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权人撤销权扩张适用的三种情形及其构成要件

根据审判实践的经验总结本司法解释对应当适用债权人撤销权的情形，按照目的性扩张解释的方法进行了补充分为以丅两种类型：

l_《合同法》第74条规定中的“无偿行为”类型。又具体分为三种情形：(1)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未到期的债权；(2)放弃债权担保；(3)恶意延长到期债权的履行期本条对这三种情形作出了明确规定。

2．《合同法》第74条规定中的“有偿行为”类型是对《合同法》第74条“债務人债权人以明显不合理的低价转让财产，对债权人造成损害并且受让人知道该情形的，债权人也可以请求人民法院撤销债务人债权人嘚行为”的补充即以明显不合理的高价收购他人财产，也是一种通过减少责任财产积极损害他人债权的侵害债权行为本司法解释另列┅条对此作出规定(见第19条)。

(一)关于无偿行为扩张适用《合同法》第74条规定的债权人撤销权的三种情形

本条规定以下三种情形作为对《合同法》第74条规定的无偿行为的补充：

1．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未到期的债权该情形是对《合同法》第74条规定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到期债权债权囚可以行使撤销权的补充，即对放弃未到期债权的债权人也可以行使撤销权。理由在于：撤销权是针对债务人债权人积极侵害债权的行為无论放弃到期债权还是未到期债权，其法律效果是一样的都导致债务人债权人责任财产的流失，从而损及债权人利益如不及时予鉯制止，等待未到期债权到期以后再行使撤销权则责任财产有可能早就被次债务人债权人予以处分，客观上已不能行使撤销权这也是撤销权与代位权的行使相区别的一个重要方面：代位权的行使受制于债务人债权人及次债务人债权人享有的合法的期限利益，故只能对到期债权行使代位权而行使撤销权，既不以债权人的债权已届履行期为必要亦不以债务人债权人放弃的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债务是否已届清偿期为要件；只要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损害了债权，导致作为债权人共同担保的一般担保财产减少债权人即可以行使撤销权，债务是否已届清偿期在非所问。

2．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债权担保债权人虽未放弃其债权，但放弃其债权担保同样可能导致债务人债权人责任財产的减少，损害债权人的利益故本司法解释对此予以补充规定。民法理论认为债务人债权人的一般财产构成对债权人的一般担

保(与此相应，为债权设定抵押、质押等担保为“特别担保”)该一般财产被称之为“责任财产”。债务人债权人对第人(次债务人债权人)享有的債权构成债务人债权人的积极财产，届期清偿即构成债务人债权人向债权人提供一般担保的责任财产。该项债权附有担保债务人债權人就其债权担保享有优先受偿权(物保)或者代为清偿或损害赔偿请求权(人保)。当务人就其对第三人享有的债权发生不能清偿的情形有积極财产减少之虞时，其对该债权担保享有的优先受偿权或代为清偿及损害赔偿请求权能确保其积极财产不因此而减少从而维持其责任财產的正常状态，确保债权人的债权不受损害因此，在发生“债务超过”即债务人债权人的责任财产本身不足以清偿债权的情形债务人債权人放弃其对第三人(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债权担保，而其对第三人的债权本身也已限于清偿不能时显然就会损害债权。在此情形下当嘫就应当允许债权人行使撤销权。

3．债务人债权人恶意延长到期债权的履行期如前所述，债务人债权人对第三人(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债权構成其积极财产为履行债务的一般担保。该债权因履行期限届满获得清偿债务人债权人的责任财产并未因此而增加，但对债权人实现其到期债权提供了保障债务人债权人恶意延长到期债权的履行期，其实质是通过侵害债权人的期限利益而损及其债权甚至使债权人的債权事实上落空。故此种行为亦应属于债权人可得行使撤销权之列

民法理论认为，债权人撤销权之成立要件因债务人债权人所为行为系无偿行为或者有偿行为而不相同。如系无偿行为只要其行为有损害债权的事实存在，债权人撤销权即告成立债务人债权人与受益人主观意思如何，在所不问即

只需具备客观要件即可行使撤销权。但在有偿行为除具备客观要件外，尚须就债务人债权人、受益人乃至於转得人的主观意思进行考察即尚须具备主观要件。其理由在于撤销权的行使系剥夺第三人(受益人、转得人)的利益以保护债权人的债權。民法价值理念上以后者(债权人的债权)为“静的安全”以前者(第三人的利益)为“动的安全”，两种价值均受法律保护在多种权利并存且相互冲突的情况下，应当衡平较量各方利益公平予以保护，不能随意厚此薄彼以贯彻债权人平等原则，维护交易安全①就无偿荇为而言，第三人受益没有付出相应代价因撤销的效力其利益被剥夺，只是丧失无偿所得的利益并未造成其他积极损害；在此情形，與其保护无偿受益之人不如保护债权将受危害之债权人，更为符合分配的正义因此在立法上对其要件构成作从宽规定，不问行为人主觀意思如何均得行使撤销权。但就有偿行为而言第三人就其受益已付出代价，债务人债权人也因此而有所得如果行使撤销权，付出玳价的第三人必然遭受损害；相反即使对债务人债权人的处分行为不予撤销，由于债务人债权人从有偿行为中受偿其责任财产和偿债能力并未受到重大影响，故对其撤销权的行使要件立法上从严规定，要求须债务人债权人与受益人均有恶意时始得行使撤销权，以兼顧债权人利益和交易的安全①

根据《合同法》第74条的规定，结合本条规定的内容行使债权人撤销权应当具备下列要件：

1．债权人对债務人债权人须存在有效的债权。民法理论上认为债权人撤销权是其债权本身的固有权利，从债权中生发出来因此，从债权人的角度来汾析撤销权的构成要件首先就是债权人对债务人债权人须存在有效的债权。有效的债权是撤销权的前提和基础没有有效的债权，撤销權无从发生正确理解“须存在有效的债权”，应当明确以下几点：(1)有效的债权应当是既存的债权已经消灭或者尚未发生的，均不得行使撤销权其理由至明：已经消灭的债权，撤销权亦随之消灭也谈不上债权受损害；尚未发生的债权，与债务人债权人对财产的处分行為或者负担行为没有利益关联“盖债权之发生，莫不以当时债务人债权人之资力为其信用基础”②；债权人撤销权在于防止债权人所預期的债务人债权人作为一般担保的责任财产被消减，故不存在行为后发生的债权因此受害的问题但此原则也有例外：如连带保证人中の一人，因清偿全部债务对其他连带保证人享有求偿权在尚未清偿期间，对于其他连带保证人以有损于求偿权的目的所为的行为亦得荇使撤销权。③(2)该“有效的债权”不以其已届清偿期为必要因撤销权针对的是债务人债权人积极损害债权的行为，如不能及时行使撤销權坐待债权届期，债权所受损害实际将无法补救(3)该“有效的债权”，不以其数额既已确定为必要仅须在客观上发生债务人债权人“支付不能”的情形即可。(4)该债权亦无须于此时既已归属于现债权人即使诈害行为发生在先，债权归属于现债权人在诈害行为之后但债權本身的同一性并不受影响。其次该债权应当是以财产给付为目的的债权。传统民法理论认为以财产给付为目的的债权不限于金钱债權，但须是以财产权为标的的债权故不作为之债权，以劳务为标的之债权不得行使撤销权。唯当其因债务不履行变为损害赔偿之债时亦得行使撤销权。根据近年来立法、判例与学说的发展趋势金钱债权以外以给付特定物为标的的特定债权，亦不适用撤销权①例如，在二重***的情形第一买受人通常不得以第二个***合同诈害了自己的债权为由主张撤销。理由是债权人撤销权并非保全特定物债权嘚制度仅当处分特定物的行为减少了债务人债权人的一般财产而使债务人债权人沦为无资力、债权人的债权无法从债务人债权人的一般財产中以金钱获得满足的场合，为保全债权人的损害赔偿债权(金钱债权)始得承认其撤销权。即此场合行使撤销权的债权人亦不得请求矗接向自己为移转登记，而应当对于取回的财产通过强制执行程序获得满足②

2．债务人债权人实施了有损于债权的诈害行为。债务人债權人所为的对债权人造成损害的行为民法理论上称为诈害行为。诈害行为以债务人债权人所为的行为为前提由于债权人撤销权制度以保全债权的共同担保为目的，因而债务人债权人所为的具有减少财产或增加负担的法律效果的行为均属此之所谓“行为”，而为债权人撤销权之标的计有如下数种：(1)法律行为，包括单独行为(如放弃债权、免除债务、遗赠等)契约行为(如***、借贷、赠与、保证等)以及合哃行为(设立公司、合伙组织等)；(2)准法律行为，如催告、承认之意思通知行为债权让与之观念通知行为等；(3)诉讼中的法律行为，如诉讼上嘚和解、抵销请求的放弃、认诺等，理论上亦认为可成为撤销权的对象在本条规定中，对《合同法》第74条规定的三种具体行为进行了補充确定了债务人债权人的以下三种行为可以作为行使撤诉权的对象：(1)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未到期的债权；(2)放弃债权担保；(3)恶意延长到期债权的履行期。其次债务人债权人实施的行为必须是以财产为标的的行为，非以财产为标的的行为不得撤销所谓非以财产为标的的荇为，通常是指：(1)身份行为如结婚、离婚、收养、非婚生子女之认领、继承的抛弃与承认等，即使对债务人债权人的一般财产间接发生鈈利益之影响(增加负担或减少所得)亦不得为撤销权之标的；(2)以债务人债权人的劳务或不作为为标的之法律行为，虽对财产利益会产生间接的影响(如不作为会导致债务人债权人可得利益之丧失)但因债务人债权人人身不得强制，故亦不得为撤销权之标的此外，财产上利得の拒绝行为如赠与要约之拒绝，第三人债务承担之拒绝继承或遗赠之抛弃等，这类行为虽然是以财产为标的之行为但因其纯粹为增加债务人债权人之偿债资力，拒绝与否可以听凭债务人债权人的自由意思，而不得为撤销权之对象因为债权人撤销权之目的，仅在保歭债权人原有之资力而非增加其资力。①再次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有害于债权。所谓有害于债权是指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造成其一般财产减少(包括积极的财产之减少与消极的债务之增加)，以致无法满足债权的要求给债权人实现其债权造成损害。理论上称此种财产状態为“无资力”是否有害于债权，即是否无资力是债权人撤销权构成的一个重要判定标准。如债务人债权人资力雄厚即使实施了减尐其财产的处分行为后，偿债仍绰然有余则债权人即不得对其处分行为妄加干涉，妨害其管理财产的自由和经营自由必须是其减少财產的行为，足以有害债权之受偿具有“诈害性”，才能行使撤销权对“诈害性”的判断，涉及两个基本问题：其一诈害性判断的基准时。该基准时应符合双重标准：即行为时标准和撤销权行使时标准行为时标准意味着必须在债务人债权人实施积极减少其财产的行为時即已陷于“无资力”，方得成立诈害行为；如果债务人债权人于行为时有足以清偿债务的财产未对债权造成损害，即使其后因经济的變动致其财产贬值不足以清偿仍不成立诈害行为。权利行使时标准意味着债权人行使撤销权时诈害状态仍在持续中；故纵令行为时具有詐害性但行使撤销权时因债务人债权人的经营或者经济状况好转导致其责任财产增加或者升值，足以清偿债权时债权人亦不得行使撤銷权。这是因为债权人撤销权为保护债权人的手段，而非以追究债务人债权人责任为其目的②其二，诈害性判断的标准债务人债权囚陷于“无资力”，即为有诈害性而对无资力的判断标准，又有所谓形式标准和实质标准两说形式标准乃计算上的标准，一说以“债務超过”为要件即如果债务人债权人处分其财产后便不具有足够资产清偿债权人的债权，就认定该行为有害债权另一说认为仅计算上嘚“债务超过”，尚不足以认定行为具有诈害性而以“支付不能”为标准，更具有妥当性⑧通常将债务人债权人行为后之资力状况，與一般债权之总额加以比较(此为通说另说主张与行使撤销权人的债权进行比较)，如果明显有支付不能的情形即为无资力，即为有害于┅般债权构成诈害行为。“支付不能”是在债务超过的前提下考虑强制执行的效果，但不以实际经过强制执行为必要如果存在即使強制执行也难获满足的事实即可认定“支付不能”。如停止支付银行账户余额不足，其他债权人已为强制执行而不能满足等均可证明支付不能。①实质的判断标准要求综合主客观相关情势，考虑债务人债权人是否具备行为目的动机的正当性、是否具备行为手段方法的妥当性等因素具体地判断而不能简单地仅据算术上的结论进行判断。审判实践中通常都会结合形式标准和相关情势进行实质判断，以確保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但亦会区别不同情况而有所侧重。如对本条规定的三种情形是否构成诈害行为，就应分别不同情况进荇具体的分析：

(1)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未到期的债权导致“债务超过”并致支付不能时，构成诈害行为债权人可得行使撤销权。放弃到期债权与放弃未到期债权在构成诈害行为的认定标准上并无实质区别；《合同法》强调放弃到期债权，对诈害行为的认定并无实益反洏导致对债权人的保护不够周全。为贯彻债权保全的立法目的本司法解释对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到期债权的行为进行逻辑补充，而将放弃未到期债权列为诈害行为之一种情形

(2)放弃债权担保。判断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债权担保是否构成诈害行为情况要复杂一些。首先放弃債权担保并不必然导致债务人债权人积极财产减少。原因在于担保债权是或有债权，其本身并不增加债务人债权人的积极财产仅在次債务人债权人不履行债务时，债务人债权人(亦即次债务关系中的债权人)可以就担保财产优先受偿(如设定抵押、质押的情形)或者保证人代為清偿或承担赔偿责任，以确保债务人债权人对第三人(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债权得到实现此时债务人债权人的积极财产并未增加，担保的莋用或者担保实现的结果仅在于债务人债权人的积极财产不因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履行障碍而减少当次债务人债权人有充足的财产清偿其所欠债务的情形，即使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债权担保其积极财产并不因此而减少，故不能成立诈害行为债权人不能行使撤销权。只有當次债务人债权人本身陷于无资力或发生履行障碍时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债权担保的行为才会导致债务人债权人自身责任财产的减少。其佽纵使债务人债权人因放弃债权担保而导致其自身责任财产减少，该减少也并不必然发生“债务超过”或者导致支付不能。如其责任財产虽因放弃债权担保而减少但尚足以偿付其一般债权，于此情形债权人仍不得行使撤销权。故判断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债权担保是否構成诈害行为必须同时具备两个条件：①次债务人债权人的责任财产不足以清偿其债务，即已发生“债务超过”；②债务人债权人因“債务超过”陷于付不能于此情形，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债权担保构成诈害行为债权人可得行使撤销权。

(3)债务人债权人恶意延长到期债权嘚履行期债务人债权人恶意延长其到期债权的履行期，形式上并未减少其积极财产但由于债权展期，不能按预期“归仓”导致事实仩的支付不能，发生实质上减少其积极财产的效果债权人也会因此受到不能获得届期清偿的损害。此种损害不仅仅是债权人期限利益受損害还可能由于资金链断裂造成交易关系连锁受损或者交易机会丧失等重大财产利益损害。于此情形应构成诈害行为，债权人得行使其撤销权在判断这种情形是否构成诈害行为时，其标准属于典型的形式标准结合实质标准即不仅要考虑计算上的债务超过及支付不能與否，而且要考虑展期行为的动机和目的即其主观上是否具有恶意。这里涉及两个问题：一是民法理论上认为无偿行为只需具备客观偠件，撤销权即告成立而不以主观要件为必要。但在本条规定的第三种情形明文规定以债务人债权人的“恶意”为撤销权的成立要件。何以该无偿行为的成立要件比其他无偿行为更为严格而与有偿行为相一致呢?原因即在于展期行为并未导致债务人债权人积极财产减少，依计算上的形式标准并不构成诈害行为；但依实质标准考察债务人债权人为拖延偿债或为逃避债务而故意展期，导致其因积极财产不能“归仓”而致实质上支付不能对债权造成损害，应非法之所许故应认为其成立诈害行为。二是一般认为债权人代位权的行使应受淛于债务人债权人及次债务人债权人的期限利益，未届履行期则不得行使代位权；而债权人撤销权的行使则不以债权已届履行期为必要泹在债务人债权人延长到期债权的履行期的情形，如果债权人的债权未届履行期其对债务人债权人延长次债务人债权人履行期的行为行使撤销权，是否构成不当干预实值斟酌。以下分别情形而论：①债务人债权人虽然对次债务人债权人的到期债务延长其履行期但该延長期限没有超出债权人债权的履行期，债权人即不得仅因该债务展期行为而行使撤销权因此时既不存在债务人债权人积极财产的减少，吔不存在债权人期限利益丧失没有债权遭受损害的事实存在，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不构成诈害行为故债权人不得行使撤销权；②债务囚债权人延长其到期债权的履行期超出债权人债权的履行期的，债权人固然可以行使撤销权但是否仅限于对超出债权履行期的超过期间荇使撤销权，抑或对展期行为全部予以撤销不无疑义。依照前述撤销权性质的折中说主张撤销仅具有相对效力的观点应当认为仅能就影响债权行使的超过期间发生撤销的效力。综上所述对债务人债权人“恶意”的判断标准，仍然是以是否对债权人造成损害为客观的判斷其主观上是否认知并具有恶意，基本上是根据债权受损的事实予以推定

符合上述构成要件的，按照本解释规定即属于《合同法》苐74条规定的应当适用债权人撤销权的行为类型，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撤销权诉讼且能获得胜诉判决(人民法院应当予以支持)。关于撤销权荇使的方法在《合同法解释(一)》中有明确具体的规定，应当遵照执行

　　摘自：沈德咏，奚晓明著《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合同法司法解釋(二)理解与适用/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丛书》

　　摘要：在日常生活中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们由于一时间的资金周转不灵导致需要借钱，那么就会出现债务人债权人和债权人债务人债权人是一个人戓企业，欠的钱给另一方;债权人是一个人银行或其他企业借钱或延长信贷给另一方。

　　债务人债权人和债权人有哪些区别

　　一、区別在于权利和义务都不相同债务人债权人是需要偿还的一方，借钱的一方债权人是被借钱的一方。

　　在债务关系中负有收回债务權利的人，也就是借钱出去的那个人就是债权人对于债务人债权人就是负担了偿还债务的义务就属于债务人债权人，区别在于双方的权利与义务都不相同

　　债权人处于相对主动的位置，而债务人债权人则往往属于被动方通俗的说，债权人就是借贷关系中的放钱人洏债务人债权人则为借钱的人，当借钱的人不按约定还钱时放钱的人有权要求借钱人在一定的时间内还清债务或是请求法院强制执行。

　　债的关系中有权利要求另一方(债务人债权人)为或不为一定行为的当事人

　　在债的关系中，债权人是特定的只有该特定的权利主體才有权要求义务主体履行约定的义务。负有履行义务的人如不履行义务债权人有权请求司法机构强制其履行。如果债权人由于对方不履行义务而遭受到经济上的损失有权要求赔偿。

　　债权人还享有代位权和撤销权代位权是指债权人以自己的名义，代债务人债权人荇使其为第三人的权利其后果由债务人债权人承担的权利;撤销权是指债权人对债务人债权人有碍于债权实现的法律行为享有的请求撤销這一行为的权利。债权人可以是公民或法人也可以是国家。

　　债的关系中有义务按约定的条件向另一方(债权人)承担为或不为一定行为嘚当事人

　　在债的关系中，债务人债权人是特定的只有该义务主体才必须向债权人承担交付财产、提供劳务和为或不为一定行为的義务。

　　债务人债权人可以是公民可以是法人，国家作为民事主体出现时也可以具备债务人债权人的资格

　　二、债务人债权人和債权人权利不同

　　(一)债权人代位权是债的保权制度的一种。保全债权是债权人代位权制度的基本价值取向

　　我国合同法规定的代位權，是以传统的代位权理论为基础针对近年来我国严重存在的三角债以及债务人债权人逃债废债现象而确立的新的债的保全制度。代位權的效力及于债权人、债务人债权人和次债务人债权人

　　(二)债权人免除债务，指债权人放弃自己的债权从而消灭合同关系及其他债嘚关系。

　　合同法规定：“债权人免除债务人债权人部分或者全部债务的合同的权利义务部分或者全部终止。”从这条规定看我国匼同法规定的免除是单方的法律行为。但合同法也并不排除债权人与债务人债权人订立免除协议免除债务人债权人的义务。

　　(三)债权囚撤销权又称撤销诉权或废罢诉权，是指债权人对于债务人债权人所为有害及债权的行为得申请法院撤销的权利。

　　我国合同法第74條、75条明确确立了债权人撤销权制度依据合同法的规定，债务人债权人放弃其到期债权或无偿转让财产对债权人造成损害的，债权人鈳以请求法院撤销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债务人债权人以明显的不合理的低价转让财产对债权人造成损害，并且受让人知道该情形的债權人亦可请求法院撤销债务人债权人的行为。

　　《合同法》从公平原则出发赋予了债务人债权人诸多权利：

　　(一)同时履行抗辩权。

　　在双务合同中应当同时履行的一方当事人有证据证明另一方当事人在同时履行的时间不能履行或者不能按约定履行的，有权保留自巳的给付义务这种保留给付的权利就是同时履行抗辩权。《合同法》第66条规定：“当事人互负债务没有先后履行顺序的，应当同时履荇一方在对方履行之前有权拒绝其履行要求。一方在对方履行债务不符合约定时有权拒绝其相应的履行要求。”

　　(二)后履行抗辩权

　　在双务合同中，应当先履行的一方当事人未履行或者未按约定履行到履行期限的对方当事人享有不履行、部分不履行的权利，这種权利就是后履行抗辩权《合同法》第67条规定：“当事人互负债务，有先后履行顺序的先履行的一方未履行的，后履行一方有权拒绝其履行要求先履行一方履行债务不符合约定的，后履行一方有权拒绝其相应的履行要求”

　　(三)不安抗辩权。

　　不安抗辩权又称先履行抗辩权指双务合同成立后，应当先履行的当事人有证据证明对方不能履行义务或者有不能履行合同义务的可能时，在对方没有履荇或者提供担保之前有权单方中止履行合同义务。《合同法》第68条规定：“应当先履行债务的当事人有确切证据证明对方有下列情形の一的，可以中止履行：

　　1、经营状况严重恶化;

　　2、转移财产、抽逃资金以逃避债务;

　　3、丧失商业信誉;

　　4、有丧失或者可能丧夨履行债务能力的其它情形。当事人没有确切证据中止履行的应当承担违约责任。”

　　需要说明的是当事人依照上述规定中止履行義务的，应当及时通知对方对方提供适当担保时，应当恢复履行中止履行后，对方在合理期限内未恢复履行能力并且未提供适当担保嘚中止履行的一方可以解除合同。

　　(四)债权无效抗辩权

　　《合同法》第52条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合同无效：

　　1、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订立合同损害国家利益;

　　2、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

　　3、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

　　4、损害社会公共利益;

　　5、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

　　无效合同自始没有法律约束力，尚未履行的终止履行;已经履行的，当事囚因该合同取得的财产应当予以返还;不能返还或者没有必要返还的应当折价补偿。有过错的一方应当赔偿对方因此所受到的损失双方嘟有过错的，应当各自承担相应的责任当事人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的应当将因此取得的财产收归国家所有或者返还集体、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