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破鞋造的,看谁家做生意怎么算利润利润都大,搅和黄了,跟我有关系。你爹是草鞋,你娘是凉鞋。

在古代鸳鸯鞋、绣花鞋、破鞋竟然还有这些意思!

文/小鱼言情小说讲解 图/网络

我们古代的先贤,都特别有文化所以什么样的东西赋予什么样的内涵,就特有讲究比洳说竹子那就是节节高升的寓意,莲花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各位大伙知道绣花鞋啊,鸳鸯鞋破鞋这些都寓意着什么吗?破鞋这个夶伙可能都知道但大伙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那今天咱们就来说一说

首先普及一下,在古代鞋子其实是不分左右脚的,跟现在完全鈈一样因为古代的鞋子都是草鞋啊,因为鞋子做得相对宽松尺码也比较大,不会有穿不上或者说是磨脚的这种现象,小伙伴们可能僦疑问了古代为什么不分左右脚呢?其实这很有门道在古人的意识形态当中,两只鞋男士必须一模一样的谁要是穿了不一样的,那僦得小心了那就说明这人不是什么好鸟,得躲着点儿为什么呢?其实古代政府管的挺细的什么人穿什么样的鞋,甚至是什么样的颜銫都规定得是一清二楚

比如说北魏孝文帝的时候,就会令士卒的鞋子颜色不能够超出绿青,白这三种颜色奴婢侍从的鞋子颜色是不能超出红色青色这两种颜色的,犯者问斩多严格,商人必须是一脚穿白颜色的鞋一脚穿黑颜色的鞋。这在当时被称为鸳鸯鞋这跟我們的想象完全不一样,对不对在民间因为古代也有很多官商勾结的这种现象,而这些人的能耐一般也挺大的,都是黑白两道通吃所鉯老百姓也管着鸳鸯鞋叫黑白两道鞋,瞧见穿黑白两道鞋的最好咱别招惹,还得小心提防者这叫咱惹不起,咱躲得起再说说绣花鞋。刚才说了古代人虽然很讨厌鸳鸯品,但是他们不讨厌鸳鸯

鸳鸯是被视之为爱情鸟的,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在鞋上绣上鸳鸯一类的飛禽图案做装饰尤其是汉唐以后,这就是典型的这个潮流元素当然,这鞋上除了绣鸳鸯之外,还有很多在鞋上绣这个凤头雀头等┅些图案的。取一个吉祥之意但这些绣花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鞋尖都翘起,而且有的翘的很高古人称之为这东西叫做鞋跳,那古人为什么要把这个鞋架高高的翘起来呢其实这跟古人的先进的设计理念那是密不可分的,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原因鞋翘跟鞋底是一体的。那这样鞋底和鞋帮子他就不容易开裂而且耐穿耐用特别的经济实惠。

第二个原因我们都知道古人的都是穿这種裙跑的而这种设计,有一个好处就是它的协调能够拖住她的裙边,这也就造成了我们的鞋底也不会踩着这个裙一下子跌倒还有第彡个原因,那就是说鞋翘的设计还包括古人很朴素的一种良好的愿望什么愿望呢?就是穿上鞋尖高高的鞋子那就寓意着自己能够步步高升。谁不希望自己越走越好越走越顺的步步高升呢?但是还有一个说法就说鞋尖翘的高高的还有防身的考虑。说贵州的苗族女性在過去在做这种鞋子的时候,常在鞋翘里隐藏一个刀片,以备不时之需就可以自我保护,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好现在咱再说说破鞋嘚来历。大伙都知道古代把那些不守礼教行为放荡的女性称之为破鞋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呢?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的是在古代的农村地區的那些土称,实在是穷不过这些失足妇女的衣裳,都是向其他人借的因为古代有借衣不借鞋的这种传统,所以就没有办法借鞋子那就只好衣着还算靓丽的衣服,但仍旧穿着自己的破鞋去混口吃饭久而久之这鲜明的对比之下,这破鞋就成了他们的代名词第二种说法说是源于北京过去的八大胡同,这个大伙都知道也就不用多讲,现在也是一个很著名的旅游景点当年那些失足妇女的暗娼斯称,常瑺会在自己的居室外挂一只绣花鞋作为标记和时间风吹雨晒的,这绣花鞋就慢慢变成了破鞋破鞋也就成了他们的代名词了。

(首发于公众号:郝老师讲故事)

上文书说到织田信长在桶狭间一战阵斩今川义元,此后便声威大震

今川义元曾与上杉谦信、武田信玄、北条氏康、毛利元就一同被認为是日本的“五大流氓”,他的死讯让其他四大流氓都非常开心。

消息传到寒冷的北国——越后春日山城正在练习玉女剑法的“越後一枝花”上杉虎姬(谦信)将宝剑还鞘,前往佛堂念经庆祝

消息传到群山环绕的甲斐踟蹰崎馆,“甲斐布老虎”武田信玄与“独眼军師”山本勘助相视一笑宣布大宴群臣,开几天裸体party庆祝

消息传到富士山下的小田原城,“相摸小狮子”北条氏康兴奋地打翻了儿子北條氏政的饭碗

消息传到濑户内海的另一边,“西国神算子”毛利元就毛爷爷掐指一算对三个笨蛋儿子毛利隆元、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道:“今川义元外强中干,看来是只纸老虎这信长不可小觑,这真是‘傻瓜一醒天下惊’将来定能平定乱世、开创新局。你们三个鉯后要小心织田家该打的时候要打,该怂的时候就要怂”

击败今川大军这样的战绩,让信长更加坚定了“我能反杀”的信念埋藏在怹体内的王霸之气也终于被激发出来,他又想起了师父平手政秀老爷爷临终前的嘱托:“自由的飞翔吧……阿信……”以及斋藤义龙对他嘚评价:“信长弟乃天下英雄也!”他决心不辜负这两位知音每日练习LOL更加勤快了。

当然县里的政事并没有耽误。这一年夏天尾张縣境内普降暴雨,信长的居城清州城连日泡在水里城墙居然崩塌了。信长连忙召开城墙维修专题会议

家臣们议论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坚墙之后易逞勇一定要火速修好城墙。”

信长道:“对啊对啊城墙就是塔,打仗不能没有塔尔等有没有洎告奋勇去修理城墙的?”

家臣们深知由于扩充军备县里财政紧张,想要多快好省地修好城墙是很困难的没人愿意去承担城墙修理的笁作。

信长见无人毛遂自荐怒道:“你们这帮废物,提意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喊得响办事的时候都成了缩头乌龟!孤的小跟班都比你強!”说罢,信长从门外带了一个猴子模样的小厮进来把修城墙的任务委任给他。

这个小厮就是日后统一日本的丰臣秀吉。

这丰臣秀吉此时并不叫丰臣秀吉而叫木下藤吉郎。他出生于尾张一个叫中村的小村子父亲是个贫困潦倒的下级武士,在藤吉郎年幼时就去世了;藤吉郎的母亲改嫁给一个整天研究茶道的死宅竹阿弥过着清苦的生活。

由于家庭贫困和继父的虐待藤吉郎自幼营养不良,青春期也沒有发育好导致他身高比郭敬明还矮,身材比陈鲁豫还瘦一张黑脸又糙又皱,看起来十分显老别人形象地叫他“猴子”。

但是这只猴子不普通身体上的劣势反衬了他头脑上的机敏。在那样一个僵化混乱的年代崇尚武士道的武士们极少动脑子,而木下藤吉郎则善于思考在智商上要高出其他人一大截。他经常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迟早也要混个大官当当。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藤吉郎被继父趕出家门,四处流浪当过乞讨和尚,做过卖针小贩还在骏河县给人跑腿。在又一次创业失败后他重新谋划人生的方向,开启了自己嘚励志之旅

要成功,先获得权力;要获得权力先得接近权力。藤吉郎听说尾张的新县长织田信长是个乡非洗剪吹人称“尾张大傻叉”,他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忽悠一个脑残肯定没问题除了能混口饭吃,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混个武士当当

藤吉郎很快有了一个计划。他每忝躲在信长遛马打***的必经之路上带着一副面具。等信长靠近他突然摘下面具,露出猴脸吓了信长一大跳。藤吉郎趁机跪在马前噵:“在下木下藤吉郎,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信长一看猴子居然也会说话,本着保护野生动物的原则让藤吉郎当了准备草鞋的小廝。

藤吉郎虽然每天见到信长但待遇微薄,仅能果腹信长也一直把他当做会说话的猴子看待。但他没有气馁坚信自己的聪明才智早巳超越了这个时代,依然尽心尽力地工作

那是一个冬天,清州城下着雪藤吉郎身上只有一层单衣,但他紧紧地将信长脱下的草鞋抱在懷里用体温温暖草鞋。信长出来了藤吉郎赶忙替信长穿鞋,信长感觉出鞋子是热的勃然大怒,道:“你小子肯定是怕冷把老子的艹鞋垫在屁股底下坐着了吧?”

藤吉郎挨了冤枉也是十分愤怒,大骂道:“你特么虽然是县长但也不能污人清白,我把你的鞋抱在怀裏捂热你反而冤枉我,什么智商!”

信长一听笑嘻嘻地给这个小厮赔礼道歉,同时认为这只猴子不一般任命他为杂物长,管理城里嘚十几个小厮

这一次清州城墙崩塌,信长命藤吉郎十天之内修好城墙并指定了几个包工头,如果完不成任务按惯例就要切腹谢罪。

接到这个工作后藤吉郎微微一笑,计上心头尽管众臣皆以为十日之内修完城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当过商人、懂得市场经济原理的藤吉郎却不以为然他将城墙工程分成十段,每个工头负责一段第一个完成工作的有奖,充分调动了工人的劳动积极性

十天后,一道崭噺的城墙呈现在大家面前信长十分满意,众臣大惊失色藤吉郎因此被提拔为足轻武士,有了自己的俸禄

木下藤吉郎当上了武士,激動万分扛着新领到的长***,骑着一匹借来的瘸马回到中村老家炫耀了一番,还把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小一郎招募成了家臣

藤吉郎带著小一郎向信长汇报。

信长道:“猴子你一个武士叫什么藤吉郎,太难听了换个名字好不好?”

藤吉郎道:“请主公赐名!”

信长最菦常看大明著名轻小说作家吴承恩的作品《西游记》里面的主角孙悟空恰好是只猴子,信长念叨着:“悟空……西游记……西游记西游記西游记……秀吉秀吉你就叫‘秀吉’吧!小一郎一表人才,孤就赐你‘秀长’之名”

秀吉、秀长连连磕头谢恩。于是木下秀吉和木丅秀长这一对兄弟携手开始了他们的传奇终有一天,秀吉登上权力巅峰、成了位极人臣的关白秀长也当上了大纳言,兄弟二人共同执掌日本的命运

立了大功,有了俸禄改了名字,好像还缺点什么秀吉看着自己破旧的住房和掌心发黑的左右手,感到一丝悲凉二十伍岁的他,还是处男之身

秀吉由于被破格提拔,出身低微长相又难看,被一众家臣所排挤;只有外表老实厚道、内心腹黑狡诈的前田利家认为秀吉有过人之处必能出人头地。利家乃是尾张县荒子村村长家的少爷自幼追随信长转战各大网吧夜店,一杆大***使得是虎虎苼威又娶了个聪明伶俐、床上功(gong)夫了得的老婆阿松,从此手上胯下双***齐飞人称“***之右左”、“胯下长***扫四方”。

利家主动与秀吉结交在各方面指导帮助他。有一次秀吉偷了别人的东西失主找上门来,利家却诬陷给了另外一人秀吉十分感激,这对战国时代最著名的损友从此开始了一段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友谊

清州城浅野家有一位叫宁宁的***,是利家老婆阿松的闺蜜逐渐被利家发展成了炮伖。这一日宁宁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来找利家理论利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那猴子不是还没有老婆吗

经利家、阿松介绍,秀吉认識了宁宁宁宁此时已身怀六甲,如果再不嫁人就会成为家族的耻辱只好屈身下嫁给秀吉。

婚礼上织田家的大小人物无一到场,信长忙着打LOL也无暇顾及这种小事搞得秀吉夫妇和双方亲友尴尬万分。就在为难之际前田利家因害怕宁宁着急之下说出真相,携阿松到场证婚使婚礼顺利进行,秀吉对利家的感激又增加了几分

婚后,由于秀吉家实在太穷了宁宁腹中胎儿得不到营养,秀吉在洞房时又不注意体位导致宁宁的孩子流产,这次流产使得她终生不孕宁宁心中深恨利家夫妇,终日研究厚黑之学磨练自己的斗争能力。四十年后宁宁勾结德川家康毒杀了前田利家,引得前田家衰落阿松被迫出家,这都是后话

这秀吉成家立业,为了家庭而努力工作信长逐渐對他消除了物种歧视。尽管众臣依旧在会议上对秀吉奚落和排挤但靠着前田利家的帮助,他也屡有表现机会

这一日,信长LOL打得腻了歸蝶也玩得腻了,便叫来秀吉在书房里吹牛逼。

信长书房内挂着一幅日本全图一幅东亚地图,都是葡萄牙传教士绘制在地理大发现の后,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足迹遍布全球他们的风帆载着病菌席卷了美洲,又想用宗教的力量征服东亚他们给大明带来了红夷大炮,给日本带来了滑膛(tang)***(铁炮)也带来了主耶稣的圣谕和世界一体化的第一缕曙光。

信长身披大红披风身穿西式礼服,颈挂十字架怀抱福音书,对秀吉道:“猴子孤刚才对天下大势做了一番思考,想考考你你以为日本六十六县之内,有谁可称得上‘英雄’二芓”

这一问,叫秀吉吃惊不已

欲知秀吉如何作答,且听下回***



李 江 一颗哪怕是最渺小心灵的历史也不见得比整个民族的历史缺少亮色与教益,尤其它是由一个成熟的头脑自我观察所得来 --莱蒙托夫 本书通过主人公张一凡曲折多变嘚戏剧性人生历程,与数位女子大喜大悲的情感伤痛画卷式展现上世纪中叶至世纪之交,几十年间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沧桑巨变与纷繁嘚世态万象 引 言
小时候,我常偎在爷爷的怀中听他反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关于我祖上的一段极富传奇色彩的历史。后来我上大学后查阅有关的资料,发现它紧紧与十九世纪中叶发生在中国宫廷里的一件大事相关连--
1860年英法联军进犯北京,火烧圆明园咸丰帝带领皇后嬪妃、王公大臣一干人马仓皇出逃承德避暑山庄,内忧外患心急如焚,暴疾而终临死前,立时年仅六岁的独生子载淳为皇太子命八位大臣为辅政顾命大臣。皇太子生母懿贵妃那拉氏也就是后来把据朝政四十余年的慈禧太后,极欲揽权垂帘听政。八大臣与懿贵妃间矛盾激化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权力之争。最终懿贵妃依靠咸丰的六弟恭亲王,设计捕捉了八大臣杀了为首的肃顺、载垣等人。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辛酉政变"
我祖上原姓舒穆禄氏,因建有军功,被清太祖努尔哈赤赐姓爱新觉罗世袭祖荫,甚至与皇家还有联姻关系我爷爷的爷爷的爸,娶的就是一位皇帝的公主到了咸丰帝在位时,我的爷爷的爷爷官至吏部侍郎在"辛酉政变"中,他也受到牵连隨其中的两位军机大臣一同被发配了新疆。
被谪新疆后我爷爷的爷爷娶一当地维吾尔族大阿訇之女为妾。这位维族姑娘一口气给我爷爷嘚爷爷生下五男三女我爷爷的爸--我的太爷爷,就出其中
太爷爷长大后,和一位也是被贬来疆的清廷大臣之女--也就是我的太奶奶相好峩太奶奶家也是满清贵族,之前在京城时与我太爷爷两家有宿怨一家先被贬来疆一家后被贬来疆,都是宫廷残酷权力之争的牺牲品均極力反对两人的结合。我太爷爷便和我太奶奶这两位满清贵族的后裔,在一个月出天山乌雀南飞的夜晚,私奔出了迪化
本来,他们嘚目标是回京城投奔有关亲戚。无奈走到河西走廊的酒泉郡,盘缠就几乎花光了我太爷爷和太奶奶就给一个大车店里的老板喂骆驼喂马,准备挣够盘缠再走我太爷爷虽是满清贵族出身,但生于新疆长于新疆整日跟游牧民族厮混,身上哪有了八旗子弟的骄矜与尊贵更多的是维吾尔族人吃苦耐劳和桀骜不驯的品性,特别是练就一手驭马的好功夫一天,大车店老板将我太爷爷支出去说是送几个客人箌玉门等我太爷爷六天后赶着大车回来,发现我太奶奶神色不对脸寡白寡白,一见我太爷爷的面便嚎啕不止。我太爷爷知道大事不恏一问,我太奶奶是被大车店老板强奸了!我太爷爷二十岁的汉子从小又是在草原长大,杀过多少骡马牛羊血性十足,哪里受得了這般侮辱拔出维吾尔族尖刀,就将大车店老板追逼到炕角大车店老板捣蒜般磕头求饶,我太爷爷一刀下去就刺在了大车店老板的心ロ。
太爷爷拽着我太奶奶北京去不成怕被官府逮了,飞身逃离钻进了祁连山,投了当地的一股土匪落草为寇在土匪窝里结了婚,就囿了我爷爷
土匪姓张,很看重我太爷爷歃血盟誓,结为拜把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山大王有一压寨夫人另有二位小妾,可惜僦是无嗣我爷爷就被过继给其为义子,改为张姓后来,等我爷爷稍长大***时这帮土匪被马家军的队伍收编了。我爷爷挺能干加仩又有满清贵族血统,被马家军下边的一个团长赏识逐步被提了起来,当了他的副官而且,团长还将自己的千金许配于我爷爷后就囿了我爸。我爸可以说是在马步芳的兵营里长大的才十六岁,就被送到北京读书在学校却接受了马列,入了地下党被派回到兰州,茬一所中学里以教书为掩护搞地下工作。结果被叛徒出卖关了大狱幸亏我爷爷走马步芳的路子,才被保释出来禁闭在家思过。我爸鈈死心瞅个机会,逃脱出来跑到了陕北。解放战争时我爸爸跟随在彭德怀的部队西进,打下兰州后上级让他复员到地方工作,重囙原来那所中学里去当校长也算是位"接收大员"。解放后我爸很是风光了几年,但后来就迎来了一次次的运动上边先是拿我爷爷开刀--峩爷爷后来又讨了一偏房,也就是我的小奶奶她是红四方面军被马步芳军在甘肃河西走廊打散时,在倪家营子俘虏过来的当时有几十洺这样的红军女战俘,作为战利品圈在一个大操场子里让马家军的各级军官们挑。先是官大的捡长得好看的挑,剩下的才由下级军官挑轮到我爷爷,他就也挑了一个就是这个我爷爷挑来的偏房,后来给我爷爷一口气又生下了四个女儿还经常给我爷爷灌输一些革命思想。在她的启发下我爷爷后来曾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掩护过两个***的地下工作者从新疆途经兰州去到陕北国民党从大陆溃败时,马步芳的部队去了台湾我爷爷恋家,不想离开熟乡热土想他手上也没什么血债,又曾掩护过***的地下工作者加上有个儿子在革命队伍里做事,***不会对他咋样也听了那几个地下党的宣传,说将来的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光明的国家。当时已升任马家军师參谋长的爷爷在我爸和地下党的策反下,加上我小奶奶的影响就带着我大奶奶、小奶奶和贴身随从与一小部分部队起义投诚,留了下來刚解放时,我爷爷还作为统战对象参加了兰州首届政治协商会议,曾跟我父亲分在同一个小组里共商国是规划兰州的未来发展前景。可是"三反""五反"运动时,我爷爷就由统战对象沦为了旧军阀国民党潜伏下来的特务,连娶我小奶奶也成了一条罪状爷爷倒了,我爸怕我爷爷牵连自个跟我爷爷分了家,以示自己与我爷爷划清界线分家后我爷爷与我爸反目,亲人变为路人虽然同在一条巷子里住,但再不来往可是,在以后的"四清"运动中我爸还是未能躲过劫难,查他的人说我爸是混进革命队伍里的阶级异己分子在国民党监狱裏写了"悔过书"才被放出的,严格讲是叛徒先是校长衔儿没了,后来老师也不让当了被发配到一个废品收购站去收废品。我妈是我爸那所中学的学生年轻貌美,而且思想进步我爸当"接收大员"时,被我爸摘了青桃后我爸遭了厄运,由"接收大员"沦为了"废品收购员"没了指望,她不甘于长期委身于一个政治上不清不白看不到前途出路的人,过被人瞧不起的日子一位有过长征经历,时任兰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大官老婆病死了,看上了我妈见缝插了针。我妈攀上高枝后义无反顾地很快跟我爸办了离婚,跟了这位副局长去了他南方嘚家乡。为了表示与我爸在政治上划清界线的决心我妈连骨肉之情也割舍了,走时狠着心将我抛弃了--所以我懂事后,挺恨我妈别人┅问起,我就说我妈死了后来在"文革"中,街道先后去搞外调的几个人回来说那位大干部虽后来官升至省公安厅副厅长要职,但在"文革"Φ也未能躲过红卫兵的铁拳几场批斗下来,精神就垮了一根绳子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我妈无奈又下嫁给了一个到学校支左的工宣队員后来就再没了音讯。
我爸在我妈走后娶了我后妈我后妈又给他生了一窝崽--我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所以我老爸对我特别特别不好,经常对我施以虐待给我的身心造成极大伤害,这种伤害后来影响了我的大半生
我爷爷自打被定成国民党潜伏下来的特务和旧军阀后,日子就一年比一年难熬特别是"文革"开始后,动不动就被揪去斗一通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中苏关系紧张要打仗时,老有防空警报每一次都弄不清楚是演习还是老毛子真的打过来了。街道居委会的一帮小脚老太太就先将我爷爷和一帮地富反坏右分子唤到一起吔不知送往什么地方看起来,等空袭警报解除时才放出来。每一次我爷爷回来后都满身的尘土,满脸的血指印神情恍惚。我几个姑姑问他咋了他从来都不吭一声。有一次我爷爷在警报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街道居委会的人来通知我姑姑说,我爷爷跳了黄河峩几个姑姑急忙赶到黄河边上去,黄黄的河水哗哗哗地往东流去哪里有了爷爷的影子。那时候我的大奶奶已死了只有我小奶奶,和几個姑姑爬在黄河边上没命地哭。哭得悲天恸地……
上 卷 第 一 部 第一章 一 再贫瘠的土地上都能滋长出甘醇的爱情。 公元1974年春时年16岁的峩,随着一帮兰州知青坐火车,倒汽车辗转来到河西走廊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插队落户。半年之后当时懵懵懂懂的我,便坠入叻初恋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闯入我生活的姑娘--罗晓芳。
那是一个星光稀疏月色皎皎的秋夜,我和同在大队农田基建工地干活的她相邀囙青年点去一弯月牙儿显得格外妩媚,高高挂在头顶的苍穹象个顽皮的孩子,在云层中一忽儿跃进一会儿跳出,白天总是裹着白雪閃着刺眼清辉的祁连雪峰在月夜里已变得遥远与影影绰绰。四周是朦朦胧胧象披了层轻纱般的农舍、田埂、道路、水渠、田野……,隨着月牙儿从云朵中的跃进与跳出或隐或显,美得象一幅画儿清凉的夜风,徐徐拂来夹着一丝儿瓜田与果园里飘出的甜香味,沁得囚五脏六腑都象在吸着琼浆通体得到滋润。农村如果抛开了那繁重的体力劳动,其实它的景致如诗一般的美此时此刻的我,心情和感受就是这样这个远离兰州,几乎与世隔绝深藏在祁连山皱褶中的小村庄的一切,现在在我面前是那么的恬适、安详、静谧。我的惢里没有一点儿劳动后的困盹与疲惫,有的只是憧憬
本来,是我一个人要回青年点天气渐凉了,去取点衣物临出庙门时--基建工地嘚住处设在一座破旧的大庙里,在地中央砌座墙分开男女的地铺--罗晓芳跟在后边说,"我也跟你回去" 我问:"你回去取啥?" 罗晓芳轻轻地說:"不取啥就想跟你回去。" 走出庙门绕过条河沟,从一村舍的后墙根出来拐上一条上村里去的地埂后,罗晓芳才问我一句"你是不昰回去看她?" "看谁"我装着问。
"你说谁人家前两天专门上基建队来看你,还给你又是送水果糖又送瓜子的"
晓芳说的是我们点的另一位奻知青,叫陈玉霞插队后,逢陈玉霞做饭一次吃完饭后,在厨房陈玉霞没人时问我:"张一凡你能不能给我挑担水?"我欣然做答说,"当然可以那有啥不行的。"就痛快地去挑了从那以后,每次陈玉霞做饭水就由我给她挑,两人关系朦朦胧胧相互有点好感。就在這时候队长老乔派我和晓芳、还有点上的另一个男知青卷毛和女知青马秀兰四个人到大队基建队来修水渠,我对陈玉霞的心思也就淡了其实两人之间也真没个啥,连话都没多说上几回真没想到,前两天陈玉霞就突然出现在基建队大庙门前。当时我们刚干完早晨的一甲活回大庙来吃饭她说是她家一个在县城的什么亲戚来看她,送亲戚坐班车走后绕过来看看罗晓芳和马秀兰。说是来看她俩我回到廟里自己铺前,却发现在我铺底下,掖个小塑料袋拽出来看,里边装着些水果糖和瓜子罗晓芳和马秀兰要留陈玉霞吃饭,她不吃說是回点上去吃,却溜到我身边跟我嘀嘀咕咕地说话,问我东西见到了没有我说见到了,她又叮嘱我赶快藏起来别让其它人看见抢詓了,自己吃不到口我一边感谢她,一边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在这之前,我和罗晓芳在一个架子车上干活已经关系又朦朦胧胧心照鈈宣地好了起来。陈玉霞走时还让我送她一段,我只好送她一段回来后,罗晓芳就有点不太理我了中午干活时,一句话也不多说峩把装在口袋里的水果糖和瓜子背着人偷偷给她,她也不要说,"人家送给你的我不吃。"
这会儿走在路上我知道罗晓芳仍有点猜忌。 圊年点离大队的农田基建工地约有七八公里地以前我从来没有跟同点女知青单独在一起走过夜路,所以有些拘谨和罗晓芳就那么一前┅后走着,说话很少每次我在前边走时,碰到个土块、石头或是个坑洼什么的我提醒她注意,她也短短地回应我:"知道了" 在过一条玊米田埂时,从地边伸出来的玉米叶子将她的脸上划了一下罗晓芳"哟--"了一声,蹲了下去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划得重吗?"然后就埋怨洎个儿"是我不好,刚才不该为抄近道走这地埂" 罗晓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没事的,不怪你怪我不小心。" 我站在那里心突突地跳著,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让我瞧瞧"
罗晓芳捂着眼站了起来,将手从眼睛上取下来乖乖地抻着脸让我瞧。这时候月牙儿又从云层里冒了出来,我看到罗晓芳的那只被玉米叶子划了的眼睛旁有一道小红印当时也只有十六岁的她,那张脸嫩嫩的在皎洁的月光下是那么恏看。两颊处其实是被太阳晒红的但在月夜里,却象涂了一层胭脂我心咚咚咚地跳起来,此时四周到处万籁俱寂,只有田野里的轻風徐徐地拂动着身旁田里的玉米叶,发出些响动我声音有点儿发颤地问:"疼吗?"
罗晓芳摇摇头回答:"不怎么疼就是眼睛受了点惊。" 峩不知下一步自己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傻瓜似地愣在那里。这时候远处的农舍里传来一声狗吠,罗晓芳说:"我们走吧夜晚了。" 我才傻乎乎地领着她走出地埂来两人又一句话都不说地走在乡村的小土路上。月亮将我俩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常常相交在一起。
在这之前其實我与罗晓芳似乎就有了某种心的默契。我从小不但酷爱看小说而且插队后,喜欢捣鼓个乐器画个人物肖像什么的,虽然属于无师自通的瞎摆弄可在那个年代里,就算是羊群里的骆驼有点能耐了。因此基建队的一些工程进度评比榜、批林批孔的专栏等,基建队长嘟指定由我来办就这两下子,可能就引起了罗晓芳的关注我和她被分在一个架子车上干活,一次在劳动的间隙里,罗晓芳无意间说露了嘴向我坦白了她对我的关注。说插队后不久上边让每个知青写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决心书,贴屋子里的墙上我的决心书不但字写嘚比别人好,而且遣词造句挺有文采就注意上了我。在轮到她做饭时一次很偶尔,她发现我铺底下压着一笔记本上边写着密密麻麻┅些东西,就在我们出工后常常进来偷看两页有一次她刚到我们男知青房间从我铺下取出日记时,我和另一个男知青突然中途从田里不知何故回来了吓得她急忙将日记本掖在了衣服底下用胳膊夹住,装做去套间里挖面等我们走后,她才将日记本慌乱地放回原处我心裏一惊,那里边不但有我记的一些下乡后的感受,还有抄的好几首当时只在极少数知青中私底下偷偷传唱的知青歌曲的歌谱歌曲中流露出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爱情的向往。要是让上边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里边还记了一些对本点几个女知青的的评价它对我来说,可鉯说是一等机密我心里很紧张,但罗晓芳安慰我说:"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我一下孓脸涨得通红,回答不上来我在日记中只有短短的两句话提到了她--"我觉得罗晓芳在我们青年点的六位女知青中,是身材和长相最好的性格也挺温柔,挺招人喜欢的别看她是本县插到我们兰州知青点上来的。"--罗晓芳姥姥家曾在我们插队的村后她妈出嫁后进了城,把她姥姥也带去了插队时,她妈就活动了一下把女儿安插到了我们知青点上,以图村里亲戚们的照应我侥幸地原以为那么一大本日记,記得密密麻麻的她不一定会找到我评价她的这么两句话。她却那么问我一句显然她是将我的日记本翻了个遍。从那以后我俩就有点關系朦胧起来。
来到了一条水渠旁要过一条窄窄的躺在上边的水泥板。下边满满一渠水在哗哗地流淌着我走上去,过了小渠回过头來看,发现罗晓芳还在对面犹豫着我说"过呀?" 罗晓芳小声回答:"我有点害怕……" 我犹豫一下,伸出手去说:"来,我拉你"
罗晓芳就伸出了手来,我握着了罗晓芳的手顿时就似全身通了电流一般,似乎那只小手软软的感觉到了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将罗晓芳轻轻哋拉过渠板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切都非常非常自然,我再没有松开她的手罗晓芳也没有试图将她的小手从我的手中抽回去。我们僦那样手拉着手下了渠,重新走在乡村小土路上这时候,月亮仍然在云层里跳进跳出时隐时显,我不敢看身边罗晓芳的脸也怕月煷跳出云层照亮田野的那一瞬间,只盼着月亮躲进云朵里再不要出来才好我们就那样,手拉着手一直走回到青年点上。可是两人却洅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俩的手一直到村子头上才分开。回到青年点正逢院门前的场地上,两个木头杆子上架着块白布在放电影《春苗》就讲知识青年扎根农村的事。我心咚咚跳着钻进人堆中去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盯着幕布却满脑子都是罗晓芳。身边的同点知青蚊子问我基建队上的一些事情我吱吱唔唔,往往答非所问蚊子就说:"张一凡你今天是咋的了,心神不定的样子?"--蚊子叫温志平时爱搅囷个事,嗡嗡嗡来嗡嗡嗡去的,所以大家就把他的名子叫成了谐音"蚊子"
我回答:"集中精力看电影,别问了几个月才好不容易逮上看┅次电影,尽问球啥!"
电影终于还是放完了回到青年点的屋子里,在明亮的灯光下众知青有说有笑地围拢过来,又向我和罗晓芳询问基建队上的情况我一边回答,一边却绯红着脸不敢看罗晓芳一眼我发现罗晓芳也很不自然,总是将目光斜开去不敢直视我。陈玉霞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去上茅房,出来后半道上被她堵上了,要和我说说话我借口晚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基建队去匆匆应付叻两句,就躲开了 二
躺在炕上,我一晚都没好睡左右翻着身子,心里憧憬着夜晚快快过去天快快的亮起来,第二天早晨回基建队时在那个小水渠边,好再次去拉晓芳那柔柔的小手 我的铺盖在基建队上,钻到蚊子的被窝里一起睡我不停地烙烧饼把蚊子翻烦了,迷洣糊糊地埋怨我"张一凡你咋球回事?不睡了赶快滚把人困的,被你折腾醒好几次!"
我不好再翻身了硬忍着。窗户纸刚刚有点儿发白我就躺不住了,急不可耐地爬起来穿衣服去上茅房。出去后才发现月亮还高高地在半空中悬着,重回去圪蹴在蚊子身边怕把他再佽给弄醒了,就和衣躺着不敢再去钻被子里。终于盼得窗户纸更白一些了我再也耐不住,就起身去开门身后蚊子追屁股骂了一句:"喪门星你终于可算是走了!" 原来他醒着。
我到隔壁的窗根下隔窗嗫嗫地小声喊罗晓芳两声,没想到立即就有回音,一阵窸窣声之后羅晓芳出门来。我问"好了?" 她回答:"好了" "你还动作挺快的。" 罗晓芳没吭声我心里就想,她是不是晚上也和我一样的情形
我走前边,罗晓芳跟在后边天才蒙蒙亮,头顶闪着颗疲乏的小晨星月牙儿已经躲走了。远处的祁连山似乎仍在酣睡着看不清它的身影和山顶嘚积雪。地平线的天际处露出了些鱼肚白早晨乡间的空气象被水洗过的一般,格外清新田野里静静儿的。我们走出村口时惊动了副隊长花蹩子家的那条黑狗,叫了两下引得村子里一阵吠声四起,随着我们离开村庄吠声又沉寂了。
又来到那条小渠边的窄水泥板前峩先走了过去,心咚咚跳着回过头来却发现身后的晓芳已经跟着走在了其间,还没容我想伸出手去晓芳就迈着碎步走了过来--因为,晨曦中的田野已经没有夜晚那么黑了。莫名地我心里一阵失望,一晚上了都在念想着这一刻! 一路无话。
来到基建队的大庙前发现囚们还都睡着,两人似猫一般轻手轻脚地钻进去各自到各头的铺上去补觉。很快睡意袭来不知不觉间,我和罗晓芳搂在了一起上边親着嘴,下边她那只小手咋伸进了我的两腿间,我底下一阵狂烈的兴奋湿了一裤裆,意识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的老二又被卷毛那狗損紧紧地攥着我羞恼地打脱了,又推搡卷毛一把狠骂道:"操你妈,卷毛你这不是一次了!我下边的爷爷咋就惹着你了?动不动就上來!"
卷毛迷迷糊糊诞皮赖脸地上前来重要想搂抱我,我躲过了踹他一脚。卷毛也不恼仍旧揉着眼睛嘻皮笑脸道:"张一凡你这损咋不夨耍?把你那么个小***有啥金贵的你想不想摸我的?我就让你摸"说着,上前来欲拉我的手去到他的大腿根处 我打脱了,"滚你妈的x我还嫌恶心!" 我对卷毛这损老爱攥我老二的坏毛病百思不得其解。
卷毛头发自来卷所以起个绰号叫卷毛。这家伙在我们点上算最有褙景老爹在兰州是个什么物资部门的头头。大家伙插队时都抱着长期扎根农村的准备连每个点上的男女生比例上边都是给搭配好了的。只有卷毛常常私底下放出话来说,他来农村也就是过渡一下。公社和县里他老爹都有路子一有当兵或是工农兵上大学的名额,非怹莫属
罗晓芳当天被派上去大队部的灶上临时做两天饭,上边说大队部灶上做饭的女人家里有事歇两天我第一次在心里挂念开一个人,干活时没着没落,就盼着日头偏西晓芳回返。 晚上罗晓芳回来了,但一回来就躲进了庙里属于女的住的那一边再不出来 我猴急猴急,就拿着口琴跑到大庙后边的水渠旁,对着她们那一半的后墙根一个劲儿地吹曲子。
琴声终于引来了晓芳来到我面前,依在水渠下边地埂边的一棵柳树旁我停了下来,大胆又贪婪地望她一眼晓芳羞涩地问我:"咋不吹了?" 我回答:"你来了我就吹不下去了。" "那峩走了你继续吹吧。" "嗳别走。我吹"我说,又问"你回来后就钻进你们那边不出来,是不是躲我" "你胡说啥呢。人家做了一天饭烟熏火燎的,就不兴收拾收拾"
我这才发现晓芳换了身衣服,而且从她身上飘过来一阵雪花膏香味我专注地瞅她两眼,又使劲深吸两口那馫味 晓芳接着说:"刚才一听你吹口琴,把我着急得啥似的" "是嘛?"我心里挺高兴 "这口琴好象是蚊子的吧?他的口琴他不会吹,你倒昰学会了你怎么学什么就会什么?你给蚊子画的像我看了还真挺象他的呢。"
我笑笑说"我和蚊子上中学时同座,关系挺好才结伴来插到一个点。啥东西只要你想学,就能学会蚊子是没耐心。"我说 "你咋不买只自己的口琴?我看蚊子这口琴也挺旧的了有个地方好潒都吹不出音来了。" 我心里有点儿酸马上想到了我那可恶的老爹,他对我可不好了我插队来时,铺盖是全点除过大头之外最寒酸的峩甚至连牙膏都买不起,每天醮着咸盐刷牙拿什么去买口琴。
罗晓芳见我不吭声继续问:"卷毛有把小提琴,你咋不借来学我看他也根本就不拉。" "我烦他" "看不出来,烦他啥" "我就是烦他。"
我不好给罗晓芳讲卷毛动不动半夜睡觉时手伸进来攥我老二的事加上刚插队时囿一次我动了一下他的琴,卷毛就不高兴了说我不会拉,弄断了琴弦得到有人上兰州才能配上我就挺烦他,从此后再不去碰他的琴。我烦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每次轮罗晓芳做饭时,卷毛都帮罗晓芳挑水将很大一个缸挑得满满的。背地里农民们在暗地里给峩们每个知青安排将来的媳妇,说谁谁谁和谁谁谁合适谁谁谁对谁谁谁有意思,把我和陈玉霞安排在一起将罗晓芳与卷毛排在一起,為这我心里一直挺妒忌卷毛我酸酸地问:"你是不是以前跟他好?"
"你也这么认为" "每次你做饭,人家都把缸里的水给你挑得满满的" "谁让伱不给我挑?" "我哪配" "不配昨晚却拉我手不放?" 我脸一下子涨红了晓芳转过话头:"你不也给陈玉霞做饭时挑水?人家还大老远的给你送沝果糖和瓜子来昨天晚上你上茅房,她是不是出去堵你了两人都说了些啥?" 我急忙表白"啥也没说,真的她想跟我多说说,我说天晚了今天一大早还要回来,她就没好再跟我多说"
"陈玉霞对你挺好?" 我急忙否认"没没,我就是给她挑了几次水别的没啥,话都没跟她多说过几回你千万别有啥想法。" "我和卷毛也还不是一样"晓芳就又问:"回点后,做饭时你给谁挑水?" 我脱口而出:"当然是你了就怕你不让我挑。" "谁不让你挑"晓芳水水的眼睛望着我嗔我一句。 "卷毛要给你挑水咋办"
"你给我挑我就不让他挑了。"见我不吭声晓芳才从身后亮出一只黄瓜来,问我:"吃不专门给你的。" 我问:"哪弄来的" "别问哪弄来的。" 晓芳将黄瓜送到我手中 "是不是卷毛给你的?" 晓芳笑笑不做答。 我就将黄瓜重递了过去"人家给你吃的,我不吃" 晓芳嗔道:"你咋知道是他送的?是我从大队食堂带出来的"
我就将黄瓜重接了过来,弯着身子到水渠里洗了将黄瓜一掰两半,将另一半送回到晓芳手里晓芳不接,说:"我已吃了一根这根是专门留你的。" 我僦吃起来晓芳说,"你吃了再吹那支曲子我爱听。" 我就三口两口嚼了黄瓜又接着吹起来。晓芳就依在柳树旁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聽着我紧张起来,生怕吹不准走了音腼腆地红着脸说:"你一站在我面前,我就紧张反而吹不好了。高音区又有一个音坏了不响。"
"沒事你别紧张,吹得挺好的" 我就又吹了起来,旋律断断续续地在大庙四周的田野上空飘荡使夜晚有了些浪漫的气息。 吹完了曲子峩小声试探地问:"你想不想听你在我日记上看到的那些歌曲?" "真的你会吹?"晓芳睁大了眼睛"赶快,我太想听了!" 我狡黠地眨巴下眼睛"这会儿不行。明天晚上收工了走远一点到荒滩地去,到那儿我给你直接唱" "为啥走那么远?"
"上边说它们是黄歌要是被别人听到,告仩去可不得了。" 晓芳就说"行,明天下工后吃了饭我们早早走。" 我说:"就怕又开会批林批孔" "不开了,偷偷走晚上黑乎乎的,那么些人队长不一定能发现。" "那就冒一次大胆到时候你在庙门前等着,看我给你使眼色你就前边先走。我后跟上撵你去"
商量好后,我讓晓芳先回庙去我后回。待晓芳走一会儿后我跳过个田埂准备绕过庙墙角去,却发现不远处的大柳树下躲着个黑影儿,我没在意囙去后,钻进自己地铺里去过了一会儿,卷毛进来了挺沮丧的样子,我问他上哪儿去了他说没上哪儿。等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卷毛伸出胳膊来狠狠捣我一肘子审贼似地问:"罗晓芳是不是把那根黄瓜给你吃了?" 我一愣狡辩道:"没有啊,什么黄瓜"
卷毛就再没问峩什么。半夜我就发现卷毛老是翻身。 三 第二天下工后我装模做样地看了会儿美术字写法的书,又把自己鞋子上的泥巴用块砖头刮刮看着大家不注意了,就出庙门去发现晓芳早急猴猴地在庙门前的空场子里来回遛达。我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让她先走。我估摸着晓芳巳经走出一段路了才绕进一片苞谷地,向晓芳追去晓芳在前边一个机井旁边的果园墙下等着我,见我来了就说,"等得人好急"
我说,"你老实说昨天那根黄瓜是不是卷毛给你的" 晓芳哧哧笑了两声;"他问你了?" 我说"我感到他都觉查到我俩了。刚才你在庙门前时卷毛眼珠子贼叽叽地盯着你看,你没发现所以我出来时绕了个大弯,怕他跟踪上来"
"那就赶快走。"晓芳拽我一把我顺势就拉起了晓芳的手。晓芳的手绵绵的又似一股电流通向我的全身--没想到第二次拉手这么自然,这么快地到来我拉着晓芳向远处的荒滩地跑一般地奔去,躍上一道高高的田埂穿过一片玉米地,绕过几家农舍引来几声狗吠,又跃下去过了一条乡间小路,穿过一片高高的白杨树林走过┅段沙洼地和满是鹅卵石的戈壁滩,回头望去大庙就在我们的视线里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个点。其它农舍啦果园啦,刚刚从身边穿过詓的高高的玉米与哗哗流淌着的水渠就都离我们远去了,只有远处的祁连山还是那么高大
不远处,就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那片大荒滩哋我拉着晓芳的手,速度慢了下来刚才一路小跑有点儿累了。
我们慢步走进大荒地四下里望望,满眼枯黄了的芨芨草有几丛被放羴的取暖点了火,只剩下黑黑的茬头几棵在地上死了的胡杨树残骸,弯弯扭扭象人的僵尸。还有些破碎了的旧木板几处沙土包,我懷疑那是几个乱坟头上边长着些稀疏的蓬蒿与骆驼刺,旁边围着几丛红柳与沙棘一股旋风从沙包后边刮了过来,裹着沙丘上的黄土姠我们扫过来。我和晓芳没躲得及旋风过后,我的眼睛里有点涩嘴里好象也钻进了沙子。我揉揉眼睛又吐两口唾沫,晓芳也拍打着洎己的头发我说,"我们换个地方往那边走走,这里可能是个乱坟岗子"
一句话说得晓芳立马害怕起来,连忙抓住了我的胳膊这时候,从她的脚下蹿过一个沙婆子--戈壁滩上一种似蛇又比蛇短小,长出四只爪子但并不伤人的小动物。晓芳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躲沙婆孓,等看着那沙婆子钻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沙洞里才拽着我的胳膊说:"我们赶快走吧。我害怕" 我安慰她说:"有我呢,你怕啥好不容易來,你不想听我给你唱那几首曲子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犯怵。刚下乡时老乡花蛋的媳妇病死了,村里年老的人说小媳妇是长年被疾病折磨死的身上有鬼魂附体,不能入祖坟就抬到这块大荒地里架着柴禾烧,一直从早晨烧到晚上弄得整个村子里那几天里就似有个幽靈在盘旋,而且老太太们还编出各种各样唬人的段子说是哪天哪天,谁谁谁大早晨去荒地里拾柴禾遇见了那个小媳妇,小媳妇还跟她說话了如何如何吓得我们不信鬼的知青们都天一擦黑就不敢出院门去。
我就带着晓芳避开去绕到离此处远点的一个沙土梁边,刚要坐丅晓芳疑惑地四周了望一下,又看看脚底下问:"不再是个坟头?"
"哪能呢"我安慰晓芳:"这一看就是放羊的为避风垒起来的土包,你别怕我刚下来时,跟上村里老拐去到滩里的羊房子放羊一遇到刮风,就用羊鞭戮用手扒地垒起个土丘来挡风,每一次都在上边多拍两紦土慢慢地就变高了,象个坟丘其实它不是,我能辨别"晓芳就犹犹豫豫地上前来,在我旁边坐下来说:"赶快唱,唱完了走我真囿点害怕。" 我就开始哼哼
晓芳说:"你大声点,把歌词唱清楚了不会有人听到的。" 我放松了渐渐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火车呀火车你慢些开 让我再回头看看我的娘。 娘和儿啊儿和娘 年老的母亲, 白发苍苍! 十六年的恩情永不忘 娘把儿从小哺育成长。 何年何月才能楿见 辛酸的泪水湿透衣裳……
我的野嗓子和有点走调的歌声在空旷的荒滩地里,产生一种在别的地方所没有的奇特效果唱完之后,感覺远处黄昏中被黑黑的浓云缠绕着的祁连雪峰都悲凄凄的。我发现我自己都被歌曲打动了以前我也曾在没人处小声哼哼过它,也用口琴偷偷地吹奏过它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的效果这么强烈,可能是此处没人放大了声音,加上周围阴凄凄的环境烘托造成的我发现曉芳听我唱完后,竟然怔怔地不说一句话我问她:"咋样,感受"
半天,晓芳才愣过神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还有这样的歌,以前从来嘟没听过" "好听不?" "好听不过,咋和平时我们唱的那些个歌不一样听着就让人觉得要掉眼泪。" "还想听不" "当然想听了,你赶快接着唱" 我就又唱起了新的一曲: 我要到那遥远的地方去把那锄头扛, 告别了我那可爱的姑娘与家乡 姑娘远远地望着我, 有话不敢当面讲 姑娘啊-- 你别难过,也莫悲伤
我们的友谊我永不忘。 待到那来年的花开时 我重返家乡, 滨河路上去徜徉…… 又一阵沉默沉默过后,我接著唱另一支: 走一山又一山, 望不尽的大荒滩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裳, 有谁来可怜我! 吃的是苞谷面 穿的是烂衣衫。 碗里没有一滴油 还得把累活儿干。 三九去压沙 三伏去犁田。 春秋两季也不得闲 水利工地把石块搬…… 唱完了我又唱下一曲: 阿哥啊好阿哥, 收到你嘚来信
泪水打湿了它, 我是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哟 怎能与你相配! 世上的花儿有千万棵, 我不是属于你的那一朵 阿哥哟好阿哥,快快莣了我 …… 我一首接着一首地往下唱就发现,晓芳的眼里渐渐地噙满了泪花。不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个小花手绢来,拭开自己的眼睛我停止了吟唱。 晓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这些歌咋都那样伤感。" "那就不唱了说些别的吧?"我收起了口琴问晓芳
晓芳说,"说些别嘚就说些别的" 我就问了一些晓芳她家的情况,她妈是干什么的她爸是干什么的,家中几个兄弟姊妹等等 问完了晓芳的情况,晓芳就返回头来问我家的情况
我爸被撵出学校到废品收购站后,找了我后妈生了四个弟妹。自从我爸娶上后妈又有他们的子女后就一直对峩非常不好,家里的累活脏活都是我来做好吃的爸妈都锁起来给弟妹。小小年纪我的内心积压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到的悲苦。我爸对峩的虐待达到了别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插队来时,我就象笼子里放出的鸟一般并不象刚才歌中唱的那样和家人难舍难分。从小到大我始终有一种扑进一个人怀中倾诉一番,大哭一场的愿望可是,在我过去的生活中没有这样的人!我的亲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丢下我哏别人跑了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到插队没有接触到过一个哪怕稍稍喜欢我的女人。异性在我的生活中是一个空白我渴望她们但又觉嘚她们很神秘,对她们有一种敬畏感插队后通过给陈玉霞挑水,紧接着又被派到基建队上来跟晓芳分到一个架子车上干活,我那枯井姒的心里才有些情感的慰藉。我真恨不得此时将我小时候遭受到我爸对我的虐待,痛痛快快地向晓芳倾诉出来可是,我讲不出口
峩抓了一把黄土扔在半空中,那把黄土随风飘走了黄昏时的荒草滩,天空中一片阴霾枯草在沙岗上随风摇曳,几片发着卷的黄沙枣叶落在我怀中的胸襟上,我拈在手中把它揉碎了
半天,我调整下情绪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我家的历史给晓芳讲讲,让她知道我的祖上還是皇亲国戚做过很大很大的官,我身上还有着爱新觉罗的血统在晓芳面前树立点形象。又想不能讲,晓芳要知道了我的爷爷和我爸的情况会不会不敢再跟我好?有关我爷爷和我爸的事情我一直对青年点上的人守口如瓶。下乡时和下乡后填的有关表格中我把我镓的成分都填的是"小职员",其实"四清"时,我家的成份就重新做了修正定的是"旧军官"。有关我家的情况只有蚊子知晓一点。
我还犹豫著晓芳就说,"我们回吧天晚了,我真有点害怕" "有我呢,你怕啥" "有你我也害怕。咱们还是走吧"
我只好起身来,晓芳就又把手伸给峩我拉她起来。走时被一个小土丘绊了一下,晓芳就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紧紧地将我的胳膊搂紧了。地上坑坑洼洼我们跌跌绊绊地楿拥着往荒滩外边走,过一条干沙沟时我拉她猛了一点,晓芳一个趔趄被我拽进了怀中,脸擦了我的脸一下我下意识地搂紧了她,渾身象通了电一般晓芳脸怔怔地看着我,小声问我"你想干啥?"
我脸红了停了下来,心咚咚咚直跳犹豫着该不该嘴凑上去,在她嫩嫩的脸颊上亲上一口就在此时,却听到有人大喝一声"好你们俩,躲到这里来干事情!" 我和晓芳同时浑身一哆嗦紧忙松开手去。是卷毛身后还跟着个马秀兰。镇定之后我气恼恼地责问:"卷毛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就抓你们来的。老实交待刚才你在唱什么?" 晓芳不幹了"爱唱什么不什么,干你什么事还用你来跟踪我们?"
卷毛这才知趣地说:"是队长让我们找你们来的晚上要开批林批孔会,就缺你們俩队长刚才都发脾气了。" 当天晚上我闭着眼睛却脑子里乱想着,很长时间才入睡睡梦中,就感觉到下边又被条恶狗咬住了咋甩吔甩不脱。意识清醒些后我才明白过来,卷毛那狗损的爪子又在我的老二上攥着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把卷毛给踹醒了我骂道:"卷毛,我警告你下次你再这样,我就拿刀剁了你那x爪子!"
卷毛揉巴下眼窝清醒过来,诞着脸说:"他妈的罗晓芳都让你撬了去还不兴讓我摸一下你鸡鸡?" "什么是我撬了你不就给人家挑了两担水,再有啥" "再有啥,那根黄瓜呢我咋没给马秀兰给她了?" "反正人家说跟你沒个啥"
两人经这一折腾,也没了瞌睡天好象也快放亮了,就诞起嘴来卷毛在被子里长叹口气,"我知道罗晓芳长得好点就心气高,僦喜欢个你这样文绉绉的其实你那两下子也就哄个罗晓芳去行呢。一个当地丫头没见过个大世面。你办的那墙报上边有多少错别字,别人没看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哥们不揭你短罢了。" "下次我跟队长说由你来办?" "我办就我办你以为我没你那两刷子?"
说着就又要***惯性地伸手来揪我那玩意,我又一把打脱了骂他一句:"你这狗损是不是心理有点变态?" 卷毛回骂我:"你才他妈变态就觉得攥在手里恏玩。我上学时住宿身边有个小子被子薄,冷天里就钻进我被窝来一来二去的就沾了这么个毛病。人家每次都乖乖地让我捏还说挺舒服。" "那你咋不把那小子拉来跟你一起插队给你解心慌" "本来要来,他家中不让" "人家父母肯定知道了你这损不要脸的行径!"
卷毛不辨解,手又在下边不老实起来我又把他手搡了过去。卷毛就厚皮赖脸地央求:"让我摸摸了我让你拉我琴?" "滚你妈的摸你自个儿的去!"我罵了一句转过身去。 卷毛从后腰硬死死地抱住了我我还要反抗,卷毛悄悄说:"别软的不吃吃硬的把你唱黄歌的事给上边汇报上去,让伱吃不了兜着走"
我浑身一哆嗦,卷毛却又嘻皮诞脸地安慰我:"哥们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吓成啥样。"手就又伸了过来我屈服了,让过叻卷毛那只手卷毛搂着我,一只手攥着我下边说:"真的让你拉琴,说话算话再睡一会儿,我又瞌睡上来了" 让卷毛攥着我的老二我咋也睡不着,等过了一会儿听见卷毛打起了鼾声,才把他那手轻轻地挪开去重新入睡…… 四
自从大荒地上回来之后,罗晓芳就挺关照開我吃饭时,她说自己不喜欢吃这菜那菜把我叫到大庙后边,将她自己碗里的菜往我碗里夹;见我衣服肘子磨破了找来块布补上;峩的草帽太破了,她不知从哪弄来一顶新草帽给我;我干活时不小心手扎进了刺她细心地捏着我的手为我挑出来。还说准备哪天有空了給我洗洗被褥--我那被褥实在是该洗了我就有一种我那跑了的亲妈又回来了的感觉。晓芳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和小时候我爸对我的虐待形成十分鲜明的反差我常有一种扑进晓芳怀里痛痛快快哭诉一场的冲动。
我妈跟别人去了南方后我家和爷爷又分了家,我的厄运就來了境况越来越差。老爸常常对我不是咒骂就是拳脚,我记不清长到16岁下乡之前挨过他的多少次毒打。有一次老爹回家他发现我沒有做饭,却抱本书在入迷了的看一下子就将那本小说抢过来,一边撕一边往炉膛里扔。我争辩说那是借同学的他也不听,撕完了書就过来拎起我的耳朵,又几脚踢到我腰上我当时感到我的耳朵已经被他拧下来了似的;我和街坊的一个小孩子打架后回家,明明是那小子先欺负我在我蹲着时候从背后往我脖子里撒尿,而且打架时我是吃了亏的头上被那小子用土块撞了个大包。可是我妹妹给他告状后,他不听我的辩解就对我一顿拳脚,还把我拎起来在肩头又扔下去摔得我半天喘不上气来;我给我弟弟打奶子时,实在抵不住那香味的诱惑就抿了两口,端回来后他发现奶子少了就狠劲括我几个大嘴巴子,直打得我鼻血如水般地流他都没说是心软一下;他發起脾气打起我来,拎着什么东西就用什么东西有一次用捅炉子的铁棍打得我脊梁骨上肿起一条条的疤痕,很长时间了我都不敢在同学媔前脱衣服他还常常将我赶出去,不管是什么天气什么季节记得最深的是有一次,大冬天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后妈告他嫌我洗被子时沒洗干净,我辩了两下嘴他就将我一顿拳脚逐出家锁了院门。我又冷又冻在大街上满世界找能躲风取暖的地方,最后找到一个没有房頂的破房子里里边有一堆麦草,就钻了进去过了一夜第二天就感冒了,头疼浑身发冷。回家去他连问都没问我昨晚上是在哪里睡嘚。还是我后妈实在看不过去了给我找了两片药服下。我钻进被子里去一个劲地抹泪,还不敢哭出声来泪水把眼睛都蜇疼了。一位初中同学找了工作约我们到他的宿舍里去玩我见到他的宿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把他巴结好了,以后遇上我爸晚上赶我出来就有哋方过夜了!我穿的衣服,是我们班上同学中最破的别人给我起个外号叫"花子",因为我满身的补丁我爸还不让我和他们睡一个炕上,嫌我脏将我打发到院子里一个放杂物的小屋子里,冬天冻得要命夏天热得要死我盖的被子又破又烂,棉絮套子中的虱子生得捉都捉不忣常常咬得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捉它们,第二天早晨起来后两个指夹盖红红的全是血。我老爸又爱喝酒又爱抽烟,常常将他那一帮酒友们邀到家中来喝酒有一次,他将我逐出家后我饿了一天,也不敢回家在巷子口遛达,看着我爸如果从家中出来后好偷偷回家詓,吃点儿剩饭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这时候就看见我爸和几个他的酒友从家中出来了,我急忙躲在一个墙角角里好象是听着他们偠去看戏。我爸来到我面前我没有来得及躲过去,被他发现了我以为又要遭他一顿训斥,可是他望望我也许是良心发现了,从身上掏出了一毛钱对我说,"去买个饼吃。"
我大喜过望忙用双手接住了,刚要往口袋里装他却将那一毛钱重新要了回去,又从口袋中半忝摸出个五分硬币来给我,说:"去买个冰棍吧"又训我说:"看你那讨吃样,赶快回家去回去后把那些剩菜吃了,把锅洗了洗干净了,别再惹你妈生气" 我蔫蔫地低着头听他训斥,训斥完老爹和那帮人走了,我转身狠狠心将手中的那五分硬币扔进了身旁的臭水沟里。
我们教音乐的老师偶尔发现我特别喜欢乐器他对我说,回去给你爸说说给你买把二胡我教你。我回家去在我爸喝了点酒高兴的时候,颤颤兢兢地将老师的意思给我爸转达了我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上,没想到我爸竟然答应了。为此我那天晚上高兴得都一晚上没囿好睡。
第二天我就等着我爸去给我买二胡,心里那个盼呀那是一个星期天,好不容易盼他起来了看他脸色好,我就试探地问"爸,你昨天答应了今天就去给我买二胡?" 我爸说:"买就买你急个啥?" 我心想这下好了,他肯定会给我买的
我爸磨磨蹭蹭地洗脸刷牙仩茅房,等吃过了才去上街。我在家中等得那个急就好象钟表的针都不转了,盼着我爸回来好不容易盼他回来了,我发现他胳肢窝裏夹着一条烟并不是一把二胡。我急着问"爸,给我买的二胡呢" 我爸轻描淡写地说:"急什么,下个月发工资再说" 我浑身从头凉到了腳,知道他这是骗我的话以前,他就经常这样搪塞我那把没有买来的二胡,成了我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痛……
所以我特别特别地看偅晓芳对我的好。上工时往架子车上上土,我拼命地来快了抡铁铣推着架子送土时,格外地使力气等推到地方车往上扬起倒土时,峩也特使劲总是想让晓芳轻松点,少用点力气我发现晓芳和我有同样的心思,也和我做着相同的努力我突然感到过去挺累人的水利笁地的活,干起来比以前轻松多了虽然那天在大荒地里原本可以亲晓芳一下让卷毛搅和得没亲上,但我心里就好象早已亲过了晓芳的感覺特高兴,特愉快这几天天天晚上收工后,开批林批孔会会上基建队长老让我念报纸,所以躲不掉等开完会,就到了困觉的时候实在没有和晓芳单独晚上出去的机会。我在心里期待着过几天晚上不开批林批孔会了,瞅个机会再约晓芳到大荒地去唱"黄歌"这次不詓里边,就在边上唱一想到此,我浑身就特激灵!
还没把晚上和晓芳出去约会的机会等来一天早晨起来,基建队长就通知我让我回苼产队去,说是我们小队的粮吃完了让我回去拉粮回来。晓芳要跟了去基建队长不让,说就几袋面我一个人去就能拉回来。 我给晓芳说我可能下午就回来了,晓芳就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好象要送我上远路似的。
回去后给队长老乔说了老乔说队部仓里的陈麦子没囿了,新麦子都在场上还没打出来,让我到场上跟上看场的赵埋汰先碾上点送上去我就跟上赵埋汰套来驴打场。打完了下午又在磨噵里赶着驴磨面。等磨好了面太阳已经下了西山,我把放粮袋的架子车拉到知青点院门前进来到厨房猴急地扒了两口饭,就想拉上架孓车回基建队点上的人围了上来,蚊子说:"连驴都歇了张一凡你还不歇?明天早上再送不成"
陈玉霞这两天做饭,一边收拾着厨房┅边就悻悻道:"基建队上有人勾着魂呢。" "不就是有个罗晓芳"蚊子说。 "蚊子你别胡说"我辩解道:"基建队长吩咐了的,让当天就赶回去" 陳玉霞就又酸酸地说:"蚊子你别拦他,拦了他他今晚上还不又折腾得你一晚上睡不好觉。"
我就知道蚊子给陈玉霞把前几天我和晓芳回来時夜里折腾他的事给陈玉霞讲了,指了蚊子一指头:"你给陈玉霞胡埋汰我啥了我跟罗晓芳啥也没有。" 玉霞就道:"啥也没有罗晓芳那天吔翻来复去地在炕上烙烧饼" 我就不吭声了,但心里甜滋滋的
其实,在白天我打场和在磨道磨面时陈玉霞就几次溜到我身边,一会儿送个箩卜一会儿送缸糖茶,一个劲地套我话问我是不是跟罗晓芳好上了。我吞吞吐吐模棱两可,把她弄得猴急 蚊子说:"别走了,紟晚我们有行动" "啥行动?"我问 蚊子眨巴下小眼睛,神秘道:"你留下来就告诉你走就不告诉你。"
我就欲出门去蚊子从身后拽住了我,"真的不骗你。我和大头、马大有谋划好了半夜去蹩子家后墙边摘果子。" 身边的大头点了下头说,"蹩子家那棵果树上的果子长得可紅可大了上工路过,把人的口水都馋得直流"--大头原名王建设,头长得大大家给他起个绰号叫大头。
马大有也说"留下吧,人多了壮膽"--马大有是我们点上最蔫的一个,人特老实一般都是附和大家,自己从来没什么主意是行动的执行者。 蚊子就埋汰他:"你马大有天苼就是个怕死鬼胆子小得跟个老鼠,几件事情上我算是把你给领教够了。" 两人还要呛呛我拦住了,问:"丁志雄知不知道"--丁志雄是峩们点长,个头矮矮的爱练两下拳脚,遇事挺有城府是点上的主心骨。
蚊子回答:"告诉了他我们不就去不成了他浇水去了,晚上不囙来睡" 我犹豫起来,想到了卷毛送晓芳晓芳又转送给我的那根黄瓜,心里一激灵留上一晚上,虽然晚见会晓芳弄点果子回去送给曉芳,也能表表自个的心意想想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一分钱,除过能给晓芳送俩果子还能有个啥送?蚊子又在一旁撺掇就把粮车拉回箌院子里,留了下来 五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我们几个就趁着月亮摸出青年点,溜到花蹩子家后墙下去摘果子--花蹩子走路腿有点跛别囚都说是年轻时嫖风从墙头上掉下来落下的毛病,平时不太讲卫生鼻邋涎水挺埋汰,但和我们青年点上的关系还可以老来点上蹭吃蹭喝,所以知青们才敢于去偷他家的果子只是他老婆可是个悍妇。春天里青年点上顿白水面条下顿苞谷面糊糊,饭里不但没油水也没┅点菜,实在忍不住大头和卷毛就去蹩子家自留地里偷摘了几个青辣椒和豆角,被蹩子老婆瞅着了撵到青年点上来,指着窗子没把两囚骂死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羞得点上的其它女知青都钻进房里不敢出来劝她
来到蹩子家的后院墙跟下,果树有两枝子长得爬过了墙红红的果子果然长得十分诱人,我的口水就先下来了事先几个人做了分工,大头和蚊子各守在两头的墙角处了哨以防蹩子家的人还囿他家那条大黑狗蹿出来。马大有用肩头支着我顺着墙根爬起来,由我踩着他肩膀去枝条上摘果子之前我将上衣扎紧在裤腰带里,摘叻果子就从领口往前胸的衣服里装要是以往,我最多帮着了了哨不会亲自去摘果的,但今天我有个小九九摘上果子后,可以往其它ロ袋和裤裆里多藏下几个几个人分时不让他们发现,昧下来到时候就可多给晓芳几个。所以就自告奋勇担当了摘果子的角色
各就各位后,马大有就蹲下身子我扶墙踩在马大有肩头,他直起身子送我到树枝下,我就来快了摘起来摘果子时,肯定再小声也要惊动那狗叫唤但以前果子青的时候,大头和蚊子就来摸过一次说那狗只要你停止了动作,不出声它就会停下叫声来。你再要弄出声响他財又叫唤。蹩子家人就是发现了有人偷果子要从屋里出来,还要开院门还要从前边绕到后墙下来,咋说也得段时间不等他人赶来,峩们就跑了
果然,尽管我十分小心地避免弄出声响来还是惊动了那狗,"汪、汪汪--"地在院子里叫了两声我急忙停止了动作,屏住呼吸猫了一会儿。只听蹩子在屋子里喝自己狗:"叫啥"那狗不吭声了。我就又抓紧摘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弄出了些声响那狗就又吠起来。这时蹩子从屋里出来了往后墙边了望,我紧忙又住了手趴在墙头上,大气不敢出一声院子里被几棵果树遮得严严实实,蹩子看不奣这头我也看不清院内。过了一会儿狗不叫了,蹩子好象是又重回了屋里我就又开始摘。可是院子里又有些动静,判不明了情况我心有些发虚,本来想通知身下的马大有放我下去但一想到没摘到多少,要几个人分就是自己昧下几个,也多给不了晓芳几个就冒了个大胆,继继来快了速度摘谁知这时候,就听蚊子大叫一声"不好,蹩子把狗放出来了!"还没容我反应过来马大有就一轱辘扔翻峩,自顾不暇扯趟跑了我被重重地摔到了地埂上,就感觉到脚脖被扭了一阵钻心的痛。接着我就被那恶狗扑倒了,胳膊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个人反应过来,重新回来营救我用土块石头打走那狗,上前来扶我起来月亮下见我胳膊上流着红红的血,一个个吓坏了我一边忍着疼,一边骂马大有"你x损真不是个东西!关键时刻就只顾自个,哎哟--"我骂完了马大有又直呻唤
蚊子就也骂马大有:"一点嘟没说错你,狗损胆子小的就跟个女人似的" 大头在旁边附和:"连个女人还不如。" 马大有为自个儿做辨解:"你俩胆大跑啥你们先跑我才後跑的!"
几个人骂骂咧咧争争吵吵着,又由马大有背我起来蚊子和大头两边扶着我,往青年点上撤回去后,在灯光下一见那胳膊上嘚血嘴印,几个人全傻眼了血糊糊的,我全身打了个颤悸又狠骂马大有:"你个x损,自私得要命一听狗来,就扔了我自个儿跑你還算是个男人!" 马大有就又辩解:"我哪里是想跑,实在是那损狗太凶扑来得太突然,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回到点上,点长丁志雄回来了晚上浇水冷来取大衣,见状直呼,"坏事了坏事了!你们把大祸闯下了!我昨天刚刚听蹩子说的他家的狗得病了,可能得的是狂犬鈈吃不喝,见人就咬连主人都咬。张一凡你得赶快打狂犬疫苗不然,非死不可!我大舅就是被狗咬了没有打疫苗死的"
我一听,就吓癱在了椅子里半天,才身子发着抖眼睛里涌出了泪:"我不想死,我才十六岁我真不想死,咋办你们得给我想个法子……"我想到了曉芳,我都还没来得及亲上她一下 丁志雄就骂几个道:"明明知道蹩子家有狗,还去偷想偷不会走远点,到外村没有狗的人家去偷兔孓还不吃窝边草呢。"
蚊子说"干了一天的活,把人乏的哪还有精神头去外村偷。也就是看花蹩子家的果树枝条长出墙头来挺诱人的,財去偷的" "我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们还有心说偷不偷的赶快想办法送我打疫苗吧!我求你们了!" 大头还在埋怨马大有,"看那么大个砣關键时候才是个损包!只顾了自个儿跑,将张一凡扔下让狗咬"
"行了行了,别埋怨了我都要死了,快快救救我吧!"我的泪水就哗哗地滚叻出来几个人慌了手脚,没了主意丁志雄派马大有重去隔墙将蹩子喊出来,叫到青年点上核实 过了一会儿,蹩子被马大有领来了看着我的胳膊,有点儿幸灾乐祸先就说:"让你们偷!你以为我家的果子长在墙外边就没人管了,想偷吃就偷吃专门有个'***'二十四小時看守着呢!"
大家伙就急着说,"唤你来是证实你家的狗这几天得没得病是不是乱咬人。人命都要关天了你还挂记着你那几个破果子!" 婲蹩子眨巴下眼睛,又抹一把眼睛上的苍蝇屎道:"昨天我还给丁志雄说来着,我家的狗这两天可能就是犯了病乱咬人。连我们主人都咬" 大家伙一听,全怔呆了没了主意,想找队长老乔老乔的家在邻村,再说就是找着他也没用。商量一阵就上饲养场里套驴车送峩去打疫苗。
套好驴车因丁志雄是点长,他就让马大有替他去浇水我又和蚊子好,就由他和蚊子俩人陪着我去把我扶上驴车,往大隊部赶 到了大队,队部里空空的别说是赤脚医生了,其它人也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两人一商量,就是找来赤脚医生恐怕也不一定有疫苗,还是直接把我往公社卫生院里送
三个人重新上路,鞭子抽得小毛驴四个蹄子不得闲得得得在公路上将小车拉得飞快。一不小心轱辘底下绊上了块石头,将驴车崴了个人仰马翻三个人瘫在路上抱头的抱头,抱脚的抱脚那驴脱了辕,掉头就往回奔我们几个瘫茬地上,等反应过来驴早都跑得不见了踪影。我掖在裤腰的衬衣脱出来个缝果子撒了一马路,急忙爬下身子去摸回来可是,四外黑乎乎的丁志雄就说,"张一凡你命都保球不住了还忘不掉你那几个破果子!"
"准备孝敬罗晓芳呢。"蚊子挖苦道 我不吭声,继续在马路上摸找心里也想,就是自己小命都不保了,还摸找个啥几个破果子。可是就是不由自主地要去摸找。蚊子和丁志雄两个人坐在架子車上叹息着我就伏着身子,忍着疼痛在马路上不断扩大范围了摸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还摸找回来了不少丁志雄骂道:"摸摸摸,你僦摸你那几个破果子驴都跑回村去了,咋办回球,你张一凡死了拉倒!"
我这才反应过来明白过来问题的严重性,从腰里摸出两个果孓来分别递给蚊子与丁志雄,以示讨好两人接过去放在衣袖上擦了擦,咬起来蚊子就说,"晚上喝的两碗面条子稀得跟啥似的,一泡尿就没了" 气撒了,嚼完了果子丁志雄只好和蚊子换着拉我。蚊子一边拉一边说:"听说这一带常有人扔死娃子,招狼来" 几个人立馬害怕起来。
走着走着就见前边一个灰乎乎的东西挡在前边。拉车的蚊子不敢走了回头说,"我咋觉得前边好象是条狼" 他这一说,我渾身打了个颤栗蚊子问丁志雄:"咋办,不行就回球" "我的命,我要我的命!蚊子我和你是一个座位上坐下的"我急着叫道。 "跟你逗个玩笑"蚊子说。
丁志雄怔了一会儿去到路边上,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说:"你们等着,我过去看看"就缓缓地靠了上去,一会儿回来後骂蚊子,"走球啥狼,一个破化肥袋子还说人家马大有胆子小,你蚊子他妈也是个损包!"
两人将我拉到卫生院公社的卫生院比较正規,晚上也有值班大夫可是,却没有疫苗大夫用碘酒把我的伤口洗了洗,抹了些紫药水用纱布包了包,扭了的脚脖上也处理了一下,囑咐我们还得上县卫生防疫站去打疫苗
这可咋整,离县城那么远十多公里路,又是个大上坡二人拉我到县城去还不累死。我心想峩今天这小命弄不好就得完,丁志雄说了被狂犬咬了的人,如果不及时打防疫针百分之百的死。想想在这个世界上刚刚才遇上个疼峩的人,却还没来得及享受她对我的好就要撒手人寰,特特的伤心特特的悲凉。蚊子问"咋办?" 丁志雄说:"咋办只有再往城里拉拜。" "那不把人给累死!"
"累死也得拉不然张一凡这损的小命就完了。"我感激地望上丁志雄一眼急忙又从裤腰里摸出两个果子递上。? 丁志雄攔了回来说:"你他娘的别紧着溜须了。"又转头对蚊子说:"我们把架子车扔在卫生院去到马路上碰碰运气,说不定有进城掏城粪的皮车拦下个拖拉机更好。" "对对对"我一激灵,说"上次袁老二进城去起城粪,好象就是半夜去的城里人嫌脏。起城粪一般都在半夜起"
两囚就扶着我出了卫生院,堵在大马路中间截车夜深了,马路上根本没有啥车了不过,还真算有运气截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截下了一輛皮车一问,果然是去城里拉城粪一拔人在城里半夜起茅房,车把式负责驾车来回地拉老乡听了我们的情况,很同情就让我们上詓了。晃晃悠悠地到城里天就快放亮了。车把式一直把我们送到县防疫站说:"我得赶快走,那帮人都在等着"
我们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咾头,进防疫站来防疫站上有值班的,也有疫苗可是,打疫苗时人家要让掏五块钱,几个人傻眼了丁志雄口袋里只有两块多钱,蚊子口袋里只有一块多钱我则是身无分文。防疫站的说了两句也就给打了。说是还有两针下次打时把钱补够。出了防疫站蚊子问,"咋回" 丁志雄说:"咋回?想去坐早晨的班车倒是满舒坦,可口袋里有钱吗" 听丁志雄撂出这么一句,我心里疚疚的
丁志雄又说:"刚財咋忘了没问那皮车在哪里起粪?" 蚊子说:"到马路上再去堵说不定还能堵个拉粪回去的皮车。" 丁志雄说:"也只能这样了"
几个人就又到馬路上堵,堵了一个小时还真巧,又把那辆拉粪的皮车给等上了不过,这次是拉着溜尖的一车粪。车把式给我们把尖上的粪平了平几个人四处找能屁股底下坐的东西,找了半天没找着车把式把自己屁股下的个化肥袋子用刀子割开下边的一层,扔给我们三个人挤巴着坐上去。大粪熏得人发恶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车走开了蚊子说:"张一凡,你的果子来掏出来让大伯吃两个。"
我就急忙掏出两個果子来送上去车把式谦让一番接住了。我就又掏出两个来让蚊子与丁志雄两人接过去,在袖口上抹了抹嚼起来。丁志雄嚼了两口问我:"你咋不吃?" 我回答:"你们吃我不想吃。" "省着给罗晓芳呢"蚊子说。 丁志雄就说:"球几个烂果子。自己小命都几乎没了还想著那么多。" 我说:"蚊子你胡说个啥我就是不想吃。臭哄哄的"
蚊子反驳我:"我们都饿得肚子里呱叽呱叽,我就不相信你不饿" "不饿。"我說 丁志雄就说,"张一凡你个穷鬼打防疫针时,兜里竟然连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也只能给罗晓芳送这几个烂果子。"
我听着这话心里酸酸的,一瞬间就非常非常地恨起我那老爹与后妈狗日的我插队时,就象是扔拉圾一般只给了我十块钱,插队后跟上全点的上了两次城坐了几次班车,钱就没了害得我连牙膏都买不起,蘸着盐刷牙袜子破得大洞套小洞的,没钱买新的要是别人,早都扔了一双球鞋也是补了好几个疤子,缝了又缝还都在穿一双手套早都磨得戴不成扔了,还有其它许多需要添置的东西真发愁冬天来了咋办。半年叻他们连个信都没给我来过一封,更别说给我汇钱了让我抻着脖子天天盼着决算。想到这里我眼睛都有点湿乎,但对丁志雄和蚊子說"放心,你俩的钱我决算后肯定还"
丁志雄说:"你看看你,说你两句你就多心了,那钱还要就算我俩救济你了。" 蚊了也随声附合:"僦是还什么还。" 丁志雄就又问我"张一凡你家里条件是不是和大头一样,很差咋就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我不回答鼻子酸酸的。 回到公社卫生院取了架子车,两个人重拉我往回返路过大队基建队大庙时,我就要蹦下去蚊子说:"你不要那两袋面了?" "我这腿都瘸成这樣了咋拉?让基建队长重派人去拉"
"在基建队咋干活?还不回点上养着去" "我铺盖在这。" "尽量找借口"蚊子说:"那两针咋办?" "到时候我洎己坐车去打" "补的钱你没有咋办?" "到时再想办法"我想到了晓芳。 他两个拉着空架子车走了我才摸着数裤腰里的果子还剩几个,还好有十多个。心里乐了见了晓芳全给她! 六
我太想早点见到晓芳了。可是晓芳和其它人已经去上工。大庙里静静儿的,没一点儿响動只有大庙外用茅草泥巴砌就的简易木板厨房里冒着些蒸汽。我瘸着腿到自己的地铺上去,发现自己一双破了几个大洞的臭袜子被洗了补好放在枕头边上,一双脏球鞋也被洗过了放在铺边上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感动,手里拿着那双补好的袜子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那┅瞬间颤憷了。我激动得热泪盈眶长这么大,谁对我这么好过!我走出去站在大庙门口了望守候,急切地盼着晓芳归来的身影觉得呔阳咋就粘在蓝天上不动了。
我重回到地铺上摸出那几个果子来,如数家珍般地又端详一阵子果子一个个红鲜鲜的,就是诱人口水從昨晚到今天,我还都没有尝上一个馋馋地把它放到鼻子上嗅了嗅,重又挪开去放进口袋中心想,我不能吃我吃掉一个,就会给晓芳少给一个端详一阵,我将它们又小小翼翼找张旧报纸包好了去到晓芳她们住的那边,找到她的铺掖在晓芳的铺底下,心里暖暖的絀来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如果是让别人先于晓芳发现了,晓芳不就吃不到嘴里了特别是那个大嘴马秀兰,若发现了还不几下僦嚼个光。我就又重去到女铺那边从晓芳铺底下取出果子来,想还是亲自交到她手里的好。取上果子钻出来后却发现卷毛怎么回来叻,我下意识地把那包果子往裤腰里藏卷毛早看见了,上前来狐疑地看着我审问:"你咋了,胳膊上脚脖上都缠着纱布吓人倒怪的?為啥现在才回来刚才你往腰里藏啥?"
我知道卷毛错怪了我只好把昨晚的经过如实招来,又把掖在腰里的果子也亮出来给他看卷毛明皛过来后,就笑了说:"刚才我可真是怀疑你了。我就说呢你张一凡平时象个人似的,再穷也穷得不至于偷鸡摸狗吧。" "你把我想成啥叻!"我气恼地说又问:"你咋回来了?" 卷毛就说:"队长让我来取把镐头碰上了一块大石头,用铁铣咋挖都挖不下来把果子给我,我给伱带去给罗晓芳"
我不让,说"嗯,说的倒好还不带到你嘴里去了。" 卷毛就央求:"给两个让尝一下,把人馋得" "不行。"我抱紧了腰防着他。这一举动反而提醒了卷毛就上前来抢。我使劲躲着他但脚脖子被扭了,胳臂上也被狗咬了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果子被卷毛抢了去就在下边骂道;"卷毛我操你妈,你今天要是抢了它去我就跟你玩命!"
卷毛见我发这么大火,一怔才住了手,悻悻地说:"谁讓你拿出来撩人不见也就不想了,见了又吃不上馋人!" 我扯扯被卷毛撕巴皱了的衣服,看卷毛那样儿于心不忍,只好从腰里摸出两個果子来给他说:"只能给你两个,本来就不多几个吃了就吃了,千万别再告诉马秀兰不然,她也又要" 卷毛一边接,一边说:"这还差不多不就几个破果子,都让你拉琴呢" 我就说:"你说话可算话。"
"那天不说了嘛让你拉。" 卷毛走了我没跟去,我怕工地上人多给曉芳果子时又让别人发现抢了它。再说我的腿也瘸着。?? 捱到中午终于,看见一群人扛着铁铣走回来了远远地,我一眼就认出了囚群中头上系着一条红围巾的晓芳那条红围巾在满身尘土的人群中,在身后祁连山峰白雪的映衬下是那么耀眼夺目,象舞动跳跃着的尛红旗
晓芳随着人群来到了我身旁,大吃一惊问我,"你咋了腿上和胳膊到处是药水纱带的?昨晚为啥没回来" 我立刻就有一种见着親妈了的感觉,眼睛湿乎起来嗓子哽咽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又给晓芳讲了一遍晓芳吓坏了,就数叨我"你看看,就为几个果子几乎搭上条命。"
我就表白:"我本来是要昨晚回来的都要出门,硬让蚊子给说动心的其实主要是想摘回来给你吃。"晓芳听了我这一句话顯然大受感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就又感激地问:"是你把我的球鞋洗了,还把我那么破的袜子都给补好了真都不知让我咋感谢你。" 晓芳笑笑说:"本来还想把你的被子褥子也洗了,没时间了" 一个农民从我们身旁走过去时揶揄我俩:"收工了不回去吃饭,尽唠啥肚孓不饿呀?"
这时候卷毛和马秀兰也走了过来卷毛就酸兮兮地说:"张一凡有好东西要给罗晓芳送呢。" 马秀兰就上前来冲着我鼓起的口袋偠掏,一边说:"不就是几个破果子拿出来,大家伙一块儿享用" 我攥紧了口袋不让其掏,一边拿眼睛剜卷毛 卷毛嘻皮笑脸地说:"啥大鈈了的事,吹胡子瞪眼睛的过两天果子下来后,我到农民果园子里买一筐来够你们吃。" 晓芳就在旁边对我说:"拿出来吧大家伙吃,嘟是一个点的"
我只好把那剩下的十几个果子拿了出来。马秀兰就瞪着眼睛瞅着果子说:"就这么几个破果子看你把它捏得牢得啥宝贝似嘚。" "它就是我的宝贝不想吃拉倒。"我莫名其妙地发起了大火
基建队长见我没把粮拉来,却瘸着回来把我训了一通,另派卷毛下午去拉粮腿瘸着实在不能去上工,就在大庙里歇着晚上卷毛拉粮回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蹩子家的狗好好儿的,根本就没得什么病昰蹩子怕我们去偷他的杏,故意放的风本来,还有两针过后要去城里打这一下不用去了,我心情一下子彻底放松了下来我想好了,吃完饭后如果再不开批林批孔会,就约晓芳溜到大庙后边的柳树下呆一会儿因为脚瘸着,也不能走远了
可是,偏偏晚上巡回放映隊的又来到了基建队上,要放电影要是平时,我巴不得看电影能看一场电影,是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事就象小时候盼着过年一般。鈳是今天,我却有些失望我太想晚上约晓芳出去了。
庙门前的两个树杆子上架上了幕布场子中央放上了桌子,放映机下工后的人們,不吃饭先纷纷将砖头石块往场子里搬着占地方。然后才一个个抱着海碗坐在上边吃饭。卷毛也去搬石头一边搬一边吩咐我道:"盯着点,别让旁人捞跑了" 因为收工晚,吃饭慢的还没有扔了饭碗电影就已经开始了,人们急猴猴地都去场子里找自己的座位坐晓芳還没吃完饭,我去到她身边悄悄问,"你想不想看电影了"
晓芳反问我:"你想不想看?" 我回答:"想是特想可是我更想……" "更想干啥?"晓芳一边吃饭一边抬头望我。 "我更想我们俩出去单独呆会儿" "那就走,不看了"晓芳又不无遗憾地说,"其实我也特想看它的我还真一次吔没看过《闪闪的红星》。 " 这时候卷毛在外边的场子里喊道:"你们俩还磨蹭个啥?再磨蹭地方就被别人挤没了!" 我就只好说"那就看吧。"
晓芳看我有点失望就补充说:"要不看一半走?到时候你从后边捣捣我腰我就知道了。"
晓芳就去伙房放碗放完碗,和我去和卷毛马秀兰一道并排坐在四个大石头上看电影电影看了一半,我就想伸手去捣晓芳的后腰可是扭过头去看她的脸,我发现晓芳已经完全被剧凊吸引住了电影上正在演胡汉山在烧村子,杀潘东子的妈此时音乐也特悲壮。晓芳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幕湿湿儿的,真是不忍惢拉她走加上我自己也真是舍不得走,就忍住了电影放完了。灯亮后基建队长让每个人把自己坐过的石头往场子外边搬晓芳这时候財问我:"你咋刚才没捣我?"
我说:"我看你看得投入的都哭了,没忍心叫你" "可不咋的,把人都迷住了多长时间了就没看过这么好的电影了,真吸引人"说完又补充一句,"明天晚上吧" 我说:"就怕明晚又开批林批孔会。" 晓芳就说:"不管它就是开会我们也溜出去。大不了洅挨一顿骂" "好,一言为定"我说。我太想跟晓芳单独出去了好将那天在荒地里将要发生的事情完成了。
可是第二天中午,基建队长僦叫我打铺盖让卷毛用个架子车拉着送我回青年点养着去,重换个知青上来我不想回去,央求说:"队长没事,我这腿再有两天就会恏的明后天只要稍稍能走,不疼了我就去干活。" 队长不耐烦道:"你留着不就想和罗晓芳在一起你这样碍手碍脚还影响别的人干活,趕快收拾了铺盖走人"
没折,我只好服从卷毛和晓芳帮我捆扎行李,放到庙门前的架子车上后晓芳安慰我说:"我会找机会回去看你的。再说我们总不会老在基建队呆着,总有回点的那一天" 晓芳目送着卷毛推起架子车拉着我,走远了她才摆摆手,回过头去上工我唑在架子车里,一直盯着晓芳的身影不见了才转过头来,卷毛目睹了晓芳送我的一幕酸酸地说:"脖子扭疼了没有?早都走远了还一個劲地看。"
我不理睬他只顾想晓芳,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直后悔听了蚊子的撺掇去偷那果子,不然在基建队上呆得好好的,就可忝天跟晓芳在一个架子车上干活多好! "俩人好上才有多长时间,尿水都快掉出来了不至于吧?" "滚你妈的x谁都象你!"我狠骂卷毛一呴,卷毛就再不吭声 我半躺在车中,想着晓芳走了一会儿,卷毛又和我诞起了嘴:"老实说你摸过罗晓芳了没有"
我转过神来,害羞道:"我是你不要脸?" "那天在荒地里两人想干啥" "想干啥,啥也不想干" "啥也不想干,啥也不想干去那么荒凉的地方干嘛" "你不是都看见了,也就是说了说话唱了会儿歌,那歌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哄鬼去,要不是我和马秀兰找上去我不喝一嗓子,两人就啃到一起了" 一提箌此,我心里就又恨起卷毛来"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别忘了刚开始是谁给罗晓芳挑水" "人家说了,对你根本就没那份惢思是你一厢情愿的。" 卷毛就叹口气酸溜溜地说:"罗晓芳有个啥,不就长得好点一个当地丫头,土兮兮的连个普通话都不会说。" "那你还贱兮兮又挑水又送黄瓜的" 卷毛就转过话头,"你相信不相信我摸过马秀兰了" "啊?"我大吃一惊
这时候,路过一条水渠卷毛就顺勢放下车子说,"歇歇到渠里洗把脸,喝上点水再走"说着就猛地放下了架子车,故意要摔我下去的样子 我喝道:"我掉下去了。" "摔死活該" 我笑着说:"咋了,我哪惹着你了是队长派你来的,又不是我要让你拉我的" 卷毛放下车把,到渠沿上弓着身子去撩起渠水抹脸又捧着双手喝了两口,回过头来问我:"你想喝不喝" 我说:"我不渴。"
"你他妈躺在车上大爷似的当然不渴了洗脸不洗?" 我回答"也不洗。"又著急地追问:"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我急等着听呢。你说你摸了马秀兰了人家就让你摸?" 卷毛诡诡地撇一下嘴冲我笑笑,吊我的胃口囙到车边来,坐在车把上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摸了罗晓芳了没有?你告诉我了我就告诉你我咋摸马秀兰的。"
我真想听他是咋摸马秀蘭的他咋就这么快又跟马秀兰粘在了一起,但又不肯给他说我只是拉了拉罗晓芳的手其实到现在为止还连罗晓芳的脸蛋都没亲上一下,怕他知道了实情杀个回马***在我离开基建队后又趁虚而入粘乎晓芳,就不吭声了 卷毛一边用衣袖抹着脸,一边望望远处的祁连山說:"你看,祁连山这会儿多好看一个山峰连着一个山峰,山顶处的雪多白象玉一样,要是能爬上去看一下就好了"
"四千多米呢,多陡你给我爬!"我说。 卷毛抹干了脸从口袋里摸出张事先裁好了的小纸条,又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个小纸包里边放着些土烟丝,攥起一撮来放在纸条上,卷巴着拧好了,嘴对上去一抿用唾沫粘好了,叼在嘴角一边掏火柴,点着了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来突然僦说:"马秀兰她特主动,你相信不" "咋主动的?" "想听" "真想听。"
"想听就先坦白你跟罗晓芳的关系到哪一步了,都干了些啥坦白完了我洅给你细细讲,马秀兰是咋主动让我摸她的" 我说:"弄了半天你还是想套我,我偏不讲" "你不讲,那我也不讲" "你先讲,你讲了我就讲。"我对他咋摸马秀兰的抱着强烈的好奇 "说话算数?" "算数哥们啥时候骗过人。" "狗屁那根黄瓜是咋回事?" "那么件小事也叫骗"
"那还不叫騙?把罗晓芳都神不知鬼不觉地骗到手里了我还在那里傻乎乎地给她一个劲地献殷勤。早知道那根黄瓜她给你我喂狗也不给她,把我氣坏了" "赶快讲你的吧!"我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再不讲我就不听了。我也不给你讲我跟罗晓芳的事情急死你去。" 卷毛这才眨巴下眼睛講起来:"其实马秀兰早都对我有意思,我们在没来基建队时就亲过一次嘴,你们哪里知道"
"我的天。"我叫道"在点上时不是大头老给马秀兰挑水?" "别看大头抢着给她挑水老乡们也把他俩编排在一起。马秀兰亲口对我说的大头太穷又太粗了,还从茅房墙缝里偷看她们女知青屁股所以根本就不喜欢他。本来乔队长刚开始派我们来基建队时就没有马秀兰。她看我来才主动要求老乔派她来的。" "第一次亲嘴是咋回事先讲讲?"
"那是刚插队后不久的一天收工后,你们都前边走了我和她落在后边,她就穷逗我我一不小心,她就从后边往峩脖子里扔一把沙子我反回头去追她她就跑。把我给撩逗痒痒了她再一次上来时,我就猛扑上去拧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沙窝里。她挣扎着我突然发现被我抓在怀里的马秀兰一瞬间变好看了,就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脸蛋马秀兰吃一惊,在下边骂了我一句:'你耍流氓'我一听她这么说,更来劲了就说:'要耍就耍到底',又狠狠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亲过她放她起来后,我就后悔了觉得她并不怎么恏看,比起罗晓芳来差远了从那以后,马秀兰就粘乎我得厉害我对她老实说没多大兴趣。但她要粘我我也就跟她随便玩玩。"
"你这损吔太随便了玩世不恭。" 卷毛深深吸一口烟卷凑上前来,吐出一口来几乎喷到我脸上,我躲避着用手扇了几下骂卷毛,"滚你妈的別调戏我,我不是马秀兰赶快往下讲。"
卷毛又吐两口烟雾出来飘到我面前来,又渐渐散开去然后往下讲:"马秀兰也知道我心思不在她身上,但她就是爱跟我在一起知道我对罗晓芳有心思,老挖苦我也和你一样的屁话,说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天跟我去荒地,见箌你和罗晓芳搂抱到一起回来后,没把她乐死!第二天上工歇息时她就约我绕到工地后边一苞谷地埂上,要和我说说心里话我说去僦去。去后说着说着,她就说她小肚子上靠肚母脐处有个大瘊子我不信,我说一般好象瘊子只长在手上胳膊上没有听说长在肚母脐處的。她说不信你就来摸摸我就伸过手去。可是她的皮带系得太紧了我挤不进去。她就自己又解开了她的皮带我的手得了宽松,伸進去摸果然在她的小肚子肚母脐处有个小肉瘤。我摸了一会儿手就控制不住地继续想往下探,马秀兰就眼睛那样地看着我问我:'想幹啥?'我停住了手以为她不让我再进一步了,回答说:'不干啥你的肚子上的皮肤滑滑的,软软的手放在上边感觉真好,我想它肯定仳你脸上的皮肤要白得多'马秀兰就鼓励我:'想摸哪就摸哪,别找借口了'我得了允许,一下子手就去了想去的地方你知道我发现了什麼,呆女人的那玩意咋跟人的眼睛一样,会流水出来!我摸上去的时候马秀兰的那地方就跟个涝池似的。"
我听着两腿之间,胀胀的 卷毛接着继续说:"我摸了她好长的时间,后来又出来去摸她的胸脯好家伙,她那玩意平时看上去也不算多大怎么我一摸,它就能鼓起来真是让人开眼了。那两个奶头大的就跟平时我们在老乡家才能吃到的发面馒头似的煊煊的,捏在手里简直舒服死了。" 卷毛一边說着一边出其不意地扑上前来,一伸手就攥住了我的下处,笑着大叫:"我的天比我上次看到的那叫驴的家伙还硬!"
我一把打脱了卷毛的手,羞红了脸 笑了一阵,我又追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就系好了裤带,我们就回来了" "再没有往下发展?"我问 "还咋发展?" "你裝什么孙子!" 卷毛笑笑:"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没有,我硬是控制住了你想想。要干那事就得怀孕,她一怀了孕我不就被拴住了!我还做不做当兵或上大学的好梦了?要是跟罗晓芳嘛我也就认了。跟她真不值。"
"又要摸人家还又不跟人家真好,你太不是个东西叻" "我说完了,该你了老实交待,跟罗晓芳发展到啥步骤了为啥才几天时间,依恋罗晓芳就像恋亲妈似的是不是把啥事都干了?我嫃羡慕你这狗损要啥没啥,就会吹几下破口琴办个破板报,就把罗晓芳给迷住了罗晓芳的底下是不是也和马秀兰一样,一摸就出水" "滚你妈的蛋,你把别人想得都和你那么下流" "赶快讲,你答应了的不讲是孙子。"
我犹豫一下交待说,我和罗晓芳其实……" "其实什麼?" "其实还没发展到你和马秀兰的程度" "你没摸过她?" "没有"我肯定地说,"罗晓芳可不是马秀兰" "嘴肯定亲了吧,啥感觉" "也没有。"我说 卷毛一轱辘翻起身来骂我:"扯屁谎,你张一凡这损我早就发现不讲实话那天在大荒地里那叫干啥?" "就是那会儿是第一次,想亲让伱这狗损和马秀兰给搅和了。你知道当时我多恨你"
"真是队长让我们找你们开会的。" "得得得你还不是见罗晓芳跟我好了,醋不叽叽的去堵我们的" 卷毛就说,"原来你们之间也才没个啥" 我就把那天晚上回点上过水渠时,和晓芳拉手的事给他讲了卷毛听完了又说:"这么说兩人也就是拉了拉手?" 我默认卷毛就说:"这么说来,罗晓芳还没完全属于你哪天我非把她按到沙沟里亲一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威胁說,"你敢!"
卷毛诞皮赖脸道"咋不敢,我不都按倒亲了马秀兰" "罗晓芳可不是马秀兰。" "女的其实都一样一个个装的。我算明白了你硬親了她她反而会对你好,就那么薄薄一层纸" "你要那样我跟你玩命!" 卷毛看我认真的样子,道:"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气得脸涨得象个猪肝。" 七
卷毛送下我说话还算数,将他的小提琴从锁着的箱子里取出来叮嘱我一番,和同点的其它知青唠了一会儿就和换我的大头两囚一道拉着架子车走了。我真羡慕卷毛和大头,能和晓芳在一起干活我盯着他们推着架子车走远了。点上的知青也都拎铁铣上工去了青姩点的院子里一下子没了人。点上虽有陈玉霞留下做饭可是,上次我回点上看完电影我上茅房她候在门口要跟我说说话,我推脱了她第二天那么早我就叫晓芳起来走,她好象估摸出了点啥前天回来磨面时,她从我嘴里套话我对她也不冷不热的,好象她给我的瓜子糖都白让我吃了一点回报也没有,所以陈玉霞也就心好象对我冷了,我回来后也不咋搭理我--现在是蚊子在给她挑水这会儿她跑出去鈈知干什么去了。面对着空落落的院子我的心就也开始空落落起来,这种空落是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我就把卷毛的提琴拿过来,小惢翼翼地拉起来拉着拉着,我突然就有一种强大的动力对,下功夫拉争取等下次见着晓芳时,就能拉完整的曲子给她听我就摸索著在琴弦上找着音,学着拉了起来
在养腿不能上工的几天时间里,我就没明没黑地拉它一天,吃完了午饭想再去拉琴,却怎么也找鈈到了提琴我急着问他们每一个人,都说没有见到我悻悻地骂道:"真是见鬼了,难道是让老鼠拉走了!赶快拿出来人家卷毛反复交待了的,要是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个个还是没人理我
等他们上工后,我又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心里就特别的烦躁起来在院子裏转出转进,又百无聊赖地拄着根棍子到村头去向基建队的方向了望。看了一阵除过个白雪裹顶的祁连山还是祁连山,也觉没意思呮好又踱回去,拿起本不知以前大家翻了多少遍磨得没皮没毛的名叫《沸腾的群山》的小说来,躺在铺上了看我看了几页书,瞌睡上來扔了书本将要合上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我寻找的东西在房梁上别着我几乎笑出声来。我站起来试把试把,够不着手掀起铺盖,將地下一条腿坏了用绳子绑着的凳子拎上炕来站上去,我刚将提琴从房梁上取下来脚下的凳子却突然啪哧一声响,裂了我被重重地從凳子上摔下来,又从炕上滚到了地上提琴也掉下来,砸在我的头上砸得我头木木的,提琴又掉在地上摔破了,露出断了的茬口峩同时感到脚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瘫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我心里叫苦,这下全完了咋给卷毛交待。
声响惊动了睡觉的陈玉霞急忙从隔壁女生宿舍跑过来,看到我瘫在地上上前来关切地问我咋了,又把摔碎了的提琴从地上拣起来看我连声说,"完了这下完了。提琴摔坏了没法给卷毛交待了。"
陈玉霞急着说"你看你头上的血,还惦记什么提琴不提琴"急忙重跑回去,一会儿拿来一团棉花,又找来瓶红药水说是插队时从家中带的,就是预备有个伤什么时用的在我头上涂了红药水,又从哪里找了点白布条说是一条旧布单上撕的,将我的头箍了两圈包了起来。她包扎的水平太差了几乎整个脑袋只露出两个眼睛来,而且那红药水抹得白布条上到处都是这时候峩的脚脖子也开始不怎么难忍的疼了,我就揶揄她:"你把我都快包成个人民公敌蒋介石了"
陈玉霞就笑着吓唬我:"呃,刚才我看了伤口夶着呢,咧着象个娃娃嘴等他们回来了,你还得让人领着到大队赤脚医生那里去看一下上点药,再重新包扎一下" 我心想,你还不是想跟我逗着多说会儿话 等大家晚上下工回来,一看我半躺在炕上头上缠着满头的白布条,象个印度人又看到白布条上到处是红的,還以为都是血一个个吓坏了,问是怎么回事我不说话,气恼恼地坐在炕上手里攥着那把摔坏了的提琴。
几个人就相互埋怨起来埋怨来,埋怨去就把罪责推到了蚊子身上。 我就气咻咻地骂蚊子:"你他妈闲球没正经把个琴嘛好好的藏什么" 大家就一个个忍不住地噗哧絀声。 蚊子就说:"你他妈没完没了白天拉了晚上拉的拉得又那么难听,谁的耳朵能受得了简直就象是鬼夹到门缝里了。你没发现晚仩我们几个都跑出去躲来着?实在是难听得不成听得人心里毛哄哄的。"
我这才反思自己前几天只顾了自己用功,侵犯了众人的利益結果就遭到了大家伙的惩罚。我哭丧着脸道:"这下咋办卷毛本来就不太情愿让我拉他的琴,走时还反复交待了我的我拿啥赔他!"
"你的頭都大成这样了,还顾了他的琴!他回来后我们几个给他说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跟我们几个赶快到大队部去看赤脚医生。万一有个三长兩短我们咋给你父母交待。"丁志雄说着又发牢骚"张一凡这损这两天是咋了,三天两头的折腾人!" 几个人就商量着要去饲养场套驴车重拉我到大队部找赤脚医生我哧哧一笑说,"别小题大做的都是陈玉霞不会整,把好多红药水染到白布上不是血。" 大家伙这才也跟着笑叻起来
我说:"就是脚脖子又崴了,这会儿疼得厉害" 大家就又忙乎开了,找盆的找盆找毛巾的找毛巾,说热敷一下能管用蚊子觉得對我不起,想补偿一下的意思说:"我那口琴归你了,你就留着吹吧反正我不会吹。" 我心里就稍稍好受些以前是借他的,还小小翼翼嘚总怕给他弄坏了。以后口琴就彻底归我了
第二天,大家伙上工去了陈玉霞就主动进屋来跟我搭讪,再不问我和罗晓芳的事主动提出要给我象昨晚那样敷脚脖。我同意了她就给我取盆来,倒热水递毛巾的很是热心最后直接手伸上来为我敷,后来就又进了一步,一边敷一边搓起旁边的部位来。一边搓一边还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望得我都低了头不敢直视她心里感觉到陈玉霞确确实实对我還有那份心思。偏偏这时候马大有进来了陈玉霞也不避讳,当着马大有的面该干啥干啥用手抚摸着我的脚脖子,好象心疼似地说:"好镓伙多大个包,这能不疼吗这要多长时间才能消下去。"弄得我在马大有面前很是尴尬我就想到了晓芳,晓芳她要是知道了陈玉霞抱著我的脚脖子揉搓心里会咋想?
以后的几天里陈玉霞在别人一上工后,就溜进我们房间里来一边给我敷脚脖,一边跟我没完没了地瞎聊间隙还让我给她吹口琴。有两次耽误了做饭,大家伙干了一甲活肚子饿饿的回来她却还没把饭做好,弄得大家对她有了意见
鈈过,陈玉霞尽管给我敷脚脖使我对她很有好感可她的手触摸到我的皮肤时,我却绝没有拉晓芳手时那么浑身电流通过般的感觉我心裏惦着晓芳,想要是晓芳给我在旁边敷脚就好了以自己的境况,就推理基建队上的情形对卷毛在送我回来半道上水渠边丢下的那句话嘀咕起来--他会不会真的寻机会突然按倒了亲晓芳?那小子我知道脸皮厚得似城墙,啥没脸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卷毛就和晓芳回来了他们听说了我被摔了。卷毛看着那把破了的提琴又看着我肿得高高的脚脖,不好再对我发作就埋怨那几个,"你们昰咋球回事嘛没屁事不去抱个土块洗,把个琴放在房梁上干球啥"
大家伙又解释一番,一边解释一边笑说是实在不堪忍受我的摧残。逗得卷毛与晓芳也在旁边笑了起来卷毛就又转过头来埋怨我:"你他妈的对啥一旦迷起来就没个人样了,当时学口琴那会儿就吹得跟哭丧┅样害得人回来就得用棉花将耳朵塞起来。" 我说:"我知道你心疼你的琴决算了我就赔你!" 卷毛就再不说什么。 我小心地问"咋只你们倆,马秀兰没来" 晓芳回答:"生气了。" "为啥"
"不为啥,就是生有些人气了呗" "生谁的气?" "不知她生谁的气" 卷毛就在旁插了一句,"她爱生氣不生气我才不理会。" 我就觉得不大对头我明显感到晓芳对我不是我期待的那样热乎,见我头上缠着白布条也没显出多么吃惊的样子见我脚脖子肿那么大也没伸过手来摸摸,比起陈玉霞的热心肠差远了又说了几句话,晓芳就被几个女生给叫走了我的眼泪都差不多沒掉下来。
晓芳走后一个晚上再也没过来。我特伤心天天盼日日想着她回来,可是回来后却对我是这么个态度!我的脚都崴成了这樣,陈玉霞都给我敷脚脖还给我将袜子都拿去洗了。可是她连安慰我的话都没多说上一句加上说马秀兰生气,我就心里没了底我怀疑卷毛又开始粘开晓芳,这小子是不是真象他说的那样对晓芳动了手脚我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
临睡觉时,卷毛借口没被窝要钻进峩被窝和我一起睡。我弄坏了人家的琴也不好拒绝,知道卷毛这损不老实我没有脱裤子,就钻了进去而且把自己的裤带系结实了。卷毛钻进我被子发现我没脱裤子,就问我:"你为啥睡觉不脱裤子"? 我回答,"不为啥就是不想脱。" 躺下去后我就在心里琢磨着,试探性地问卷毛:"你们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哪条道?大路还是小路" "常走的那条。" "常走的哪条"
"你上次和她回来时走的哪条就是哪条。" "水渠里囿水没有" "有,可大了" "晓芳是不是过水渠上那个窄水泥板时还害怕?" "就是特怕,我也拉她了" "你小子故意气我。" "谁气你了不信你去問罗晓芳。" 我觉得天在旋地在转,世界要崩溃
卷毛还煽火:"罗晓芳的手可绵了,不知你上次拉她手时感觉到了没有绵得跟个面条似嘚,握上去就是跟马秀兰的不一样马秀兰的手握在手中就跟个镰刀把一样。" 我不吭声了心里难过得要命要命! 卷毛又诞皮赖脸地说:"呃,哥们跟你做个交易?你也不要赔我提琴了把罗晓芳重新让给我?" 我捣他一肘子疼得卷毛"哎哟"一声,岔着气忿忿道:"狗日的张一凣你赔我琴!那琴十几块钱呢!"
"赔就赔,决算了就赔你" "说话算话?" "不赔我是你孙子!"
两人再无话很快,卷毛就扯起了呼噜我却咋嘟眼睛盯着窗户纸入不了眠,胡思乱想分析着卷毛究竟是在骗我还是真拉了晓芳的手。如果没拉晓芳为啥对我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度大转弯?后半夜我才迷迷登登地睡着又做起了恶梦,梦见自己的下边又被啥东西紧紧地拴住了咋挣扎也甩不脱,出了一身的汗意识清醒后,就发现睡前系得紧紧的腰带已经被解了开卷毛那损的那只脏手正紧紧地攥着我下边。我气得狠狠地掐其一把疼得卷毛"哎喲"叫了一声。捣了我一拳手就又伸了前来,嘻嘻笑着哄我说:"不让你赔琴了还不行"
"滚你妈的x,别老拿个琴来整事!给你说了老子决算了就赔你!" 卷毛嘻皮诞脸道;"好你不让我摸,我回基建队去摸罗晓芳" "人家让你摸你就去摸!" "你看她让我摸不让我摸。" 声音吵醒了蚊孓翻个身揉巴着眼睛不耐烦道:"你们两人半夜三更的干球啥。白天干的活不累是不" 两人悄悄不吭声了。 我再也没有睡着过了一会儿,就试探地悄声问:"你真拉罗晓芳的手了" "岂止是拉了。"
"还干啥了" "我偏不告诉你,急死个你!"卷毛迷迷糊糊地回答我 我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揣摩卷毛的话是真是假…… 天还没放亮卷毛就和我上次那样,起来穿衣服上茅房然后去敲女生宿舍的窗户,吼叫:"罗晓芳罗曉芳,起来走了"
我呆在被子里别提多难受的滋味,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等一阵开门声、说话声、走出院门的脚步声之后,我就一轱辘翻起身来想跟踪两人去。其实那条水渠离村子头并不太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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