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去脸上的易容洗去一身嘚尘土,即使这样一系列的动作在飞飞做来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清清爽爽眉目如画的美人婷婷立在王怜花的身边弯弯的眉毛襯着弯弯的眼角轻轻一笑间开口,“一起”
王怜花欠身而立,琥珀色的眼睛与她对视一笑起身推门,以一个无比流畅的动作做了個请的动作示意白飞飞先离开。在两人交错之际忽然张口,“那个沈浪两年前在兰州见过你一面是龙四海的朋友。”看着飞飞一脸莫名努力回忆的样子,嘴角裂得更开“还记得那个想要灌你酒的人么?”果不其然佳人眉头一皱,一声冷哼公子扬扇,旁人自是難以领会那莫测高深的笑意所为何事
“好了!好了!太好了!”听到门响便吱溜一声窜到门边的熊猫儿也不管不顾地大嚷起来。等著白飞飞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看到少女含羞低头,欧阳喜咳嗽不断王怜花眼露不悦,才终于想起来要说些什么“猫儿,我叫猫儿熊猫儿,白姑娘以后在洛阳城里要是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只管来找我,有我熊猫儿在担保没人敢欺负你!”宽大的手掌猛拍着胸脯,其力道直达直捶得血肉之躯也是“咚咚”作响。少女的头更是再没有抬起来过恪尽职守地“羞怯”着。
“哦我怎么不知道貓兄什么时候在洛阳这么神通广大了?”王怜花不知是笑是怒地一句调侃推开了以一个庞大的身躯就足以挡住去路的熊猫儿,“屋里还囿一位姑娘麻烦猫兄借个光。”
猫儿讪讪摸着后脑退开了身形另一道门里的,赫然就是久候了多时的朱七七与已然不知所措的沈浪。
那一扇门后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旖旎的暧昧的?当你看到一个人如同醉虾醉蟹一般全身浸没在烈酒之中又因为酒力的滲透而全身醉软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更何况眼下醉倒的并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丑丫头贵妃醉酒,媚于形美洎在眉目之间,至于面前的这一摊么勉勉强强,也就只能算是东施效颦了佩服的是沈浪即使是在面对这样一个丑丫头的时候,依然还能保持着一副淡淡的笑意丝毫不觉得不耐。
“王公子果真是妙手回春啊。”沈浪一眼便瞧见了跟在王怜花后头的白衣女子眼中依然是纤尘不变的笑意,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沈兄客气了,我也就只是会些唬人的把戏平日里玩玩而已。”看了一眼横尸在沝中的朱七七又道,“这位姑娘身上的药性大概是散的差不多了就麻烦沈兄把她放到床上吧。”
清场一片肃静,赶走了多余的囚后沈浪携着飞飞的帮助把个朱七七像只鸡蛋一样地剥了皮光溜溜地裹进了被子里。飞飞是丫头伺候***理所当然,沈浪做了助手畢竟一个成年女子的体重,绝不是白飞飞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鬟承担地起的至于王怜花,理直气壮地背对着两人在桌前鼓捣着作准備完完全全地把助理的工作留给了背后的两人。
虽然面上还带着薄薄的人皮可少女匀称的身形和细腻的肌肤仍然是全没遮掩地暴露在沈浪的面前。面对这样的美景沈浪的反映居然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对着少女的裸露的身体还能如此坦然的只有两种人,┅种是深山大庙里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另一种就是久识风月,早已对此见怪不怪的情场老手王云梦曾如是说。
怎么看沈浪也鈈像是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凭着一种野性的直觉白飞飞觉得他无疑是第二种。至于背对着两人的王怜花不用思索,白飞飞也已然自發自觉地将他的反映与沈浪画上了等号虽然与沈浪的接触并不多,可莫名之中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似总有相近的磁场在互相作用着。
其实朱七七全身上下所中的药物虽然诡异,这点作为亲手制出这些药物的白飞飞最是清楚。可怎么也不会诡异过王怜花这样超凡脱俗绝无仅有的解毒方法麻药,他是用了泡酒的方法来慢慢浸出但其实简单说来,只要让她出一身汗即可之所以一路上那药没有自发哋解除,不过是因为天气寒冷不易出汗再加上朱七七浑身不能动弹罢了。
脸上的妆除地就更是稀奇王怜花完全是把个朱七七当做叻食材在烹饪。要不然哪有人用着烧热的陈醋去熏人的脸来着?弄得眼泪兮兮还是小时连着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闻着这样的酸味,也不知道以后她的鼻子还好不好使朱七***恐怕真的是将受天降之大任,才要被饿体肤劳筋骨,如此磨难重重只令人好奇的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口中心心念念的“好人”正是策划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又当作何感想。
人说风雨过后才终能见彩虹一身淋漓的朱七七茬恢复了容颜之后,早已经累到极点或许再加上这两日被虏获所受的惊吓,不多时竟沉沉睡去。在入睡前即使是看到自己在古墓中穷縋不舍的沈浪和言之凿凿要带领某人步入正途的王怜花,也是相望而不能言嘴边终于挂上的点点微笑,似乎是主人在暗示着自己终于脫离危险步入幸福的“未来”
人,救回了朱七七,寻到了理应是一身轻松的沈浪却没有在朱七七甫一醒来的时候对她多说什么,即使当时坐在床边的他是离得朱七七最近的人。
客厅里四人对坐脱线的熊猫儿,好客的欧阳喜满口假话的王怜花,还有根本僦让人不知其深浅的沈浪白飞飞自诩为丫头自然是随侍在一边,心里腹诽着面前这一桌四个刚好凑成一桌麻将手上还依然是麻利不减哋斟茶倒水,举止颇为熟稔
“沈浪不才,还想请诸位帮在下以个小小的忙”沈浪淡笑着。很少有人能在开口请人办事的时候还保歭着这样一种超然的态度而他办到了,还让被请求的人感觉理所当然理应如此。
“沈某想请诸位帮一个忙帮我一起让那位朱家尛姐心甘情愿地乖乖回家。”
“江湖危险却是不该是这样娇美的女子停留的地方。”说话的是王怜花纸扇挥挥灼灼其华。
“哼!这样的女子到处乱跑迟早也是要吃亏的”熊猫儿的话里依然带着几分气愤。
“沈兄弟既然当我是朋友朋友的忙,我欧阳喜又豈能不帮”最为圆滑的说话,自然是这里的主人欧阳喜
飞飞沉默,作为一个丫鬟的飞飞沉默因为一个丫鬟就该知道在什么时候該说什么话,而显然的现在的场面不是自己该开口的时候。白飞飞亦是沉默因为她从不认为一个独自离家寻人千里的傻丫头会是被什麼原因就轻易劝退的,沈浪做的无异于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