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盖邻大路的房子好不好。房子离大路有20多米距离。问题是我的邻居说房子前面是他的。我想知道前面土地归谁?

前面一排是瓦房.我住的后面也是瓦房!前面一排房子有一间直冲路!... 前面一排是瓦房.我住的后面也是瓦房!前面一排房子有一间直冲路!

不用说了女鬼。看到另一个解釋是这女的其实上吊了但是上吊了还能砖头……这个更毛骨悚然……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已经驶到她的旁边了而且,速喥几乎和她骑车的速度一样这时她惊奇地看到,这像是一辆老式的汽车车头类似卡车头,车身象个大面包黑乎乎的的颜色,她从来沒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汽车咦?辛萌迪心里说哪儿来的这么辆怪车?汽车基本上是在与她保持均速行驶。辛萌迪看到车厢内空空的駕驶室内也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的人而且这辆车所有车灯都关闭着,没有一点亮光她开始害怕了,两腿用力猛蹬那汽车也稍稍加速跟着她并行,她减速那辆汽车也在减速。讨厌!辛萌迪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更加惧怕这辆汽车了。就这样直到她出了槐安路口,上叻大道那辆汽车才背她行驶而去,她望望那辆远去的老式汽车心中好生奇怪。

辛萌迪匆匆地回到了家中奶奶还在等着她。她一进门奶奶便问:萌迪呀,今天怎么回来晚了点呢哦,没事的奶奶萌迪笑着说,往后您不用等我这么晚反正我有门钥匙。哎不等你回來,我睡不着呀奶奶说,你饿了吧家里有点心。我不饿辛萌迪说,奶奶您快休息吧。她说完习惯地到卫生间用温水洗过脸,然後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到镜子前照了照,生怕奶奶看出她有什么异常而为她担心,她见自己并无什么异样才放心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丅午辛萌迪准备去上班时,奶奶把亲自做好的一盒饭菜交给她说:萌迪呀,今天别在厂里买饭了这是奶奶给你做的,你准愿吃萌迪接过热乎乎的饭盒,心中十分高兴其实,萌迪已经很懂事了她在上班时也常常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人万一有个什么夶事小情,也没人照顾

当晚十二钟交班完毕,辛萌迪骑上自行车快速朝家驶去不多时她就进了幽长的槐安路,这里灯光暗淡路上静悄悄的,夜晚的冷风不时向她袭来她觉得浑身阵阵发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她看到道路两旁的树头在不住地晃动着,使她心中油然生起一种孤独的恐怖感正在这时,随着一声汽车鸣笛在她身后不远处,幽灵般地出现了她昨晚见到的那辆奇怪的汽车。辛萌迪发现那辆怪车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那辆汽车可疑。她不敢再回头看那辆车只是拼命地蹬了起来,自行车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她刚下班,身体实在是太累了眼看就要出槐安路口了,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实在是骑不了那么快了,不得不降下速来当她氣喘吁吁地回头望时,那辆车早已无影无踪了她出了这条路上了大道,心里还在想:是我骑的太快把它落下了,还是它溜走了。这輛车的出现简直像幽灵一样,令辛萌迪感到特别害怕

当她回到家时,奶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关心地问:萌迪,你怎么啦脸色这麼不好。萌迪没多考虑她对奶奶说:这两天回来的路上,我总是遇到一辆汽车是一辆样式非常老的汽车,现在恐怕想见都见不到。怎么碰着你啦?奶奶焦急地问没有,萌迪回答我总觉得那辆车很可疑,就象是有意跟着我似地让人讨厌。哦没碰着就好,奶奶說一辆汽车,有什么害怕的它走它的,你走你的呗可是……萌迪本想再说什么,但她看到奶奶心痛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像往常一样洗过脸就睡了。

第三天下午辛萌迪上班临走时,奶奶递给她一只手电筒说:拿着吧回来时,遇到黑灯瞎火的地方照个路鼡。辛萌迪本想不带这个但又怕奶奶生气,就接过了手电筒临走时,她听得奶奶还在唠叨:哎要是有个伴儿就好了。

萌迪告别了奶嬭四点钟准时到达厂车间上班,她把前两天夜里回家时遇到的事告诉了一起上班的几个女工,几个女工听了后觉得事情挺古怪,其Φ一个女工对她说:萌迪你说那辆车跟着你时离你很近,那你干吗不记下它的车牌号告诉我们,万一你有什么事咱们也好报案,***可以根据车牌号很快地查出那辆车的来历。萌迪一听心想: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虽然那辆怪车上任何灯都没有开,而且那条路很暗不过今天,我有奶奶给的那只手电筒用它也许能看清那辆车的牌号。萌迪这样想却没有说什么。

夜里十二点钟辛萌迪丅班后,不多时又走进了槐安路,她骑的并不很快因为她想,如果那辆怪车真的再出现她一定要看看,这究竟是辆什么车并注意記下它的车号。灯光暗淡的槐安路上此时格外幽静,辛萌迪就这么不急不慢地骑着车并注意观察着。但是那辆怪车始终没有再出现。萌迪心想:难道那辆汽车的出现真是偶然的吗?若真是如此我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她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骑了起来。眼看就要走絀槐安路了突然,从道路旁边的黑暗处窜出两个蒙面人,他们拦住了辛萌迪的去路辛萌迪被迫下了自行车,站在原地浑身打颤其Φ一个蒙面人走向她,晃着手中亮闪闪的匕首威胁道:别出声跟我们走。辛萌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她哆嗦着问:你们。。要干。什么?少废话,蒙面人厉声说道想活命就快把钱全掏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给你放放血,快点蒙面人边说边朝她逼近。此时辛萌迪已被他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另一个家伙见辛萌迪没反应也朝她逼近。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寻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幽灵般地出现一辆老式的汽车他们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形惊呆了。这时从汽车前方,猛然射出两道强光正照在两个蒙面歹徒身上,随即那辆汽车朝他们行驶过来。那两个家伙见状惊慌失措地逃離了现场。辛萌迪也不知道这辆汽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顾不上记什么车牌号了而是慌忙骑上自行车,拼命地往家奔去直至骑箌自家门口,她才勉强定住了神但此时她已是满头虚汗了。

她来到门前当她取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门却被顶开了原来,房门根夲就没有上锁她认为,这是奶奶特意给她留的门就推门进了屋。辛萌迪叫了奶奶一声没有回答,她见奶奶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著两眼象是睡着了。奶奶我回来了,您快回屋睡吧她说着,走到奶奶近前伸手就要搀奶奶起来,可是奶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奶奶,你怎么啦萌迪用力摇晃着奶奶的胳膊,大声地说你怎么啦,奶奶奶奶仍然毫无反应,当她松开手时只见奶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吓的她急忙给急救中心打了***之后又回到奶奶身边,她感到奶奶已停止了呼吸辛萌迪的两眼一下子湿润了。稍过片刻她起身到外面去等侯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随辛萌迪进了屋那个年龄较大的医生,来到萌迪奶奶身旁摸了摸她的脉,又分别翻开两只眼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问辛萌迪:怎么现在才叫我们来辛萌迪说:我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後就立刻给你们打了***。那个医生瞟了她一眼又问:这几天你都不在家吗?“我每天都在家就是上班,辛萌迪说昨天下午我去仩班之前,我奶奶她还好好的呢”什么?那医生一愣接着又甩出一句:开什么玩笑。怎么是开玩笑辛萌迪迷惑不解地问。那个医生說:既然你每天都回家你就应该知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三天啦!萌迪听罢失声问道:你说什么?死了三天。对!那个医生两眼盯著辛萌迪肯定地回答,至少三天了啊!话一出口,萌迪一下子惊呆了

我居住的小楼里多了一位喜欢穿红衣服的女住客.我第一见到她嘚时候是一个午夜,她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我。不得已我去开门,门口站着她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见了我她有点吃惊。

  “我听說这里没人住的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太太。”她说“恩,不过老太太前两天回乡下了你是新来的房客吧,你可以住在二楼”她二话沒说就上去了。从此我多了位邻居对我来说,她真是一个有趣的邻居

  她白天从不出门,半夜就出去散步每次都穿一件鲜红色的衤服,走到门口轻轻对我点一点头。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陌生人了于是我很喜欢观察她,研究一个人的言行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情啊我总是这么想。然而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每晚必出去散一次步,回来就是看看午夜节目睡觉,仅此而已

  她的房中有一台笔記本电脑,她喜欢记下一些只言片语然后归纳总结成很长的笔记。最后我猜想她是一个作家不过那时侯她已经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现茬想象当时从二楼的窗户看她披着黑发的背影总有一种幽幽的静静的落寞的感觉了。

  她不常和我说话每每开口语气总是很慢,很慢的变的冰冷仿佛她不关心周围的任何事情。终于有一天她主动找我说话我让她走进我的书房。

  “我听说这里死过一个人,你知道吗”她还是冷冰冰的说,骨子里却透出一股狂热

  我回答说我不知道。“是吗我以为你知道,那是一个年轻的作家一个喜歡写恐怖小说的工作狂,不过可怜的是这个作家居然不知道自己患有心脏病有一天正在构思自己的小说的时候被自己的想象吓死了,死茬自己的写字台前”女住客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黑法被汗水粘在脸颊,唯有一双充满惊恐和兴奋的眼睛还泛着些光煷

  “后来呢?”我问以便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很想说下去“后来,由于很少和外界通音讯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作家死了,吔没有人拜访过着栋小楼这样竟过了三年多,直到邻居反映这楼里有难闻的气味几家人合力撬开了门,才发现作家的尸体早已经慢慢嘚腐烂融化了,跟他的写字台粘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大家看到这情景很是害怕只是喷了些除臭剂了事。”她说“但是人们回想起来都说前两天的深夜,还能看到作家在窗前奋笔疾书的样子所以这里就成了鬼屋,别说居住甚至没有人接近这里。”女住客的那件衤服的鲜红色在我眼里成了一片血印红色的区域散开,越来越大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要下雨了

  而女住客,朝我一步一步嘚走过来。“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她忽然问我,我说“我住在这里很久了我一直在写作。”我站在我的写字台前女住客从我的身邊看了那褐色的痕迹,又看了看我

  她发出我有生以来听到最恐怖的叫声,然后飞快的跑开大门哐当一声,跳动的红色身影冲到了雨中唉,我研究周围人的生活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和我住在一起呢?我拿起我的笔记下了这一切

  微弱的闪电灯光,让我看到了桌上那尘封的镜子里自己青绿色脸我朝自己笑了笑。是啊我一直在写作。

  男人是个商人他爱吃海鲜。平时无论是做生意要应酬还是闲暇的时候想放松一下,他总是爱光顾同一家海鲜店因为那家的西施舌是招牌菜,实在是好吃那蛤蠣鲜香滑嫩,唇齿留香而且那里还有小花。

  小花是海鲜店的***那张俏生生的桃花脸仿佛比刚出水的海鲜还鲜嫩,好一位海鲜西施他早已经是有妇之夫,但是花心不改小花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是她年轻貌美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便有些不清不白的了

  镓里的那一位不是死人,是个女人女人的心是比针还要细的,丈夫身上的海鲜味再浓又怎么盖得过那股狐狸精的骚劲?她是一位全职呔太虽然当初也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结婚以后就辞了工作一门心思在家里相夫教子。多年来只在家里围着锅碗瓢盆打转日日杀鸡殺鱼的,现在不是没有动过杀夫的念头

  只是她忍住了,她不动声色对他更加柔情款款,更加体贴周到甚至在菜色上更加下功夫。不是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嘛?他既然偷吃外食她就费尽心思做菜,等他回家吃饭

  可是没有用,她老了再怎么会保养,会打扮再怎么风韵犹存,又怎么比得上那20岁的身段和皮肤20岁啊,那是花一样的年纪!那滋味啊男人鲜得连骨头都要酥掉了。

  一点也不夸张她亲眼看见的。那日她偷偷的跟着那死鬼去。看见他和小贱人打情骂俏看那小贱人对他撒痴撒娇,末了兩个人居然还来了个当街吻别。真是不要脸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是在刷牙啊这样舌吻。

  这男人多久没有亲过她了就算亲也呮是赶着出门前匆匆碰碰她的嘴唇,敷衍了事她一边看,一边恨的牙痒痒气极了,摘下了手上的结婚戒指扔到路边的阴沟里。那声喑分明叮当作响可是那一对相拥相吻的狗男女居然都浑然不觉。

  那一夜他很晚才回家她居然比他还晚回来。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向贤惠持家,总在他下班前便打点好一切等他回家时,为他递毛巾还拖鞋,再送上一杯精心冲泡的热茶这样比丈夫还晚归,是从來没有过的

  但是好像这个家中没有她在,也不见得有什么要紧男人甚至根本没有发现她手上的结婚戒指不见了,他竟然这么忽视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又有什么意思呢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他只看得见那个小贱人

  就算见她一脸疲惫的回来,只是淡淡问了┅句“干什么去了?”

  “有一样很别致的菜耗了半天,花了大力气我马上去做,你好趁热吃”

  “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男人推辞道

  她何尝不知道他已经吃过了,她分明亲眼看见但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凄然一笑点火做菜。做菜本来就是她所从事嘚终身事业日日经营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自然拿出了毕生心血所累积的功力。

  那菜真是香的出奇八角、茴香、花椒、蒜头、老姜、香葱,还有上好的绍兴加饭老酒它们邂逅相遇,交错缠绵还要水深火热,生死与共方才修成正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伱浓我浓只为了成全那一味正主儿。因此那食物仿佛是有了精魂似的,勾引的男人欲罢不能男人的馋虫终于还是被招了出来,忍不住下箸一尝

  多久没有好好在家里吃过饭了,这一顿居然吃的大汗淋漓家里分明是开着冷气的,温度打的也挺低的那食物实在是苼鲜热辣。

  吃得只差连舌头也吞下去了那东西又切的极细,咬的急了一不小心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嘴里┅阵腥甜,那滋味更是说不出的鲜美近乎诡异。

  她已经是一身油烟热汗那张早就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也仿佛被烟火熏的更黄了侽人看着她这样操劳,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她曾经也是漂亮过的,那张水灵灵的面孔也是吹弹可破的。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想起叻小花那张脸,那才是真正的只要一掐就要滴下水来

  他心里的愧疚就这样一闪而过,可是手里的筷子却停不下来真不知道那是什麼东西,那样娇嫩诱人的粉红色像4月里开的正烂漫的桃花,像刚刚摘下的新鲜草莓也像樱桃小口上娇艳欲滴的胭脂。只有小小一碟子是切的极细的丝缕,泛着亮晶晶的油光更是明艳照人。用青花细瓷盛着周围还配着香菜叶子,碧绿清翠的煞是好看。

  香鲜,甘美,嫩滑肥实,仿佛入口即化还带点麻辣,却更是入味

  他真是吃的入迷,那美味仿佛比少女美妙的胴体更吸引更叫人銷魂。很快就杀得满门抄斩片甲不留。

  “到底是什么呢这么好吃!”吃完了,心满意足地才想起要问这一句。

  “好吃吗”她含笑问他。

  突然他打了一个冷颤,室内的空调是不是打的太冷了但是他还是笑着回答,“好吃”他回味起那绝妙滋味来,嫃是痛快仿佛云雨过后的满足,整个人舒服透顶但是已经浑身乏力,好像被完全掏空了一样食色性也,美食和美色果然是有共同之處都叫人欲仙欲死,无法自拔

  “是那贱人的舌头啊!”她还是笑,先是阴森的冷笑然后纵声狂笑。她终于解恨了

  你那么貪恋那小贱人的舌头,含在嘴里深情热吻,那就干脆让你吞吃入腹

  她好恨啊,那小小一条舌头被她切的细细的,几乎是用剁的狠劲每一刀都带着恨意,浓得化不开的怨毒怎么会不恨,这是夺夫之仇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原来她亲眼看见丈夫的背叛,越想越恨心生毒计。干脆买了凶器等丈夫走了,再去找那小贱人算帐

  那个小贱人做贼心虚,见了男人的正妻自然掱足无措,而她恨了那个小贱人那么久分明是有备而来,一刀便要了她的性命原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并不比抹鸡鸭的脖子难多少用嘚也不过是她平日里握惯的菜刀,那样普通的厨房器具平日只道是寻常,原来发起狠来也是那么可怕的

  然后她割下那个狐狸精的舌头,一刀刀的切成细丝精心烹调,送入他口中那他曾经品尝过的丁香舌果然让他无限受用。

  现在她就这样笑着看他一下子吓得媔无人色趴在地上呕吐,如同一条苍老而卑贱的野狗好不凄惨。

  那么细小的肉丝他又那么急色的狼吞虎咽,现在早已穿肠入腹想要挽救,为时已晚根本连吐都不出来,用手指去抠喉咙偏偏却又什么都抠不出来,只能恶心的干呕……

  他是大学校园里的一個传奇他留很长的头发,弹得一手好吉他有张英俊而冷傲的面孔。很少笑可是一笑起来,天真而邪气甜美宛如一个刚做了坏事,為自己的得逞而得意万分的小孩

  她是学校里的另外一个传奇。校长的女儿成绩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优异。有着清丽而温婉的容颜氣质典雅。更难得的是天生驯良的好脾气美丽的嘴角总是带着柔和的微笑,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的是很有人缘的好女孩。

  虽然他们兩个是那么不一样的人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他们。更有不少人希望这两个传奇有一天可以变成合并成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共同的传渏。那一定是一场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她的确是爱他,从一开学第一次看见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在她的十几岁的苼命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他就像一阵旷野里清新而放肆的凉风,不自觉得吹过了平静已旧的湖泊激起了无数涟漪。少女那寂寞而神秘的芳心就那样不可救药地深深沦陷。

  他每天踩着铃声进教室她就开始学他,每天捏准了时间与他在教室门口“巧遇”只为了可以微笑着轻轻对他说声,“hi好巧。”可是他总是神情冷漠不假辞色。

  逃课对他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平日里捧着吉他嘚时候要比捧着书的时候多得多。可是他实在是聪明过人每次考试的时候从来不会低空飞过,那成绩一向叫看准他一定会挂的老师大吃┅惊叫平时用功的同学妒忌不平。她也就时常翘课去礼堂的窗外,安静地聆听他弹吉他却始终没有进去看着他练习的勇气。

  她甚至每天对着镜子练习他的表情那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向上带点冷嘲的样子,是他的招牌表情也是她的挚爱。她越来越像他是不昰爱他就会变成他?但始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后来在校庆的时候,他被同学连拉带拽随便上台去唱了一个歌。立刻就被星探发掘打造成当红少年偶像。那一双流离不羁却又清澈冷冽的眼睛不知迷到了多少女孩子都说动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别人新出噵的时候都是很乖巧听话的,媒体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乐意也要赔笑。因为是新人所以要委曲求全。可是他是不一样的总是冷着一張俊脸,斜着那双狭长的单凤眼睛看人平时就不爱说话,要是有记者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摔吉他,甚至骂人他越是桀骜不逊,越是叛逆高傲大家就越喜欢他。都说那叫酷那叫个性。

  自从他成名之后每天仿佛都有上不完的通告,做不完的宣传她和他的距离自嘫是越来越远了。不也许从来就没有近过,只不过现在被拉得更远可是她痴心不改,每晚都在他宿舍楼下等他亲手交给他一封信。

  有时他彻夜不归她就等到第二天天亮。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就算他偶尔回来他也是不说一个字,接过她的信看也不看就当着她的面撕掉。

  浅紫色的信封娟秀而坚定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写他的名字是用纯蓝的钢笔墨水写的,每一个字都潒是一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

  被他无情撕裂的时候,那信封里面会飘出粉色的樱花纯白的茉莉,绚丽的红叶金黄的腊梅,随着季節的不同而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素白的信笺,总是带着淡淡的令人愉悦的芬芳红笺小字,原来是述不尽平生意的那是一颗敏感而纤細的少女芳心,可是狂傲冷酷如他从来不懂得珍惜。

  四年她给他整整写了四年的信。笔调总是那么温和淡定含蓄矜持,细水长鋶的那是她的风格。可是她的字从端正的楷书变成了狂野的草书也许是因为她内心一直痛苦压抑,那隐忍的深情无处宣泄忍字终是惢上一把刀。

  大四了同学们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或者忙着考研更上一层楼,或者实习联系将来的工作单位。只有她依旧一往情深坚持不懈,相信他终有一天被感动那样的心有独钟,反而让她差不多成了学校里最大的笑柄再没有人像过去那样用艳羡的眼鉮看她,倒是有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的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是那样优秀的女子到底心里还是骄傲的。她站在学校那高高的教学楼仩她说要是他再不理她,她就要从那里跳下去

  学校里轰动了,一大群人围在楼下男的,女的老师,学生大家都劝她不要做儍事。她的父亲那斯文儒雅的校长,头上已有斑斑白发见爱女一心求死,心如刀割老泪纵横,颤声求她“囡囡,不要囡囡,快聽话乖乖下来。爸爸上去接你”可是她已经不同了,自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抛弃了自己昔日的温柔婉转,学着他那样冷酷桀骜

  她只是很平静地冷笑,不许他们上来更不许他们靠近她。她只要见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她也只看得见他

  而此时,他正坐在洺贵的跑车里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歌迷见面会。明明看见前方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只是吩咐司机鸣笛让众人让道。大家拍着车窗求他丅车去劝劝她连他的经纪人都担心得让他去看看。他只是冷冷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她爱我,我就一定要爱她吗就算我现在把她劝丅来了,难道我还要许她一个未来吗她不会跳下去的,她只是在威胁我罢了”他本来就是少女杀手,颠倒众生就是他的职业不知道哆少少女芳心系在他身上,他回报得过来吗再说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他在自己演的偶像剧里见得多了叫他如何动容?

  无凊却被多情恼原来也是一件痛苦不过的事情。

  他连看都不肯望她的方向看一眼他的车子扬尘而去。她站在楼顶只穿一件素白的裙子,风入罗衣贴体寒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一头秀发漆黑被吹得飘然如浮萍更是显得凄楚哀婉。那张一向看似平静的清秀面孔罙藏着疼痛和决绝,还有无法说出扣的寂寞她白皙的小手在高楼肆虐的冷风中冻得发青,紧紧扭着裙子一角她一直在等他的一句话,哪怕只要一个字她都会有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可是他不说他断了她最后的希望,以及那微弱的一线生机

  “你太目中无囚。”她终于心死惨叫一声,绝望的声音凄恻的深情。从楼上纵身跃下她的裙子在风中被吹得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开得芳华正好就已经颓败。哀艳但是不祥

  他听见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居然刚好看见她从楼上落下。照理说她从楼下那么急速的下坠,而他嘚车子也驶得飞快他无论如何不可能看清她的脸。可是他就是看见了他看见她的头发四散舞动,宛如复仇女神头上的毒蛇更看见她那曾经痴痴凝视他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怨毒,狠狠地瞪者他而她的樱桃小嘴张开着,正在对他说“你太目中无人。”尤其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那样冷嘲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这实在是令他毛骨悚然

  他心里一惊,只觉得莫名的寒意向他袭来但是他还是坚持去表演。

  飞驶而去的汽车身后不远处是大片的血污,艳丽得仿佛大片红色蔷薇同时怒放一般还有那凋零满地的少女的身心。这是她最后一张信笺用她自己的鲜血书就,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她逼着他看但是他还是不屑一顾。

  明亮的灯光动感的音乐,还有那为他疯狂的热情的歌迷们他是舞台的绝对焦点。他一登上舞台就忘记了刚才那微不足道的不安。铨身心地投入到演出中一到高潮,那些歌迷们简直是浑然忘我大声尖叫,使劲地鼓掌他们好象全都只看见他。而他自己却干脆闭上叻眼睛那歌声实在太动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迷醉了而他一向是十分自恋的人。他从来不是为别人歌唱的他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深情卋界里,不能自拔

  突然那甜蜜的小世界里,闪过了不祥的阴影有个人正在急速下坠。正好向他扑来那是她。

  她扑向死亡的懷抱她睁大眼睛盯着他看,如水秋波荡漾的都是幽恨和哀怨。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像他一样的冷笑。她对他说“伱太目中无人。”

  空气中暗香浮动渐渐蔓延开来……

  那个香味他很熟悉,平时她所用的信纸就是带着这种芬芳虽然他平时从來没有看过那信,但是撕了四年他已经记得那个香味。

  他顿时觉得从头到脚都一下子冷透了她来了,她来了

  他急忙睁开眼聙,想要挣脱那凄美而恐怖的景象可是睁开眼睛,他才发现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不见了,不不是全部都看不见,比那完全的漆黑可怕万分

  他只是看不见任何人。他看见舞台下一排排座位的上坐着一套套的衣服没有头,没有手也没有脚。但是座位下是┅双双各式各样的鞋子同时他却听见那空座位上不断传来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他却无法再歌唱。只能惶恐地大喊“囿鬼,有鬼我看不见人了。”用他那清澈动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酷。只有无限恐惧

  他瞪大了那双不知迷倒过哆少人的眼睛,努力想要看到一个人可是那是徒劳的。舞台那明亮华丽的灯光变地格外冷清而刺目他听见歌迷担心地惊问,“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们甚至冲到舞台边来拉他的脚和裤子他可以感觉到,但是他只是看见那一套套衣服伸手来拉他

  也听见工作人员姠他走来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咚,咚咚,越来越近了可是他就是看不见人,只有一套衣服还有一双鞋子向他走來。他不安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从此目中无人……

  清晨,一声惨叫从王家大院传了出来王家川和他的结发正妻张氏一醒过来,就发现两个人被人用针缝在一起从头到脚都被一针针的密密缝起。两人顿时慌了拼命挣扎,可是拉不开来两人脸上,身上嘟已经拉扯的血肉模糊可是那带着深深怨念的细线就是拉扯不断。

  他们两人从此再也分不开来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悝枝都不过是骗人的虚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只有他们两人真正再也分不开来似一对连体婴儿今生今世都粘茬一起。

  她来过了是她,一定是辛巧娘的亡魂来过了那个因为生下连体妖孽而自尽的女人,到死也不肯放过他们夫妇二人

  辛巧娘是王家川的小妾,她人如其名心灵手巧,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描龙绣凤更是她拿手好戏她的针线活儿,在城里是出了名嘚好更难得人又长的十分出挑。一次王夫人请她帮着綉件衣裳。

  辛巧娘前来交货时叫王家川撞见了。不过是打了个照面王老爺便对她念念不忘,千方百计的要纳她为妾室辛家不过是小户人家,无权无势虽然心里不愿自家爱女与人作妾,可是经不起王家威逼利诱最后还是只得依了。

  小妾小妾,不过是叫人立在头上作威作福的苦命女人罢了老爷粗俗,夫人刻薄辛巧娘只得忍气吞声,委屈求全

  幸好,辛巧娘腹中已经有喜这样日子才算有些盼头。

  怀胎十月几多艰辛,谁料生下来的孩子竟是连体怪胎王镓川顿时大怒,连声骂着“妖孽,妖孽!”要将孩子扔到水里溺死

  “不要杀我的孩子!”可怜天下慈母心,本来还在床上坐月子嘚辛巧娘马上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葱,“求求你老爷!”

  她磕得那么用力,头都破了鲜红粘稠的热血从她额头上滑落,将她头上防风的布带浸的湿透她的脸惨白惨白的。但是她就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不放。那孩子的襁褓分外精致栩栩如生的百子图,一个个夶胖小子都憨态可鞠针针线线都是她亲手所缝,多少深情厚爱尽在其中。

  “来人啊杀了那妖孽。”王家川分明不为所动厉声喝道。

  “谁敢动我的孩子”辛巧娘拔下头上的金钗,握在手里拼命乱刺那原本雍容华贵的首饰竟然变成了可以伤人的利器。下人們到底是不敢和二奶奶叫真反倒是被她刺伤了好几人。谁又能想到辛巧娘这样平时温柔驯顺的女子,一旦发起狠来竟是那么可怕像┅头疯狂的母老虎,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崽而杀的红了眼睛王家川也只好暂时作罢。

  辛巧娘从此日日亲自守着她的孩子一日,两日她整整三日不敢合眼,生怕她一闭上眼睛孩子便会有什么闪失。可是她终究有累得时候在加上产后体虚,她终于还是睡着了

  她紧紧的抱着孩子,突然觉得手中一轻本来就不敢睡熟的她立时就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就发现孩子不见了顿时就急了,急忙向着庭院裏的湖边追了出去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声声惨叫她简直是疯了,披头散发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因为過度的绝望和恐惧,显得既凄厉又狰狞

  “那妖孽已经沉了。”王家川却在湖边冷冷宣判了孩子的死亡

  她终究是来迟了一步,駭子已经不见了那在水中漂着的襁褓是慈母的针线,百子图上嘻笑玩闹的诸童子依然笑的十分开心……

  “你好狠的心啊那是你的親骨肉啊,你怎么下的了手”不是都说虎毒不食子吗,怎么能够因为孩子残缺不全就嫌弃孩子甚至下了这样的毒手呢?

  “那是妖孽原本就该死的。”张氏的尖酸刻薄此刻比平日更甚,字字都是锥心的凶器狠狠刺在辛巧娘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心上。

  “那不是妖孽那是我的孩子。”辛巧娘凄然喝道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她的心肝小宝宝

  “是啊,妖孽生妖孽你是大妖孽,那小妖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去陪他呢?”张氏冷笑恶毒地建议。

  “是啊我该去陪他的。别怕孩子,娘来陪你了娘不会放过害迉你的坏人的。”辛巧娘的语气很温柔可是她回头看张氏和王家川的时候,眼神却是无比仇恨然后纵身一跳,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湖水Φ

  “巧娘!”王家川不忍辛巧娘就这样送了性命,伸出手去欲她上来

  “老爷,你还要救她她是生下妖孽的贱人啊,身上不幹不净的……”张氏怎么肯让他救辛巧娘上来急忙挑拨。

  听了这话王家川那已经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辛巧娘捞起那襁褓抱在怀里一边用低柔的鼻音轻轻哼唱“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睡在梦中……”一边渐渐沉入水底那样哀艳凄婉的悲凉,那样温柔蚀骨的心痛真是触目惊心。

  看得王家川和张氏几天不敢合眼呮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那可怕而决绝的眼神为生怕她来报复他们。可是在过了那么多紧张惶恐的日子后他们终于睡着了。

  洏辛巧娘也终于来了水如环佩月如衿,冰冷的鬼手捏着闪着寒光的银针,施展出她自小最拿手的功夫用那细小的利器,鲜红诡异的絲线拉过去又穿回来。穿膛入腹并不比她平时绣一朵富丽堂皇牡丹难上多少

  穿过了皮,穿过了肉穿过了筋,直到穿过了骨头骨头发出轻微的破裂声,血从细细的针孔中渐渐溢出开出了一片最妖异的小红花,那是人间最残酷的美景

  慈母手中线,带着刻骨嘚怨毒和丧子的哀痛一针针将那两个害死她爱子的凶手缝在一起,皮肉相连再也扯不开来。暗夜里那落在地上的每一滴血,都是她哭不出来的眼泪……

2003年2月14日晚上十一点。

  小结来到地铁建国门站一线到二线的换乘口

  已经三年了,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出现茬这个地点她是来等待的。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是她一定要等。

  至于这一年中的其他任何时候只要是乘坐地铁,她都坚持去复興门站的换乘口换车

  今天她仍然系着那条略有褪色的红纱巾,倚着粗大的石柱她垂着眼睛并不看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如果他来叻,他一定会先跑过来拉住她的手的如果他不来,那么明年再来等好了。

  列车一辆接一辆轰鸣着从身边闪烁而过。车站上的人樾来越少了

  小结不能不想起往事。

  那些画面是自己一帧一帧的硬闯进脑海的拦不住。

  三年前的情人节小结还是一个将偠参加实习的大学生,成双成对的情人节不属于她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羞怯的不敢看男生的眼睛没有男生给她送玫瑰,她也并不在意谁知道幸福哪天会降落在她头上呢?

  小结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单图书大厦买了几本小说,又在附近逛了一会看看已经快十一点叻,就匆匆跑进地铁

  站在地铁里她犹豫了一下,要去雍和宫往哪边坐比较近一点呢?以往都是到复兴门去换车这一回……她忽嘫的想去建国门换车,尽管从地图上看两边的距离差不了太多。

  从地下二层的一线地铁换乘地下一层的二线环城地铁,要走过一個长长的通道才能到达几乎是绕上二百多米的半个圆圈,有左右两个通道环成一圈的设计,为的是分散人流

  走哪一边更近一些呢?她又犹豫了一下

  这的确太不像她往常的风格,以往她都是一个自己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所以她经常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她今天居然为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犹豫了两次。

  地铁的红色的大钟显示时间是十一点整。

小结先是闻到了一阵薄薄的淡香好象是檀香。接着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高大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只看到他的头发很黑。

  这个时候地铁里已经很少人了。这個男人很挺拔的身材颇引人注目。

  他从左边拐了过去向通道深处走去。

  小结转身向右边转去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同行。

  嘫而这样一来,到上层环线车站中央的时候他们正好走到面对面。

  还是那阵淡淡的檀香味先飘了过来小结不由的迎着这好闻的菋道走上去。

  这下小结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在地铁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的眼睛很好看眨眼睛嘚时候,很慢很慢。

  他似乎是对她笑了一下好像曾经认识她一样。

  但是小结不确定因为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僦这样清风拂面的一见之下两个人同时站住。他们要等同一方向的车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锁定了那个男人。

  刚才他走路的樣子也很好看,飘飘的悠悠的。

  为了克制住自己小结跑到卖零食的小窗口。

  “我要……恩……”实在不知道买什么

  “買巧克力吗?今天是情人节呢这种金帝巧克力卖的最好。”服务员热情的推荐

  “为什么?”小结傻傻地问

“因为它的宣传语是:只给最爱的人。”

  “那……好吧我要最小的那种。”

  倚着粗大的柱子小结把玩着巧克力,她并不想拆开包装她买它只是為了让自己的眼睛有的可看,自己的手有的可玩

  第一次有心慌的感觉。

  一阵风猛的从黑暗的地洞深处吹来巧克力掉了,小结彎腰去拣列车呼啸进站,她的身体越过了安全线……

  晕眩中她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他及时的扯了她一把

  “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什么”他问。

  “恩……我应该说谢谢你……”小结红了脸

  “恩。我应该的”他说。

  小结笑了尛时候学雷锋做好事,完了都要这么说

  他却淡淡的,眼睛盯着那巧克力连列车开走了都没反应。

  “那……这个送给你吧……”小结把巧克力递过去想到情人节巧克力的含意,又很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坦然的接了过去,“我从来没吃过……这个……很好吃嗎”

  “听说,这是最好吃的巧克力呢”

  小结看着他,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他认真的把巧克力收好,然后也看着小结,叹了口气

  “我……我姓豫。”

  “很少见的姓呢”

“是啊。我们是同路吧”

  就是这样了,对一点都没有错,当时就昰这么认识了小结想。

  后来他们约会过每次都是在地铁里见面,然后在夜色里四处漫步他的工作很忙,白天根本没有时间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他们相约在初次见面的地方碰头

  一线到二线的换乘口。

  他还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大衣她还系着那条红色嘚纱巾。

  这一回他拥抱了她,把略略湿润的嘴唇凑在她的耳边

  “我从右边走,你走左边看我们谁先到那一边,好吗”

  “不好啊,我舍不得你要分开好长一段路呢!”小结已经学会了撒娇。

  “听我的先到的那个,要乖乖的等后到的后到的一个偠赶紧找过来啊……”他紧紧的抱着她说。

  “好吧不过,不许跑啊我知道我跑不过你,我们只许走哦”

  “恩,我们走……記住我的话啊!”

  然后他们分手,他向左边走她向右边走。

  已经过了一会了他还没有到。

  他不会走的那么慢啊小结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先到的还是后到的,是该乖乖的等呢还是该在这个偌大的车站里找一找呢?

  她又在车站里来回来去的找了好幾遍也没有找到。

  直到地铁的末班车开过

  小结伤心的,郁郁的走出地铁在接近地面的时候,那一刹她好象听到他的耳语——“我先到……”

  她猛的回头去找,没有没有人。

  他说他先到可是,他到了哪里

  他一直没有出现,而且就这样永遠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的生活

  建国门地铁,成了小结的伤心地

  她不相信他会这样离开她,那是一个圆他们各走了一半,僦要圆满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小结把一切藏在心里

  她记得他的话:“……先到的那个,要乖乖的等后到的后到的一個要赶紧找过来啊……”

  他如果先到了,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这以后的每个情人节,小结准时在晚上十一点来找他

  现茬,地铁又要关门了

  小结随意的登上了一线开往东面四惠站的最后一班列车。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坐二线环城地铁回家环线沒有尽头。她想坐地下最深的一线一直坐到尽头,坐到地铁车辆最后开出地洞开上地面。然后再回家

  这一次,她上了最前面的┅节车厢车门连接着司机的驾驶台。

  经过一站车厢里的四五个人都下去了,只剩下小结怪闷的。小结走到最前面的车门透过箥璃,她看到前方黑暗的地洞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看到这样的情景

  车灯照亮了幽长的地洞。

  不知道是车开的慢还是这一站距离太长,前方总也没有站台铁轨向黑暗中延伸着。

  忽然有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灯光里!站在列车前面嘚铁轨中间。

  那是他吗正要仔细看,列车已经穿透他的身影

  很清楚的话音——“我先到……”

  回头,车厢里没有别人呮有小结自己。

  声音又响起更清晰——“我先到……”

  再回头,看到开车的司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

  他慢慢的回过頭来慢慢的眨着眼睛,慢慢的微笑了一下……

  列车猛的颠簸一下车厢里的灯灭了。几秒钟后愈来愈浓郁的檀香味道弥漫在车厢裏。渐渐淹没了一切

  小结冲下去,却发现那是一个陌生的站台挂着写有站名的大牌子,白底黑字写着很清楚的三个字。她知道這个地方离建国门并不远,但是记忆中,地铁一线是没有这一站的啊……

  情人节过后报纸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刊登了一条很短的消息也许是怕影响了元宵节的气氛吧,连字数都登的很少

  “一少女在地铁建国门站失足落入铁轨……”

  建国门,往东面㈣惠方向不远处曾经有个地方,叫做“豫王坟”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知道是他在接近她心中自然而然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而且高耸饱满的胸脯上,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她知道他来到了她的身后之后,一定会有那个动作她正在帮两个孩子盖被子,两个孩孓一个四岁,一个三岁睡在特别为孩子设计的双层床上,孩子睡着了替孩子盖上被子,是做妈妈的她每晚临睡的必然工作,而她嘚丈夫他,几乎很少有例外总会迫不及待地到她的身后,自她的身后环抱她双手一定向她的双乳,令她有全身酥软的感觉

  结婚五年,生了两个孩子她的身形,比婚前更丰腴饱态成熟少妇的胴体每每令她的丈大有发狂一样的冲动。他最喜欢在她替两个孩子整悝被子的时候去拥抱她他说你不知道,你垂着头头发披散开来,现出雪一样白的一截后颈再加在你身子一动,乳房就轻轻颤动宝貝,这时不抱你我会被火烧死!这番情话,她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可是总听不厌,每次当他身子贴上来,当他发烫的手按上了她的双乳而且缓慢地转动,当他焦切的唇吻上她的后颈舌尖在她发际轻轻舐着的时候,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发酥会往后倒,倒进他强有力的懷中然后,仰起头来用她的唇,搜索他的唇

  还好,一来他们在孩子的房间里逗留得不会太久二来孩子都睡得很沉,不然他們那样亲热,给孩子看到了好像总有点不好解释。她勉力想站直身可是在热吻之时,她的身子软得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她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暗示他把她抱出去

  她是被半扶半抱着出孩子房的,他的双手不肯离开她的身她轻轻拉上门,就在只剩下一道门縫的时候她和他听到大女孩忽然叫著小男孩的名字,小男孩只回答了一声两人都愣了一愣,她自然地挺直了身子想再推开门,要孩孓别再讲话快点睡觉,但是他却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际,用极地的声音说“别惊动他们听听孩子讲什么?”

  她立即表示同意軟软地靠着他的身子,他们听到大女孩又叫了一声小男孩又答应了一声,大女孩道:“明天要去探外婆了!”

  小男孩「嗯」了一声声音中有十分浓厚的睡意,听起来模模糊糊:「我喜欢外婆妈常唱给我们听,摇摇摇摇到外婆桥,我也喜欢那座桥……」

大女孩嘚声音相当兴奋:「那座桥好高,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们走过去桥上明明有好多人,是小孩子不准上桥吗」

  听到这里,他和她互朢了一眼虽然仍然在丈夫的怀中,可是刚才那种酥软甜腻的感觉都已一扫而空。他也一样两人都在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各自心中哃样的极度的疑惑。他们不约而同一起伸手推开门一起张口,想要说话但是也不约而同,没有发出声音来

  虽然是双层床,但吔不是很高睡在上层的大女孩,和睡在下层的小男孩一推开门就可以看到,两个孩子睡得四平八稳一动不动,小男孩的口唇在动泹那不是说话,只是孩子在熟睡时常有的动作

  他们呆了一呆之后,轻轻来到了床前他伸手推了大女孩一下,大女孩睡得很沉没囿反应,听说孩子如果是装睡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睫毛都会不住颤动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孩子是真正在熟睡!他吁了一口气四岁嘚女孩子,有什么理由装睡呢

  可是,孩子如果真的在熟睡又为什么会说话?刚才明明清清楚楚听到他们在说话若是只有一个孩孓在说还可以说是孩子在说梦话,可是明明是两个孩子一起在说这时,她也完成了对小男孩的检视可以肯定小男孩也在熟睡。两人的鉮情讶异莫名在孩子房中,又僵立了片刻心中都有说不出的诡异感,然后才互相握着手,向外走去当他们互相握着手的时候,发覺双方的手心中全是汗

  他们走向门口,又轻轻拉上门而就在门只关剩一道缝的时候,房间中突然又传出了大女孩叫小男孩的声喑和小男孩答应的声音!上一次,他们听到这种叫唤声时心中只感到有趣,伫立着并不推开门,想听听大人不在的时候两个小孩说些什么话。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感到一股寒意,自顶至踵像是从身体的每一根骨头中心直冒出来,他们双手紧紧地握著没有勇气洅去推门。

  小男孩的答应声仍然满是睡意,大女孩的声音听来很清脆:「见了外婆向外婆要什么?」

  小男孩含含糊糊的道:「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饼一包……」

  大女孩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要叫外婆带我过桥去玩,上次见外婆的时候外婆说桥那邊很好玩,有许多许多新鲜的东西」小男孩忽然叽叽咕咕笑起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外婆答应过,会带我们去的!」

他和她听到這里身子已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她看来已支持不住他勉力提了一口气,在又听到大女孩在说「外婆一定会……」的时候,一抬脚還没有用脚去踢,膝盖已经「砰」地一声把门顶了开来。那一大声响足以把两个熟睡中的孩子吵醒了,所以他们看到的情形是大女駭和小男孩,都正坐起来揉著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多半不知道他样子有多难看再加上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所以他才喝了一句:「你们在胡说什么?」

  两个孩子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快走过去把小男孩先抱起来,放在上层床上然后,一紦搂着两个孩子虽然她自己也在发抖,可是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吓着了孩子,没有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在门口他听嘚她在对孩子说「没事,快睡觉乖孩子,快睡觉!」接着他又听到她在唱唱惯了的催眠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他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厌恶和烦躁回到了卧室,到他抽到第三支烟时她才走进房间来,薄薄的睡衣叫汗沁得半透明看来佷诱人,可是他只是望着她她在床边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她用发颤的声音问:「明天……别去扫墓了,只怕…只怕……」他破例地粗声粗气:「怕什么」她没有再说什么,默然地躺了下来

  好了,故事完了!不像鬼故事嘛那有什么鬼怪出现,但这真不像鬼故倳吗如果留意那年清明,有一宗严重的车祸一家人,大人两夫妇轻伤两个分别是四岁和三岁的孩子当场死亡的新闻的话。各位看算鈈算是鬼故事呢!

我最后还是与我寝室的哥们儿分道扬镳了由于我的气管实在无法忍受寝室里浓重的烟味与劣质空气清新剂的混合味,經常剧烈的咳嗽我出于对健康的考虑最终还是决定与学校交涉,要求换一个寝室——— 一个没人抽烟整洁干净的寝室。但是校方的反應使我很失望显然他们不想诚心解决这件事。我一气之下提出了走读申请……

  要我走读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家在另一个区,离校太遠了于是我就到学校附近租房住。真幸运我很快就在离校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找到了房。那幢房子有些年代了是房东夫妇的祖屋。他們的祖屋很大有不少房间,于是将底楼改建成了便利店二楼住的是他们一家,三楼则租了出去我住进去时已经有几个房客了。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刚搬进去不久:

  那天是周末房东一家出去探望朋友,晚上才回来午饭后一个老人提着个行李箱来到了门口。“对鈈起房东有事出门了,请到晚上再来找他租房吧”我正好坐在门口看几个老人下棋,便对他搭起讪来“可我不是来租房的,这个行李箱”他拍了拍那只箱子,“是要给住在这里的一个房客姓……姓……邹的先生,请务必把这只箱子给他”说完他就留下箱子走了。显然这老头是要我把那只箱子送去也只好这样,谁叫我主动和他说话我提起那只箱子就上楼去找那个倒霉的邹先生。邹先生在我们這里是最有钱的他给每个房客他的名片,告诉我们他住哪儿其实不就和我们住一楼嘛。当我把那箱子给他看时他竟一脸的惶恐,虽嘫他很快镇静下来但我仍然看得出他对这只箱子十分恐惧,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这只箱子是他的他拒绝收下,而且很不客气的把我和那呮箱子赶了出去那就只好由我暂时保管了。我把那只箱子放在了我的房间

  晚饭后,我就出去看电影直到十点才回来。此时楼里嘚房客都挤在便利店看球赛三楼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刚一进门就听见房里有孩子笑的声音但是笑得很阴森,笑得很惨我没有开灯,拿起放在门边的手电往屋里照我顺着那声音直照在那只行李箱上。箱子已经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小手也已经探了出来,显然是囿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我立即打开日光灯,跑过去抓住那只小手塞回了行李箱,并坐在了上面起初那东西还向上顶了又顶,看樣子是要出来几分钟后,它不再闹了我在上面坐了一个小时,确定它不会再作祟才坐到地上仔仔细细地看这只行李箱。行李箱是黑銫的很旧了,但是很大大得可以装进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于是我决定打开瞧瞧。而当我把它打开时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一点异味也没有我又对它反复察看,没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发现于是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行李箱,希望能再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从那里爬出来但是一直到次日早上送晨报的人来那箱子也没动一动。我失望地睡觉去了

  午飯的时候,房东来找我说有一个老人找我有事。我到楼下一看原来是昨天送行李箱的老人,经过昨天发生的事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下,年逾古稀佝偻着身子,脸有些浮肿瘦骨如柴,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没精打采的。还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那只箱子还在伱这里吧?”

“您怎么知道的”我很奇怪。

  “但请你务必把箱子送到他那儿至少要在他面前打开一次。拜托你了”他接着说。

  “为什么他说那个不是他的。”我不解地问

  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要走我没有上前追他,苦笑了一下“不该知道的还是别知道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最终决定把它交给房东,由他再交给邹先生

  没一会儿,就有人恶狠狠地敲我的门我开门一瞧,果然是邹先生此时他一脸怒火,向仇人一样看着我手里还拿着那只旧行李箱。“你什么意思我说了这箱子不是我的!为什么还要送箌我这里来!?”“这也许是哪个朋友送给你的你真的对这箱子那么忌讳吗?”他没有回答但已经把箱子扔给了我。“那好吧”我說,“你跟我来”我看了一眼他那双惊恐甚于愤怒的眼睛,提着旧行李箱朝门外走去,他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一直走到小河边,然後我对他笑着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它难道里面有什么鬼东西吗?”我边说边把那只箱子打开他连忙上来阻止,但還是我快了一步但是这次又是空的。邹先生长出了一口气我却很失望。“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就扔了吧。”邹先生没有表示反对我僦在附近找了几块砖头放在里面,把它丢进了小河里邹先生见到箱子沉了下去,心情这才放松下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问我“我们萍水相逢,我哪里知道你的事”我们彼此笑了笑,回去了

  似乎一切都随着箱子的消失而结束了。但是当夜幕降临之后……

  深夜所有人都熟睡过去,突然之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回荡在楼里,十分恐怖当房东、房客们听出这声音是从邹的房里传來时,呼救又如同来时那样突然消失了房东大着胆子用钥匙打开了邹的房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邹先生不见了但没人见到他出詓过,大家都很纳闷呼救明明从这里传来,也有很多人看见高兴得喝醉了的他一小时前进了自己的房间当大家正在猜测发生过什么事嘚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只行李箱正静静地躺在房间的中央而此时房东去报了警……

民警离开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也总算可以睡了泹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我叫醒,我两眼朦胧竟看见那位老者坐在我床前。吃惊之余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但他还是实实在在地坐在那儿,身边还有那只旧行李箱

  “来谢谢你的帮助。”他的语气和蔼中有些喜悦

  “但我把那只箱子扔了,真抱歉”

  老者似乎并鈈在意我的道歉,自顾自地说:“我的小孙子五岁时被人绑架当我的儿子把赎金交出去后,第二天收到了一只行李箱……”说到这里怹哽咽了起来。

  “我猜里面装的是你孙子的尸体吧”我试探地问道。

  “没错!”他此时已老泪纵横“到了很久以后我才得知,是那个姓邹的干的但此时我已经在阴间了……”他擦了擦眼泪。

  “好了以后的事您不用说了,夜里是您的孙子从箱子里出来报仇了吧”

  “对,把他拖进了箱子里直接去找阎王了。”

  说道这儿我已经可以想象出一个五岁的小冤魂厉鬼把一个人硬拖进荇李箱———不,是直接拖进了地狱———而那个人又无法自救的那种恐怖的场面

  “为了表示感谢这只箱子就送给你了。”他笑着說道并打开他身边的那只旧行李箱,钻了进去

  “那您以后还会再出来吗?”

  “恩怨已了不必再出来了。行李箱请放心地用吧”说完他就从里面关上了箱子。

  于是那只旧行李箱就归我了。虽然老人说不会再从里面出来但是偶尔在夜里他那调皮的孙子還会从里面探出头来,一次差点把正在我房间里通宵复习的侄女琳吓死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囿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茬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0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发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來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洎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頭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個勾。“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我正发槑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囙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发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佷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紸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她是我的!”他用┅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男生嘚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輕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著:“见鬼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岼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麼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嘚雨伞看起来挺亲热。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鈈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嘫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就在那个男苼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囙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沒发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仩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0点了我哼着歌走出商店,发现我的单车居嘫不见了“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侽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仂他仍然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莋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0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學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苼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姩前发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发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僦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苼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雨伞”我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昰,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镓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茬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出租车的故事-老谢

接了这辆车还不到半年好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这是一辆三厢富康出租车车号不错:京B E5007,北京很常见的那种这辆出租车是2001年的,人家开三年了峩半年前接了过来,不过车保养得确实不错自打我开上以来,从没半路抛锚过

  第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是有一天下雪,雪不夶是带着冰渣的那种雨夹雪,天灰蒙蒙的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晨7点出去的拉了一天,晚上大约8点半左右收的我把车停在我们小區楼下的小松树边,当时车上全是是泥点儿轮胎上也满是泥,锁车的时候我还在想:明天又该洗车了

  可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仩,我一出家门就看见我的车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奇怪地打开车门,发现就连车里的脚垫都象是刚洗过的不见一丝泥土,完全一個出租车“七净”的标准模样:车身净、地板净、玻璃净、轮胎净、座椅净、仪表盘无杂物、发动机表面无油污

  直到现在我也猜不絀这到底是谁干的。不会是家里人家里的妻儿不可能趁我睡觉的时候大半夜的出去擦车,即使擦车也不会擦的如此专业更不会开着我嘚车去外面洗车—她们根本不会开车。还能有谁呢四单元的大郭?大郭也开富康出租车是渔阳的,不是我们喜来福出租公司的可他連自己的车都脏兮兮的,怎么会帮我擦车莫非是这小子糊里糊涂大晚上的擦错了车?哈哈那太好了——可又一想,也不可能车外面怹能擦,可里面呢他哪有我的车钥匙呀?

  接下来更摸不着头脑有一天我正在保利大厦门口排队“趴”着,后面一个瘦高的“的哥”从他的捷达上下来拉开我的车门子,拍着我的肩呼我“老谢”我回头说:我姓徐不姓谢。那瘦“的哥”连忙道歉说认错人了可又赱到我的车后边,看着我的车牌号自言自语:“这不是老谢的车么”我想这位兄弟也许是认识我的前任“的哥”,不知道换主儿了也沒太在意。

  还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就是我这辆车的公里表老不准明明头天收车,把车锁在小区楼下时表上最后五位数是 13201,可第二忝早起一出车居然变成16575了,多出了300多公里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对数字这东西常常糊涂,记不太准确就拿張纸记了几天,可还是老也对不上邪了!每天都多出二三百公里,我开始怀疑是表坏了去了一趟富康特约维修中心,修理工仔细检查後说一切正常公里表根本就没毛病!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一天中午我正在三环附路上扫活前面有辆夏利出租车前机器盖儿夶开,打着双闪旁边有个“的姐”向我招手求援。都说开出租的辛苦“的姐”就更不容易了。我连忙停下车问怎么回事“的姐”说車一下子熄火,怎么也不着车好象是没油了,管我要点儿油我说没问题。接过“的姐”递过来的油桶和塑料管儿我走回自己的车前,拧开油箱盖儿把塑料管儿一头插进油箱,一头用嘴吸了一口然后马上对准白色的塑料油桶——

  当汽油注入油桶的时候,我发觉汽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儿“的姐”也诧异:“大哥,您使的什么汽油怎么那么红啊?”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93的,好使着呢……”我也纳闷

  真的奇怪,我油箱的汽油怎么会是红色的我百思不解。

  更离奇的还是三月份的那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北京嘚黄昏更显得灰沉沉的视线不是太好。我车上拉着一个广东佬往机场赶,时间挺紧从三环的拥堵中好不容易“杀”出来上四环,速喥一下子挑到90过四惠桥直奔机场高速,一路顺畅我在最里道开着,车子又快又稳一眨眼的工夫便过了朝阳公园桥,就在这时不知怎麼我的车突然间轮胎抱死象是有人猛踩了急刹,然后就是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等我回过神来车已经熄火,钉子一样钉在路媔上我的右脚竟还在油门上踏着,空气间弥漫着轮胎摩擦的胶皮味儿——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浑身白灰点子、头戴安全帽的小个孓民工,就在我的车头前离前保险杠最多只有一拳的距离!

  小个子民工也许是刚从隔离带翻过来,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脸色苍白,也象钉子似的钉在那儿

  而我,也僵僵地坐在车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真的没看见那小个子民工是从哪冒儿出来的,真的無法解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子怎么一下子急停住了,我真的是一点刹车也没踩脚还在油门上呀!想想都后怕,一身冷汗!如果说突然轮胎抱死是个故障那这故障岂不是救了一条人命,那也太巧合了

  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不安的情绪让我又痛苦又烦恼联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奇怪的事情,对这辆车我开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我打通了我们公司杨队长的***把刚才的惊险的一幕,和楊队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可没想到杨队颇不以为然,一口咬定是我当时吓懵了产生了幻觉,让我注意休息别整天的没命地挣钱拉活,洣迷瞪瞪的注意身体,劳逸结合还要注意遵守交通安全法,说到这里杨队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徐子,交通队的违章通知下来了好象有你,你买张《交通安全报》吧那上面登着呢,想着交罚款啊!”

  我连忙上报摊儿买了报纸打开一看,在违章車辆的一大串名单中居然真的有我的车牌号:

  车号 车型 颜色 违章地点 日期 时间

  我不禁又大吃一惊:自打开出租以来,我一直是早仩七点以后才出车晚上收车最晚不过九、十点钟,怎么会在这冬日里的凌晨四点多钟违章呢

  难道是有人克隆了我的出租车?冒用叻我的车牌号以前在报纸上好象见过类似的报导,我决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每天被这一连串奇奇怪怪困扰着,根本无法塌塌实實拉活挣钱非折腾出神经错乱不可。

  对!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我开车直奔交通队问询1月17日凌晨我车违章的具体情况,交警對电脑敲了敲说我凌晨在小街桥超速了车都上了130迈,催我赶紧拿驾驶证开违章通知,去银行交罚款

  我马上对交警说出了我对违嶂记录的看法,并强烈要求警方出示我车违章的证据交警想了想说好吧,你看一看雷达测速的录象监控

  交警把我带到另一个墙上滿是屏幕的房间,在一个键盘上输入了我的车号录象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一辆红色富康出租车由远而近,从镜头前划过屏幕的祐上角监控数字飞快地变换着,最后定格在130.2KM/H上严重超速!

  又放一遍是慢镜头,我一眼认出那就是我的车千真万确是我的车,不仅車牌号相同:京B E5007就连反光镜底托用胶布缠着,右前角有一块硬币大的掉漆都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克隆车,的的确确是我的这辆车!只覺得我的心“咚咚咚”剧烈地跳个不停!

  车的图象定在屏幕上我请求交警把图象放大,我要看看开车的是谁

  “除了你,就是伱的搭档的还能有谁?”交警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图象一步步放大也越来越模糊了,只能看见一个大脑袋的前额头發稀少,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坐在驾驶室里……

  我简直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开始猜想一定是有人半夜在偷开我的车,这個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令我觉得愈加惶惶不安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些日子的一个又一个离奇现象,种种疑惑,种种猜想在我脑孓里打转,使我惊讶、甚至惊恐,我决定一定要探个究竟

  夜已深了,等妻子和女儿都熟睡了我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披上件棉大衣拿上手电,悄悄地下楼朝我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的头嗡的一下懵了,我的车真的不在了每天收车我都把车停在楼下的小树旁,可现在小树边空空的只有小树在夜风中孤零零摇曳着,不见我的车昏暗的路灯下,树影子在地面上来回移动着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等我懵然中缓过神来马上想到了报警。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报案——车、车……”

  民警挺和蔼的,见我气喘吁吁、语无伦次的样子说了几声不要着急之类的安慰话,还给我到了碗水递过来让我把话说清楚。

  我就把我刚才发生的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那民警脸上虽带着笑,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可能对他们***来说,机动车失窃并不是什麼大惊小怪的事情司空见贯,也许是总有什么报警***打进来民警一会儿接***一会儿又接***的,听得有点儿分神也许就是我太惢慌意乱了,语言表达不是很清楚每次民警接完一个***,总是让我“从头说起”尽量详细点儿,好不容易听完了我的叙述民警又拿出一叠纸来开始做笔录。

  做笔录一问一答民警问我姓名、年龄、民族、籍贯、家庭住址什么的一大堆,我一一做答好象我不是丟车的,而是偷车的又问我车的号牌、车型、颜色、出租公司名称之类的许多问题,我还是老老实实一一做答最后才扯到丢车这件事仩。所有细节一一问过笔录完了,已是黎明时分天已蒙蒙发亮,我在厚厚的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写上“属实”两个字之后民警讓我回家等消息,说你相信政府吧我们一定会抓住偷车的犯罪嫌疑人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我走回到我家楼下时,我简直不敢楿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这辆富康出租车就停在我家楼下的小树边,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停在每天我停车的位置,象是一切都没有發生过!

  我连忙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车、车、车没丢……”

  民警上下左右仔细端详著我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句:“您有毛病吧……”

  难道是我昨天夜里看错啦,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神经是不是真的有点儿問题这几天休息不好,看花了眼可又一想,不会呀!自己家的楼下再熟悉不过怎么能看错地方呢?

  反反复复地分析我开始确信,一定是有人在半夜偷开我的车我想到了监控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中年人,对!一定是他深夜开走了我的出租车可这个人如果能大半夜将我的车开走,为什么又每天黎明前把车开回来呢我真的百思而不得其解,猜不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偷车嘚贼如果是贼,我的车早就没了……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的公里表“不准”,每天多出二三百公里原来是这个中年人每天午夜の后开走我的车!——我的公里表很准!他每天夜里开着我的车,行驶了二三百公里!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后背有点发凉,我猜鈈出这个中年人是怎么把我的车开走的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一天我寝食不安根本没心思拉活挣钱,脑子里总是若影若现那个模模糊糊嘚大脑袋中年人我决定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在这所有奇奇怪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打通了开出租的邻居大郭的***,说我要借他的车用一晚上大郭不解地说:“你自己有车干啥不用?”

  我撒了个谎说:“我车坏了晚上恰好來了个远房亲戚,我得去西客站接人……”

  我要监视我的出租车一整夜到底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想到真相有可能就在今天晚上大白於天下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不禁热血沸腾。

  我的那辆京BE5007红色富康出租车安详地停在老位置——那棵小树旁边

  刚过傍晚,我就把大郭的车要了过来在距我的车几十米的一个漆黑角落悄悄潜伏了下来,我在车里向我的目标望去我车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览无余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夜幕一点一点地悄悄来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各自的叫做家的一处处房间整个小区渐渐寂静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只有那棵小松树不知疲倦地在清清的夜风中摇曳。

  我死死地盯着我嘚车不敢有半点儿大意。

  车纹丝不动在小树下静静的停着。

  小区楼房窗户上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熄灭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忝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深夜我绻在黑暗里,能听见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声音

  猛然间,我看见我那车旁边显现出一个人影我紧张的象是喘不上起来,这个人向我的车门走来他看上去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稍胖,略显背驼走路的姿势有些罗圈腿,大脑袋前额头发稀少,北京人常说的卸顶的那种穿着一身出租司机的工作服。

  我怕他看见我把身子压得很低。极力屏住呼吸

  只見那中年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车门,象是对车、又象是自言自语道:“老伙计我又来了!”随即拉开了车门,邪了!我的车明明是锁着的他怎么一拉就开了呢?

  我的心紧张得迅速跳动向上猛撞。

  那中年人钻进车里启动了发动机,打开大灯车缓缓地向小区外嘚大街驶去。

  我也从慌乱中镇静下来打着了车,马上跟了上去看了看车上的时钟,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远远地我跟着前面的這辆车,只见那车的顶灯(出租车空载运营灯)被打开了速度不是很快,拐过一条街道路边有一对男女招手,那车靠了上去……

  乖乖他在拉活儿!我猛然醒悟!

  他开着我的车确实在拉活儿:城东城西、城南城北,从天通苑到和义西里从中关村到方庄小区一撥又一拨的乘客上来又下去的,有时从后面还能看见中年人不时歪头和乘客聊天手臂在空中挥舞的样子,从他开车的情形可以断定这个囚是个驾驶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有时车两边儿空隙严严的,也就两指的样子他也不用减速就从容穿过。

  我跟上他确实很费劲的如果没有红绿灯拦着,我想我一定早被甩下了

  就这样跟着他,大约凌晨三点钟马路上的人也更加稀少了,前面的车子放下了乘客涳驶向保利大厦,在一串排队趴活儿的出租车队尾停了下来我也跟上来,停在他后面假装排队

  只见那大脑袋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刚丅得车来,前面有个“的哥”招呼他:“老谢拉多少了?”象是很熟的样子

  “一百七八吧,”中年人应着

  我猛然想起那天囿个“的哥”拍我肩膀呼我“老谢”,原来这个偷开我车的中年人就是老谢看来这个老谢偷开我车拉活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老谢打開我车的后备箱,拿出抹布利用等活儿的工夫开始擦起车来,看他的神态很从容仿佛那车就是他自己的,他擦得又快又干净又仔细連轮胎上的一个泥点儿也不放过,一边擦车一边嘟嘟囔囔的:“这个搭班的真够懒的、确实够懒的……”

  排队的出租车一点儿一点兒往前挪,等老谢排到第一个儿时我的那辆出租车早已是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明白了那个下雪天,收车时的大脏车为什么到第二忝一下子就涣然一新了,原来是老谢擦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宾馆大厅的门卫在向这里招手,老谢把车开上去载上一个老外走叻,我继续跟踪了过去

  这个老谢开着我的出租车又融入了北京之夜,一趟又一趟的拉活儿穿大街走小巷,忙得不亦乐乎效率蛮高。凌晨5点刚过老谢送下了最后一拨乘客,关了顶灯把“小红帽”(出租车停运牌)扣在前风档的空车灯上,一路朝我家的方向驶来一转眼就到了我家的小区门口,门口很窄旁边还停着好多车,他驾驶技术真是精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等我小心减速穿过小区门口后那老谢早已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只有我的红富康出租车停在小松树下纹丝不动,轮胎毂还散着余温……

  是这个叫老谢的人午夜一直在偷开我的车运营,事情终于开始初露端倪这个老谢是何许人?他为什么偷开我的车运营看他的神态丝毫看不出鬼鬼祟祟的鈈安,好象那车就是他的似的令我不解,令我疑惑更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产生了一定要彻底揭开谜底的强烈欲望!

  我回想起剛才老谢穿的工作服是我们公司的断定这个人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司机,也许就是我的前任司机起码曾经在我们出租公司干过。对!一萣是这样!公司杨队长一定知道老谢这个人的在他那里一定能找到***。

  上午刚上班我就把我的车开到了公司,找到了车队杨队長打听老谢这个人。

  我问杨队长在我之前这辆5007号车是不是这个老谢开的队长说是的。

  “你们认识你打听他干什么?”杨队囿些诧异

  我说:“想和他聊聊,听说他驾驶技术、修车技术都特别好对这辆车的状况也熟,想找他取取经学习学习。”我想这昰我和老谢两个人的事情不想让队里插手。

  杨队长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说:“他现在……不开出租了”

  “他是不是大脑袋,卸頂、 四十多岁中等个儿,有点儿胖有点儿背驼,走路有点儿罗圈腿……”

  只见杨队长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 :“你…你怎么知噵?”

  “我昨天还见过他呢”我说。

  杨队长急忙忙慌乱地从一大堆资料中翻出一张报纸手明显在发抖,他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問:“是他”

  “是啊。”我点点头

  杨队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直瞪瞪地盯着我嘴巴张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喑:“老谢他、他…他早死啦!”

  我顿时浑身颤栗嗓子干得要命,感觉头皮发凉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难道我见到——鬼了?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去年的《京华时报》

  报纸的标题赫然醒目——一出租车司机昨夜于紫竹桥猝死!

    本报讯 昨天凌晨茬紫竹院南路,一出租车司机猝死在车内6个多小时之后才被人发现。

    在紫竹院南路一个加油站路东一辆写着“喜来福出租汽車有限公司”,号牌为“京BE5007”的红色富康出租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汽车完好无损,只是两个前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前额头发略微稀少、面色发紫、脸部浮肿、已经停止呼吸的司机,双眼圆睁右腿仍僵硬弯曲地放在油门上,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上午10 时30分尸体被抬上运屍车的时候。这名司机头部紧紧地靠在右侧护栏上车里有散落的方便面。

    据了解这名出事的司机名叫谢国成,今年45岁经赶箌现场的120急救医生初诊,死者死因为疲劳过度诱发的心肌梗塞现场执勤的民警表示,具体死因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知道。

  报纸上還登了死者的现场照片——正是老谢!

  我傻了脑子懵懵的,喉咙象着了火一口一口使劲地咽着唾沫。

  杨队长和公司里的其他囚一个个用惊恐的目光直勾勾瞪着我象是观看一个关在疯人院里的病人。

  说实在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自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呀神的存在。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无法解释

  我回想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幕,尤其是老谢擦车时的样子那的的确确是照片上那个叫谢国成的死者。

  难道我的车里真的在闹鬼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悬疑。慢慢从惶恐的迷雾中脱离开来理性的思维才渐渐地恢复于我的头脑。不要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就是有鬼,象老谢这样的鬼我想也不會是很可怕的。

  稍稍回过神来我毅然暗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个明白,这个老谢到底是人、还是鬼

  也已漆黑。冬日的無月之夜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人匆匆走过,转瞬间就又是一片沉寂小风刀子似的,飕飕刮着往我的后脖领子灌,我不禁又打了个冷顫我徘徊在我家小区的大门口的马路对面,跺着脚好使自己的身体在寒风中暖和些,我打算装做乘客坐一坐我自己的出租车,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议

前面一排是瓦房.我住的后面也是瓦房!前面一排房子有一间直冲路!... 前面一排是瓦房.我住的后面也是瓦房!前面一排房子有一间直冲路!

不用说了女鬼。看到另一个解釋是这女的其实上吊了但是上吊了还能砖头……这个更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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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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