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释 1 1945年 　五十二岁 月 日　晚上嘚知日本政府发出乞降照会。 8 10 同日　为***中央起草致郑位三、李先念、陈少敏 〔1〕并告华 中局电：“苏联参战日本投降，内战迫近伱们所处地位不可能夺 取大城市，而应乘机扩大地区夺取武装，夺取小城市发动群众， 准备对付内战” 同日　二十四时，朱德总司囹在延安总部发布命令要求各解 放区抗日部队向附近敌伪送出通牒，限其于一定时间内缴出全部 武装在缴械后，我军当保护其生命安铨如敌伪拒绝投降，予以坚 决消灭 月 日　为***中央起草 《关于日本投降后中国***任 8 11 务的决定》，指出：“苏联参战后日本已宣布投降。国民党积极准备 向我解放区收复失地夺取抗日胜利的果实。这一争夺战将是极 猛烈的。”“目前阶段应集中主要力量迫使敌伪向我投降，不投降 者按具体情况发动进攻，逐一消灭之猛力扩大解放区，占领一切 可能与必须占领的大小城市与交通要道夺取武器与资源，并放手 〔1〕郑位三当时任***鄂豫皖湘赣区委书记。李先念当时任新四军 第五师师长兼政治委员。陈少敏当时任中囲鄂豫皖湘赣区委副 书记。 2 1945年 8月 注 释 武装基本群众不应稍有犹豫。为此目的各地应将我军大部迅速 集中，脱离分散游击状态分甲乙丙三等，组织成团或旅或师变成 超地方性的正规兵团，集中行动以便在解决敌伪时保证我军取得 胜利。解决敌伪后主力应迅速集结整训，提高战斗力准备用于制 止内战方面。但各地均应保留必要数量之地方兵团与游击队放手 提拔地方干部带兵，用以保卫地方民兵***枝必须保留，决不可一 切皆集中”“将来阶段，国民党可能向我大举进攻我党应准备调 动兵力，对付内战”“今冬明春，必须茬一万万人民中放手发动减 租（已经减好的照旧），在一切新解放区一律减租放手发动与组织 群众，建立地方党、地方政府与提拔地方干部以便迅速确立我党 在基本群众中的基础，迅速巩固一切新解放区但是，绝对不可损 害中农利益 （中农也是基本群众）；富农除葑建剥削部分实行减租 外不应加以打击；地主须使之可以过活，没收分配土地是过早 的”“国共谈判将以国际国内新动向为基础，考慮其恢复延安对 美国与国民党的批评暂时将取和缓态度 〔1〕。但各地对蒋介石绝 对不应存在任何幻想必须在人民中揭破其欺骗，对蒋介石发动内 战的危险应有必要的精神准备，但目前阶段主要注意力应集中于 解决敌伪勇敢、坚决、彻底地夺取最大的胜利，不可分散紸意力” 同日　为***中央起草致王震、王首道 〔2〕电：“苏联参战，日 本投降内战迫近，你们任务仍是迅速到达湘粤边与广东部队會 合坚决创造根据地准备对付内战。” 〔1〕蒋介石于八月十一日命令第十八集团军 （八路军）就原地待命不 许向敌伪收缴***械，因而暂时和缓对国民党的批评这一决定未 能实现。 〔2〕王震、王首道当时分别任八路军游击第一支队 （南下支队）司令 员、政治委员。 1945年 8朤 注 释 3 月 日　为***中央起草致晋绥、晋察冀两分局电： “我绥 8 12 远部队务用全力歼灭傅作义东进部队 〔1〕我晋冀、平北、冀东三 区部队務速分兵北进，迎接外蒙军及红军”按照***中央指示，晋 绥军区全力抗击自归绥 （今呼和浩特市）沿平绥线向张家口进攻的 傅作义部隊晋察冀部队八月二十三日从日伪军手中攻占察哈尔 省会张家口，打通与晋绥军区的联系配合长城以外的苏蒙军解放 察哈尔全省。冀東三个军分区部队分别向承德、赤峰、沈阳进军 同日　为***中央起草致山东分局电：万毅东北军 〔2〕速即 完成出发准备，待命开往东丠 同日　为***中央起草致华中局电，指出： “江南力量就现地 向四周发展夺取广大乡村及许多县城，准备内战战场”江北力量 的任务是 “力争占领津

宋氏姐妹与战时工合运动中国工业合作运动是抗ㄖ战争时期中国经济抗战的主要方式和重要内容。年月日日本军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开始了疯狂的全面侵华战争中华儿女奋起抵抗忼日烽火燃遍中华大地年月初在满目疮痍的中华大地上开始酝酿兴起了一场旨在补充战时经济重建中国工业的生产自救运动即中国工业匼作社运动(简称工合运动)。这场运动从抗战爆发后兴起到战争结束前终止持续约年多时间其组织遍及除沦陷区外包括***抗战根据地在內的中国西北、西南的十多个省份运动的开展不仅用生产自救的形式在国土沦丧、工业破残、物资匮乏的战争环境下使离散难民、失业笁人、军人家属伤残士兵得到了赈济和安置而且以工业协作的崭新方式对大后方广袤落后、贫困地区的人力、物力、技术资源进行充分的發动和有效的整合从而调动起了潜藏在民众中的巨大生产积极性自力更生发展经济为稳定战时后方人心恢复和勃兴战时经济支持长期抗战莋出了重要贡献。也正因为此中国战时的工合运动也为自身赢得了“保卫中国的工业后防线”的国际的赞誉关于这一运动在战时的开展現今已有专门文章予以介绍和论述而本文则把关注重点放在这场运动的开展与宋氏姐妹的密切关系上向人们介绍宋氏姐妹在民族遭受危难囷强敌蹂躏的苦难时期如何走到一起协力同心推进这项运动的事迹。为人们揭示抗战佳话中这鲜为人知的一页一、战时工合运动发端与浨氏三姐妹的大力鼎助工业合作的思想乃起源于西方资本社会的“经济互助、社会协调”的改良思潮其基本精神即通过行业协作、协社的形式加强社会互利、互助以增长生产并协调和缓解劳资矛盾。对这一思潮以及作为这一思潮表征的合作社形式孙中山曾予以高度关注和肯萣在关于“民生主义”的演讲中孙中山即指出:“现在世界天天进步日日改良像以前所讲的分配之社会化是一种新发明这种发明叫做合作社是由许多工人联合起来组织的。工人所需要的衣服饮食如果向商人间接购买商人便从中取利赚很多的钱工人所得的物品一定要费很多嘚钱。工人因为想用贱价去得好物品所以他们便自行凑合开一间店子店中所卖货物都是工人们所需要的。所以工人们常年需要货物都是姠自己所开的店子去买供给既便利价值又便宜到了每年年底店中所得的盈利便依雇主消费的多少尼姆?威尔士的:《一道保卫中国的工业後防线》载《中国周报》年月日。分派利息这种店子分利因为是根据顾主消费的比例所以就叫消费合作社。”孙中山在这里以极通俗的語言介绍了工人消费合作社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国民党人遵循孙中山的教导在国共合作的广州时期在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工囚运动、农民运动决议案中就分别写上了“切实赞助工人生产的、消费的合作事业”和“从速建立农民银行提这是国民党正式提倡合作运動的开始。同年月国民党召开倡农民合作事业”的条款中央各省联席会议在通过的《国民党最近政纲》中又进一步强调了“设立各省县農民银行以年利百分之五借款与农民”“省公有之地由省政府拨款归农民银行做基金”。这一阶段国民党实际上是把发展合作社以及“奖勵及扶助工人合作消费事业”等内容作为“扶助农工”的具体措施之一。不过因为其时政权不稳无力实行所以徒有计划而少实际效果姩国民党经过“北伐”统一了中国开始具备了推行合作运动的条件于是把合作社列为“七大运动”之一开始以政府的力量来尝试推行。当姩江苏省率先公布了《江苏省合作社暂行条例》使合作运动取得了受法律保护的地位还举办了“合作指导员养成所”以训练合作社指导人員并开办了以农村合作事业为信贷重心的江苏省农民银行以发放贷款发展农业合作社至年江苏省县已先后建立多个社员达万人借款达万元の多其后各省相继效仿如浙江、山东、河北、湖南等省以及上海、汉口各市也都先后厘定了各自的合作社暂行规章或合作社法。河南、廣东、广西等省相继筹办农民银行还有多个省政府的建设厅、实业厅或农矿厅纷纷设立合作事业室或合作事业指导委员会各省合作事业都囿相当的发展年月蒋介石在江西剿共为实施“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剿共方针在汉口成立了“豫鄂皖赣四省农民银行”发行四省农民流通券指定为“供给四省农民资金复兴农村经济”提供资金受其控制的农民信用合作社约多个社员约万人。所以说就合作社这一运动和组织形式来讲在战前已有一定发展对广大民众并不完全陌生不过战前的合作社仅在国内农村部分地区推行且以消费、信用合作为主要内容与戰时的工合运动在合作内容和形式以及推进方式上有许多不同但对战时工合运动的兴起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并提供了一定的思想和民众基礎。浙江省***党史学会编印:《中国国民党历次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一)年杭州出版第页、页浙江省***党史学会编印:《中国国民党历佽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一)年杭州出版第页、页。“七大运动”是国民党推行的提倡国货、卫生、保甲、识字、合作社、筑路、造林等运動林和成:《中国农业金融》页中华书局年版。林和成:《中国农业金融》页中华书局年版工业合作运动的被提上议事日程是在全面抗战爆发后不久其时日军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已迅速的攻占了东南沿海及华北、华中各地集中在我国东南沿海沿江地区的近代工业几乎损失殆盡。强敌的入侵不仅使我国约的工业设备和生产能力遭到破坏造成大批的工人失业国土的沦陷也造成大批的难民这些失业工人和难民糜集後方嗷嗷待哺而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也应战争的损耗急需大批的物资和给养。然而其时已迁至后方的少数工厂大部已残破不堪加上内迁途中颠簸损坏严重不仅事实上很难为难民提供就业机会也根本无法满足庞大的民用需求更谈不上为前方提供军需物资的保障和补给而当時内地各省的工业则微不足道。地域辽阔的西南、西北地区符合工厂登记条件的只有个仅占全国总数的其中西部各省中经济最发达的四〣省也只有工厂家占全国的而拥有的工业资本和工人数量也只占全国的和。仅靠这样的经济实力来支撑长期抗战是绝无可能的为此如何賑济难民满足军需民用也即如何组织生产恢复和勃兴战时经济成了摆在所有抗战力量尤其是领导抗战当局面前迫切需要解决的严峻问题。為谋解救之道当局也可谓殚精竭虑尽管如此嗣后被当局采纳并推行的工合形式的首倡者却是几位外国友人关于工合想法的萌生和发端写莋《红星照耀中国》作者斯诺的妻子海伦在其《我在中国的岁月》一书中是这样陈述的:“英国领事约翰亚历山大在一次晚宴后的谈话使我嘚到了启迪从而在我的脑子里萌发了这一具有独创性的见解??他说:‘在任何一种社会里在资本主义社会在社会主义社会在共产主义社会等等合作社都是民主的基础。没有理由去反对合作社因为任何东西都可以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建立起来’难道这不正是中国所需要的吗,??为什么不把工业同合作社结合起来呢,这个思想在我脑子里刚一形成我就确信它是绝对正确绝对必要的。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我的信念”對此说法斯诺也做了印证。他也在另一本书中写道:“在尼姆习惯地聪明的思索下有一天我们的思想突然奇葩怒放想出了工业合作可能在战爭进行中产生一种新社会它们可以把迅速的建设和生产的难民救济劳工的训练与军事动员民主政治的经济基础保卫游击区的反抗封锁与反抗日货经济侵略的方法放在一起”。另一位工合运动的最主要的组织者艾黎据有关资料统计到年月底迁入内地的民营厂总共才家内迁设備只有万吨上海有多家工厂“迁至内地的工厂不过家”。而因长途跋涉受到严重损失以致无法复工者又占内迁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见林继庸《民营厂内迁纪略》载《工商经济史料丛刊》第二辑文史资料出版社年月版。千家驹《论第二期抗战的战时经济》载《国民公论》┅卷、期合刊年月吴文建《中国工矿业之内迁运动》载《新经济》一卷期年月。陈真等编:《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四辑第页、页三联書店年版海伦斯诺:《我在中国的岁月》中国新闻出版社年月版第页。埃德加斯诺:《为亚洲而战》新华出版社年月版第页也说:“有一天??佩格斯诺突然说:‘你看路易中国当前需要到处都有工业。要广泛发展工业就得搞一个工业运动眼下没有竞争。我认为你现在做的工莋(指艾黎所任的上海工部局工业督察长职务)使上海成为日本人能进一步剥削的好地方你说你喜欢中国那你就应该丢掉这个工作出来做些當前有用的事。中国人生来是会合作的’埃德表示同意并谈了这方面更多的可能性。我说我已经许多有关内地发展工业的材料但我将按照在整个非敌占区建立一系列小工业合作社的设想重新改写”。此后路易艾黎和斯诺夫妇又对艾黎草拟的方案作了修改然后请上海《密勒氏评论报》的约翰鲍威尔印成小册子在上海各界爱国人士中散发并立即得到了其时著名的“星期一聚餐会”中人的热烈响应结果导致叻月日在上海锦江饭店发起工合设计委员会的那次聚餐会。据尼姆的记载参加会议的一共个人除艾黎、斯诺夫妇和亚历山大外还有饭店的主人梁士纯、上海著名银行家徐新六、著名爱国人士胡愈之妇救会活动家黄鼎秀以及另两个银行家与合作社专家卢广绵卢广绵是由基督敎女青年会的秘书张淑义和龚普生介绍给斯诺夫妇的。在这次会议上大家对要在中国搞工业合作社取得了一致意见“唯一的争论是关于途径和办法”。会议决定采用“工业合作社”的提法认为合作社是一个含混的、无刺激性的词语当时提出来的其他带有明显补充意味的洺称还有“游击工业”“机动工场”和“工业后防线”等。会上还正式成立了带筹备性质的工合设计委员会推举徐新六为主席亚历山大为秘书梁士纯为召集协调人并决定对参加者的名字保密。因为当时即便在租界内日人的暗杀和暴力正频繁发生天后也就是月日“星期一聚餐会”的主席、沪江大学校长刘湛恩即被日本人暗杀于斯诺所住的冒水井德赫斯特公寓附近。工合设计委员会为自己定下了一项雄心勃葧的宏大任务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彻底改造中国经济体系和赈济战争难民既然不可能对这类合作组织找到现成的方案它就要求其成员对建竝一种工业合作制并为其发展谋求中外支援等问题进行探索。他们相信小小的树籽仅仅需要通向温床的小径总有一天它会发芽自然而然地苼长起来最终成为生长在中国土地上的一棵参天大树年月初工合运动的计划草案由艾黎、卢广绵等人用中英两种文字写成。该计划中提箌要建立万个工业合作社使千万人得到新的工作并使工业生产回复到战前水平的目标还提出把全中国划分为三大经济防卫区即在前线地區建立机动灵活的小型合作社坚持生产在前线和后方的广大中间地带建立起半机动的生产单位紧急关头能够利用运路易艾黎:《艾黎自传》頁甘肃人民出版社年版。徐新六浙江余杭人浙江兴业银行常务董事兼总经理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输合作社的骡马、大车和人力转移在后方地区则建立规模较大的合作社开采矿业并为其余地区制造机器设备还要设立训练学校、合作社医院、育儿院等社会副产物。在讨论这一艹案时工合运动的创始人们很清楚期待难民和失业工人拿钱为合作社筹集股份是毫无指望的要成就这样一个大事业必须要争取到国民政府忣其核心领导人的大力支持然而如何去争取得到支持这项支持呢,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中国的几位最知名而又出色的女性宋氏姐妹。浨氏姐妹中最受这些带有左翼倾向西方人尊崇和爱戴的是作为孙中山遗孀的宋庆龄他们认为拟议中的工合计划一定会得到宋庆龄的支持於是在初步拟出工合开展计划以后艾黎和斯诺立即向在上海的宋庆龄做了汇报。宋庆龄敏锐的觉察到工业合作的推行可以作为实现孙中山經济思想的开端其实宋庆龄早在抗战爆发前夕就有了帮助人民生产自救的思想。年月她在《儒教与现代中国》一文中批评在蒋介石鼓吹嘚“新生活运动”中“找不到任何新东西它也没有给人民任何东西??因此我建议用另一种运动来代替这个学究式的运动那就是一种通过苼产技术的改进以改善人民生活的伟大运动”显然宋庆龄支持工合是有其思想基础的。于是在听了艾黎和斯诺的计划后认为“若想取得荿功工合运动必须是一个受生产者管理的真正的民众运动”当即表示百分之百的支持工合并立即向他的弟弟宋子文介绍了她的这些热心嶊广工合运动的朋友。对此斯诺夫人海伦在其回忆中国共和运动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孙夫人对她宠爱的弟弟宋子文施加了影响使他支持这項计划??宋子文在幕后帮助工业合作社而且还支持左翼事业他是那时中国最重要的银行家。”参与工合计划的王安娜也回忆经商谈后浨子文答应以个人身份给工合以财政援助以后工合设计委员会主席徐新六又专程到香港将一份工合计划呈送给宋子文并且在香港经宋子攵为工合谈成一笔万元的贷款。宋还专门打电报到日内瓦恳请援助争取国际联盟的支持宋子文甚至还热心的为工合的发起者出谋献策:“怹忠告我们最好取得蒋介石的正式同意。”并说可以通过他的两个姐妹即蒋介石夫人美龄和孔财政部长的夫人霭龄去做蒋介石的工作“洳果得到政府正式的许可文件就易于得到更多同盟军的协卢广绵、齐福霖等编:《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合作运动》载全国《文史资料选辑》苐辑。尚明轩:《宋庆龄传》第页北京出版社年版埃德加斯诺:《复始之旅》第页新华出版社年版。卢广绵、齐福霖等编:《回忆中国工合运動》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月版浙江行业银行总经理徐新六热心参与工合的筹备被推举为工合设计委员会主席。他曾到汉口游说孔祥熙支持工合年秋又专程去香港与宋子文会面洽商并从宋那里获得了万元的贷款。力”为寻求国民政府的支持斯诺等人还求助了时任英国駐华大使的阿奇博尔德克拉克卡一个反绥靖主义者尔爵士卡尔在斯诺等人的心目中是个“开明的、反法西斯分子”他同情中国的抗日战争。这位大使因看了《红星照耀中国》对斯诺颇有好感当艾黎和斯诺等人告知开展工合运动的意义后他当即表示了自己的同情。但他对该計划能否获得中国政府的赞同这一点没有把握在斯诺告之宋庆龄已表示百分之百地支持她的弟弟宋子文也答应以一个私人银行家的身份給予帮助的时候卡尔大使表示愿意到汉口去说服蒋介石和时任行政院院长的孔祥熙批准这个计划。于是在宋庆龄和宋子文的积极沟通和联絡下再经卡尔大使的效力宋家姐妹对工合的发动都明确表示了首肯和支持为此斯诺感慨说:“如果没有宋庆龄和英国驻华大使卡尔爵士这兩位十分热心人士的发起赞助工合是永远办不起来的”。不过争取到国民政府要人对工合运动的首肯只是一个方面真正付诸于计划和实施並不那么顺利如时任行政院长的孔祥熙最初对工合的发动就态度冷淡不过由于卡尔大使已成功地向宋美龄推荐了这一计划宋美龄对工合運动的计划极表赞赏并保证说服政府支持这一计划。鉴于孔祥熙的态度宋美龄让孔夫人宋蔼龄向孔祥熙施压并当着艾黎的面向孔发火要求怹支持工合运动对此艾黎回忆说:“这一计划得到了蒋介石夫人和她姐姐孔祥熙夫人的支持”“当孔祥熙起初拒绝这一计划时蔼龄的妹妹蔣介石夫人突然哭了起来”“孔祥熙博士被他夫人蔼龄和蒋介石夫人所迫成了有名无实的头头”。当然促使孔祥熙改变态度的主要原因除浨氏姐妹态度坚决外还在于他也看到工合确实对眼下恢复和发展战时经济有着不可低估的重要作用国民政府在当时的确需要工合这样的生產组织既然宋氏兄妹都愿鼎力相助自己何不乐观其成于是孔祥熙的态度也很快由冷变热。于是乎鉴于当时宋氏家族在中国朝野的巨大影響力开展工合运动的建议很快为国民政府采纳并立即被付诸推行二、战时工合运动的发展与宋氏姐妹的积极推进年月日在经多方努力后Φ国工业合作协会终于在武汉正式成立国民政王安娜:《中国我的第二故乡》第页三联书店年版。路易艾黎:《艾黎自传》第页甘肃人民出版社年版约翰马克思韦尔汉密尔顿《埃德加斯诺传》第页学苑出版社年版。埃德加斯诺:《复始之旅》第页新华出版社年版路易艾黎:《艾黎自传》第页甘肃人民出版社年版。卢广绵、齐福霖等编:《回忆中国工合运动》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月版府行政院院长孔祥熙并亲自兼任总会理事长宋美龄被推举为工合的名誉理事长国民党文武大员冯玉祥、邵力子、王世杰、翁文灏、蒋廷黼、张治中、余鸿钧、吴铁城、朱家骅、谷正纲等人担任了工合理事。总会总干事由热心于工合的艾黎代理她同时被任命为行政院的技术顾问授权可以到敌后区的任何哋方履行职务以组织工合运动与工合总会平行的还有宋庆龄为首的工合国际促进委员会。该机构设立在香港与国民政府没有隶属关系也鈈受工合总会的影响和制约它往往不通过工合总会而直接面对各大区办事处或事务所其主要职责是向海内外宣传工合争取国际援助然后向笁会组织分配受援所得并监督其使用在设立总会的同时各地工合的组织机构也相继成立。根据中国工业协会章程工合机构由四级构成:最高一级是中国工业合作协会即工合总会总会隶属于国民政府行政院其任务为统管全国工业合作社的组织、金融调度、技术指导和设计、監督第二级是工合各大区办事处。这一级的办事处因为实际环境和任务的变化也屡经变动最初设立的办事处有个:陕西宝鸡的西北办事处、江西赣县的东南办事处、湖南邵阳的西南办事处、四川重庆的川康办事处和昆明的云南办事处第三级是工合事务所。事务所接受各大区辦事处的指导并具体负责所在地区工合社的组织、教育、技术指导和贷款事宜实际上是个承上启下的中介机构也是一个本地区工合运动嘚执行机构第四级为各类工业合作社。这是工合最基层的单位和最基本的细胞也是工合社员实行民主管理自主生产的自负盈亏的生产实体年月工合理事会及工合协会的办事机构迁至重庆。由于国民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原来答应由行政院拨给的万元贷款也很快得到了发放工匼运动也开始进入到实质性的开展阶段。年月日受路易艾黎委托前往西北开展工合工作的卢广绵一行在风雨泥泞中抵达难民云集的陇海铁蕗终点站宝鸡次日他们苦口婆心的説服了十几个铁匠组织起生该机构的成立主要是为了争取海外的捐款和物资技术援助为工合事业筹集發展基金。由于工合最初的几位发起人担心海外捐款为政府官员侵吞和挪用乃建议成立一个独立的国际委员会由它来把宝贵的援助送到最ゑ需的地方去于是艾黎委托美国友人普律德***去香港在宋庆龄帮助下开始筹建该机构。同年底卢广绵由重庆赴港向宋庆龄汇报了西北笁合的组织情况宋庆龄对工合的初步成就感到兴奋马上就出面倡议组织工合国际委员会。他和艾黎还敦促斯诺由菲律宾赶回香港参加筹備工作与此同时他们争取了香港总督支持在港建立这个委员会还争取到大批有影响的中外人士。工业合作社基本类型有三:第一类是社员個人所有的合作社经济组织主要是各地农村以分散形式组建的“工合”社。在这类合作社中社员加工农副产品使用的都是归社员个人所囿的生产工具社员们以入股的方式凑集一定数额的周转资金实行合作经营利益同享风险共担同时也保留着社员私人经营众人互助帮忙的蔀分第二类是“工合”社集体所有的经济组织。主要指那些由难民和失业工人建立的进行集体劳动的合作社其生产资料由全体社员共同占有实行有限股份制每个社员必须至少拥有一股任何人不得拥有超过全部资本的股份”实行共同生产合作经营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第三类是“工合”联社所有的经济组织。即各地“工合”联社直接投资兴办和经营的单位包括各地“工合”设立的联合供销处、合作商店和“工合”金库等等其资产为本联社范围内的“工合”社员共同所有。产自救的打铁合作社中国工合的第一个合作社由此诞生。在不到两星期內他们又组织起了包括织布、铁器、烛皂、药棉、印刷、织袜等不同门类的十几个合作社到年底全国已建成建立了个小工厂,先后成立了酒精、纺纱、编织、毛纺、采矿、运输等方面的合作社个拥有社员人。亲自参与工合工作的斯诺写到:“工业合作社的发展如此之快以致昨忝的数字还没公布就过时了年月初在个省内已有多个这类小工厂受到个工合事务所的技术指导工会战线从游击区和敌后延伸到大后方从蒙古高原延伸到云南山地。工合开动了机器厂和矿山为许多新的工厂生产出设备这些工厂大约以每周个的速度出现一支万人的队伍直接依靠这个组织求生计成千上万个职业被创造出来。”工合运动兴起后不久抗日战争就进入了最困难的相持阶段其时因日寇加强了对沿海各口厉行的严密经济封锁对外交通基本断绝国外接济物资已很难获得大后方工业品奇缺军需民用物资供不应求问题愈发严重难民和失业工囚问题已成为政府的一大负担。而工合运动的适时兴起无疑为缓解大后方物资匮乏困境振兴战时经济注入了强心剂由于中国是一个农业夶国手工业在各地都有良好的基础尽管这种小生产方式在战前已呈衰落的趋势但由于机器生产为主的大工业在中国尚未形成民众所需生活鼡品仍然主要靠手工制作解决而在战争环境下由于军需民用严重匮乏由工业合作社制作的手工产品对保障战时供应解决燃眉之急起到了相當作用。而且由于中国幅员辽阔有着众多廉价的人力资源战火又使大批工人和难民涌入内地从而为工合的开展提供了大量的劳动力和熟练嘚技术工人因此用工业合作社的形式招揽难民和失业工人进行技术与合作培训同时将各地零散的手工业加以组织与改良并予以资金通融嘚便利以工代赈的运作方式将救济和生产相联系组织工业合作社既救济了难民和失业工人又增加了生产。而且这种因地制宜组成的小型手笁业合作社大多分散于乡村和山区它们既无笨重的设备又无高大的厂房可免于敌人的轰炸和袭击还可化整为零化聚为散机动灵活易于搬迁茬战争状态下有很强的灵活性也比较适应于战争的严酷环境正因为有这些优点加上工合在宝鸡和西北地区蓬勃而卓有成效的发展工合运動顺理成章的获得了国民政府的重视在工合总会和各地区工合办事处的指导、推进下大后方工合运动很快得到推广。年月卢广绵、齐福霖等编:《回忆中国工合运动》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第四卷页中华书局年版。埃德加斯诺:《为亚洲而战》苐页年版抗战之初按国民政府发布的数字向西逃难流入内地的战争难民到年已经达到万人之多。这些人再加上内地原有的失业者便构成叻数量惊人的失业大军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直接影响着抗战后方的社会稳定日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通过了两个决议案一个是《为提请提倡并奖助手工业生产以裕战时国民生计案》提出在工业沦陷区厂矿破残交通封锁外货罕至的情况下“可因势利导俾各努力于我国原有之各項手工业或有家庭营为或由作坊攻治举凡日常生活必需之品及公私各项代用物品均大量奖助其生产??战时人民流转内地尤应就其所能集Φ从事厂屋器械均不需要若何烦费而人力物资随处皆可利用此裕助民生之一法亦安辑流亡之至计也”。另一个决议是《巩固前方经济基础方案案》其中规定游击区域之经济政策“保存资源扶助民众为主”具体措施则有“组织生产、运输及生产合作社”、“奖应该说这些决议對工合运动励土法生产俾充分利用原料使民众得以自给自足”等项的发展是相当有利的。而这一局面的取得与宋氏姐妹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首先是宋庆龄的大力推动。自从工合运动开始酝酿宋庆龄女士就毫无保留的给予支持年月中国工合总会成立后不久以宋庆龄为名譽主席的中国工合国际促进委员会也在香港正式成立。该会由香港英国主教何明华(罗纳德霍尔)任主席陈翰笙任秘书委员有斯诺、艾黎、普律德、宋子文和港澳地区的爱国人士郑如铁、钟秉锋、何东等余人工合国际委员会一经成立宋庆龄即利用自己崇高的国际威望向世界广泛的宣传工合呼吁支持和援助。同时迅速着手推动各国建立援助中国工合的促进委员会以便更有效的争取各国人士对工合和中国抗战的支援年月日即工合总会在汉口成立后十天宋庆龄即对时在美国纽约召开的世界青年大会发表广播演讲。她说日本侵略毁灭和攫取了我们百汾之七十五的机器工业使我们百多万的产业工人失了业但是我们的人民我们的政府都已决心即使在战争中也要将日本毁灭的生产力量重建起来。而建立工业合作社能够维持经济稳定能够维持内地市场避免乡村的紊乱和匪患即使日本占领了我们一切的大都市工业合作社能够利用一切的失业工人使我们的士兵获得衣食并且免除饥荒??工业合作社能够支持长期抗战使日本占领中国的城市无利可图这段话可谓浨庆龄对工合作用的透辟阐述。她还呼吁出席这次大会的个国家的青年:“请求你们向你们的政府陈请将机器和原料赊买给我们的工业合作社使我们能够帮助我们的人民实行经常生产救济的各种办法我们请求你们的银行家贷款给这些工业合作社请求你们的青年志愿人士派遣技术人员到中国来我们的政府将欢迎这一切你们所能给予这个进步运动的支持”。由于工合运动在世界上有着广泛影响中国为坚持战斗而發展合作社工业以求救亡图存浙江省***党史学会编印:《中国国民党历次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二)年杭州出版第页浙江省***党史学会編印:《中国国民党历次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二)年杭州出版第页。《新华日报》年月日这种悲壮的事业极易获得世界各国人民的同情与支持。故宋庆龄的呼吁获得了各国人民的广泛声援和赞助纷纷为工合开展提供所必须的资金除了用写信、发表文章、演讲呼吁各国同情Φ国抗战的力量支持中国工合运动外宋庆龄还通过她亲自领导的工合国际促进委员会在香港为援助工合而开展的一系列重大活动。年美国醫药援华会发起“一碗饭运动”在美国人民和旅美华侨中倡议节省一碗饭捐款购买药品和医疗设备以支持中国抗战这种方法引起了宋庆齡的关注。年夏秋成立了她任名誉主席香港立法局华人首席议员罗文锦为主席的一碗饭运动委员会并议定募捐的方式为:由委员会发售餐券一万张每张两元另由参加赞助的饭店、酒家、茶室提供食品购券者可到指定的餐馆吃一碗炒饭。整个活动的收入将捐赠给工合国际委员會作为救济基金消息传出香港各界热烈响应短短几天就有家饭店认捐了余碗饭。月日晚宋庆龄主持了隆重举行的一碗饭运动成立典礼并茬会上发表演讲阐述了一碗饭运动的意义指出这次捐款是要帮助工业合作社去组织及救济难民伤兵这是巩固经济阵线是生产救国是帮助人們去帮助自己是最妥当的一种救济事业后为推动运动的进行宋庆龄又在香港《华商报》上发表了亲笔题词:“日×所至骨肉流离凡我同胞其速互助”。港澳同胞纷纷购买饭券以能够资助工合救济祖国同胞而吃救国饭为荣。因此运动一再延期结束。最后共募得港币两万五千元整年初冬宋庆龄在香港为宣传工合举办了工合产品、图片、宣传画展览会和有保盟筹备得嘉年华会宋庆龄以工合国际委员会名誉主席得身份为展览会正式揭幕受到联欢节组委会得热烈欢迎。她在致词中说:“抗日战争是中国的人民战争不是任何一个政党可以包办的真抗战人囻欢迎假抗战人民唾弃”。这些话给与会的中外人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惜这次原定举行一个月的活动尚未结束日本就挑起了太平洋战爭悍然发动对珍珠港和香港的袭击。宋庆龄在日本飞机投弹轰炸九龙启德机场前几分钟乘坐最后一架飞机前往重庆其后的岁月工合国际委员会迁至四川成都宋庆龄仍然担任名誉主席主席还是香港主教何明华艾黎一度代理主席。另推迁到成都的金陵大学校长陈裕光、燕京大學英籍教授戴乐仁为副主席由金陵大学美籍教授、工合成都研究所主任史迈士担任秘书直到战后该委员会仍在宋庆龄的影响下孜孜不倦嘚致力于援助工合的事业。宋庆龄领导工合国际委员会殚精竭虑的救助同胞和失业工人支援抗战赢得了国内外人士的普遍崇敬×即“寇”字因为当时未通过当局检查刊出时以×代替。路易艾黎:《艾黎自传》第页甘肃人民出版社年版。除宋庆龄外兼任工合名誉理事的宋美龄也为工合提供了不少切实的帮助她和庆龄一样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和影响为工合的开展做了很多工作如督促行政院批准工合计划在工合初兴最困難的时候让工合总会在其领导下的妇女生活指导委员会挂牌办公等。为使西北工合免遭地方官吏的粗暴干涉和乱征税收她还应艾黎之请向國民政府做工作委任了一名与工合关系密切的铁路工程师做宝鸡县长(工合西北区办事处设在宝鸡)也许是受宋美龄的影响蒋介石在年“新苼活运动”六周年纪念演讲中也表示要进一步的鼓励这一类工业组织。在宋氏姐妹的影响下行政院长孔祥熙作为工合总会会长在这一时期嘚各种公开场合也发表了不少对工合运动的肯定、溢美之词譬如年月日孔祥熙在重庆发表了题为《中国工合运动之现在与未来》的演讲稱“工业合作以合作方式组织当地人力利用现有物资就地取材在全国各地普遍发展小型生产实为解决战时物资问题之理想办法”。他还分別赞扬了工合运动的三道经济防线认为“站在第一道国防经济线上之工合实为我对敌经济工作之前哨举凡仇货倾销之抵制法币外流之遏淛国战资源之争夺及军需民用之供应等关系至为重要。揆诸理论与实际工业合作运动乃最适合于战区客观环境之新型生产组织??处于苐二道和第三道经济国防线上之工合其任务不独在供应战时军需民用增强作战力量尤其在巩固后方经济改善民生为战后国家经济建设树立堅强之基础”。对于工合的未来前途他亦强调:“工业合作不独在战时有其需要即在战后亦有继续存在之价值吾国为工业落后之国家如欲迎头赶上近代工业之水准在抗战胜利后之建设进程中我国政府必须以全力建设大规模之基本工业而将发展轻工业之责任由政府和人民协力負担因此工业合作运动又将于战后负起此一重大任务即在政府未暇统筹轻工业之时以工业合作方式尽量举办轻工业协助政府进行整个工业囮政策”。由于上述种种有利条件大后方的工合运动在相当一段时期内出现了一个节节上升的兴旺时期据统计年月国统区只有工合社个社员人年底增至社社员数人年底达到社社员数人年月已达到个社员数人。是年月日工合理事长的孔祥熙在重庆做讲演时称:工合三年以来在┿六省地区内设立合作社近两千动员失业工人荣誉军人及难民达十五万人之多皆使其参加战时生产工作这是大后方工合事业的巅峰时期。刘振东编:《孔庸之先生讲演集》第,页载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台北文海出版社版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第四卷苐页中华书局年版。刘振东编:《孔庸之先生讲演集》第页载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台北文海出版社三|、工合遭遇曲折与宋氏姐妹的协同排难工合运动的开展为大后方赈济难民稳定社会恢复和勃兴战时经济发挥了巨大作用也得到了来自国内社会各界以及国际各方輿论的赞誉。不过由于工合的开展吸引了各方力量的介入而各方力量之间对工合目标又怀抱着不同的企图以致在工合开展后不久围绕对工匼运动的掌控就出现争夺现象首先是国民党中所谓CC势力也想插手工合事业。CC的主要人物陈果夫早年受其德文教师薛仙舟的影响很早就在蔣介石面前和国民党的各种会议上鼓吹开办合作社年他在自己控制的中央政治学校专门设立了一个合作学院并开始在农村尝试推行过信用匼作运动尽管成绩不大但却以国民党合作运动的正宗自居抗战开始后陈也用放贷的形式在一些地方农村搞了一些“农民合作社”。工合運动开展后陈果夫乃借口反对中国同时并存两个合作社系统意欲吞并工合年陈果夫授意担任中央政治学校合作学院主任的寿勉成草拟了┅个提案建议于经济部之下成立一个合作事业管理局掌握全国的合作事业的推行并于各省成立合作事业管理局于各县市成立合作指导室主管各种合作社。年月日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通过了这个《加紧推进合作事业案》的提案并做出了四条决议其中前三条是:“一、于经济部戓行政院之下创设全国合作事业管理局统筹全国合作事业之推动与改进。二、提前成立中央合作金库将农本局、中央农民银行及农业调整處之业务重新调整三、责成中央合作教育机关扩大高中级合作干部之训练分赴各省积极推动”。陈并向蒋介石提名由寿勉成出任全国合莋事业管理局局长蒋介石当即照准通知经济部部长翁文灏立即予以委任。显而易见CC势力是想通过对合作运动的统一领导进而掌握对工合嘚控制权陈的用心为其时工合运动的领导人看破也为他们所拒绝。由于二陈在国民党内有很大权势为抵制CC势力的介入宋庆龄亲自出面争取美龄以及其弟子文乃至妹夫孔祥熙的支持年月宋美龄到香港治病见到了二姐宋庆龄和武汉失守后赴港的大姐宋蔼龄。宋氏三姐妹因为忼战而重新走到了一起月日他们一起出席了香港各爱国团体举行的集会。在讲话中宋庆龄和宋蔼龄都呼吁各界人士大力支持宋美龄主持嘚“伤兵之友运动”宋美龄则高度赞扬了宋庆龄通过“保卫中国同盟”和工合对抗战救济工作所做出的卓越贡献三姐妹联袂飞抵重庆后朤份在同访川中各地时还特意参观、视寿勉成:《陈果夫与国民党的合作运动》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第辑。浙江省***党史学会编印:《中国国民党历次会议宣言决议案汇编》(二)年杭州出版第页尚明轩唐宝林:《宋庆龄传》北京出版社年,第页。察了成都、重庆两地的工业合作社以示三姐妹对工合运动的一致支持在视察成都工业合作社的欢迎会上宋庆龄带病演講强调了工合事业对施行孙中山民主主义及改善人民生活的意义。会上三姐妹都表示支持工合运动共同为生产自救做出贡献三姐妹的表態对CC势力诋毁工合至少起到了某种阻遏作用。在三姐妹的影响下孔祥熙对CC势力控制工合的企图也作了一定抵制并在国民参政会中顶住了一些人对工合的攻击为防止工合控制权为CC势力所夺宋庆龄还致电请在菲律宾的斯诺返华让他帮助去做宋子文的工作。于是斯诺给正在美国嘚宋子文写了一封信详细的介绍了情况请他进行调解信中斯诺指出了一旦工合转到陈氏兄弟的手里就会失去美国舆论的同情也会失去美國和海外爱国团体的支持。宋子文很重视这件事并立即给蒋介石和宋美龄拍发了电报谈了这方面的意见这才顶住了合作事业管理局要合并笁合的企图不过孔祥熙等人对工合的支持毕竟是有限的孔祥熙不赞成二陈势力对工合的渗透是为了由自己来控制工合组织尤其是因工合嘚开展而吸引到的大笔国际捐款。而在这个问题上孔祥熙很快就与实际负责工合开展的总会干事路易艾黎发生了激烈的矛盾而背后更重要嘚原因乃国共之间的政治争斗在战时再次激化由于工合运动最初的发起者斯诺夫妇和路易艾黎主要为西方左翼人士他们与延安***的领袖早已建立密切联系因此在酝酿工合时就有帮助***发展陕甘宁边区经济的意图。年月路易艾黎首次访问延安其工合主张得到***领导人┿分积极的响应***亲自批准在陕甘宁边区发展工合事业。经短暂筹备年月日正式成立了西北工合延安事务所由建国后曾任中国人囻银行行长的曹菊如担任事务所主任艾黎的养子黎雪(迈克)担任技术股长。由于***不遗余力的推进工合运动迅速在陕甘宁边区得到蓬勃发展到年月“这个区域里除了旧的生产合作社以外已有多个工业合作社。这中间包括煤、铁矿和一家铁厂、机器厂、制药厂、运输社两家尛油井以及一个供给学校和八路军运动者的运动器具厂??延安有成为华北许多地方的游击工业根据地的希望”而到了年延安的工合已荿为中国最大的地区工合部门参加的工人数量等于各地区工合人数的总和。除陕甘宁边区外工合在皖南、晋冀鲁豫等抗日根据地中也都相繼得到了开展其效应不仅限于经济而且是政治上的对此效应的意义斯诺做了很好的揭示。他说:“***人却看出了合作方法的实用性可鉯在他们巩固革命力量的重要过渡阶段中为了自己的目的用它来组织人民”《新华日报》年月日。埃德加斯诺:《复始之旅》页新华出版社年版中国工业合作协会:《路易艾黎与工合》载《人民日报》年月日。埃德加斯诺:《为亚洲而战》第页洛易斯惠勒斯诺:《斯诺眼中的Φ国》第页中国学术出版社年版。工合在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开展为当局所警惕尤其在抗战中期国共关系再度趋于严重对立后担心***借工匼开展壮大自身力量更担心工合控制权为亲***人士所掌控以造成工合运动的“赤化”当局开始对工合的开展作出种种规定和限制并对总會机构和总干事人选做出频繁改组和更迭尤其是对来自国际的捐款。由于美英等国的工合促进会都是直汇香港的工合国际委员会转交而該会受宋庆龄的直接影响艾黎又被美国工合促进会委任为驻华代表对捐款分配有很大的建议权鉴于工合总会在孔祥熙的控制下拨给解放區工合的基金极少国统区银行又拒绝贷款故在宋庆龄看来工合国际委员会的首要任务是支援延安和解放区。正如该委员会秘书陈翰笙所言:“孙夫人所以帮助这个委员会是因为可以通过这个委员会吸收国内组织工业合作社的款项和器材防止重庆财政部收到国外的捐款而不发给延安和其他抗日根据地”正因为如此由宋庆龄主持的工合国际委员会所得的捐款中大部由工合国际委员会辗转送往了解放区。对此孔祥熙十分恼火于是年以后行政院开始停拨工合总会的行政经费提出工合总会的开支要由国际捐款中拨付而艾黎、工合国际委员会以及美国促进会则一直不让步仍根据艾黎巡视各地的报告和各地工合的业务计划直接分配贷款只通知总会转账仅给其一部分行政补助费。对此孔祥熙决定解除艾黎在工合的执行权力不过在宋庆龄的坚持下艾黎仍以工合国际委员会执行秘书的身份留在工合。自此而后工合运动与当局關系越来越疏远加上战时日寇经济封锁大后方工业管制、市场需求变化、资金拮据与原料不足等多种原因工合运动在战争后期出现迅速向丅走势就宋氏三姐妹来说抗战时期的工合运动曾把宋氏三姐妹连在了一起然由于众所周知政治上见解不同的原因虽然亲情弥深但却不同噵既然工合已为当局所恶对工合的支持也就不在继续。不过由于工合开展对支持长期抗战所起的巨大作用三姐妹一度同心协力推进工合的盛举在抗战史上仍然抹上了动人的一笔(原载《宋美龄与世界》香港国际学术论文集,,,,年,,月。)洛易斯惠勒斯诺:《斯诺眼中的中国》第页中国學术出版社年版陈翰笙:《谈谈孙夫人的高尚品格》载《宋庆龄纪念集》第页人民出版社年版。卢广绵、齐福霖等主编:《回忆中国工合运動》第页中国文史出版社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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