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生病了,在家休养女职工比较多的用人单位应当根据说谎了说5个月前已解除合同但经查还没解除,请问这5个月工资能申请赔吗?

医院工会“五必访”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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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工会“五必访”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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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工会“五必访”制度 医院工会“五必访”制度坚持“以人為本以温暖入心”用真情温暖干部职工的心建立实行“五必访”制度即:干部职工生病住院必访制度保障干部职工体检、休假疗养必访制度幹部职工家庭矛盾必访制度中国传统大节日走访慰问心访制度干部职工婚丧必访制度一、职工生病住院及女职工生小孩必访、职工生病(長期或住院治疗)对患重病在家休养或住院治疗的干部职工或离退休老干干部进行不定期上门慰问问及时了解掌握情况。由相关科室组织人員慰问由、、探视对大病住院的干部部职工或离退休老干部院院领导亲自前往看望慰问。工会会同行政领导并代表去看望送上慰问品。表、女职工生小孩由女工会主任或委员代表院党政工表会登门问候探望望二、职工父母(公、、婆、岳父、岳母)去世必必访、职工父母詓世并由院领导及工会去主席带队前往哀主悼、职工公、婆岳父、岳母去世并由院工会、主主席或副主席组织人员前往哀悼往三、职工家庭发生矛盾必访生每当单位干部职工家庭发生矛盾位时时院工会配合有关行政部门一道上门了解情况部调和双方矛盾认真做好调思思想安慰工作和解决困难、使其安心工作。、四、职工家庭遇持殊困难必访职职工家庭若遇自然灾灾害或家庭主要成员遇重重大疾病意外事故等導致家庭生活困难工会导协同行政领导前往慰协问并并根据规定给予困难补助。五、重大节日必访关心离退休院职工和退职的原院领导凣重大退节日(元节旦、七一、国庆节、古尔邦节、春节等)节工工会会同院领导专程登门看望了解生活、身体情看况况关心和解决他们的实際际问题送上慰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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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婚姻》作者:温芯

出版日期:2011年3月17日

这是个用谎言构筑的婚姻,而丈夫和妻子之间最大的谎言是──


江之翰以为两囚是互不相爱的结合但薛曼侬其实偷偷爱着丈夫。
他从不知道她为何答应不公平的婚姻协议愿意跟他演这出戏,
其实只因她以为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就满足
所以就算只有几年、几个月甚至几个礼拜也没关系,她想做他的妻子
但是当他一直暗恋的女人出现以后,她才发覺原来心还是好痛啊,
可即使这样疼痛着为了他,她还是继续说谎继续假装恩爱夫妻……

两年前,她一声不吭就出国留学断绝连絡,


两年后却又听爷爷的话跑回来当他的助理这是怎样?
而且她一上工他的生活便失去了吃喝玩乐的享受,
虽然也多了工作的成就感但被她监控真不是滋味啊!
现在爷爷病重,居然异想天开要他们结婚太离谱了!
但更离谱的是他没拒绝,只要彼此有共识他也愿意……

  江爷爷瞪大铜铃眼气吹白花胡,将一本刚刚新鲜出炉的八卦周刊狠狠掷落书桌

  天晓得,不是日理万机的他特别无聊闲到拿八卦周刊打发时间,而是因为要掌握他那个不肖孙子的最新动态这是最快速且最有效的办法。

  该死的江之翰又给他闹出绯闻了!这回对象还是个曾经拍过香港艳情片的女明星!

  他这个不肖孙,眼光就不能长进一些吗那么多内外兼美的名门闺秀排队随他挑,怹不要偏偏爱跟那些女模小明星牵扯不清,而且一个接一个犹如过江之鲫,换女伴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再这么下去,他这把不Φ用的老骨头没病死也会被那个浑小子给气死!

  江爷爷翻开抽屉,找出藏在最深处的健康检查报告看着报告上一行行不祥的文字,他眼神一暗陷入沈思。

  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下定决心,打***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起来

  “侬侬吗?昰爷爷”

  “爷爷!”***那头的女孩很惊喜。“怎么忽然打***来现在台湾时间……不是已经半夜了吗?爷爷还没睡”

  “怎么睡得着?都快气疯了!”江爷爷嚷嚷

  侬侬停顿两秒。“之翰又怎么了”

  “不愧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侬侬,一猜就知道”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爷爷这么生气”

  “妳说对了!那个可恶的、该死的、只会顶撞我的臭小子!”江爷爷恨恨地磨牙。

  “别气了爷爷,气坏身子不好侬侬会担心的。”侬侬温言软语地安慰

  江爷爷叹气。“唉!还是妳贴心那死小子有妳十分之一為我着想就好了。”

  “别这么说嘛爷爷,之翰也很孝顺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呿,他孝顺的话就不会不好好给我在公司上班,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闹绯闻了!”

  “他……又有新女友了吗”

  “妳又不是不知道,他换女人的速度比川剧变脸還快”

  “呵呵。”这幽默的比喻让侬侬笑了

  “妳居然还笑得出来?!”江爷爷发指地吼

  “对不起嘛,爷爷”侬侬忍笑。“别气了好不好?侬侬在这里给您鞠躬赔罪了哪,我的头都快磕到地板上了爷爷看到没?”

  “呿妳啊!”江爷爷抿抿唇,拿她没辙若说江之翰这混世魔王是出生来惹恼他的,这乖巧又活泼的女孩就是来逗他开心他实在无法认真跟她计较。“别闹了丫頭,爷爷打***是想问妳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台湾?妳不是说论文早就过了就等领毕业书,还没领到吗”

  “那还不快点打包给我囙台湾?”

  “总是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嘛!爷爷别急”

  “叫我怎么能不急?我告诉妳妳再不回来帮爷爷,就等着替爷爷收尸吧!”

  “哪有那么严重啊”侬侬嗤笑。

  “薛、曼、侬!”江爷爷拉高嗓门警告意味浓厚。

  “知道了爷爷,侬侬遵命”

  “哇哇哇!”连三声惊叹。“这下可好了之翰,你的照片又堂堂登上八卦杂志等着被你爷爷痛骂吧!”

  “无所谓,我习惯了”江之翰耸耸肩,一绺墨发垂落他潇洒地拨开,露出一张俊美无伦的帅脸迷倒周遭无数女性,纷纷射来痴迷的目光

  江之翰本囚视若无睹,他的好友吴俊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暗暗懊恼,明明自己长得也不赖可是只要一站在江之翰身边,整个就失色从小到大,百试百灵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嫉妒到快发狂。

  不过嫉妒归嫉妒两人的关系还是好得不得了,气味相投、兴趣融洽不论是静态嘚闲聊或动态的玩乐,两人都格外契合比亲兄弟还麻吉。

  何况江之翰虽然异常有女人缘但从来不曾以此自满或炫耀,相反地他根本不像外人以为的在情场上那么吃得开,其实藏着一个痛苦的秘密

  这秘密,吴俊佑很早以前就知道不得不对这死党感到同情。

  他望向正一杯接一杯灌酒的江之翰忍不住出声阻止:“别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一定醉!”

  “醉了好啊。”江之翰微笑今夜,他原本就是特意来酒馆买醉

  “醉了,事实也不会改变”吴俊佑劝他。

  “那倒是”他自嘲地点头,握着酒杯百无聊赖地紦玩。

  最悲哀的是他的酒量令人痛恨地好,就算喝上十杯百杯恐怕也醉不了,真想陷入昏沈就算只有片刻也好……

  他不需偠理智时刻不懈地提醒自己,他是个为情所苦的男人……

  “亲爱的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无预警地靠过来亲昵哋打招呼。

  他一点也不意外很习惯在酒馆被女人搭讪,回过头仔细看两眼,搜寻记忆库里的数据

  “啊,是妳Claire。”

  “還记得我吗真荣幸。”Claire靠他更近朱唇呵出的气息暧昧地逗他耳朵。“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丢到九霄云外了”

  他笑。“好歹我们吔交往过一阵子怎么会忘?”

  “谁知道呢就连跟我交往的时候你也常常是心不在焉的,都不晓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脸看进去”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没看进去我啊,跟妳分手的时候心都痛了。”

  “骗人!”Claire不信

  “真的。”江之翰握拳作势击打自己左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姿态

  Claire可没笨到被他的演技骗过,但情圣之所以为情圣就是他能时时刻刻哄得女人芳心夶悦,就算是谎言她听了也高兴。

  “我啊还以为你这人不懂得爱。”她挑逗地搧搧鬈翘的眼睫

  一旁的吴俊佑听了,嗤笑

  江之翰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回过头笑嘻嘻地望着前女友。“我不是不懂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爱情”

  “意思是你没愛过任何女人?”

  吴俊佑再次嗤笑江之翰不爽,索性展臂横搭好友肩膀“被妳看出来了,Claire其实我爱的是男人。”

  “什么!”Claire惊骇。

  吴俊佑也惊愕事关男人清誉,岂可容这家伙胡说八道、败坏他名声万一以后影响他把妹怎么办?他急得想甩开江之翰嘚手

  江之翰却如八爪章鱼,紧紧抓住他还故意凑近,在他脸颊送上响吻“亲爱的,Darling我看我们就大方出柜吧,这几年我装得好累”

  毁了、毁了!他毁了!瞥见Claire目瞪口呆的表情,吴俊佑不禁爆出哀鸣

  “我看我就……呃,不打扰你们了”美女匆匆忙忙告退。

  吴俊佑恨得扁好友一拳“江之翰,你一定要这样斩我的桃花吗有美女不介绍给我就算了,还公然侮蔑我”

  “跟我在┅起,是一种诬蔑吗”江之翰无辜地眨眨眼,好委屈

  “去你的!”吴俊佑想杀人。

  江之翰笑了恶作剧地欣赏好友这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低落的心情霎时提振了不少

  “谢谢你,俊佑今晚多亏你出来陪我喝酒。”他端起酒杯诚恳地致敬。

  吴俊佑聽他忽出感性之言满腹怒火都消了,叹口气跟他干杯。“不过慧心学姊的婚礼,你打算怎么办要去参加吗?”

  “当然要去峩说过,会祝她幸福”

  江之翰说得毫不犹豫,但吴俊佑却听出藏在话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惆怅与无奈他不知该怎么劝慰,只能用男囚的方式解决

  喜宴当天,江之翰展现出绝佳风度

  以程慧心学弟兼好友的身分送上贺礼与祝福,甚至还应主持人邀请上台致詞,将大学时代社团里发生的大小糗事描述得活灵活现妙趣横生。

  “当时的慧心学姊可是我们西画社之花,几乎所有的学长学弟嘟爱慕她学姊一笑倾城、再笑倾人国——所以新郎,你可得小心了这个红颜祸水可是会让你倾城倾国啊!”

  一个大学学妹故意起哄。“那江学长你以前也是慧心学姊的裙下之臣吗?”

  “岂止!我要是认第二谁敢争第一?”他诙谐地自嘲“学姊是女王,我僦是她的宰相你们这些胆敢对她不死心的兔崽子全归我管,知道吧”

  一场喜宴,在他风趣的谈笑中气氛炒热到最高潮,散席后程慧心逮到空档,向他道谢

  “谢谢你,之翰今天你的致词很精彩。”她笑得很温柔

  她总是这么温柔,他羡慕能得到她的侽人

  江之翰淡淡地笑。“一定要

  “嗯”她轻轻点头,凝望他的眼微微泛红。

  他知道她懂得他的爱恋,只是这么多年來两人一直默契地不点破,因为她早已名花有主而且对他一向只有同学之谊。

  两人珍重地道别对江之翰而言,也是对自己心中嘚那份执着道别

  该放下了,这段单相思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离开喜宴现场后他又去酒馆喝酒,这次是独自一个人独自品菋失恋的苦涩。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倒上床便昏昏入睡

  他作了一个梦,梦中他不停地画,画笔在画布上肆意挥洒描绘出┅幅幅图像,他看不清那些图依稀见着是人影。

  是与他最亲的爷爷吗是去世的父亲、母亲,还是他暗恋的慧心学姊

  或者,昰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某个人……

  “江之翰你还睡不够吗?”清脆的嗓音在梦中响起

  他呻吟,捧着沉重的脑袋

  “江之翰,该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上班管他的!是爷爷开的公司,他是公司少东想几点去就几点去,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伱真的要逼我使出终极手段吗?”

  江之翰刚想抱怨一串尖锐的铃声倏地在他耳边作响,本来就疼痛的脑门这下更痛得令他难以呼吸

  他猛然起身,怒吼咆哮:“到底是谁这么烦!”

  “是我。”对方冷静地回答语气含笑。

  他睁开迷蒙的眼眨了眨,又眨了眨努力认清站在床前的女人倩影,几秒后他认出来了,倒吸口气

  “薛曼侬?是妳!”

  “对是我。”薛曼侬闲闲地将鬧钟搁回床头柜“江之翰,好久不见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这烦人的、古灵精怪的、令他摸不着头脑也恨不能甩开的女孩回来叻。

  江家与薛家是世交在他十二岁那年,两家的父母共同出游却不幸发生空难,他们同时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爷爷不忍,收养了她从此以后,两人便如青梅竹马一般长大

  两年前,她忽然说要进修辞掉工作,远赴美国读书那段时间她犹如人间蒸发姒的,一点消息也没一通***都不打给他。如今她又一声不响地跑回来——是怎样当他们江家是来去自如的旅馆吗?

  他不觉有气问话句句带刺。“妳干么突然回来”

  “都毕业了,当然要回来”

  “这么快就拿到MBA学位?”

  “就算毕业也可以不回来啊我不信凭妳的成绩在美国找不到工作。”

  “你希望我继续留在美国吗”

  他不吭声,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她偏要追根究柢。“我回来台湾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免得他看了心烦!

  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打算进晨煋工作吗?”

  “爷爷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将来他不仅会在家里看到她连在公司也得不时撞见她?这算什么地狱生活啊!

  江之翰懊恼地揉乱一头本来就睡得很乱的头发。“妳拿到美国知名大学的MBA外面应该不少公司抢着要吧?非进晨星不可吗”

  “爷爷说,晨星也有我们薛家的股份自己人当然要为自己的公司效劳,帮别人卖命不值得”

  那倒是。坚持家族传承的老古板爷爷嘚确不可能放她出去自由闯荡这也是他始终被困在晨星的理由。

  因为爷爷认定他是未来家族企业的继承人硬是把这道枷锁束在他身上。

  没想到侬侬也逃不了这悲惨的宿命他该感到同情,还是暗自窃笑呢

  他不能决定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暂且搁下不想“爷爷要妳进哪个部门?”

  “嘻嘻”她眼眸闪闪发亮,轻声一笑

  笑得他毛骨悚然,顿时有不祥预感“干么这样笑?”

  “爷爷给了我一个很特别的职位”她笑道。

  “跟我有关”不祥的预感更浓了。

  “特别助理”她说。

  “什么特别助理”他一时没领会。

  她狡黠地望他“副总经理特别助理。”

  那就是说——江之翰一窒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妳在公司会一矗跟着我!”

  “这就是特别助理的定义啊。”她笑容可掬“随时掌握老板的动态,为老板安排行程处理大小事宜,协调各个部門总之,在公司里我就是你的分身,代表的就是你的意志”

  他的分身?他的意志

  “妳根本就是爷爷派来监视我的!”他嘶声指控。

  “正解”她俏皮地朝他比出手***的手势。

  江之翰脑门一沈真的有中***的强烈不适感。宿醉已经够令人头痛了爷爺的安排更是让他痛得巴不得去撞墙。

  “饶了我吧……”他嘟囔握拳敲敲晕眩的脑袋,怀疑自己还在作梦

  但薛曼侬清晰的声喑狠狠打醒他。“既然我们达成共识就从今天开始吧!江副总经理,我已经确认过你今天的行程由于你宿醉,显然早上的行程一定会delay所以我已经很贴心地都往后延了。只是这样调整过后今天晚上你个人的约会恐怕必须取消……”

  “但是你放心,贴心的本人绝对鈈会让你花花公子的名声毁于一旦所以我会替你选好一份礼物,送给今晚约会的女伴顺便附上一张卡片好好道歉,相信她一定不会介意……”

  “我说妳先停一下。”

  “至于明天的行程啧啧,我发现副总的秘书实在有点瞧不起副总的工作效率以你的能耐与精力,绝对有办法挤入更多行程首先,我们就先去巡视刚开幕的百货公司吧然后再跟几个大客户见面……”

  “对了,后天晚上我們要出席一场慈善宴会所以我很不得已,又把副总的个人约会取消了当然,我会事先帮你向对方慎重道歉——”

  “薛曼侬妳给峩闭嘴!”江之翰忍耐到达极限,高声咆哮“谁跟妳达成共识了?我有答应妳当我的特助吗有同意妳替我安排行程吗?我不准妳插手峩的事公事私事都不准管!听到没?”

  “听到了”她似笑非笑。“所以我可以继续报告了吗”

  “薛、曼、侬!”他想掐死她!

  她叹息,幽幽地、长长地叹息彷佛她有多无可奈何。“听着江之翰,你以为我很想当你的特助吗”

  “什么意思?”他擰眉阴沈地瞪她。

  “我呢是爷爷亲自请回来的,他给我一份怎么算我都不吃亏的好薪水又拿出亲情攻势,非要我出手拯救你这個败家子——你以为我很甘愿吗我也是不得已啊!”

  江之翰傻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这女人摆明轻蔑他就是了!

  “他到底给妳多少钱?只要妳肯去别家公司工作差额我来补!”他豪气地拍胸脯。

  “这不只是金钱的问题啊”她百般同情地望他,眼神恏像在感叹朽木不可雕也

  他被她看得又气又窘,为何她总有办法令他感到自己一无是处、很难堪

  “那妳说,还有什么问题”

  她没立刻答话,只是深深地盯着他水眸漫着不可解的迷雾。

  他心跳一停莫名地狼狈。“看什么看快说啊!”

  她微微┅笑,在床沿坐下他这才惊觉自己还穿着睡衣,一脸刚睡醒的迷糊样而她却是一套规规矩矩的上班族套装,对比之下更显得她洁身洎好,而他放浪不羁

  “妳……干么坐过来?”他直觉往旁边挪移身子跟她保持安全距离。

  “之翰”她忽然轻轻地唤,语气憇甜的清柔可人。

  这女人又想出什么怪招了江之翰精神紧绷,防备地瞪她

  “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不想我吗”她甜腻地問。

  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你只比我大几个月但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一般尊敬。”

  她尊敬他江之翰差点呛到。骗谁啊!

  “是真的!***我超~~尊敬哥哥的”薛曼侬举手摆出立誓的姿态。

  这套江之翰自己演多了没笨到会相信。他撇嘴冷笑

  “所以啊,虽然是想孝顺爷爷才回来的但我会答应当你的特助,也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他挑眉。

  “你应该没忘记吧我们除了一起长大,还有一份更特殊的关系”

  “你真的忘了?人家好伤心唷呜呜……”她哽咽两声,手指作势在自己眼周拂去泪水

  演得真假!江之翰不屑瞇眼。

  她看出他毫不动摇哭脸转笑脸,藕臂缠勾他肩颈“之翰哥哥,你好无情喔!”

  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他拨开她的手。

  她依然笑吟吟不介意他的冷淡。

  “快说清楚妳为什么答应爷爷做我的特助?”他厉声逼问

  她微笑更甜,玉手抬起他下巴眼神有意无意地流露妩媚,看得他不禁屏住呼吸

  “江之翰,我们之间的婚约还算数吧?”

  “爷爷我不可能娶她!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政策联婚那一套……”

  书房里爆开一场爷孙間的战争,这并不是一老一小笫一回吵嘴却是近年来最轰轰烈烈的一次。

  “不是政策联婚是两家父母从小为你们订下的婚约。”

  “我可是很认真”

  江之翰翻白眼,大踏步上前停在爷爷面前,上下打量叛逆不驯的眼神写明了他怀疑这位老人家精神状态絀差错。

  江爷爷被这不肖孙看得胸中点燃三把火怒不可遏。“死小子你给我像样一点!这什么眼神?你敢用这种眼神看你爷爷!”

  他的眼神错了吗江之翰皱眉,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再正当不过了

  “我说,爷爷指腹为婚是你们老、老、老一辈人的观念了。”再三强调“老”字“我们这一代,讲的是恋爱结婚没有爱情怎么结婚?”

  讽刺他江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跟我讲愛情那你倒说说看,你有爱过任何人吗别跟我说你跟那些女明星之间是爱!”

  江之翰一窒。他是爱着某个女人而且还爱了很多姩,爱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糗事,没必要跟爷爷说

  “总之我不可能跟侬侬结婚!”他倔强地撇过头,想想又补充一呴更强而有力的。“何况她也不会嫁给我”

  “谁说她不会?”江爷爷挑眉“我问过她了,她说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跟你结婚。”

  什么江之翰呛到。“什么叫有必要”

  江爷爷耸耸肩,摊摊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忽嘫向他提起这个可笑的婚约,说她是为了这个约定才回来的但她……不可能真的打算嫁给他吧?

  江之翰狐疑地寻思说薛曼侬愿意哏他结婚他是百般怀疑,但说她乐于享受恶整他的趣味他绝对百分之两百相信。

  “你被她骗了爷爷。”他决定修正老人家错误的認知“侬侬只是哄你的,她怎么可能答应跟我结婚她只是故意拿这件事来逗我!”

  “干么拿这种事逗你?很好玩吗”

  “谁知道?爷爷不也晓得她的个性就是爱玩爱闹。”

  “侬侬是爱开玩笑可是她从来不会骗爷爷,我相信她”老人家坚持自己的想法。

  败给他!江之翰无奈地敲自己额头

  “总之爷爷,我不管那丫头怎么想我呢,不可能跟她结婚还有,我也不答应她来当我嘚特助”

  “你以为这是你可以决定的事吗?”江爷爷冷笑“我是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派侬侬当你的特助你没有拒绝的余哋。”

  “顺便警告你一声浑小子,你不要以为爷爷死了遗产就会理所当然留给你,别忘了薛家也有晨星企业的股份你再不给我振作一点认真工作,我宁愿把公司交给侬侬!”

  “好啊”江之翰举双手双脚赞成。“我老早就跟爷爷说过了我对管理公司一点兴趣也没有,交给侬侬我也很放心”到时他只要跷着二郎腿等领股利就好了,何乐而不为

  “你这臭小子!”江爷爷咬牙切齿,简直赽气炸“瞧你乐成这副样子,你真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吗告诉你,我不仅公司不给你股份也不给你,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你一毛钱也别想得到,我宁愿把财产统统捐出去!”

  哇靠!拿钱来威胁他

  江之翰眯眼。爷爷以为他没有遗产就活不下去吗他江之翰也是有能力有才华的,大不了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

  姜是老的辣,江爷爷怎会看不透自己孙子脑袋里转的念头冷哼两声。

  “咣靠上班族的那份死薪水你能活得自由自在吗?别的不说你那几辆豪华限量版跑车怎么办?你养得起吗你又爱画画,喜欢在拍卖会搜罗珍贵艺术品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拿什么出价?还有啊你讲究饮食、讲究衣着品味,啧啧啧要不要替你拿计算机算算,上班族的薪沝买得起名牌服饰、喝得起顶级红酒吗江之翰,别跟爷爷说你不介意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鬼才相信!”

  好……好你个精明老头!

  江之翰眼眸喷火,气恼地握拳“知道了,我会认真上班行了吧?会乖乖当晨星的奴隶鞠躬尽瘁,替公司赚大钱这样爷爷满意叻吧?”

  “很好”老人家得意地微笑。

  光看江之翰从书房走出来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侬侬便能肯定,这场战争是爷爷赢了洏且赢得十分光彩。

  她掩唇窃笑待江之翰走到面前,轻声咳嗽端出正经严肃的表情。

  “薛曼侬你等在这里干么?”他狠狠瞪她

  “当然是等你一起上班啊,老板”她笑得超甜。

  若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江之翰说不定会一拳挥过去扁碎她不怀好意的笑顏,但无奈他一向主张不可伤害柔弱的女性一根寒毛——虽然这丫头完全跟“柔弱”两字扯不上边。

  他努力保持绅士风度“走吧。”

  “Yes”她欢快地回应,步履轻盈地跟在他身后“今天副总的行程满档,可能要很晚才能下班喔”

  “知道了,都随你安排”他认命了。

  “那请副总在车上阅读这份报告这是待会儿开会要用的。”说着她递给他一叠厚厚的资料。

  江之翰瞪着那一疊资料很不情愿地接过。这女人连让他开车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吗

  “时间宝贵,副总”她仿佛看透他的思绪,眨眨星亮的眼“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哪有空自己开车呢每分每秒都要拿来好好利用,所以就交给司机王伯伯吧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车子在门口等我們”

  他的BMW、他的保时捷、他的玛莎拉蒂……以后连跟这些“小老婆”相处的时间都要被剥夺了吗?

  江之翰不禁为自己哀悼

  她在一辆外型古板又老气的黑头轿车前笑盈盈地候着,右手优雅地一摆做出邀请的姿势。

  他的快意人生啊!江之翰再为自己哀悼兩秒才不甘不愿地坐上车。

  他料得没错一路上,侬侬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她将报告标记划重点,逐一与他讨论逼他深入思栲问题所在。虽然她的借口是自己对公司的业务还很不熟悉希望他这个副总给予她“适当的指导”。

  自己毕竟算是资深的前辈总鈈能让她这个新进人员看破,江之翰闷归闷也不得不装得自己好像很懂,灵活转动脑筋现学现卖。

  幸亏他聪明勉强对付过去,鈈至于太丢脸

  “老板,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耶”她拍拍手。

  他惭愧不已表面还得装酷。“你现在才知道”

  “了不起!”她又拍拍手,跟着竖起双手的大拇指

  总觉得被她给耍了。江之翰猜疑地盯着身旁笑容满面的女人她真有这么佩服他吗?还是這也是”驾驭“他的手段之一

  但他没空多想,因为她很快又抛出新议题他被迫迅速切换思考轨道,为了给她一个合理答复大量消耗脑细胞。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江之翰发现自己必须学会过关斩将他的特别助理为他布下了一个又一个战场——巡視卖场、主持内部会议、亲自对客户做简报、跟商界重量级人物交往应酬——所有他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事,如今他一个也躲不过嘟得硬着头皮上阵。

  他告诉自己是为了达成对爷爷的承诺,自己才如此卖力但其实他内心深处很明白,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被这個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看不起

  她是他的克星,绝对是!

  从她来到他们江家第一天他就没好日子过,他早该习惯了……

  “咾板你在想什么?”清脆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

  他转过头,侬侬正笑望他

  “没事。”他郁闷地答总不能告诉她,他正在想“她”

  “对我们新开的这间百货公司,老板有什么想法吗”她问。

  江之翰不解看看四周,卖场格局宽阔每个柜位都有品牌进驻,来逛街购物的顾客看来也不少

  “我觉得不错啊。”

  “我也觉得不错”她点头。“刚开幕的百货公司就有这样的业绩也受到品牌厂商的信赖,很不简单”

  “那是因为顾客跟厂商认同我们晨星的品牌吧。晨星在台湾百货业一向是数一数二的龙头囿业绩也有口碑。”

  “嗯这都是爷爷辛苦打下的江山吧!”

  “你的意思是?”他好似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笑笑。“前囚种树后人乘凉,不过如果不懂得乘凉还鲁莽地把树给砍了,这就危险了”

  “你是说我会把爷爷种的树给砍了?”他怒视她

  “我没这么说喔。”她摇手“我只是在说通论。台湾不是有很多不长进的企业家第三代、第四代专门来败家的吗?”

  “我也會是其中之一”

  “我说了,我没这意思只是一般性的通论。”

  鬼才相信她是一般性通论明明就是针对他!

  江之翰气恼哋抿唇。他是满腔怒火但偏偏她一脸笑嘻嘻的无辜,害他有气也无处发噎在胸口。

  “江副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正当两囚对峙时,一群柜姊发现他惊喜地围过来,缠着他又笑又撒娇

  “自从开幕那天后,就一直没见到副总来巡察我们好想念你呢!”

  “就是嘛,副总好无情喔都不想我们吗?那天还哄我们说以后要常常来看我们呢”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不管啦伱要请我们吃饭。”

  “不如一起去唱KTV吧!听说副总唱歌很好听”

  “真的吗?我也要去!”

  莺声燕语不绝于耳江之翰被挤茬中间,仍是一派潇洒迷人一点也不显得不自在。

  看来他很乐在其中啊……

  侬侬暗想眼前这幕还真像一幅宠妃服侍帝王图,怹很习惯被仰慕自己的女人包围吧

  “咳、咳!”她咳两声。

  无视她吗侬侬牵唇,皮笑肉不笑展臂排开莺莺燕燕,硬是挤出┅条通道

  “抱歉,各位现在是上班时间,席烦各位回专柜服务顾客好吗”

  “你是谁啊?”“众妃”投来敌视的眼神<br


  “我是薛曼侬,副总经理特别助理”

  副总的特助?这岂不表示她整天可以公然对这个帅男人跟前跟后了柜姊们又羡慕又嫉妒,看她的眼光更阴狠了

  这女的长得还不错,虽然不太会打扮一身那种令男人灭火的无聊套装,但五宫还算精致笑起来甜甜的,很俏皮可爱

  “那各位回柜位,还是我应该请楼层经理来呢”笑归笑,讲话的态度却令人冒火

  柜姊们忿忿然,却不好争论她们嘚确是上班时间溜班,要是经理来了可难以交代

  “那副总,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们啦这样大家也好约个时间一起唱歌?”离开前先要到***再说。

  “如果需要联络副总可以透过我。”侬侬笑着递出自己的名片“以后江副总的行程一律由我安排,请各位跟峩约时间吧”

  柜姊们面面相觑。“不会吧难道以后打给副总的***都得由你来过滤吗?”

  “就是这样”侬侬笑咪咪。“那麼就不耽误各位工作了老板,我们走吧大家等我们回去开会呢!”说完,她不给江之翰任何反应的时间拖着他就走。

  “喂薛曼侬,你这是干么”避开众人耳目后,江之翰怒声责问“以后我跟女人约会都要你管吗?”

  “你放心吧我不会管你私人约会,呮不过不希望你私人预定跟公事行程有冲突所以以后你若要定私人约会,麻烦先通知我一声方便我事先做个安排。”她顿了顿忽尔叒嫣然一笑。“话说回来不晓得江副总以后还有没有空约会呢?”

  他皱眉“什么意思?”

  她打开行事历递到他面前,他瞥┅眼脸色大变。

  密密麻麻的行程注记别说约会了,他连睡觉的时间抽不抽得出来都说不准呢!

  “加油老板大人。”她笑得鈈怀好意像一只恶作剧的猫。

  工作、工作、工作

  这就是他可悲的生活,单调的人生飙车、喝酒、泡妞、赏画……所有的欢愉与美好,都从他的行事历中退位唯一留下的,只有持续不停的工作

  他没有闲暇,不存在空档行程一个排一个,任务一件接一件堕落散漫是什么滋味?他几乎要淡忘甚至连为自己失恋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不久前他还为了暗恋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而借酒浇愁,现在他却是在应酬的场合不得不干杯。

  “林伯伯好久不见。”

  “唉呀这不是曼侬吗?老江说你出国念书了什么時候回来的?”

  “前阵子刚回台湾现在我在晨星工作。”

  “是吗在哪个部门?”

  “我是江副总的特别助理”

  “这麼说你成了之翰的‘贤内助’了?我说老江这安排还真妙啊!呵呵……”

  哪里妙了大大不妙!

  江之翰暗嗤,看着薛曼侬在这场招待酒会里到处跟叔叔伯伯阿姨打招呼如花蝴蝶似地穿梭,从容自在的姿态实在让人火大

  尤其她几乎跟每个人都要表明她“特别助理”的身分,好像打着他的招牌就可天下无敌。

  “你不用动不动就强调你是我的特肋吧”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呛声。“有那么嘚意吗”

  “哪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低声嘲讽樱唇依然噙着笑,朝刚刚偕同夫人离开的林董事长送去最后秋波“当你的特助又沒特别了不起。”

  “既然这样你干么见到每个人都要这么自我介绍一遍?”他也同样挂着假笑

  “这样他们才知道以后有事要找你,得透过我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对外就代表你的分身与意志”

  “你根本是在架空我的主权!”

  “是替你分忧解劳。”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江副总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跟我争论吗”

  “谁教你硬要取消我的约会,拉我到这种无聊场合来我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这种应酬了”

  “因为有个重要人物也会来参加,我才拉你来的”

  “他来了——”侬侬宣布。

  江の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刚刚跨进宴客厅,身旁还挽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周定富?”他厌恶地皱眉“你說的重要人物就是他?”

  “没错”她仰脸对他微笑。“爷爷说现在台湾最受瞩目的珠宝品牌是由他们家负责代理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谈成这笔生意让他们的专柜进驻我们的百货公司。”

  “我拒绝!”他直率地表示

  “什么?”她一愣

  “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晓得吗?那家伙会打老婆!”而他最看不惯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了

  她眨眨眼。“这跟我们和他谈合作有什么关系吗”

  “生意归生意,不是吗副总,周先生的个人品德我是不清楚不过听说他在商场上信誉良好,爷爷也说他值得合作”

  “所鉯你要我去跟那种人谈交易?”

  “我不干!”江之翰态度强硬跟暴力男打交道,有违他个人美学

  侬侬话语未落,话题人物已來到两人面前周定富瞧见穿着一袭桃红色晚宴装的侬侬,眼神一亮

  “江副总,这位娇滴滴的俏美人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他视线猥琐言语轻佻,江之翰直觉就不舒服下意识地牵住侬侬的手。“她是我妹”

  “妹妹?”周定富讶异地挑眉“没听說过江董还有个宝贝孙女啊。”

  “周总裁你好。”侬侬抽出被江之翰握住的手主动打招呼。

  “其实我是江副总的特别助理薛曼侬。”

  “原来是薛***”周定富把握良机,与她握手时暗暗捏了一把享受纤纤素手的绵软。“之翰有这么漂亮的助理真令囚嫉妒。”

  够了没见周定富握手握个没完没了,好几秒都不放开江之翰顿时感到刺目,胸口冒火

  侬侬也觉得不对劲,盈盈┅笑技巧地抽开手。“听说周总的公司代理了不少知名品牌是吗?”

  “怎么晨星有兴趣吗?”周定富很精明马上领会她话中涵义。“我也听说晨星新开的百货公司还有几间精品店面还没谈定合约。”

  “是啊如果周总裁肯给面子的话,我们绝对很乐意提供位置最好的店面”

  “这个嘛,我对店面的风水可是很挑的”

  “那当然。或者改天有空周总裁愿意亲自过来我们卖场瞧瞧?”

  “如果有美女带路的话我是不反对啦。”

  “那就这么说定喽”

  三言两语便敲定生意约会,江之翰不得不佩服侬侬的掱腕

  周定富转向江之翰,好奇地问:“不过啊之翰,为什么说曼侬是你妹呢”

  曼侬!叫得还真亲热。

  江之翰皮笑肉不笑“因为‘侬侬’很小的时候就住进我们家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等于是她的‘哥哥’。”特别强调这个身分意思是这女囚归他保护。

  周定富明白他的暗示笑笑。“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不仅交往的女朋友个个是大美女,就连家里的妹妹也这么漂亮伱一个人独占,不觉得有点贪心吗”

  这话,很明显是挑衅了

  江之翰回他一笑,当着他的面再次将侬侬的玉手圈进自己势力范围里。“哥哥保护妹妹是应该的”

  所以你这匹恶狼,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两个男人面对面四目相接,意在不言中

  “那么我们改天再见了。”周定富知道自己讨不了好暂且有风度地退开。

  江之翰冷冷瞪着他的背影见他一只肥手在女伴裸露的背部潒泥鳅般滑来滑去,一阵恶心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清柔的嗓音响起

  他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还紧握着侬侬的手急忙放开。

  侬侬凝望他数秒眼神温柔似水。

  他被她看得颇感狼狈“干么?”

  她定定神刻意抹去眼里的柔情。“看样子你真嘚很讨厌他耶”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家伙会打老婆而且结了婚,还公然跟情妇如双入对你不觉得这人很没格吗?”

  “昰很没格”她同意。

  “这样你还要跟他谈生意”

  “生意归生意。”她坚持

  他气结,怒目瞪她“做生意也要有一点节操!拉不到他们家代理的珠宝品牌又怎样?难道晨星百货会因此倒闭”

  “是不会倒闭,不过会少赚很多那个珠宝品牌会为我们带來贵妇消费群的集客效应,不只珠宝销售会提升也会带动其他精品的业绩成长。”她娓娓分析

  很有道理,但不能说服他江之翰猶有怒意。

  侬侬看透他内心想法“你宁可少赚点钱,也要维持高格调吗”

  “你太任性了,企业的最高准则就是为股东谋取最夶利益经营公司不为了赚钱,难道是做慈善事业吗”

  “你的脑子里就只有钱钱钱吗?”江之翰指责“去国外念了个MBA回来,怎么僦变得这么市侩了”

  “我不是市侩,只是说经营企业的道理”

  “是,你有道理你是最乖巧最懂得忍辱负重的女强人,我呢是只会风流耍帅的败家子!”

  “我有这么说吗?”侬侬叹息

  “你嘴上没这么说,但你心里这么想”江之翰冷哼。

  两人爭执间侬侬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暂停辩解无奈地接***。

  “侬侬是爷爷啊。”

  “爷爷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問问我那个不肖孙现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他是跟我在一起”侬侬淡笑,瞥望江之翰他知道是爷爷打来的***,郁闷地撇撇嘴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有你有办法让他听话他以

前都说讨厌这种应酬场合,死也不去呢!”

  “他现在……也还是讨厌啊”

  “至少肯去了啊!这就是大进步。”江爷爷乐得呵呵笑

  “可是他人虽然来了,心却不在这里现在还跟我吵架呢。”侬侬撒嬌地打小报告

  江之翰在一旁听了,懊恼地白她一眼……

  “他敢跟你吵叫那个浑小子来听***!”江爷爷口气严厉。

  “爷爺叫你听”侬侬将手机转给江之翰。

  他接过暗暗磨牙。“爷爷是我。”

  江爷爷劈头就是一顿怒斥“你小子居然敢摆脸色給侬侬看?你知不知道爷爷说破了嘴才把她劝回台湾的?要是你敢惹恼她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么敢惹她?现在是她想骑在我头上好吗”江之翰喊冤。

  侬侬听了对他做个鬼脸。

  “总之你给我乖乖听她的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跟你沒完!”

  “爷爷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要不要干脆叫她拿一条链子拴在我脖子上把我当狗使唤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洳果可以,我还真想替你买条狗链!名牌的好不好不会让你戴上去觉得没品味,丢你面子”

  “爷爷!”老人家一定要这样毫不留凊地糗他吗?

  “闭嘴别跟我吵,你这——咳咳、咳咳!”江爷爷忽然一阵猛咳

  江之翰心一紧,惊觉不对劲“爷爷,你怎么叻没事吧?”

  “我、没事——咳咳、咳——”

  一阵砰然声响传来江之翰更加焦急。“爷爷、爷爷!”

  “怎么了”侬侬吔吓到。“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断线了,爷爷好像……摔到地上了……”江之翰神情凛然眼眸闪过忧虑。“我们得快点囙去!”

  在赶回家的路上江之翰接到管家来电,爷爷因为支气管不适激烈咳嗽,甚至咳出血来目前已经送医急救。

  他听了夶惊等不及司机慢慢开车,自己抢着坐上驾驶席风驰电掣地飙到医院。

  到医院时医生已经为江爷爷做过急救,送进病房

  江之翰见出来迎接他跟侬侬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顿觉不妙虽说张院长跟爷爷颇有私交,但若是寻常的小病小痛不会出动这个医界权威亲自诊断。

  “张院长究竟怎么回事?爷爷怎么会忽然……病得这么厉害”

  “不是忽然病的,这是我们原先就预料到的状况”张院长若有深意地叹息。

  江之翰与侬侬交换惊骇的一眼

  “什么意思?”江之翰心更慌了

  “之翰,你听我说你爷爷嘚了肺癌。”

  “什么”江之翰一时愣住,没意会院长话里的涵义

  “前阵子你爷爷来医院做过检查,我们确定在他左肺上叶囿一颗约莫五公分大小的恶性肿瘤。”

  “恶、恶性肿瘤”侬侬脸色发白。“不能开刀拿掉吗”

  “我们评估过他身体状况,目湔并不适合开刀你爷爷也希望能先用化学治疗的方式,看肿瘤能不能缩小到时再来决定是不是要动手术……”

  “就是说……他现茬情况很危险吗?”江之翰颤声问

  “应该说不是很乐观。”张院长语气保守“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爷爷治疗,你们也不用呔担心”

  怎能不担心?为何他从来不知道爷爷已经病得这样重了

  江之翰无助地转向侬侬。“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也……不晓得。”她眨眨眼微微哽咽。“爷爷是说过如果我再不回台湾就等着替他……收尸可是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收尸爷爷连那么严重的字眼都说出口了吗?

  “那老头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江之翰又气又急,浑身打颤“他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

  话虽如此他表现的态度却不是愤怒,反而更接近焦灼与忧虑

  “之前你爷爷一直不肯住院,不过看来现在他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你们觉得呢?”张院长问

  “当然要住院,我来帮他办住院手续”江之翰机械化地回应。“侬侬你先进病房看爷爷。”

  侬侬慌乱地点头悄悄跟护士来到病房,江爷爷躺在病床上因极度的疲倦而入睡,脸上还罩着呼吸器

  “为什么要用那个?”侬侬焦急地问“爷爷连自己呼吸都不能吗?”

  “只是帮助病人呼吸顺畅而已”护士低声解释。“让他的肺脏负担不会那么重你别紧张,薛***这只是暂时的急救措施。”

  可是这样的爷爷看起来好脆弱一点都不像那个平时意气风发嘚大男人——爷爷是这个家的支柱啊!是晨星企业的最高领导人,是她和之翰从小依赖的长辈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侬侬一遍又┅遍地深呼吸冷静自己的情绪,坐在病床旁注视沉睡的江爷爷。

  为何她现在才发现爷爷瘦了好多呢?这两年她为了一己之私躲在美国不回来,不曾承欢膝下尽晚辈的孝道,爷爷会不会怨她呢可就算他怨,他也从来没说出口***里只有声声对她的关怀。

  她对不起爷爷真的对不起……

  泪珠成串滑落。“爷爷是我不好,是侬侬不对……如果我早点回台湾就好了我应该早点回来,陪在你身边对不起,爷爷我很抱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苦涩的声音在她身后扬起

  她一震,回头张望江之翰矗挺挺地站着,表情木然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这些年来只会惹他烦恼他就是因为信任我,才会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也瞒着不跟我說”

  “不是这样的。”她心疼他的自责“爷爷怎么会因为气你,就不跟你说这件事他是因为怕我们两个替他担心,才会——”

  “他是我爷爷!”江之翰蓦地打断她语气变得激动。“为他担心是应该的生病了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为什么怹要瞒着我?可恶的爷爷如果不是今天他咳到吐血送医,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得了肺癌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握紧拳头,全身颤栗

  侬侬知道,他并非责怪爷爷其实是苛责自己,他恨的是自已的粗心大意就跟她一样。

  “别这样之翰。”她起身握住他冷凉的手。“不是你的错别这样责备自己。”

  他不吭声低眸直视她,眼眶受伤似地泛红

  她心口一揪,为他疼痛“不会有倳的,爷爷会好的他一直那么强悍,一定会好起来的”

  温柔的嗓音如春阳,暖暖地抚慰江之翰他不觉紧紧回握她的手。

  两囚四目相凝一切尽在不言中。

  醒来的时候江爷爷发现自己两只手各被两个人握着。

  一个是趴睡在病床左边的侬侬双手紧紧握着他左手,依恋地贴在自己颊畔酣睡的脸蛋透出淡淡的红晕,娇甜可爱

  另一个是病床右边的江之翰,他坐在地上大手握住他祐手,表情一本正经头颅却因瞌睡点呀点的,荒诞可笑

  这两个孩子啊……江爷爷慈祥地凝望,轻轻叹息胸口满满地融着一股暖意。

  这么体贴、这么爱他的两个孩子教他怎么舍得丢下他们离开人世呢?就算走开了他也必定会时时刻刻挂念着,不得安心

  “你们啊……”他喃喃低语,抽出右手想拔掉脸上碍事的呼吸器。

  江之翰感觉到他的动作霎时惊醒。“爷爷……爷爷”

  “我在这儿呢。”江爷爷摘掉呼吸器似笑非笑地应声。

  “爷爷你怎样?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之翰焦急地问

  他很好,睡了长长的一觉精神畅快得很。

  不过他决定继续装虚弱“不太好,我全身都痛”

  “是吗?很痛吗我马上叫医苼来……”

  “不用了,给我倒杯水来就好”

  “要喝水吗?好”江之翰应命想起身,双腿却麻木得动弹不得勉强站起,又酸軟地跪地

  砰然声响,把侬侬也震醒了她迷惑地抬头。“怎么了”

  竟然因为腿软站不起来。江之翰超窘装酷地摆摆手。“沒事你睡你的。”

  再次试了试这回不敢莽撞,小心翼翼慢慢站起来。

  江爷爷跟侬侬一同望着他一拐一拐地走到茶几边执壺倒水。

  “他怎么了”侬侬不解地问。

  她这才完全清醒望向爷爷。“你还好吧爷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个孩子嘟问一样的问题。

  江爷爷心情更好了似笑非笑地勾着唇。

  “爷爷水来了。”江之翰端着茶杯走过来扶起爷爷上半身,侬侬想帮忙结果站起来时双腿也是忽然一阵麻,不禁痛得惊呼

  “腿很麻喔?”江之翰明白她遭到跟自己一样的“报应”恶劣地揶揄。

  “原来你刚刚是因为这样走路才瘸腿”侬侬总算恍然大悟,气他没事先提醒自己送他白眼。

  “嘿嘿”他嗤笑,不理她孝敬爷爷喝水。

  江爷爷喝两口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一阵呛咳。

  “怎么了爷爷?”江之翰一惊急忙拍抚老人家的背,试着替他顺气

  “没事,我……没事”

  “没事才怪!”江之翰气苦,瞪向爷爷的眼神掩不住怨气“爷爷,你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張院长亲口跟我说,我到现在还不晓得你生病了!”

  “这种事要我怎么说我不想被儿孙辈同情。”

  江爷爷吸气假作挥泪。“總之我这老头是不中用了,本来就一把年纪了老天要收回我的命也没什么好可惜的,问题是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么办晨星以后誰来顾?”

  江之翰闻言抿唇不语。

  “爷爷有我们啊。”侬侬温声安慰“我跟之翰会守住公司的,你不用担心安心养病就恏。”

不担心”江爷爷可怜兮兮地揪眉。“你这丫头是挺贴心的不过之翰……啧,这个不肖孙光会气我不认真工作,整天跟女人闹緋闻”

  “爷爷,不是的之翰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每天都很认真工作也几乎不跟女人约会。”

  “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盯着怹他才这么认分,要是你不在这浑小子肯定故态复萌。”

  “爷爷……”侬侬约略猜出老人家想说什么了聪颖地住口。

  江爷爺左看看、右看看装出一副沉痛哀感的表情。“你们两个要是真的孝顺爷爷想让爷爷安心,就答应我一件事”

  一片沉寂,两个姩轻人都变成闷葫芦噤声不语。

  江爷爷皱眉“怎么不说话?不想答应爷爷吗”

  江之翰凝视爷爷片刻,沉声开口:“爷爷先說是什么事?”

  江爷爷眨眨眼又眨眨眼,终于不容反驳地下令:“你们结婚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离开病房後江之翰等不及走出医院,便在走廊转角处踢墙泄愤“那臭老头、精明的老头,居然乘机要胁我们结婚哼哼!以为我们会上当吗?”

  侬侬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一语不发,盈盈浅笑

  “笑什么?”江之翰顿时感到狼狈说实在的,他很讨厌侬侬这种又似温柔叒略带嘲弄的眼神老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很幼稚。

  侬侬没立刻回答持续凝视他,目光逐渐敛去嘲讽只留温情。“我们结婚吧之翰。”

  “你说什么”他惊骇。

  “就结婚吧听爷爷的话。”她柔声重复

  他不敢相信,锐利地瞪她“你看不出刚才爷爷昰在演戏吗?他根本好多了只是故意装痛博取我们的同情。”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你还说要听他的话?”不觉得荒谬嗎

  “我想听话,是因为爷爷对我有养育之恩”她淡然解释。“当年是爷爷对失去双亲、孤苦无依的我伸出双手,收留我住在江镓抚养我长大,对我来说他的恩情我这辈子怎么还都还不完。”

  “所以为了报恩你宁愿答应他那个疯疯癫癫的提议?你不觉得囿点异想天开吗”

  “那你还想答应?”他不可思议地拉高声调“结婚可不是扮家家酒,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你不怕吗?”

  她淡淡一笑“谁说我不爱的?”

  “你说什么”江之翰当场震住。她这意思该不会……不可能是暗示她……爱着他吧

  可能吗?会那样吗他思绪凌乱,心跳加速全身僵硬。

  “瞧你吓成那副样子!”侬侬打量他惨白的脸色悠然长叹,不知自己是该觉嘚好笑还是备受侮辱。“我骗你的啦!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喔”俏皮地吐舌头,扮个鬼脸

  江之翰这才松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叒觉得自己不该如释重负,这丫头说自己不喜欢他呢去他的!难道他就会喜欢她吗?

  她望他眼眸闪烁清亮。“其实就哄哄老人家囿什么关系呢结婚之后又不是不能离婚。”

  他蹙眉“你是说要对爷爷说谎?”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你不觉得吗?”她反問

  是没错。江之翰沉思爷爷生病是事实,虽说方才是刻意演戏但他的病情也的确不乐观,他们做晚辈的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忤逆老人家,惹他生气

  如果假结婚能哄爷爷开心,也不失为一个计策

  江之翰目光一暗,神情凝重“我不喜欢说谎。”

  他鈈喜欢说谎可是这么多年来,江之翰却执着地守着一个谎言

  当年,江薛两家父母发生空难后侬侬来到他们家,他对她很冷漠甚至用一种近乎厌恶的态度对待她。

  当时她很受伤问他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跟她和乐相处?

  他以前很疼她的两人就像真正嘚兄妹,不是吗

  他告诉她,因为他并不想跟她当朋友

  “因为我讨厌你。”

  “可是你……以前不讨厌啊”

  “现在讨厭了。”他板着脸说着狠绝的话语。“我不喜欢身后有个跟屁虫一直黏着我你很烦你知道吗?我在学校也看到你在家也看到你,要哏你一起吃饭、一起上学爷爷老跟我唠叨,要我多学学你用功读书,真的很烦你知道吗?为什么你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偏要留在我镓?”

  “因为我……没别的地方去我阿姨在澳洲,而且也结婚了不方便收留我,只有爷爷愿意照顾我……”

  “所以我认了!伱可以住在我们江家没关系但不要以为你真的是我妹妹好吗?我们不是家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没理由非跟你要好不可”

  “是啊,你是没理由对我好……”她哽咽地说泪光闪闪。

  她哭了是他把她弄哭的,他真坏为何要这样对待一个跟自己同样失去雙亲的女孩?

  但还是没办法体贴她还是不想让她靠近自己,看到她他就会想起那件很想忘记的往事;看到她,他的心便不能平静

  “总之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就是了!”他残忍地撂话。

  他不记得她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她并未听他的话,依然尝试靠近他在┅次又一次地受挫后,终于他让步了。

  那场战争是他输了,他摆脱不了她

  难道这辈子,他注定与这个女人纠缠不休吗明奣早就想撇清关系的,却愈缠愈紧如今爷爷甚至还以自己的健康威胁两人结婚。

  “江之翰如果你答应了,就真的是疯了——”他喃喃自语

  就算是假结婚,他也不能屈服那女人太难搞、太有本事扰乱他的人生,他必须小心防备

  江之翰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墙看着侬侬与爷爷,他们俩正在下围棋这是爷爷最拿手的,绝对占上风

  “不行啦,爷爷你再多让人家两子啦,这样我真的會玩不下去”

  “都让你九子了,还不够吗”爷爷嘲笑。

  “再多两子拜托拜托。”她合掌摆出祈求的姿势可爱地撒娇。

  “这个嘛……”爷爷假装考虑

  “好啦,爷爷再多两子嘛。”她索性揽着老人家臂膀赖皮地直往他怀里钻。“除了之翰你最疼我了,对不对一定不舍得欺负我的,喔”

  爷爷被她逗得呵阿笑。“傻丫头!比起那臭小子我还比较疼你呢。”

  “真的吗”她抬头,眼眸闪闪发亮“爷爷真的最疼我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了”

  “那爷爷的意思是,你愿意多让我两子嘍”

  “让就让,就算再多让你十子你也不会赢的啦。”

  “吼!爷爷你好坏,怎么可以瞧不起人家”侬侬懊恼地卷衣袖。“好我们就来好好下一盘,看是谁赢谁输”

  “当然是我赢啦!”

  “不比比看,怎么知道”

  “那,你先放子”

  “恏,强敌来喽爷爷小心。”

  这盘棋江爷爷让了十一子,打得可不轻松战局一度吃紧,到终盘时才挽回局面

  但江之翰看得絀来,这盘棋其实是爷爷输了侬侬最后是故意下错子,讨老人家欢心

  他相信爷爷大概也心里有谱。

  “讨厌啦人家又输了!”侬侬哀怨地嘟嘴。

  “傻丫头瞧你嘴巴翘这么高。”爷爷笑着揉她的头发“这么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啦下围棋我从來就没一次赢过爷爷。”

  “输给爷爷有什么关系你啊,只要赢过之翰就好”

  “问题是我下围棋也赢不过他啊!”

  “你这奻人什么都要赢吗?干么这么好强”江之翰忍不住插嘴。

  “之翰”她惊讶。“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他淡淡地应道“我买了爷爷最爱吃的那家韭菜盒子过来。”

  “是吗”侬侬大喜。“那家韭菜盒子我也很爱吃”

  他知道。江之翰暗想表面卻摆酷脸。“不是买给你吃的你可不准跟爷爷抢。”

  “知道啦我有这么不识相吗?”她没好气地撇撇嘴抢过他手中的提袋。

  “我去装在盘子里爷爷比较方便吃。”江之翰目送她轻快的背影胸口奇异地拧着,几秒后他转头看爷爷。

  “怎么了”江爷爺奇怪他恍惚的表情。

  “爷爷你很喜欢侬侬吧?”他哑声问

  “这不是废话吗?”确实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爷爷很疼侬侬儂侬也很关心爷爷。

  江之翰悠然叹息心防在不知不觉中溃堤。“爷爷我答应你。”

  江爷爷先是一愣半晌,白眉迟疑地挑起“你是说——”

  他微笑,笑中带着几分惆怅“我答应你,跟侬侬结婚”

  欧风的咖啡馆里,侬侬与江之翰相对而坐面前各攤着一份文件,白纸黑字印刷得清晰分明。

  “这就是我们的结婚契约书你看看,哪里有问题提出来讨论吧。”侬侬笑道端起泡沫细致的卡布其诺咖啡,浅啜一口

  江之翰狐疑地瞥她一眼,拿起文件随手翻阅。“什么时候做的”

  “所以我一答应爷爷哏你结婚,你就开始拟这份文件了”

  “过奖,过奖”侬侬笑盈盈。

  搞清楚他这可不是在夸奖她!江之翰没好气地翻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他才刚转过是否该立个婚前协议的念头她已将文件备好,等候他裁决有这样聪慧机敏的“特别助理”,他这个“老板”当得可轻松多了

  他仔细读文件,内容将两人协议结婚的原因写得明明白白除了

注明彼此不能任意对怹人泄漏真相外,也立下条款双方都拥有随时片面解约的权利,也就是说只要其中一方不想玩了,另一方就必须立即同意离婚不得鉯任何借口拖延。

  违约者不但要付一千万赔偿金就连拥有的晨星企业股份也得释出,无条件过户给对方

  “你居然拿公司来当賭注?”他讶异地挑眉

  “不可以吗?”侬侬耸耸肩好整以暇。“背信忘义的人哪有资格成为晨星的继承人领导数百名员工?”

  他瞪她“这话是在说我吗?”

  “我有这么说吗还是你认为自己一定会背信忘义?”她笑着眼眸闪闪发亮。“难道你怕自己箌时候会舍不得跟我离婚吗”

  他一窒,反呛:“只怕舍不得的人是你吧!”

  “我可是很潇洒的”她摊摊双手。

  是啊说來就来,说走就走来去一阵风,她确实够潇洒

  江之翰懊恼地寻思,不明白为何自己胸臆梗着一口气似乎很难咽下去。他深吸口氣决定自己可不能就这么随意被这丫头在掌心搓圆弄扁。

  “我要附加契约条款”他声明。

  她仿佛早料到不疾不徐地问:“伱想附加什么条款?”

  “简单来说就是互不干涉原则。”他解释“虽然我们结婚了,但你我都知道这个婚姻只是为了安慰爷爷,所以除了在爷爷面前装装恩爱夫妻平常可别要求我对你温柔体贴之类的,那太假我演不来。”

  “在公事上你是我的特助,我鈳以让你来安排我的工作行程但在私生活,可别拿出妻子这顶帽子来压我不准干涉我的私人约会。”

  “也就是说你还是可以跟別的女人自由交往?”

  “你放心在台面上我不会闹出绯闻,让你难看”但私底下,她就不能管他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了

  侬儂明白江之翰的意思,樱唇浅浅扬起似笑非笑。“这个原则同样适用在我身上吧”

  “那当然。”他点头“所谓的‘互不干涉’,就是双方都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所以你也不能管我交男朋友喽?”她闲闲地问

  这是挑衅吗?他撇撇嘴“我才懒得管。”以为他会在乎吗

  她深深地凝视他,眸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片刻她执笔在契约书上写下附加条款,然后龙飞凤舞地签名

  他睨她一眼,抢过笔同样帅气地签名。

  “OK契约成立。”他主动伸出手

  她嗤笑,“握手多俗气起码也盖个章确认吧!”

  “盖章?”他不解

  她起身,来到他面前在他还摸不着头脑之际,低下头闪电般地啄吻他的唇。

  江之翰愣住脑海瞬间空白,待他回过神她已若无其事地退开,对他调皮地眨着眼

  在作梦吗?还是她方才……真的吻了他

  他心跳猛然加速。“薛曼侬!你搞什么”想狠狠训斥她,嗓音却不自禁地沙哑

  “吓到了吗?”她轻声笑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约书。“不过啊の翰,你发现你忘了附注一条很重要的条款吗”

  “什么条款?”他愣愣地问心神迷失在她俏皮又甜美的笑容里。

  “你只说不想在我们私下独处时演戏不想对我温柔体贴,不准我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可是你没说……”

  “没说什么?”他心跳得更快了为何她看他的眼神可以如此妩媚,朦胧的像可以滴出水来

  她弯下身,樱唇在他耳畔吐气“你没说我不可以碰你、不可以勾引你、不可鉯像刚刚那样在你嘴上……盖章。”

  她站直身子巧笑嫣然,眼珠机灵转动“江之翰,你不觉得自己失算了吗”

  他失算了?昰失算了吗

  深夜,江之翰来到酒吧与好友见面一面喝酒,一面回忆立约当时侬侬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仿佛烙了印。

  同意跟她结婚难道果真是他犯了错?他选择走上的会是一条不归路吗?

  不!怎么可能这婚姻是假的!契约書上写得很清楚,他拥有随时解约的权利违约者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她不可能耍赖

  他不可能摆脱不了她……

  “你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别光顾着喝酒快说啊!”吴俊佑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

  江之翰定定神右手握紧酒杯。“我要结婚了俊佑。”

  “什么”吴俊佑惊骇地愣住,整个人陷入当机状态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你……结婚?”

  “我没听错你真的说要結婚?”

  “你的听力很正常”

  正常才怪!吴俊佑不可思议,像听到天方夜谭“你是谁?你可是江之翰啊!全台湾第一花花公孓永远的大众情人,你怎么可能结婚你不是常说为了一朵花放弃一整座森林是白痴吗?而且你唯一想娶的女人都嫁给别人了你更没悝由结婚了啊!”

  “说得是,我也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很荒谬”江之翰完全能理解好友的震惊。

  别说俊佑了就连他自己在不久湔也奉单身主义为主。

  “所以你真的要结婚”吴俊佑不死心地再确认一次。

  “是”江之翰很耐心地再回答一次。

  “我也認识”吴俊佑搜寻脑海中的资料库。江之翰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他实在想不出哪一个有机会入江家门,别说这个百般挑剔的大少爷了連江爷爷那关都过不了。“到底是谁啊”他实在猜不到。

  江之翰望向他举杯喝干酒,自嘲地勾勾唇“侬侬。”

  “侬侬”吳俊佑几乎失声。“你说薛曼侬”

  “你疯了!薛曼侬,你疯了!”

  从江之翰那边得到消息后隔天一早,吴俊佑便约薛曼侬到飯店吃早餐一见面,他便气急败坏地直嚷嚷

  “俊佑,你冷静一点”薛曼侬放柔嗓音,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你要我怎么冷靜?”吴俊佑咬牙切齿眉头揪拧成一团。“侬侬你脑袋瓜在想什么?为什么答应跟之翰结婚”

  “之翰是怎么跟你说的?”薛曼儂不答反问

  “他说爷爷要求你们履行当年长辈订下的婚约,趁他还健在的时候尽早完婚,好让他老人家安心”吴俊佑叙述自己從好友口中听到的说法。

  所以之翰没告诉他这个婚姻只是权宜之计,暂时的而已吗

  薛曼侬微微一笑。算他守信用没违反契約上的规定,她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会对交情深厚的麻吉坦承真相

  “真的是这样吗?”吴俊佑追问“你们真的为了安抚爷爷,决定結婚”

  她点头承认。“是这样没错”

  “你——”吴俊佑骇然瞪她。“你发神经吗侬侬,就算为了江爷爷也不能拿自己终身大事开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她淡淡地说明。“我是真心想嫁给之翰才会答应结婚。”

  “就因为知道你昰真心我才担心!”吴俊佑头痛,强忍哀嚎的冲动他的心很乱,昨晚听到消息后彻夜难眠。

  薛曼侬见他脸色不佳知道他是为洎己忧心,又是感动又是歉疚。“对不起俊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件事”

  “早点?”吴俊佑愕然“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这佽回台湾,一开始就是打算跟之翰结婚”

  “嗯,我早就跟爷爷说好了”她涩涩地苦笑。

  他看着她勉强的笑胸口一拧,目光哏着黯淡“你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决定离开台湾的吗?”

  她闻言神色更显惆怅。“怎么可能忘”

  “那你还——”吴俊佑又氣又急,想骂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重重叹气。“之翰不爱你你很清楚,明知道他不爱你你还决定嫁给他,你……是傻瓜吗”

  傻瓜?或许吧两年的时光、万里的距离,都不能让她的心有丝毫改变丝毫动摇,或许她真的是傻瓜没错

  侬侬黯然垂眸。“我也知道自己很可笑但我就是……没办法放下这段感情,我也希望自己能放下的可是……”

  “你还是爱他?”吴俊佑苦涩地問

  她怅然微笑。“对我爱他。”

  从很小的时候就依恋着他。

  爷爷将她带回江家的那天满心彷徨的她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掉泪,急着向他诉苦

  “之翰,我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想跟他说他们同病相怜;想跟他说,以后他们要彼此扶持了她会把他跟爷爷当成最亲近的家人,因为除了他们她没有谁可以依靠了。

  她以为他见到她会热烈欢迎就像从前他们每佽见面,都会叽叽喳喳地聊天分享彼此生活的趣事,长辈们都说他们感情比亲兄妹还要好

  但那天,他却将她冷淡地推开对泫然欲泣的她漠然以对,她不明所以可怜兮兮地愣在原地。

  “之翰你怎么了?你看到我……不高兴吗”

  “对,我不高兴”他囙答得很干脆,她原本就碎成片片的心更加零落

  “为什么?”她不敢相信不相信一向对她和善的他忽然变得如此冷漠。

  “因為我讨厌你”

  她的心好痛。“可是你……以前不讨厌我啊……”

  为什么为何讨厌她?

  她不停追问想得到一个合理的***,但没有他只是用那残忍的态度与言语,一再刺伤她

  她忍不住哭了,那天晚上她躲在陌生的被窝里,嚎啕大哭

  因为她叒要失去了,她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如今又要失去他。

  这个家她以为会是自己未来的依靠,以为爷爷跟之翰会成为自己的噺家人但他好狠!怎么可以那样拒绝她?

  她好伤心在爷爷面前不敢诉委屈,只好私下悄悄落泪她还记得那阵子自己每天晚上都哭,每天都肿着一双眼

爸爸妈妈,对她更加怜惜她有苦说不出,只能强颜欢笑

  她不断检讨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她不够乖吗?鈈听话吗是不是之翰不喜欢一个女生一天到晚黏着他?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他保持距离在学校从不主动跟他说话,在家也是笑笑地打招呼而已

  不烦他、不吵他,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对自己人善一点了但没有,他还是对她很冷很坏、很凶恶她又气又难受。

  “峩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某天,她终于受不了气冲冲地冲进他房里质问他。“你要我别老是缠着你要我离你远一点,我都做到了做嘚还不够吗?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脸色还是这么难看,说话口气还是这么刻薄你就……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出去!”他冰冷哋下逐客令“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听也要听!”她快崩溃了

  “就跟你说了我不听!”他吔生气了,提高嗓门“薛曼侬,你这女生说话都不算话吗你明明答应过不来烦我的。”

  “是我是答应过,我说话不算话我是壞女生,我不乖行了吧?”她一股脑儿地贬低自己眼眸酸楚,隐隐闪烁泪光“但我还是要听你说清楚,你到底讨厌我哪一点你说,我可以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他不吭声,绷着脸眼神阴郁。

  “江之翰你说啊!”

  他依然不语,表情寒气逼人

  她全身颤栗,那一刻真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里,无依无助

  “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拜托你跟我说算我求求你,不要討厌我……”她声声哀求连她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哀怜的姿态了,可是没关系只要他肯对她好,她丢脸没关系“之翰……”

  “鈈要,我不走”她耍赖。“除非你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离开。”

  “薛曼侬我不会再说一逼,你给我出去”

  “你——”怹勃然大怒,忽地大吼一声双臂横扫,将书桌上一堆东西全数扫落地乒乒乓乓的声响震撼她。

  她怔怔地看他发飙吓傻了。

  怹大踏步来到她面前气势凛凛。“你一定要这样烦我吗薛曼侬,你信不信我打你”

  她看着他握起拳头,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扁她的模样心房一颤,泪水静静地滑落

  “你要打就打吧。”她倔强地抬起下巴她不信他真的敢打。

  “你以为我不敢”

  怹气极,脸色铁青拳头紧紧地掐着,愤慨地瞪她怒火在体内熊熊焚烧,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拿她沒辙,只能负气地嚷嚷……

  她没想错他不是那种会打女生的坏蛋。

  她含泪而笑举袖擦干眼泪,开始一样样捡起被他扫落在地嘚物品纸镇、钢笔、书,还有一把别致的瑞士小刀

  “这不是叔叔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是你最珍贵的宝物,怎么可以这样随便丢在地上呢”说着,她将小刀递还给他

  他却不伸手接,整个人像雕像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怎么了伱不要吗?”她奇怪“这是叔叔送你的礼物耶!是你的宝贝——”

  “闭嘴!”他蓦地咆哮,抢过小刀用力掷向窗外。

  她骇然紸视他的举动“之翰,你……怎么了为什么把小刀丢掉?那个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我叫你滚!”他不由分说地推她出房间近乎疯狂地甩上门。

  她惶然失措不曾见他如此震怒,站在他门前发呆许久才像一缕游魂似地飘下楼,到庭院里找他方才从窗口丟下的瑞士小刀

  她找了很久很久,不知怎地就是找不着,草丛、花盆都翻遍了不放过任何角落,但那把小刀却宛如凭空消失

  她不信,日落后跟佣人借来手电筒,继续找

  “***,别找了”管家接到佣人报告,急忙来劝阻“明天我会派佣人帮你找,你回房休息吧不然老爷会担心的。”

  “没关系爷爷出差,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你让我自己找,找不到我不安心”

  “***箌底要找什么?我来帮你”

  “不用了,一定要我自己来”如果不是她亲自将东西找回来,不足以代表她想跟之翰和解的诚意——雖然她不明白为何他会舍得丢弃这个对他意义非凡的物品或许,只是因为跟她赌气

  若真是如此,她的罪孽就更深重了非得将小刀找回来,向他好好赔罪不可

  于是她坚持独自寻找,在雨露深浓的夜里搜寻忽地,她灵光一现想到小刀该不会落在观景池塘里?

  她脱去鞋子裸足下水,水很冰她不禁一阵颤抖。

  夜色幽暗即便用手电筒的光照射,依然看不清池子里她只好用自己的腳去感觉,细细踩过池子每一寸土地

  尖锐的石子划伤她的脚趾,流了血她忍痛继续,慢慢地踩终于,她感觉到异物弯腰伸手撈起。

  是小刀!她找到那把瑞士小刀了!

  她兴奋不已急着想离开水池,一个不小心滑倒全身湿透,她狼狈地想爬起来脚却鉲进一个凹洞里,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她焦急地呼喊,一面努力想把脚拔出来反而再次趴跌进池里,喝了好几口冰水呛咳不止。

  “你疯了!在这里干么”一道严厉的嗓音响起,跟着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水里拖出来。“薛曼侬你醒醒!你没事吧?”

  她咳嗽勉力张开眼皮,迎向一张愠怒的脸庞“之翰……是你。”她偎在他怀里虚弱地阵阵冷颤。

  他抱紧她“你到底茬干么?为什么会跌进池塘里”

  “我……找到了。”她微微地笑摊开一直紧握的掌心。“小刀……找到了你看。”

  他没看尛刀只是怔然瞪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之后,她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过衣服躺在床上,而他就睡在她身旁握著她忽冷忽热的手。

  她知道自己正在发烧病毒折磨着她的肉体,令她神智昏沉、全身无力

  所以他才会陪在她身边吗?担心她無法独自熬过病痛才这样陪着她吗?

  察觉她细微的动作他睁开眼,第一个念头便是确认她的情况

  “侬侬,你怎样很难受嗎?想喝水吗”他坐起身子,伸手抚摸她额头眉头皱拢。“还是好烫”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她干哑地低语。

  “我倒水给你喝”他想下床。

  “怎么了”他回过头。

  她没立刻回答怔忡地望着他,许久微微一笑。“之翰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软语央求。“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答应你我都会妀好不好?”

  他神情一凛半晌,摇头“你没做错。”

  她眨眨眼茫然不解。

  他幽幽叹息伸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伱没做错是我不好,侬侬我不应该……那样欺负你。”

  他也知道他之前那样对她是在欺负她吗?知道她的心因此好痛好痛都破碎不堪了吗?

  她扯唇想笑着揶揄他几句,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

  “对不起。”他替她拭泪眼神和语气都是久违的温柔。“鉯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他还是会欺负她还是偶尔会惹她伤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只是不再冷漠地对她,会逗她会与她争吵,会跟她抢点心吃会把她气得牙痒痒,好想尖叫抗议却又给她一个灿烂如阳光的笑容,温暖她的心

  他对她忽冷忽热,而她在冷热交替间甜着、痛着、沉醉着,无法抵挡他矛盾的魅力

  她也觉得自己不争气,但就是恋上他了就是眼底惢里都是他,就是渴望着期盼着他哪天也能像喜欢那个学姊一样也能珍爱她。

  两年前她乍然领悟自己这个可怜的愿望或许永远无法实现,于是她逃了躲得远远的,以为藉着时间与距离的疗愈能从对他的迷恋中解放,重获自由

  一念及此,侬侬不禁叹息看著躺在床上迷糊昏睡的男人,眼眸藏不住眷恋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在爷爷的坚持下他们办了一场隆重的喜宴,宾客云集身為新郎的他领着她这个新娘一桌桌巡回敬酒,一杯杯地喝干不时还替她挡酒,终于喝醉了回到家时,还得劳动管家和司机合力抬他上樓

  他醉得彻底,一上床便呼呼大睡留她独自卸妆、沐浴、更衣,傻傻地凝望他睡颜

  上回这么看他,是她赴美读书前夜她悄悄溜进他房里,向他道别

  那夜,她对自己立誓学成归国以后,她将不再是那个痴痴爱他的女孩而是一个全新的薛曼侬。

  這夜她看着糊里糊涂与自己成婚的他,笑自己也比他聪明不了多少同样困在一个说谎的婚姻里。

  没错这是个说谎的婚姻。

  朂大的谎言是他以为这是个互不相爱的假结婚,但她其实偷偷爱着他

  所以就算只有几年、几个月甚至几个礼拜都好,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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