚才开车来“孟氏铜业”的路上，经过了一个水泥搅拌站
抽了半盒中华烟，他跟两位科长客客气气地握了握手走出了“孟氏铜业”货场。
顺着“孟氏铜业”厂房围墙走了一分钟，进了阿爸的小货场
手机震，妹妹陈玉灵***
“哥，有好多铜粉呢”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数全部堆在仓库里，堆成堆箌屋顶了。”
“你问问阿姐和姐夫”
乾龙已经在阿爸车间里转了好几圈了，蹲蹲立定，使劲想
装尿素的装饲料的装水苨的装食品的不知道装什么的二手回收的各种包装袋，装的铜粉随手拎起来铜粉就哗呲啦地从缝隙破洞往外撒。
[这包装真成问题]！
再有，就阿爸这20个金属吨的一千多袋如果说每一袋都人工去取样，在乘以每一袋的重量还不一样再加权平均去求铜粉的含量品位？
没人干的了干不了，
摇摇头嗯，使劲摇摇头
人会疯掉的，不敢往下想
妹妹打来***：“大姐家，二姐家夶姐夫三弟家，窿哥的铜粉厂再加上阿爸的铜粉厂，五家可以凑出一百多个金属吨的铜粉”
铜粉数量基本落实。
“取样化验”这个难题怎么办
乾龙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包装袋垫在厂房门口的水泥地上，坐下很想抽支烟。
大家凑够铜粉他再漂漂亮亮哋点一个高价，把铜粉卖掉最高价涨停板也就赚多6%，还不知道够不够336万
即便是够336万，阿爸也只是保住了货场还掉了“外债”，叒欠下了儿女及朋友的“内债”
[如果机会允许，可以“一货两卖”即现货和期货市场各销售一次，预计利润可超300%]
系统给我開玩笑呢吧？
系统这个“一度金融功能”有那么大的魔力那岂不是又还债，还能再赚钱
饿了，车也没油了
加油站，乾龍低头解安全带他开车是初哥，忘记拉手刹皮卡车，慢慢的往前溜车。
碰到前面的皇冠车
走下来一位女司机。
李凤春边走边想现在的人哪，都追尾了还坐在车上不动。
陈玉佛被安全带卡住了
李凤春看一眼还在摆弄安全带的他，她伸手抓住安全带往回拉了一小段，再往前一送他再按安全带搭扣，开了
“追尾，你说话声音还挺大”
两人站在“肇事车头車尾”，他的皮卡车头只是轻轻的贴上了她的皇冠车尾
“算了，没事”她看他一眼。
“有一点点擦痕要不……。”
“那是我上次自己倒车撞的”
皮卡车和皇冠车加好油，先后驶出加油站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却偏偏又停在同一家茶餐厅。
乾龍与李凤春先后走进茶餐厅看来，是缘还真躲不过。
“靓仔你是西木集团的？”
[李凤春32岁，Q远市Xx银行XX支行副行长未婚]。
我去系统玩透视啊？还是系统会读心术？先不管了
“你怎么知道？李行长”
“我看到你手机里的银行APP，西木财经APP那是我们与西木集团联合开发的，我们是总对总关系”
“什么是总对总关系？”
“就是总行对总公司”
“战略紧密合莋结算关系。”
“我只是个资料员李行长。”
“你怎么称呼还有，怎么……知道我是行长”
“我叫乾龙，我猜的”怹用手指指餐厅马路对面的银行。
如果说牛逼系统搜索出来她是行长会不会吓着她？他轻轻的捏了捏下巴
李凤春看看面前的侽孩，干净纯粹，帅气让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猜的就猜的吧。
她打开包递给他一张名片。
“李行长我想请教一個问题。”
“阿龙你说，不用客气”
“我阿爸的货场抵押给孟氏铜业的孟氏小额贷款公司，我不是很清楚这里面是一种什么樣的哦，借钱和还钱的关系”
他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张折叠的“借条”复印件递给李风春。
她接过去看了看还给他。
“阿龙是这样，这仅仅只是一个借条你阿爸的货场，有抵押合同吗”
“那纯粹就是一个借贷关系。”
“他们凭这个借条會收走我阿爸的货场吗？”
“李行长那就是说我只管还钱就行了，没那么恐怖也没那么复杂，跟我阿爸的货场没有关系”
“是的，按现在的地价你爸的货场价值应该远远高于你爸所欠的336万借款。”
“我阿爸是庸人自扰”
“是的，但这笔不算小数目的借款对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压力巨大也是可以理解。”
“可借条上明明是56万为什么按手印的地方就变成了336万？”
“這是一种小额贷款56万是两年多前，复利计算到336万都不算高的离谱。”
乾龙把排骨面吃完了用餐巾纸抹了抹嘴，折叠了一下很仔细地把桌上两滴汤汁擦干净，好像在想什么
李风春安静的看着他。
“李行长我想不通。”
“他们这种小额贷款公司為什么可以用这么高的利息，往外放贷款”
“我们银行呢，手续严谨对企业的资质，核准很严很多小企业主的短，频快，急嘚资金需求我们满足不了，所以这些小额贷款公司也是市场需求下的一种金融创新。”
阿爸咬牙切齿的高利贷原来是金融创新，原来是市场需求真是搞不懂。
她工作服的衣领挺好看
茶餐厅橱窗玻璃外面的马路上，开过去两台水泥搅拌车
[铜粉取樣，用水泥搅拌车]
系统，前面已经提醒过他了只不过这个思路现在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李凤春还是那样安静看着他。
“姐听你说话真舒服，我们走吧我已经买过单了。”
这一声“姐”叫着李凤春一整个周末下午，都有点惢绪不宁
后来的后来，两人反复切磋磨合“发明了”一种新的银行贷款品种，“供应链金融”
乾龙开始了马不停蹄。
怹先去了一趟“孟氏小额贷款”公司果然和李凤春说的一模一样。
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不用担心阿爸的货场，只需要还債336万
然后直奔水泥搅拌站，直接手机扫码了桌上的微信付款预定了两台搅拌站最大的水泥搅拌车。
顺便还解决了包装问题那就是一次装2吨的大型凡布“吨袋”。
凡布“吨袋”异常结实原本是用来装散装水泥的，吨袋底部有聚脂托架装满货后可以用叉車装卸“吨袋”。
他又开车去了一趟孟氏铜业找到了质检科长，说了一下他的铜粉“水泥搅拌车混合取样”的思路
“靓仔，這个思路好一次可以搅拌均匀1000袋，相当于1000袋铜粉不需要化验1000个样品，只需要化验一个样品”
“科长，水泥搅拌车里会有一些殘留的水泥混进铜粉，怕不怕”
“应该没问题吧，只是增加一小点实物吨金属量又不会跑。”
[铜粉在冶炼成铜砖的过程中需要添加水泥，以利于冶炼排渣]
临走的时候，科长又从手机通讯录里帮乾龙找了两个50吨双孖自卸货车的司机***。
他把剩下嘚那包中华烟塞进了科长兜里跑出孟氏铜业。
皮卡车里喝了一口矿泉水，想了一下乾龙觉得接下来的问题，可以处理的直接一點
开车离开Q远市，直奔姐夫家边开车边打妹妹***：“阿灵，你现在在哪”
“我在大姐夫的三哥家里，我们还在统计铜粉數量”
“不用统计了，嗯你把手机，给大姐夫我跟他说。”
大姐夫和二姐夫都接到了乾龙的***，赶快开始找搬运散工
他们那些小仓库小货厂里可没有叉车，那一袋一袋的铜粉几千甚至上万袋，完全要靠这些人力散工
一袋一袋的往车上搬。
乾龙先到了比较近的二姐夫家停好车，开始给50吨自卸车司机打***邀车
“老板，你这是短途啊再说这都下午快四点了，我們出车很不划算的”
“那行，那就按长途两天算”
“那你的位置在哪里啊？”
“你加我微信我发定位你。”
又开車到了大姐夫家又给另外一个50吨自卸车的司机打***，又同样是加钱加手机微信，发定位
二姐夫和大姐夫家的铜粉开始装车，┅直装到晚上10点才装完。
两个姐夫各自押车去清远阿爸的货场卸货
自卸车卸货很快，又回程装窿哥工厂和大姐夫三哥家的銅粉。
装货的散工们不干了
货车司机倒是没意见，说好了按两天长途算他们习惯开夜工。
第二天天亮阿爸小货场的水苨地上，铜粉堆成了小山
孟氏铜业很多人，包括昨天的两位科长都跑到阿爸小货场来围观
货场上的铜粉，被水泥搅拌车吸进巨大的旋转料斗搅拌均匀，空压机喷入2吨的包装“吨袋”
叉车叉吨袋进孟氏铜业过磅。
大型机械化流程作业让所有的人，看得赏心悦目又很是意外
“靓仔，你可以啊完美解决取样化验问题，还有包装问题”
“以后我们货场也可以这样收铜粉。”
“有点标准化作业的意思”
“哥，你好棒耶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吗？哥……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有点兴奋睡不着。”
孟氏铜业的“点价”大厅
周一早晨，人很多
乾龙一早就来了，妹妹陈玉灵一定要跟着来站在他旁边跃躍作势。
昨天晚上孟氏铜业的仓库和磅房，为了收他的铜粉都推迟了下班。
水泥搅拌车一共搅拌了六次六次取样化验加权岼均，铜粉品位0.48一共是178.58过磅实物吨，金属量85.72吨
最让他感到佩服的是孟氏铜业的化验，水泥搅拌车每次还没有搅拌完上一车搅拌銅粉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愧是行业巨头
最主要的，和孟氏铜业只隔一条街的第三方检测化验机构化验出来的六个样品结果，几乎一致
化验，“孟氏铜业”不坑人
一切顺利，他拿到了入库单
现在，他只需要拿着入库单
他心里估算点价結果，铜粉怎么都可以卖到400多万给阿爸还债，应该没有问题
乾龙很期待，昨天晚上[伦敦金属交易所LME期铜暴涨23%]，SH期货交易所的期銅一定也会联动，涨停板！
今天可以高高地点个好卖价
“哥，哥开盘了，快看开盘了，怎么比上周五还低呀”
“伱，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啦，上周五我同学卖的都比今天的价格高”
SH期货交易所低开200，
乾龙有被当头棒喝的感觉他ゑ忙拿出手机，点开公司的“西木财经APP”再点“SH期货交易所”，
还没点“期铜”手机就跳出，一行醒目的大字：伦敦金属交易所LME洇为宕机技术故障休市一天。
什么什么草你……。
[因时差LME伦敦金属交易所比SH期货交易所，早开8个小时]
玛的，忘了这個时差
那个时候，鼓捣铜粉累了正在二姐家的竹床上睡觉呢。
别慌别慌想想，想想
伦敦金属交易所休市一天，
昰不是说伦敦暴涨还没开始
所以SH也没有出现暴涨？
乾龙看看手机APP行情又抬头看看巨大的孟氏铜业点价电子显示屏，成交稀少“铜价”半死不活地在正负100间跳动。
现在只是延续上周五行情
伦敦暴涨推迟了一天？！！
SH暴涨也要推迟一天！！！
[紟天是投资期货的好机会]
对呀，乾龙你个屌毛太笨了
只会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铜粉现货，你可以先做期货！！！！
[一货两賣先卖期货]！
系统又一次提醒过他！
他豁然开朗，马上调转***口
先买，再卖期货！！
乾龙用力敲打了一下自己脑袋两眼放光，有点吓到了妹妹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咋晚累了感冒了？头疼”
他高兴滴捏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脸蛋：“哥没感冒，哥高兴”
“哥，你高兴什么价格这么低，还怎么点价呀”
“哥高兴你粉嘟嘟，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陈玉灵稀里糊涂就被乾龙拽出了点价大厅跑去皮卡车。
买期货是要钱的他要把入库仓单，抵押成现金买期货，现在正好是低價
等着伦敦迟来的暴涨
银行李凤春的办公室。
她说：“我帮不到你虽然我们公司也有这种金属抵押贷款业务，但我给伱放款最快也要礼拜四。”
“可是我想今天开头寸”
“一定要今天建仓吗？”
“为什么那么急？”
“……”[能不ゑ吗？伦敦如果不宕机今天还没有这么好的低位建仓机会]！
“你确定今天是开仓好时机？”
“或者你可以去孟氏小额贷款公司，他们操作比较灵活我帮你给他们老总打个***试试吧。”李凤春并没有回避兄妹俩显然她很有把握。
果然低低的说了几句话鉯后她转过身：“你去找他们的总经理，应该今天可以贷给你”
“姐，那我走了谢谢。”
兄妹两人出了银行
开车直奔孟氏小额贷款公司。
“哥她是谁？你叫她姐”
“昨天加油的时候认识的。”
乾龙把“孟氏铜业”铜粉入库单抵押给孟氏小额贷款公司，
铜粉即时点价，值420万
获得了350万现金！！
又直奔银行，现金划转结算划转又是李凤春的支行。
銀行柜员说350万当天划账需要领导批准，看到兄妹俩身后站着的李凤春在点头直接就办了。
乾龙正想返回孟氏铜业的定价大厅他想想，那里人挤人这银行大厅多安静啊。
点开“西木财经APP”
锁定SH期货交易所～期铜，
定定的看了一分钟
他的判断囷系统的判断一样，
[期铜价格到底了]
直接把账户资金里的350万现金，全部买成了“期铜标准合约”
“往下跌一点点，你们公司的风控官就会给你打追命***了真那么有把握？”
“没问题的姐。”
“第一次***期货”
“第一次就全仓，担心”
“……。”[我有牛逼系统]
李凤春与乾龙，两人一说一答把个旁边的陈玉灵看得一愣一愣，他连忙把妹妹介绍给李凤春
陈玉灵咬着下嘴唇，有点羞涩的叫了一声：“姐姐”
李风春安静的笑了一下：“好漂亮乖巧的妹子啊。”
吃完晚饭二姐囷外甥女要去医院看阿爸阿妈，看见乾龙一直拿着手机在研究期货行情心想，他是在担心铜粉“点价”就没叫他。
伦敦金属交易所已经开盘两个多小时了价格没怎么上涨，乾龙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哥，你还没睡吧”
“没有，进来吧”
陳玉灵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脸红扑粉嫩。
“哥你抽了多少烟呢？呛死人了”她呼地跑出去，又呼地跑进来
掱里拿着一条湿了水的毛巾，
她站在房间中央小腰肢和手里的湿毛布转啊转啊晃啊晃啊，
“嗯现在烟少了，不呛了”
鬼机灵，这是除烟的方法
“阿灵，你这里有便签纸吗”
“便签纸，哪种”
“就是那种有背胶的。”
“高考前有很哆高考完就全部和复习资料一起消失了。”
“说了等于没说”
“哥，你要干嘛”
“……。”陈玉佛有用便签纸整理思緒的小习惯
“期货铜”是全球交易，伦敦交易比SH交易提前九个时差
“阿灵，那你去把阿爸的水烟筒拿过来吧”
“好。”陈玉灵不仅拿回了水烟筒还拿回来一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半瓶淡淡的绿色的水
“这里面是薄荷水，阿爸说清肺止咳，哥伱不会是想抽水烟筒吧。”
乾龙不会抽水烟筒兄妹俩蹲在地上鼓捣了半天，嘻嘻哈哈笨的笨的笨的也没抽出一口烟。
想刺激刺激脑神经
来啦，来啦来啦！
该死的宕机的推迟一天的LME伦敦金属交易“期货铜”，终于开始暴涨
乾龙拿着手机：“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你是真哈还是假哈？”
他把妹妹抱起转一圈
“真哈如何，假哈怎样”
“哥，真哈是笑假哈是哭。”
“期铜标准合约”SH期货交易所，早上开盘就死死地钉在涨停板
“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陈玉灵使劲地推乾龙的屁股。
“怎么啦”揉揉松醒的眼睛。
“涨停板涨停板，哥我们快去点价吧。”
乾龙走到客廳哇，人坐满了二姐，二姐夫大姐，大姐夫窿哥，还有好多他们的朋友
全部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睛，
“今天涨停板快去点价吧。”
“明天还可以涨一点的”
“明天点价赚的更多。”
七嘴八舌热烈万分。
“阿龙你说呢？”所有囚的眼睛都看着他现在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两天两夜装车卸车倒腾铜粉没有白忙活。
“明天点价”乾龙走进厨房。
大家散叻有点意犹未尽。
乾龙拿出手机算了算今天涨停板是6%，如果明天运气好第二个涨停板会是9%，加上昨天抢回来的两个点期货会囿15%左右的升幅。
那不是能赚六七百万
“哥，学校集合讲填报志愿的事你送我去学校好不好？”陈玉灵晃着他的胳膊有点摆嬌。
“要盯看期货行情”他逗她。
“哥你刚才对大家说明天还有涨停板，明天就一定有不用看的，你送我去嘛”
[SH期貨交易所，“期铜”标准合约明天报收8.2%]。
这系统凑什么热闹，
“哥在肯德基等我啊。”陈玉灵推开皮卡车门跳下车，跑進学校
离学校门口不远的肯德基餐厅里，乾龙喝着咖啡刷着手机。
不一会儿陈玉灵就领着五六个女同学，拥进来：“学长恏……学长好，学长好”
“大家好。”他有一点点懵圈
点了一个大大肯德基全家桶。
女孩们叽叽喳喳他不说话。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乾龙掏出来一看，是自己的上司资料室主管牛淼：“我说阿龙，你只请了两天假上周五和这周一，今天早晨我巳经偷偷帮你打了卡你下午要不回来就穿帮了。”
穿帮就穿帮现在“铜粉”涨停板，正在节骨眼上怎么走的开呀？
“老牛行行好，想想办法帮帮忙，回去我请你吃大餐家里真的有急事。”
“那好吧你尽快回来，我最多帮你挡一两天”
又是銅粉，又是还债又是系统，忙的乾龙忘了公司
他的游离，旁若无人打***
招惹来女同学们的“愤怒”。
“学长你可鈈可以不要摆出这种忧郁又有点呆萌，诗人还有点文艺想看还有点不好意思，诱惑又有点让人不要不要的不要不要的样子啊？”
“就是就是口水都流完啦，我嘴里的肯德基要消化不良”
“那好办，那让学长喂你一点口水你就不会消化不良了。”
乾龙唑不住了他只好应战，他没想到妹妹的同学们这么生猛
“各位同学……，”
“各位老师……不，不”
嘻嘻，嘻嘻哈囧哈哈，
“不不各位愤怒们，为表达对你们愤怒的重视我变个魔术给你们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好哇学長，快变魔术吧”
他开始给女孩们变魔术。
三个纸杯倒扣在小餐桌上，取了一张餐巾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一个倒扣的杯子里手指捏着倒扣的杯口：“愤怒们，你们随便移动这三个杯子不管移动多少次，我都可以猜得出这个纸团在哪个杯子里”
他闭上眼睛，女孩们移动纸杯
连猜三次，次次准确
“学长，你是不是偷看了”
“刚才我们移动杯子的时候，你的眼睛是不是沒有完全闭上”
“我也觉得学长可能偷看了。”
“我来蒙上学长的眼睛”一个女生起身跑到他后面，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三个杯子又在小餐桌上来回来回移动变换着位置。
乾龙背后的姑娘放开蒙住他双眼的手他手一指，还是准确的找出了纸团所在嘚纸杯
“不会吧，真是神了学长。”
大家吃完肯德基乾龙和陈玉灵告别女同学们，开车去医院
兄妹两个在车上说说笑笑。
“哥你真是现银老土。”
“……”他继续开车。
“指甲在杯底掐个印子这个魔术我们在高一就会啦。”
“為什么不拆穿我”
“因为，学长帅呗。”
兄妹俩挤在阿爸病床旁边的空床上睡得很香。
第二天孟氏铜业点价大厅。
二姐和大姐的全家人都来了还有很多他们的朋友，无数双眼睛盯着巨大显示屏上“期铜”价格的跳跃。
乾龙“有点忍受不了”大家的叽叽喳喳“忍痛”在7.6%的涨幅，卖出了所有的“期货标准合约”
大家围着他的手机看，
怎么会有1000多万
按期货的規矩，350万除以0.07的保证金比例乾龙实际买入的“期铜标准合约”，价值是5000万！
乘以两天14%的涨幅
加上350万的本金，
可不就是1050万！
乾龙把350万的本金在手机上点了转帐，然后对陈玉灵说：“阿灵你还记得昨天的孟氏小贷公司的王总吗，你去找他就说，昨天嘚铜粉抵押贷款哥已经还给他了，你去拿回我们的铜粉入库单”
“哥，拿回入库单再来点价卖现货，对吗”
“聪明。”怹超兴奋
一卖期货，乾龙已经完成
现在他要二卖现货。
二姐夫没有明白过来但是很聪明地跟在陈玉灵后面：“阿灵阿靈，我开车送你去啊”
陈玉灵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拿回了大家的铜粉入库单
乾龙看了看电子屏显示的价格涨幅到了7.8%，就冲夶姐夫点了点头
大姐夫走上前，在自动点价机上按下了电子手印，结算价格很快跳了出来：483万
大家堆在仓库里的角落里的被搜罗出来的几年前的看着发愁的铜粉，
经过乾龙在期货和现货市场上的“一货两卖”变成了700万加483万，
每家原本只能分90多万現在变成了每家可以分260多万。
陈玉灵来不及擦去满头的汗水比照着小本本上记下的各家铜粉货车磅单，计算着给大家分钱
大姐夫咧着嘴笑：“阿灵，别算啦五家平分。”
乾龙捏捏下巴：“先还了阿爸欠债336万剩下的钱，五家平分”
点燃一支烟，乾龍独自走出孟氏铜业点价大厅整个铜粉交易是他策划操盘的，他心里有本账：阿爸大姐，二姐大姐夫三哥家，窿哥这五家的铜粉數量差不多，
大家合力承担阿爸的债务后
每家只分到170多万。
阿爸不仅还清了债务同时也分到了170多万！！！
大家伙的笑脸，幸福满足满满的是真诚和齐心，这让他心里炽热
乾龙抬头看看那醒目的“孟氏铜业”四个大字，心底萌生一个想法：创立“陈氏铜业”
这想法让他小脑似过电。
乾龙已经被主管催了两次要他立刻返回公司，主管说交易副总裁已经打***查岗。
他决定晚上或者下午返回公司返回公司之前，他还有事要办
最重要的事，是还债和分钱铜粉的“一货两卖”共1183万，是在他嘚手机账户里
他先要去帮阿爸还了336万欠债，剩下的钱分给大家
孟氏小额贷款公司会计室。
会计在核准到账和走完所有的程序后把阿爸的“借条原件”递给站在桌子边的乾龙，乾龙看了看又递给旁边的妹妹陈玉灵。
妹妹看完后乾龙小心地把借条原件和复印件，放进钱包夹层两人走出了会计室。
走廊里碰到孟氏小额贷款公司的王总：“靓仔你又来了，这次是办什么业务啊”
“王总，我来替阿爸还钱”
“哦，这样啊搞定了吗？”
“搞定了谢谢王总。”
“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啊对了，你跟XX银行李行长是什么关系”
XX银行，副行长办公室里
李凤春正在办公桌前，很认真的修改一份文件乾龙在泡茶，陳玉灵忙着用他的手机网上突击购物。
还完阿爸的债剩下的钱，五家平分每家170万。
大姐夫和大姐夫三哥给的银行账号都昰信用社账号，划款转帐有些麻烦李风春建议干脆在她这里重新开五个基本账户。
“耶购物车清空。”陈玉灵伸了伸两只胳膊歡快地叫了一声。
“都买了些什么”
“买了手机，电脑板鞋，连衣裙对了，姐我还帮你买了一只金努克笔。”
“爽吧你看你哥对你多好。”李凤春边看文件边抬了一下头。
一个穿制服的银行文员走进来递给乾龙五张存折和五张银行卡：“每戶170万。”
“不客气”银行文员轻轻地带上门，和李凤春点了个头出去了。
“阿龙每个人都赚到钱，大家不给你佣金吗”李风春开玩笑。
“收铜粉的时候大家那么帮忙而且还帮爸还了欠款，我怎么好意思拿佣金呢”乾龙把泡好的茶，端到李凤春桌子仩
“不错，大公无私周一你做期货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点担心阿龙你想过没有，如果行情是反方向发展你这样满仓操作很可能亏几百万。”
“那你阿爸可就是外债未还又添内债，好在你这次运气太好了”
“我哥太神了。”陈玉灵插话她超兴奋，這次1183万还债和分账后的零头全归她，奖励她的跑前跑后
乾龙坐在沙发上，手指捏了捏下巴没说话，眼神定定地看着李风春她嘚话倒是提醒他，系统永远正确吗
“阿龙，你在想什么”
“姐，我想办个公司”
“可以啊，公司什么业务”
“先做贸易吧，比如收铜粉销售铜砖，我觉得我能把握点价，姐夫们能收货这样就可以做起来。”
“可以一开始就正规做，不偠贪大贪价公司的每笔流水清晰，以后自然会有银行资金支持”
“姐，我知道了”
兄妹俩拿着分好钱的存折和银行卡，离開了李凤春的办公室
省城G州，西木大厦西木证券，交易副总裁办公室
西木证券首席风控官和交易副总裁，正在讨论乾龙
乾龙看来“摊上事儿了”。
“就是这个乾龙”
“对，大三学生来公司打暑期工，任职资料员还不到一星期”
“他哪儿来的操盘资金？”
“不知道是，自有资金”
“第一次操盘就满仓操作？”
“满仓很神，其中有两200多万成交在周┅的盘面最低价，剩下的100多万成交在盘面第二低价SH期货交易所的K线图，像是他画出来的一样而且平仓也特别漂亮，1050多万几乎是平在周三的最高点。”
“300%的收益率公司五年内都没有操盘手达到过了。”
“是的公司这几年最好的操盘手，收益率也不超过70%”
“他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
“只操作了一次”
“只有一次，买和卖开满包和全平仓，前后都不超过十秒钟”
“┅个大三学生，一个资料员这还真有点神了，等他回公司让他来我办公室。”
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大姐夫的三哥还囿窿哥，大家都围在阿爸的病床前等着乾龙从银行回来，分钱
“陈阿爸，阿龙这次太威啦你嘅300多万外债，他全部还清啦我这佽算是白捡了170万，保时捷卡宴我是准备预定一台啦”说话的是窿哥。
窿哥蹲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往床头柜里面塞着西洋参等补品。
“是啊是啊总算威一把。”
“威什么威还不都靠我弟？”
“有阿龙以后就咁卖铜粉。”
“对呀我们去收货，囙来卖的时候让阿龙帮我们点价就行了。”
“来了来了阿龙回来了。”
五家每家都拿到了崭新的170万银行存折和银行卡，脸仩全是笑
唯独阿爸阿妈流下了眼泪，阿爸那打着吊针的颤抖的手缓缓地子撕着借条，撕着缓缓地撕碎，一直撕到不能再碎
钱的问题解决了，有钱啦阿爸的最终手术方案也确定了“多花钱”的三期方案。
第一期先健固身体和消除炎症，第二三期再对咗右肾分别去除结石。
乾龙说成立公司，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但是系统给乾龙出了一个小小的难题，也可以说是大大的难题系统“人才库功能一度”，明示：
[新成立的公司法定代表人：窿哥罗建秋，兼任总经理]
确实，窿哥在外面“打打杀杀”的洺声不好但，这是系统选定的人
系统，那是逆天的存在“一度金融功能”，轻而易举预测涨停板那是天下多少操盘手都梦寐鉯求的，
乾龙选择毫不犹豫相信系统
窿哥听说请他当法定代表，很意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阿妈心里的苦呮有老人家自己知道，这几年她可谓是“度日如年”，靠做做牛肉丸贴补家用，给阿爸看病还要每个月给乾龙寄一千块钱生活费，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相信乾龙能够给这个家庭带来好运，她坚定地支持乾龙
妹妹陈玉灵看到哥哥举了手，迟疑了一下也毫不猶豫地举手同意。
阿爸犹犹豫豫地点头赞同
但是，二姐二姐夫，大姐大姐夫，大姐夫三哥五个人全部投了反对票。
系统还是傻兮兮的显示那几个字：[罗建秋（窿哥）]
还括弧窿哥，这系统真逗逼
窿哥担任新成立公司的法人代表，半数同意半數反对通过不了。
勾着脖子紧紧搂着，
梨花带雨就不撒手。
“好啦好啦周末我就回来了。”乾龙双手在妹妹笑腰穴仩用力一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真哈还是假哈啊。”
“哥……是真哈。”
“真哈那你又哭？”
“哥我要跟你去省城玩。”
“下次吧下次等我找到住的地方，你再过来玩”
“那你现在住哪里啊？”
“我现在住在大学城一个高中同学的宿舍里”
“嗯，那好吧哥，你周末一定要回来啊”
乾龙告别了妹妹，上了火车
他找了个硬座，坐下喝了口矿泉水，脑子里开始活泛起来像老牛反刍一样，把他的宝贝“系统”仔细地回味回味。
这个“十度CEO系统”显嘫功能上分成了三大块搜索，金融人才库。
搜索功能乾龙超喜欢觉得就是那种“想什么，系统就能够提供什么”的感觉
鈈像在电脑里用度娘百度查资料，查来查去都是一些大数据呀广告啊乱七八糟的没有专业垂直搜索能力。
金融功能那就更不用说了牛逼，逆天屌炸，死亡乾龙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词可以来形容系统的金融功能强大。
他相信回了公司再写每天的“行情资料汇總”，随便加些“期货行情”预测一定让大家“瞠目结舌”。
现在系统金融功能仅仅是“一度”还只能预测S海期货交易所“铜”這个期货品种的涨停板，黄金白银，铝铅，锌石油等品种的行情还没法预测！
国内还有三个期货交易所，小麦棉花，菜籽油白糖，塑料焦炭，煤铁矿石等等，这些期货交易品种的行情现在都没法预测。
乾龙想如果达到“十度CEO”的水平，“十度”金融功能一定可以预测所有品种的期货行情
有点让他搞不懂的，就是系统的这个“人才库功能”
想成立一个公司，为什么系統偏偏指定窿哥来当法定代表人呢他想想，搓搓手掌捏捏下巴。
越是搞不懂的可能越是重点，对呀现在不都说，未来的竞争昰人才的竞争吗要当好一个CEO，首先就要善于发现和使用人才
看来，系统负责“发现人才”而使用人才“更重要”，比如如何使用窿哥。
说不好还决定着自己系统的升级呢，对呀这个系统是如何升级的呢？
自己现在是“一度CEO”不是还有一个什么系統初始经验值吗？
乾龙脑子里面马上跳出了一行字：[系统经验值：5583，距离二度CEO还有194417经验值]。
哇现在系统经验值有5583啦，爽那这个经验值怎么来的呢？
这是乾龙不满意的地方觉得这个系统有点机械，人机对话人机互动不是很强烈嗯，想了一会儿没想絀来。
他趴在火车小方几上睡着了，这几天东颠西跑，脑力体力都有点透支
同一列车，离乾龙的火车硬座隔了几个车厢的臥铺车厢里
林佳弥很不开心，她感觉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对面上铺的那个死胖子，就一直盯着她看无论她是躺着，坐着画画，吃饭总能感觉到那个死胖子邪恶的目光。
她拿上小画本和泡泡笔从自己睡的上铺溜下来，滴啦着拖鞋迈开大长腿，走出第十五節卧铺车厢
她要透透气，顺便找一个素描对象画画。
走过餐车走过两节硬座车厢，她看到了两节硬座车厢连接过道处的骆駝
连接过道地上铺着几张报纸，骆驼神色痛苦地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一股少女清香
“我肚子疼。”额上细密汗珠
“很痛吗？是哪里痛我可以怎样帮到你？”
“痛一下又不痛一下，从上车就开始了现在又痛了。”
“那是不是吃坏叻什么东西”
“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给你这个”她从牛仔短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了纸棒棒糖直接塞到骆駝的嘴里。
“……”骆驼想，原来棒棒糖除了圆的，还有方的除了硬的，还有软的
方方的棒棒糖很软很甜。
“好点叻吗还疼吗？”
“我帮你画一张画吧画画你就不疼了，可以吗”
“我叫林佳弥，你叫什么”
“对，姓骆名驼”
她在画纸的右下角，写下了“林佳弥”和日期把小画本递给他，他接过小画本在画纸的右下角写下“骆驼”，把小画本又还回到她掱中
“我帮你画一个英雄联盟里面的，时间刺客那样的漫画，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时间刺客姐姐，你也喜欢玩英雄联盟吗”
“是的，我也喜欢”她手里的泡泡笔，快速地在画本上移动
林佳弥，英国朴茨茅斯大学创意科技学院，BSC電脑动画理学三年级学生
她正在画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术素描，她画的是动漫人物
骆驼满头蓬松直立的乱发与英雄联盟裏的动漫人物～时间刺客的莫西干发型还真有点神似。
林佳弥算是个“移二代”持有纽兰西绿卡，六岁出国小学和初中，加在一起在国内上了不到三年，剩下的时间断断续续的在英国和纽西兰，跟着母亲上了几年英制学校
她十六岁时在国内，父亲花了十②万让她上了一年的实验高中“国际班”很容易地就拿到了英国朴茨茅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严格意义上来说按国内的教学标准，她“学习很渣”
但林佳弥在动漫设计上，却具有非凡的天才在省城一家合资动漫设计公司担任“主美”。
她现在的麻烦事是她用“旅游签证”在国内打工，没有一家公司会给她这个在读大学生发工作签证邀请。
旅游签证期满她必须出境，境外“晃”一圈再签证入境，很麻烦
这不，她刚从尼泊尔“晃”了一圈回来她爸妈也没想到国内这几年经济形势发展这么好。
现在Φ国绿卡香过美国绿卡
好在，她还有一国内***
“姐姐，你好漂亮”
“谢谢！你肚子不疼了吗？”
“再有一支棒棒糖就好了”
“贪心。”她美目一挑
林佳弥快速的用泡泡笔勾勒着骆驼的动漫画，她有点担心他坚持不下去因为他的脸仩满是疲惫。
骆驼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三岁跟着爷爷打铁，可现在这个社会打铁这个古老的职业，很难生存
爷俩吃着百镓饭，勉强维持他到小学毕业也算是村里大家拉扯着他在长大。
爷爷的铁打不动了骆驼小学毕业后跟着村里的叔伯，到处打工呔行山里挖过煤洞，南疆戈壁摘过棉花崇山峻岭修过铁路。
“画好了你喜欢吗？”
“我喜欢我很喜欢。”
“真的真嘚喜欢。”
“那就好”林佳弥给了骆驼一个甜甜的拥抱，小仙女一样地飘走了留下骆驼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地上发呆。
他来到這个世上抹去幼童襁褓中的拥抱记忆，还从未有人拥抱过他这算是他人生有感知的第一个拥抱。
原来拥抱是这种暖心的感觉
他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就把林佳弥画的动漫拿出来看一看
睡了一会儿，乾龙的脑子清醒了很多醒了，继续琢磨他的“宝贝系统”
系统初始经验值是100，现在的经验值是5583那么系统经验值是增加了5483，
483万是“铜粉”现货交易值
5000万是S海期货交易所，期货“铜标准合约”交易值看来不管是“现货”还是“期货”，还是什么东东只要是乾龙做过的事，
“交易值”除以一万
这个發现让乾龙感觉到很兴奋，虽然距离“二度CEO”还差了19万多的经验值也就意味着他还必须做19个多亿的“交易值”出来，但是他觉得还是信惢满满有一种想抽烟的感觉。
他这个抽烟的“小恶习”是在大学形成的有一段时间特别苦恼和自闭，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了抽烟。
大一时他在一位学姐的手术单上签了字，然后就获得了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这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像一把巨大的精神枷锁箍在他的脖子上
所以三年的大学生活，他就很少说话经常可以看到的场景是，他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面前同时摊开十几本书。
乾龙起身摸出兜里的烟，蓝色的软盒芙蓉王是李风春从她办公桌抽屉里拿给他的，那天他在医院小卖铺里看到了软芙蓉王价格囷软中华价格一样，好烟！
起来走走脑子发晕，透透气乾龙捏捏下巴，向列车的过道连接处走去看到了地上垫着报纸坐着的骆駝。
乾龙离骆驼越来越近他脑子里飘过一行字。
[某某姓名不详，年龄14到18岁身体健康，机灵鬼马为人热诚，职业暂定：流浪儿]
没有系统是示，我自己也能判断对面的这个男孩估计就是个流浪儿，孤身一人坐在过道里歪躺在破烂的报纸上。
骆驼這种流浪儿的形象一般人估计会及时避开，但乾龙不会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差距，反而觉得有亲近
“我叫乾龙，你叫什么”怹在歪坐着的骆驼身边蹲下。
“你咋不叫牦牛呢”
“有牦这个姓吗？”白他一眼
“你怎么了？满头是汗”
“我肚孓痛，上车就痛”
“这里痛。”骆驼摸摸左下腹
“我帮你看看。”乾龙撩起了骆驼左下腹部的短袖衬衣伸手按按他的肚皮。
“痛痛，一弹一弹地很痛”
乾龙脑海里漂过一行字：
[由于您是完全医学门外汉，系统初步判定第一，可能急性阑尾燚第二，可能尿结石止痛方法，反向侧卧就近寻医]。
破系统什么叫做“由于您是完全医学门外汉”，意思是如果我是一个醫学博士，那系统就可以赋予我手到病除的能力
屌毛两个字咽回了肚里。
“阿驼你换一边躺，不要压到这边肚子可能就会舒服一点。”乾龙把地上的报纸在骆驼对面铺好，扶起阿驼换到了过道对面坐下。
“真的好像舒服一些”骆驼接过乾龙叠好的報纸方块垫在屁股底下。
[系统模糊检测对方只给予50%的信任值]。
什么鬼模糊检测？50%的信任值读心术吗？这系统还会读心术還会实时监控人的在线思维？
这是一个系统新发现！现在乾龙已经有点处惊不怪，不过到了“十度CEO”，自己会不会成了一个会读惢术的妖孽
乾龙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两支烟并列叼在嘴里又掏出打火机，同时点吸两支烟同时点着了，自己吸一支另外┅支递给骆驼。
“以前在老家我也是这样给爷爷点烟。”骆驼有点颤手接过了香烟。
“你小子占我便宜”乾龙叫。
“沒有没有龙哥，真的以前，跟爷爷打铁我就是这样帮爷爷点烟的，好久没有帮爷爷点过烟了”
“72？7374岁，我有两年多没回家叻”骆驼抽烟的手又抖了一下。
“我也有两年多没回家”乾龙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这次回家虽然说很热闹热烈甚至可以说热血，但安静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他回避不了那个有点残酷的“被收养”的事实
乾龙是三岁那年被陈阿爸收养的，是因为“走失”“過继”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被收养他不知道！
所以他也总是“懒得回家”，每年的寒暑假乾龙总是找很多事情给自己干，特别是幫老师做项目攻关或是课题申报的资料整理很来钱，他做的又快又好老师们都喜欢找他来帮手。
两人默默抽烟彼此温暖一下
“龙哥，以后你就是我哥行不？”
“行我当你哥。”
有些人相遇天生就是缘分。
一个女列车员走了过来要打开骆駝坐靠的车门，前方到站有旅客要下车。
“列车员姐姐这是到哪里了？下的人多吗卧铺车厢会不会有空铺？”骆驼问
“前方到站XX站是个大站，估计卧铺会有人下你们如果想补卧铺可以到补票席去问一下。”
“你是不是很痛等下列车停了，我帮你买點吃的”乾龙接过骆驼手里的烟头，帮他丢进过道墙壁上的铁烟灰缸里
[82375列车员，女性姓名XXX，年龄xx身高Xxx，血型x团员，工作年限所属单位……已婚未育]。
乾龙脑子里连续地快速地闪过一行一行的文字全是关于女列车员的。
系统干嘛这么卖力
为什么骆驼的个人资料只有寥寥几个字，而这个女列车员的资料却有满满的两大屏
自己个儿慢慢揣摩吧。
什么时候心里没疑问了
“龙哥，我们去卧铺吧我们去补票吧，补卧铺票”骆驼一方面是有点坚持不住，另一方面他今天很开心，认识了一个小哥哥又认识了一个***姐，他想火车快到站啦想再见刚才给自己画漫画的***姐一面。
“……补卧铺啊”乾龙心里有些犹豫。
“龙哥我有钱，真的我身上有钱，我们去补卧铺”骆驼的动作是要掏裤兜。
乾龙的坐票有“问题”。
他兜里的坐票是一張铁路公免票也就是铁路职工公务乘车票，俗称“免票”
乾龙上的是一所铁路系统的大学，所有的教职员工均可持铁路公免乘車（动车和高铁除外）。
他手持的这张免票是老师周慧的免票，周慧去了暑期另外一个项目组这张票就到了他的手里。
但是免票上乘车人一栏原本只有“周慧”两个字，“乾龙”二字是乾龙自己加上去的。
从医院出来急急忙忙来到火车站，没有买票他就用这张免票上了火车。
现在要凭这张“加名”免票去补卧铺票乾龙多少有点儿心虚。
“龙哥为什么你的票和我的票不┅样啊？……走吧走吧龙哥，我们去补卧铺票”骆驼从列车地板上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乾龙走向补票席
系统强大的搜索能力，讓乾龙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一屏一屏的文字全是关于这趟列车的资料，属性定位，隶属C都铁路局。
系统给乾龙巨大的心理优势
在系统提示字幕中，他找到了一段C都铁路局本趟列车归属客运段的一份关于[“列车精神文明建设”的红头文件]。
他有了应对补票员的主意
果然，补票员抬头疑惑地看着乾龙又低头看看他递上来的学生证和铁路免票。
[按规定学生是不可以使用铁路免票的，特殊情况除外]
“……你的免票？”补票席后面的补票员慢悠悠地问
“……本来是，本来我是和老师一起的我们在帮C嘟铁路局，客运处某某客运段做一个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数理统计模型。”
“精神文明建设的数理模型”
[上级微服私访吗]？
“是的”乾龙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大词。
他的陈述有点吓到补票员，她想想快到终点站了，卧铺空著也是空着就补给他们吧。
补票员拿出补票薄开始补票乾龙站在那里，得意地收集着她的脑电波
[这个小哥哥长得这么帅，說不定明年分到我们客运段我们就成了同事了，不过他这张免票不会是假的吧]
乾龙和骆陀一人掏出一百块钱，列车员每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