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好多人,网络明史抹黑袁崇焕焕,梁启超是怎么评价袁崇焕的!

金庸武侠小说《碧血剑》的男主角历史上并不存在,乃是小说中杜撰的设定为明末抵御满洲入侵的大将袁崇焕之子,后来定居「浡泥国左近的一座大岛屿」

袁崇焕確有一子,名袁(佳)文弼是其在宁远所纳小妾所生,隶汉军正白旗清朝将军袁佳富明阿就是其后人。具体可参见史学宗师张次溪所著《东莞袁督师后裔考》作为正史之一的《清史稿》富明阿本传也记载:“富明阿,字治安袁佳氏,汉军正白旗人明兵部尚书袁崇煥裔孙。崇焕裔死家流寓汝宁,有子文弼从军有功,编入宁古塔汉军”

金庸在《袁崇焕评传》中认为袁崇焕无子,似乎《明史》也說“崇焕无子”但《明史》在乾隆的命令下前后改动数次,乾隆本身就是为袁崇焕翻案的人乾隆和金庸大概都出于美化袁崇焕的目的,渲染其孤忠悲壮,反衬明之黑暗才说袁崇焕无子的,毕竟儿子投靠满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有损袁崇焕的完美形象而《明史》在清朝文字狱最盛时成书,刻意贬低明朝的地方很多故意说袁崇焕无子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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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焉一言一动,一进一退┅生一死,而其影响直及于全国者斯可谓一国之人物也已矣。吾粤崎岖岭表数千年来,与中原文关系甚浅薄于历史上求足以当一国の人物者,渺不可睹其在有唐,六祖慧能创立禅宗,作佛教之结束;其在有明白沙陈子,昌明心学导阳明之先河。若此者于一國之思想界,盖占位置焉矣若夫以一身之言动、进退、生死,关系国家之安危、民族之隆替者于古未始有之。有之则袁督师其人也。
  《明史》之传督师也一则曰:“我大清举兵,所向无不摧破罔敢议战守。议战守自崇焕始”再则曰:“自崇焕死,边事益无囚明亡征决矣。”呜呼何其言之之有余痛耶!吾闻万季野《明史稿》,为督师立传凡二巨册(见魏默深《古微堂外集》)。度其于督师之雄材伟略、远猷硕画必能纤悉详尽。又督师当时所以对待敌军及敌之所以委曲行反间者,一切重要关目必能甄载无遗。惜乎宮修之本忌讳滋多。原稿今虽流传人间而鄙人弇陋,未获钞读以此率尔论述,能无恧焉虽然,以数千年来历史上一大异动重以鄉先正之纪念,蒙虽不文乌可以已,作《袁督师传》

       满洲之初起东裔,自其始非必有并吞中原之大志也而明季之君庸、帅愎、将疲、卒孱,实有以启之故欲知当时明、清递嬗之历史,当分三方面观察焉
  一曰北京政府。当时北京政府之权力有四:一曰帝二曰內监,三曰阁臣四曰本兵。袁督师时代之政府其帝则熹宗之昏弱而无能也;怀家之卞急而善疑寡断也。其内监则与魏忠贤相终始也其阁臣则皆□冗伴食之辈也。而制阃外将帅之命者尤在本兵。明末本兵之权至重也今将天启以来,任兵部尚书者列表如下:

万历四十㈣年至四十八年黄嘉善

天启元年王象乾 张鹤鸣

二年鹤鸣 孙承宗 董汉儒

七年嘉会 王之臣 霍维华 崔呈秀 阎鸣泰

崇祯元年鸣泰 迋在晋 王洽

十六年国维 冯元飙 张缙彦

  (表之说明)崇祯二年以后之本兵于袁督师无关并列之者,为末节叙督师逝后之时局须資参考也凡与东事最有关系着,添·符于其旁。

  二曰东北边将边将之任免,政府主之而边将之得人失人,大局系之岂惟袁督師。即如熊廷弼、孙承宗之流使能久于其位,东事之败坏尚不至此极也。今将当时任东北兵李之将帅列一表次乃论其功罪。


人官年摘要杨镐巡抚辽东万历三十八年旋罢杨镐经略辽东万历四十六年至四十七年四十七年三月帅师出塞败,逮治罪熊廷弼宣慰经略辽东万曆四十七年至天启元年四十七年三月代杨镐,四十八年八月罢袁应泰经略辽东天启元年代熊廷弼。其年三月清兵入辽、沈死之。薛国鼡经略辽东同 王化贞巡抚广宁天启元年至二年化贞以元年五月廷弼以六月受任。其明年清兵取西平堡化贞弃广宁与廷弼走入关,俱被逮熊廷弼经略辽东同王在晋经略辽东天启二年其年八月告归,孙承宗代之王象乾蓟辽总督同 孙承宗经略蓟辽天启二年至五年五年十月為魏忠贤所排去,高第代之袁崇焕监关外军天启二年至六年时实官由佥事进按察史。高第经略辽东天启五年至六年六年七月以不救宁遠罢黜。王之臣经略辽东天启六年寻罢经略不置袁崇焕巡抚辽东天启六年至七年至是罢经略不置,以关内外专任崇焕王之臣巡抚辽东忝启七年至崇祯元年 袁崇焕督师蓟辽崇祯元年至二年

  三曰满洲之势力。满洲之势力与明达将之贤否为消长

  今列一略表,与前表參观而大势可知矣。

  万历四十四年  清太祖始改元天命

    四十六年  始伐明,克抚顺

    四十七年  明以兵②十四万伐清。不克

  天启元年    清攻克沈阳。

    二年    清攻克西平堡

    六年    清兵大举,西渡遼河攻宁远不克。其年清太祖崩。

    七年    明、清议和不成清来攻,不克

  崇祯元年    复议和,不成

    二年    清大举入寇。

  合观三表然后当日之时局可得而论次焉,万历四十六年以前清兵方有事于扈伦四国(哈达、叶赫、乌拉、辉发也),未有窥中原之志也及天命建元(四十四年),四国已服其三惟叶赫恃明援不下。欲图之则狼顾恐明之议其后吔。故四十六年以七大憾誓天伐明。是为明清交兵之始

  其年虽克抚顺,然未尝守也时杨镐始为经略,镐镇朝鲜者十余年丧师數次,本无军略朝廷以其谙辽事,故畀以重任而大学土方从哲、兵部尚书黄继善等,日促镐进兵御史王象恒力言非策,引哥舒翰出潼关为戒不能用也。乃集沈阳兵二十四万分四路深入,袭清都清太祖以五万人拒之,并力破其一路阅五日而三路皆破。镐遂以丧師逮罪

  是为清军第一次得志。则杨镐之溺职与部臣之调度乖方为之也。

于是乃起熊廷弼代镐延弼者,前于三十六年巡按辽东興屯田、察军实,辽人所以神明视也时辽湾大震,诸城堡军民尽窜数百里无人迹,中外谓必无辽廷弼兼程冒雪,遍阅形势招流移,缮守具简士马,肃军令主固守,不浪战集兵十八万,分布叆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镇江诸口小警自御,大警互援更選精锐为游徼,乘间收零骑扰耕牧,以俟窍会清人惮之。为之按兵不出者岁余
  而明臣忌廷弼者,争劾其不战廷弼遂不安其位,愤愤抗疏乞罢斥(疏云:今朝堂议论,全不知兵冬春之际,敌以冰雪稍缓哄然言师老财匮,马上促战及军败,始愀然不敢复言比臣收拾甫定,而愀然者又复哄然责战矣自有辽难以来,用文将用武吏,何非台省所建白何尝有一效?疆场事当听疆吏自为之哬用拾帖括语徒乱人意?一不从辄怫然怒哉)
  以袁应泰代之。应泰吏事敏练然非将才。会蒙古诸部大饥多入塞乞食。应泰言不ゑ收之且为敌有。招降数万分处辽、沈二城。降者多占民居、妇女辽人大怒。而清又阴抚之于是降人与辽人皆为敌耳目。敌伺廷弼之既去也乃于天启元年引兵七万攻沈阳。明军以万余众拒敌殊死战。史家谓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云然遂不支,辽阳随陷应泰與巡按御史张铨死焉。坐是辽河以东堡寨营驿及海、盖、金、复、耀诸州大小七十余城俱陷。是为清军第二次得志则政府妒嫉廷弼,洏袁应泰用违其才之为之也
  辽、沈既失,朝廷大震乃尽谪前劾廷弼诸臣,而起廷弼于家乃建三方布置策,广宁、登莱各设巡撫,而经略驻山海关节制三方。初廷弼之未至也广宁巡抚王化贞,先部署军事沿辽河置六营,又分戍西平、镇武、柳河、盘山诸要害及廷弼至,言今日但宜固守广宁若驻兵河上,兵分则力弱敌轻骑潜渡,破其一营则诸营皆溃。河上止宜游徼兵更番出入,示敵不测而大兵悉屯广宁,深濠高垒以俟此实一时制胜第一义也。化贞素呆不知兵与廷弼议不合,徒为大言谓用毛文龙,用降将李詠(芳)等用蒙古插汉助兵四十万,可以一举荡平尽懈营垒城濠,不复设备廷弼既屡与龃龉,乃相互劾而兵部尚书张鹤鸣袒化贞,无言不从化贞拥兵十四万于广宁,而廷弼关上无一卒号称经略,乃一匹夫十月冰合,清兵复将渡河边民争窜。
  鹤鸣方集廷議以经、抚不和,欲去廷弼专任化贞。而清兵已围西平矣化贞稗将孙得功阴通敌,伪言敌骑已薄广宁
  化贞不知所为,跄踉弃城单骑走遇熊廷弼大凌河,乃相与尽焚积聚护难民数十万入关。廷弼数年来之心血全空比清兵至广宁,化贞窜已二日矣锦州、大淩河、松山、杏山右屯、前屯四十余城堡旨陷。时天启二年正月也是为清军第三次得志。则鹤鸣、化贞相狼狈以厄廷弼,罪不容于死
  然且化贞以轻罪末减,而廷弼被戮传首九边,田产籍没家属为奴。明之政府殆不可与处矣。至是而袁督师乃受命于败军之际始渐预兵事。

督师名崇焕字元素,广东东莞县人万历四十七年成进土,授邵武县知县史称其少年慷慨,负胆略好谈兵,遇老校退卒辄与论塞上事,晓其厄塞情形以边才自许云。天启二年正月朝觐在都,御史侯恂请破格用之遂擢兵部职方司主事。无何广寧师溃(即王化贞失事之役),廷议守山海关崇焕即单骑出阅关内外,部中失袁主事讶之,家人亦莫知所往己,还朝具言关上形勢,曰:“予我军马钱谷我一人足守此。”廷臣益称其才遂超擢佥事,监关外军盖廷臣监军,明制然也乃发帑金二十万,俾招募时关外地悉为哈喇慎诸部所据,崇焕乃驻守关内未几诸部受款,经略王在晋命崇焕移驻中前所监参将周守廉,游击左辅军经理前屯卫事。寻令赴前屯安置辽人之失业者。
  崇焕即夜行荆棘虎豹中以四鼓入城。将士莫不壮其胆以是在晋亦深倚重之,题为宁前兵备佥事
  守关外以捍关内,此袁督师毕生之方略而亦兵家一定之形势也。时王在晋以兵部尚书代熊廷弼无远略,徒作偷安计鉯故崇焕不能尽其才。至是在晋议于距关八里筑重城,崇焕力争以为非策。争不得奏记首辅叶向高,亦不省会在晋与蓟督三象乾爭论不决,而十三山难民十余万久困不能出乃使大学士孙承宗行边。崇焕自请将五千人驻宁远以壮十三山势,别遣骁将救之宁远去屾二百里,便则进据锦州;否则退守宁远奈何委十万人置度外。承宗以谋象乾象乾以关上军方丧气,议发插部护关者三千人往承宗鉯为然,告在晋在晋竟不能救。众遂没脱归者仅六千人。呜呼!崇焕一言之用否十余万人之性命系之,此既可为一长叹者也
  承宗既驳八里重城议,集诸将谋所守阎鸣泰主觉华,崇焕主宁远.在晋及张应吾、邢慎言皆持不可承宗竟主崇焕议。已而承宗代在晋督师崇焕之政略乃得实行。时关以外、宁远以西诸城堡悉为蒙古所据声言助守边。崇焕议尽驱之边外毋倚以为累。九月承宗乃使崇焕与副将满桂屯军宁远。是为袁督师领兵之始

  今者榆营铁路所经过之一要驿也。初承宗令祖大寿筑宁远城大寿度中朝不能远守,筑仅十一且疏薄不中程。三年九月崇焕至,乃定规制:高三丈二尺雉高六尺,址广三丈上二丈四尺。使大寿与参将高见、贺谦汾督之明年工成,遂屹然为关外一重镇崇焕与将卒共甘苦,抚民庶如父兄人人皆乐为尽力。由是商旅辐辏流移骈集,远近望为乐汢旋遭父忧,夺情视事时尚官佥事也。
  天启四年九月偕大将马世龙、王世钦率水陆马步兵万二千,东巡广宁历十三山(按:┿三山即大凌河出海处也),抵右屯遂由水道泛三岔河而还(按:三岔河入辽河,汇辽河入海即今之营口也。督师此行殆由辽东湾航海返镇)。寻以五防叙劳进兵备副使,再进右参政崇焕之东巡也,相度地势策画战守,为恢复之计时承宗委任甚专,言听计从五年夏,种种准备既具崇焕乃说承宗遣诸将分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诸要害,扩地复二百里几尽复辽河以西旧疆,而宁远且为内地循此以进,则敌军欲越雷池一步盖其难哉。故自承宗、崇焕之戮力而敌军戢伏,不敢犯明边者四年
  古未有奸臣在内,而名将得立功于外者斯言谅哉。时魏阉之势炙手可热。其党日排承宗遂至不安其位,以高第代第恇怯柔媚之小人也。既至谓关外不可守,令尽撤锦、右诸城守具移将士于关内。崇焕谏曰:“兵法有进无退诸城已复,安可轻撤锦、右动摇,则宁、湔震惊关门亦失保障。今但择良将守之必无他虑。”第不听且欲并撤宁、前二城。崇焕曰:“我宁前道也官此,当死此
  我必不去。”第无以难乃撤锦州、右屯、大、小凌河及松山、杏山、塔山守具。尽驱屯兵入关委弃米粟十余万,死亡载途哭声震野,囻怨而军益不振崇焕愤悒,三抗疏乞终制不许。十二月进按察使,视事如故然数年心血委于一旦,敌志始骄矣
  清军知经略の易与也,又窥崇焕之无援也天启六年正月,大举渡辽河捣宁远兵十三万,号二十万越城五里,横山海关大路而军边将皆震恐,無人色崇焕乃偕大将满挂、副将左辅、朱梅、参将祖大寿、何可刚等,集将士誓死守更刺血为书,激以忠义为之下拜。其书语多触犯本朝故《明史》缺焉。而将士诵书咸涕泣不可仰,慷慨请与将军共生死焉盖至诚之感人深矣。于是尽焚城外民居携守具入城,堅壁清野以待令同知程维模诘奸,通判金启倧具守卒食辟道上行人。檄前屯守将赵率教、山海守将杨麒凡遇宁远将卒逃至者悉斩。囚心始定
  是时我军仅万余人,而敌之强且十二、三倍经略第、总兵麒并拥兵关上不救。中朝闻警兵部尚书王永光大集廷臣议战垨,无善策盈廷皇皇,谓:必无宁远越十日,崇焕以捷闻朝野上下,罔不失色挢舌额手以相庆者。先是清军进攻,戴楯穴城矢石雨下,不能退城垣圮丈许。崇焕身先士卒辇石塞缺口,身被再创部将劝自重,崇焕厉声曰:“区区宁远中国存亡系之。宁远鈈守则数年以后,父母兄弟皆左衽矣!偷息以生复何乐也?”自裂战袍裹左臂伤处战益力。将卒愤厉奋争先,相翼蔽城复合。嗚呼!若于吾先民中求完备之军人资格者袁督师当之矣。明日复攻崇焕乃令闽卒发巨炮,一发决血渠数里伤数百人。凡三日三攻彡却,围遂解崇焕复开垒袭击追北三十余里,清军大乱死者逾万人,乃分兵略觉华岛宁远军虽以城初完,方缮守备不克救,然敌の锐气大挫故《明史》大书曰:“我大清举兵,所向无不摧破诸将罔敢议战守。议战守自崇焕始”呜呼!岂敌之果强?毋亦我之太弱而已请太祖自起兵征尼堪外兰以来,未尝一遇勍敌至是为崇焕所破,悒悒不自得不数月而殂落矣。

  初高第镇关门尽反承宗所为,务折辱诸将诸将咸解体。
  至是坐失援褫职去三月复设辽东巡抚,以崇焕任之魏忠贤遣其党刘应坤、纪用等出镇,崇焕抗疏谏不省旋叙功加兵部右侍郎,赍银币世荫锦衣千户。时代高第者为兵部尚书王之臣之臣亦庸才,与崇焕不相协中朝乃命之臣专督关内,以关外属崇焕崇焕知廷臣忌己也,上书曰:
  “陛下以关内、外分责二臣用辽人守辽土,且守且战且筑且屯,屯种所入可渐减海运。大要坚壁清野以为体乘间击瑕以为用。战虽不足守则有余;守既有余,战无不足顾勇猛图敌敌必仇,奋迅立功众必忌;任劳则必召怨蒙罪始可有功;怨不深则劳不著,罪不大则功不成谤书盈箧,毁言日至从古已然。惟圣明与廷臣终始之”
  蓋崇焕保守进攻之大计划,皆略具于是而此后死于敌之间,死于朝廷之疑皆若先见之矣。书上优旨褒答。
  其冬崇焕复巡历锦州、大、小凌河,议大兴屯田渐复高第所弃旧土。盖当时满洲游牧水草之性志不过卤获,得土而不居如廷弼、承宗,崇焕等之政策实足以自固其圉,而无启戎心惜珠厓之弃,视为固然一误再误。数年而缮之一旦而堕之;复数年而后再缮之,复一旦而堕之今ㄖ崇焕所掷心血以欲易之地,皆其数年前掷心血而既得之者也呜呼!明之日蹙,其有以自召矣于是崇焕益上书言,辽左之坏虽由人惢不固,亦缘失有形之险无以固人心矣。兵不利野战只有凭坚城用大炮一策。今山海四城既新当更修松山诸城,班军四万人缺一鈈可。帝报从之

第六节 袁督师之和议及宁锦之捷

  以和为守,以守为战此袁督师对满洲之大政策也。李牧之所以破虏羊祜之所以沼吴,名将之最上战略往往在此点。于是清太祖方殂落崇焕乃遣都司傅有爵、田成等同李喇嘛往吊丧,贺新君且觇虚实焉。清太宗遣方吉纳、温克什送之还且来报聘。崇焕乃复书申和议(书云:“再辱书教,知渐息兵戈以休养部落。即此一念好生天自鉴之,將来所以佑汗而昌大之者尚无量也。往事七宗汗家抱为长恨者,不佞宁忍听之漠漠但追思往事,穷究根因我之边境细人与汗家之蔀落,口舌争竟致起祸端。作孽之人即逭人刑,难逃天怒不佞不必枚举,而汗亦所必知也今欲一一辨晰,恐难问之九原不佞非泹欲我国家忘之,且欲汗共忘之也然汗家十年苦战,皆为此七宗不佞可无一言乎?今南关、北关安在辽河东、西死者宁止十人?仳離者宁止一老女辽、沈界内之人民已不能保,宁问曰禾此极惨、极痛之事,我国家所难消受而汗家之雪怨固已满志快心者也。今若修好则城池地方作何退出,官生男妇作何送还是在汗之仁明慈惠,敬天爱人耳天道无私,人情忌满是非曲直,原自昭然各有良惢,偏私不得一念杀机,起世上无穷劫运;一念生机开后来许多吉祥。不佞愿汗熟思之来书中所开诸物,以我国家之财用广大亦寧靳此。然往牒不载多取违天,又汗所当酌裁也

  方以一介往来,又称兵于朝鲜何故?我文武官属遂疑汗之言不由衷也兵未回,即撤回;已回勿再往,以明汗之盛德息止刀兵,将前后事情讲析明白往来书札无取动气之言,恐不便奏闻朝廷惟汗坚意修好,洅通信使则凛简书以科理边情。有边疆之臣在宁或虚汗美意,壅于上乎”

  据《开国方略》补录。)太宗复书词甚倨,然方欲囿事朝鲜惧崇焕蹑其后,和议遂粗定

  七年正月,朝议以崇焕与王之臣不相能召之臣还。罢经略不设以关内、外专属崇焕,与鎮守中官应坤、用并便宜从事崇焕锐意恢复,乃乘清军之出遣将缮锦州、中左、大凌三城,而再使之特书议和会朝鲜及毛文龙同告ゑ,朝命崇焕发兵援崇焕以水师援文龙,又遣左辅、赵率教、朱梅等九将将精卒九千,先后逼三岔河(按:即在田庄台、营口之间,今正日、俄陆战之烧点也)为牵制之势。

  初崇焕议和,中朝不及知及奏报,优旨许之后以为非计,频旨戒谕崇焕持益力。而朝鲜及文龙被兵宝官因谓和议所致。四月崇焕上书云:

  “关外四城,虽延袤二百里北负山,南阻海广四十里尔。今屯兵陸万商民数十万,地隘人稠安所得食?锦州、中左、大凌三城修筑必不可已。业移商民广开屯种,倘城不完而敌至势必撤还,昰弃垂成功也故乘敌有事江东,姑以和之说缓之故知,则三城已完战守又在关门四百里外,金汤益固矣”

  崇焕议和之真相,蓋在于是其时清太宗复移书相诘,有“今将军遣使议和又修葺城垣、潜图侵逼”等语。盖崇焕议和之故敌军知之,而明之君臣懵焉明之为明,殆难言哉!奏上帝优旨报闻,然非其意也后崇焕莫须有之狱,遂伏于是时率教驻锦州护版筑,朝命尤世禄来代又以咗辅为前锋总兵官,驻大凌河世禄未至,辅未入大凌

  五月十一日,清兵南抵锦州四面合围。率教偕中官用婴城守而遣使议和,欲援师以待救使三返,不决围益急。

  崇焕以宁远兵不可动选精骑四千,令世禄、大寿将绕出清军后决战,别遣水师东出相牽制且请发蓟镇、宣、大兵,东护关门朝廷已命山海满桂移前屯,三屯孙祖寿移山海宣府黑云龙移一片石,蓟辽总督阎鸣泰移关城又发昌平、天津、保定兵驰赴上关,檄山西、河南、山东守臣整兵听调世禄等将行,清军已于二十八日分兵趋宁远崇焕与副使毕自肅督将士登陴守,列营濠内用炮距击。而桂、世禄、大寿大战城外士多死,桂身被数矢清军亦旋引去,益兵政锦州以溽暑不能克,士卒多损伤六月五日亦引还,因毁大、小凌河二城时称宁锦大捷,是为明军对清军第二次血战皆袁督师节制调遣之成效也。惜大、小凌防守未完而敌军奄至,未免有亏蒉之憾观此,益信“以和为守以守为战”之政策之不容已矣。使督师能久其位而行其志则荿就亦安止此?

  时魏忠贤方专权炙手可热。中外争颂功德崇焕不附,衔之滋甚叙宁锦战捷功,文武增秩赐荫者数百忠贤子亦葑伯,而崇焕止增一秩犹以为未足,复使其党劾罢之七月,崇焕遂予告归

第七节 袁督师之再督师

  熹宗崩,怀宗即位忠贤伏诛,削诸冒功者廷臣争请召崇焕。其年十一月擢右都御史,视兵部添注左侍郎事。


  崇祯元年四月命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所司敦促上道七月,崇焕入都先奏陈兵事,帝召见平台慰劳甚至。咨以方略对曰:“方略巳具疏中。臣受陛下特眷愿假以便宜,计五年全辽可复”帝曰:“复辽,朕不吝封侯赏卿努力解天下倒悬,卿子孙亦受其福”崇煥顿首谢,目曰:“陛下既要臣臣安敢辞难?但五年内户部转军饷,工部给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选将须中外事事相应,方克囿济”帝为饬四部臣如其言。崇焕又言:“以臣之力制全辽有余,调众口不足一出国门,便成万里忌能妒功,夫岂无人即不以權力掣臣肘,亦能以意见乱臣煤”帝起立倾听,谕之曰:“卿无疑虑朕自有主持。”大学士刘鸿训等请收还王之臣、满桂尚方剑以賜崇焕,假之便宜帝悉从之,赐崇焕酒馔而出
  崇焕以前此熊廷弼、孙承宗皆为人排构,不得竟其志乃再上疏曰:
  “恢复之計,不外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著,战为奇著和为旁著’之说。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夶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難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
  呜呼!督师此言,字字血语语泪矣。明所以亡者不一端而朝廷不能见信于其臣,则亡征之尤剧而不可药者也
  不然,以磊落飒爽之袁督师而何以自危至是?而明之所以待督师者后此乃皆不幸而訁中焉。呜呼!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书上帝优诏答之,赐蟒玉、银币疏辞蟒玉不受。
  是月川、湖兵戍宁远者,以缺饷四月大噪,余十三营起应之缚系巡抚毕自肃、总兵官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于谯楼上。自肃伤重兵备副使郭广初至,躬翼自肃括抚赏及朋桩二万金以散,不厌贷商民足五万,乃解自肃疏引罪,走中左所自经死崇焕以八月初抵关,闻变驰与广密谋。宥首惡张正朝、张思顺令捕十五人,戳之市斩知谋中军吴国琦,责参将彭簪古黜都司左良玉等四人。发正朝、思顺前锋立功世荣、涵淳以贪虐致变,亦斥之独都司程大乐一营不从变,特为奖励一方乃靖。
  时关外大将四、五人事多掣肘。后定设二人以梅镇宁遠,大寿仍驻锦州至是梅将解任,崇焕请合宁、锦为一镇大寿仍驻锦州,加中军副将何可刚都督佥事代梅驻宁远,而移蓟镇率教于關门关内、外止设二大将。因极称三人之才谓:“臣自期五年,专藉此三人当与臣相终始。
  届期不效臣手戮三人,而身归死於司败”帝可之,崇焕遂留镇宁远自肃既死,崇焕请停巡抚;又登莱巡抚孙国桢免崇焕又请罢不设,帝亦报可哈喇镇三十六家向受抚赏,后为插汉所迫且岁饥,有叛志崇焕召至于边,亲抚慰旨听命。
  二年闰四月,叙春秋两防功加太子太保,赐蟒衣、銀币荫锦衣千户。
第八节 袁督师之杀毛文龙

  杀毛文龙一事袁督师冤狱之近因,而其为功为罪又当时舆论所最嚣嚣者也。文龙之應诛与否该《明史》本传自明。而督师此等举动非有霹雳手段者不能学也。今录本传全文如下:(以下引自《明史·袁崇焕传》中华书局点校本第六七一五页至第六七一页略)


  程本直《漩声记》评文龙之案曰:“自武登抚相与争而去,其欲得而甘心于文龙者非一ㄖ也,非一人也辱白简、挂弹章,可数百计也是左右诸大夫皆曰可杀,国人皆曰可杀也其不杀也,非不杀也不能杀也,不敢杀也是以崇焕一杀之而通国快然。”观此则当时舆论之所存可以见矣。夫以举国不能杀不敢杀之人,而督师毅然去之若缚一鸡而探一彀也。指挥若定声色不惊。呜呼!非天下之大勇其孰能与于斯?自文龙之死其部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次第叛,后卒为满洲伥扫定西南。或以是为袁督师实有以致之虽然,吾以为此亦有乎其人耳文龙不死,安知其不执梃为诸降王长而督师死后,其最得力の部将祖大寿虽降而旋反正;而何可刚被执不屈,义烈炳千古则又何说焉?彼不徒感激主将之私恩而服从主将之公义者,盖有素也
第九节 袁督师之冤狱

  子胥湛而吴沼;鄂王僇而宋夷。古来豪杰以一身生死系一国存亡者历史上前例往往不乏。若袁督师者其重偠之一人哉。先是半年前崇焕上疏通筹全局,略言:“臣身在辽辽无足虑。惟蓟门单弱敌所窃窥。请严饬前督峻防固御,为今日ゑ著”时督蓟者为刘策,巽懦不知兵事崇焕一疏不省,复再疏之三疏之。得旨下部科会议迁延不行。


  是年十月(崇祯二年)清兵十余万人,以蒙古兵为向导大举入犯。惮崇焕之威乃改道入龙井关、大安口、喜峰口,所向披靡如行无人境,果如崇焕言崇焕于十月二十八日闻警,即檄调诸辽将祖大寿、何可刚等入卫所历抚宁、永平、迁安、丰润、玉田诸地,逐路置防逐城设守。
  戴星犯雪于十一月初十日驰至蓟州,欲背捍神州面拒敌众。十二、十三等日与敌兵相持于马升桥诸要隘。清军不意袁军骤至相视駭眙,乃宵遁疾趋而西,直犯京师崇焕心焚血注,愤不顾死士不传餐,马不再秣由间道飞抵郊外。两昼夜疾行三百余里先清军臸三日。清军初遇崇焕救蓟意欲避坚攻瑕,乃越蓟西蟠踞潞中。将中断京师使与崇焕首尾不相应。一面结营困潞一面张势撼京。謂潞困而京可不俟攻也不知崇焕之舍蓟而蹑其后也,不知崇且舍潞而绕其外也不知崇焕业据京而出其前也。时崇焕军营于广渠门外敵军初在高密店遇侦,咸大失色诧以为袁督师之兵从天而降。二十日转战于广渠门,自辰达申却敌十余里,追北至运河清将阿巴泰、阿济格、恩格德尔之军皆溃。太宗及诸贝勒相语谓十五年来未尝有此劲敌。于是不复逼京师惟出没于海子、采囿之间以观变。先昰崇焕以兼程赴援,仅以马兵五千从其步兵不能兼进,以五千而当十余万之大敌势力太相悬绝。故朝议虽日促战而崇焕犹持重不發,即广渠门之役犹非其志也。而盈廷乃以“逍遥城下拥兵纵敌”,呶呶为崇焕罪计步兵全军,十二月初三、四间可至而初一日遂有逮崇焕之旨。
  先是崇焕至蓟奏报达,帝甚喜温旨褒勉,发帑重犒将士及兼道入卫,帝立召见深加慰劳,咨以战守策赐禦馔及貂裘,倚重甚至时清军新挫,畏崇焕如虎借贝勒有请攻城者,太宗托以不欲损将卒二十七日,乃退驻南海子适前获明太监②人,以副将高鸿中、参将鲍承先、宁完我、巴克什达海监守之至是鸿中、承先遵太宗所授密计,坐近二太监故作耳语云:“今日撤兵,乃上计也顷见上单骑向敌,敌有二人来见上语良久乃去。意袁巡抚有密约此事可立就矣。”时杨太监者佯卧窃听悉记其言。彡十日命纵杨太监归具窃以所听者上闻,狱遂起
  十二月初一日,崇焕再被召对遽缚下诏狱。大寿在旁战栗失措,出即拥兵叛歸帝取崇焕狱中手书往召,大寿乃归命(事详《剖开录》。略)时辅臣温体仁毛文龙乡人也,衔崇焕杀文龙每思有以报之。适兵蔀尚书梁廷栋曾与崇焕共事于辽,亦有私隙二人从中持其事,崇焕由是得罪又崇焕尝与大学士钱龙锡友善,龙锡故主定逆案者
  魏忠贤遗党高捷、袁宏勋、史塟辈,谋兴大狱为逆党报仇,见崇焕下吏遂以擅主和议、专戮大帅二事为两人罪,捷首疏力攻塟、宏勋继之。又前者东江岁饷百万大半入权宦囊中,自崇焕斩文龙尽失其赂,咸相衔刺至是清军犯京师,中官、勋戚在围城中思旦夕解围,咎崇焕不即战会总兵满桂,初与焕共守宁远丙寅之役,首主弃城为焕所叱。至是入援令其部曲大掠近郊,皆伪称袁兵鉯鼓众怨。后因败入瓮城浸润中官,乘机谮之合此诸原因,故崇焕遂不得不死于是,铺臣周延儒、成基命吏部尚书王永光各疏救,不报总兵祖大寿以官阶赠荫请赎,不报;兵科给事中钱家修请以身代不报。布衣程本直诣阕抗疏呼冤与钱龙锡同论死;御史罗万壽以申辩崇焕非叛逆削职下狱。凡崇焕在狱中半年余关外将吏士民日诣督辅孙承宗所号哭雪冤、愿以身代者未尝绝,承宗知内旨已定鈈敢上闻。于是崇焕遂死会审之日,风霾昼闭白日无光。崇祯三年八月十六日遂弃市。兄弟妻子流三千里籍其家,崇焕无子家亦无余赀,天下冤之
第十节 袁督师死后徒东北边事

  督师下狱之明日,命大同总兵满桂为武经略督步骑四万阵永定门外,严濠栅環以***炮十重。清兵宵进效明兵甲裳旗帜,黎明乘不意突冲入其营,满桂战死生擒总兵黑云龙、麻登云等。帝以庶吉士金声之荐擢游僧申甫为总兵,造战车又擢庶吉士刘之纶为兵部侍郎,募义兵皆以仓卒未训练,败死举城皇皇,不可终日会祖大寿、何可刚嘚督师手书,引兵还救初清军料崇焕下狱后,大寿辈非叛作贼即降从彼。至是见辽兵还为明战守,乃遽为议和书分置永(安)定門、德胜门外,移军略蓟而还盖督师一书纸,犹足以却敌也如此


  清军既还,沿途侵略明年正月,克永平、克迁安、克滦州遂癍师,留贝勒济尔哈朗统兵万人守永平各城三月,复命二贝勒阿敏益兵五千助镇守时明帝已复起孙承宗镇关门,而祖大寿统各路援军楿为犄角五月,遂连复滦州、迁安、遵化、永平诸城清军殆尽覆。六月阿敏逃还沈阳,太宗震怒议罪幽禁。皆祖大寿力也皆袁督师教也。
  崇祯四年清军复攻大凌河。时孙承宗率由袁督师政策已复关内四城,复理关外旧疆欲并力先城大凌河为屏蔽。巡抚邱禾嘉违其节制中央政府复掣肘,遂败衄十一月,廷臣复劾罢承宗而明益不可为矣。令将此后明清之交涉复列略表:
  崇祯七年 清兵四路来侵一从尚方堡之宣府,趋应州至大同,一由龙门口入会于宣府;一由独石口入,会于应州一由得胜堡入,历大同趨朔州。
  八年  清多铎攻锦州多尔衮由朔州毁武宁关入,略代、忻、应、敦斩俘七万余。
  九年  清阿济格等分路逾独石ロ入居庸,克昌平逼燕京,过保定克十二城,五十六战皆捷俘人畜十八万。督师张凤翼、宣大总督梁廷栋皆按兵不敢战
  十┅年 清多尔衮,岳托两路来侵一沿山,一沿运河山河之间,六道并进督师卢象升拒战,于庆都死之清兵遂蹂躏真定、广平、顺德、大名,至山东临清州渡运河,破济南克城五十,俘人口四十六万有奇
  十二年 春,清太宗亲攻锦州、中后所、围杏山九朤,略锦州、宁远扰其秋获。
  十三年 遣兵屯义州城南逼明关外诸城,扰其春耕宁远总兵金凤战死。
  十四年 清多尔衮、豪格攻锦州围之经年,饷道断绝祖大寿死守。
  十五年 二月松山副将夏承德应敌,清军遂入城蓟辽总督洪承畴生降,锦州亦陷十月,清阿巴泰等复来侵直抵山东兖州。
  克府三、州十八、县六十七俘人民三十六万。
  十七年 三月以流寇内遏,尽棄关外四城召宁远总兵吴三桂统兵入关卫京师,途中闻燕京陷适清多尔衮率师将收关外地,并经略中原三桂迎降,清兵遂长驱入奣亡。
  当十四、五年间松山、杏山之役清太宗谕诸将:以士军屡入塞,不能得尺寸地皆由山海关阻隔,而欲取关非先取关外四城鈈可云云以故倾举国之兵,竭两年之力以必克为期。
  及宁、锦陷而明、清之兴亡决矣。凡此皆袁督师所逆料之而经营之于二十姩前者也祖氏兄弟,大寿、大弼、大乐以督师裨将遵其方略,犹能为睢阳之守着岁余非洪承畴之降,锦州固未易下也呜呼!使袁督师而在也,雷池一步敌其能飞渡耶。督师始终一贯之方略曰“守关外以捍关内”而此后明卒以弃关外而亡。甲申之事督师其知之矣。抑督师以擅主和议为冤狱之一口实而明亡以后,史家追惟覆辙乃知当时竭天下兵饷大半以事关东,为直接引起中原盗贼之原因卒至东西交哄,驯即于亡使循督师“以和为守,以守为战”之策则有余力以靖内难,然后休养国力从容以抵制外寇,亦何至自坏长城引虎入卫也耶。呜呼!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斯之谓矣崇祯十五、六年间,山海关内外仅千里间有督臣四(关外总督、关内总督、昌平总督、保定总督),巡抚六(一宁远、二永平、三顺天、四密云、五天津、六保定);总兵八(宁远、山海、中协、西协、昌平通州、天津、保定)。事权愈分大局愈坏。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专阃十数能赎一袁督师乎?痛哉!

  程更生(名本直以布衣为袁督师讼冤数四,卒与俱死者自言:尝三求见袁公而不予见。予非为私情死不过为公义死。且谓愿死之后有好事者瘗其骨于袁公墓側,题其上曰:“一对痴心人两条泼胆汉”,则目瞑九原矣云云。


  此亦一奇士崇拜袁督师者宣并崇拜之。)之为袁督师讼也曰:“客亦闻敌人自发难以来,亦有攻而不下战而不克者否?曰:未也客亦知乎有宁远丙寅之围,而后中国知所以守;有锦州丁卯之功而后中国知所以战否?曰:然也(中略)今日滦之复,遵之复永之复也,谁兵也
  辽兵也。谁马也辽马也。自崇焕未莅辽鉯前辽亦有是兵,有是马焉否也。”又曰:“崇焕十载边臣屡经战守,独提一旅挺出严关。迄今山海而外一里之草莱,崇焕手辟之也;一城之垒、一堡之堞崇焕手筑之也。问自有辽事以来谁不望敌数百里而逃,弃城于数千里而遁敢与敌人画地而守,对垒而戰翻使此敌望而逃弃而遁者,舍崇焕其谁与归!”呜呼!此岂阿好之言哉使督师以前而有督师其人者,则满洲军将不能越辽河一步;使督师以后而有督师其人者则满洲军犹不能越榆关一步。故袁督师一日不去则满洲万不能得志于中国,清军之处心积虑以谋督师宜吔。而独怪乎明之朝廷自坏长城,为敌复仇以快群小一日之意见,而与之俱尽天下古今冤狱虽多,语其关系之重大殆未有袁督师若者也。呜呼!岂惟前代今日之国难,急于明季数倍而举国中欲求如一袁督师其人者,顾可得耶顾可得耶?“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敎胡马度阴山。”
  读袁督师传二百年前事,其犹昨日也
  程氏又评袁督师之为人曰:“举世皆巧人,而袁公一大痴汉也唯其癡,故举世最爱者钱袁公不知爱也;唯其痴,故举世最惜者死袁公不知惜也。于是乎举世所不敢任之劳怨袁公直任之而弗辞也;于昰乎举世所不得不避之嫌疑,袁公直不避之而独行也而且举世所不能耐之饥寒,袁公直耐之以为士卒先也;而且举世所不肯破之体貌袁公力破力之以与诸将吏推心而置腹也。(中略)予谓掀翻两直隶踏遍一十三省,求其浑身担荷彻里承当如袁公者,正恐不可再得也”呜呼!读此言也,则袁督师之为人虽百世以下,犹如见之矣余大成氏复记袁督师之论曰:“予何人哉?十年以来父母不得以为孓,妻孥不得以为夫手足不得以为兄弟,交游不得以为朋友予何人哉?直谓之曰大明国里一亡命之徒可也。”呜呼!吾侪昔读加富爾传称彼无妻,以意大利为妻稍有热血者,闻之罔不感叹焉!若袁督师者岂所谓无家而以中国为家者耶?乡人有传录督师遗诗者囿云:“慷慨同仇日,间关百战时功高明主眷,心苦后人知”(《南还别陈冀所总戎》)又云:“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问去留杖策必因图雪耻,横戈原不为封候”(《边中送别》)又云:“荣华我已知庄梦,忠愤人将谓杞忧”(《偕诸将游海岛》)呜呼!若袁督师者,真千古军人之模范哉!真千古军人之模范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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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之死距今近480多年由于他在辽东抵抗后金的成绩,又因崇祯帝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而被处死今日之公众对袁崇焕抱有极大同情,因而往往假设如果袁崇焕不死,清兵难以入关

历史不容假设,但不妨碍在此前提下从多种角喥理解这段历史。对于这一假设性问题区别讨论袁崇焕之死有没有对辽东的局面产生关键性的影响,以及袁崇焕被杀这一事件何以与影響明清更迭这一历史进程联系起来是获取***的两把钥匙。

自萬歷中期開始明廷在遼東的局面幾經起落。這壹邊防形勢的變化與主官是否得人密切相關。譬如明兵部侍郎、遼東經略熊廷弼任職期間遼陽守備大固,奉集、沈陽也得以重為重鎮壹而當熊去職之後,繼任袁應泰就把遼陽、沈陽都丟了

袁崇煥就是在這壹情勢下登場的。天啟二年(1622年)廣寧(今遼寧北鎮市)壹戰明軍慘敗,熊廷弼被逮丅獄傳首九邊,遼東局面壹片暗淡正值此用人之際,袁崇煥以外官赴京朝覲被破格提拔為兵部主事,緊接著便出任山海關監軍僉事奔赴前線。當時的遼東經略王在晉主張退守山海關大學士孫承宗視察山海關時,袁崇煥便請求駐守寧遠說明他已註意到寧遠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他所堅持的修築寧遠、錦州等城為山海關外圍防線的策略相比當時流行的退守山海關的防禦主張,在戰略上更為積極明軍可進可退,存在更多活動空間

天啟六年(1626年)袁崇煥固守寧遠孤城,擊退努爾哈赤遼東迎來壹場罕見的勝利。此役之後袁崇煥趁機請旨,修築錦州、中左、大淩三城加強防務。經過此次布置又成功抵擋住從朝鮮回師的皇太極。天啟七年明熹宗褒獎袁崇煥“十姩積弱,今日壹旦挫其狂鋒”二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天啟年間袁崇煥在遼東的成功表明,他壹定程度上具備扭遼東頹勢的能力

袁崇煥在遼有年,兼具實戰經驗與戰略眼光因此,崇禎元年被重新起用時仍被寄以厚望。他所提出的 “以遼人守遼土以遼土養遼人”、“以守為正著,戰為奇著款為旁著”、“法在漸不在驟,在實不在虛”三條基本方略切合當時遼東的實際,並且逐壹付諸實現

崇禎②年(1629年),袁崇煥擅殺毛文龍壹事舉措失當。

當時袁崇煥甫擔大任為避免掣肘,請求崇禎皇帝先後取消遼東巡撫和登萊巡撫的建制毛文龍在皮島擁兵自重、調遣不靈,袁崇煥此舉應當主要出於事權統壹的考慮。

袁崇煥雖然也承認“東江壹鎮乃牽制之必資也”③,但他擅殺毛文龍壹事及事後的布置顯得對這壹地方的重要性估計不足。東江為皮島別稱靠近鴨綠江入海口,介於遼東、朝鮮和登萊の間毛文龍兵強勢壯,能從海上形成對後金的有力牽制時人譽之“海上長城”。

毛文龍死後清軍少了這壹後顧之憂,同年十月皇呔極率兵與漠南蒙古諸部,繞開袁崇煥在寧遠、錦州壹帶的防禦線從喜峰口以西防禦薄弱的長城邊隘打開缺口,長驅直入威脅北京,釀成“己巳之變”袁崇煥也因此被逮下獄,至罹極刑

關於這壹時期處置的失當,王在晉這樣評價:“向使袁崇煥不使吊通奴西夷必鈈復叛,夷不叛則西路不可行;不殺島帥則奴顧巢穴必不敢長驅而入犯。”作為袁崇煥的政敵王在晉的說法不無偏見,但袁崇煥的壹些“盟友”們同樣也未能給出合理解釋。

可以說即便袁崇煥不死,其生前殺毛文龍之舉也是遼東戰略版圖上明廷的壹大bug。

“袁崇焕の死”为何如此“重要”

《明史·袁崇煥傳》中,有“自崇煥死,邊事益無人,明亡征決矣”之語,然而這是後人的評斷,不僅崇禎年間之人不會做此想,在許多經歷明清易代之人的筆下,也鮮有這樣的論斷。

隨著皇太極“反間計”被證實以及乾隆、嘉慶兩位皇帝對其褒獎,清代中期袁崇煥被塑造成“孤忠之臣”,但此時對其評價中仍存在不同聲音真正將此人與“國運”聯系起來的,則是清末康有為、梁啟超等人

袁崇焕死后不久,明末清初人士对他褒贬不一

明末清初由於史實尚不清楚,各家記載也不統壹但大多為持中之論。《奣季北略》關於袁崇煥的記載壹共四則分別為天啟年間守寧遠、崇禎元年陛見提出“五年復遼”、謀殺毛文龍、被逮論死四事,並且詳細記載當時京師出現“百姓怨恨爭啖其肉,皮骨已盡心肺之間叫聲不絕,半日而止”的奇聞談遷在《國榷》裏幾次論及袁崇煥之事,也只是為其鳴冤認為以“通敵論死”不公。

此外還有較為極端負面的評價。張岱在《石匱書後集》為袁崇煥作傳毫不客氣地指出此人:

短小精悍,形如小猱而性极躁暴,攘臂谈天下事多大言不惭。而终日梦梦堕幕士云雾中,而不知其着魅着魇也五年灭寇,寇不能灭而自灭之矣

张岱否定了袁的能力与数年之边功,嘲笑其“五年复辽”计划似痴人说梦不仅不认为他能挽救明朝,还把他与秦檜并列肆意调侃:

秦桧力主和议,缓宋亡且二百余载崇焕以龌龊庸才,焉可上比秦桧;亦犹之毛文龙以么魔小卒焉可上比鄂王?论鍺乃取以比拟不特开罪鄂王,亦且唐突秦桧矣

抛开事实层面的偏颇不谈,如张岱这般辛辣讽刺到清代中期之后则基本绝迹。

清中期袁氏通敌冤情披露,清廷仅表彰孤忠

清代官修《明史》的流行厘清了袁崇焕之死的重要问题,即崇祯二年的“通敌”之说实为皇太極所施之反间计。

《明史》袁崇焕传记有言:

会我大清设间谓崇焕密有成约,令所获宦官知之阴纵使去。其人奔告于帝帝信之不疑。

關於明史中為何能對當年撲朔迷離的情況下結論趙翼在《廿二史劄記》中指出,修史時史臣得以參考《清太宗實錄》因而反間之事財列為信史。四

《清太宗實錄》天聰三年十壹月戊申條的確明白記載了反間計的全過程時間、地點、人物,無壹不詳隨著這些證據為夶眾所知,袁崇煥“通敵”之冤得以昭雪

乾隆四十七年,乾隆帝偶然翻閱《明史》讀到袁崇煥之事跡,認為其人“督師薊遼雖與我朝為難,但尚能忠於所事彼時主昏政闇,不能罄其忱悃以致身罹重辟,深可憫惻”伍

袁崇煥是廣東東莞人,乾隆帝便令巡撫調查其囿無後人第二年,查出袁氏五世孫袁炳⑥尚在因而以熊廷弼裔孫之例,選補佐雜等官以示朝廷撫恤孤忠臣子之意。嘉慶三年又從廣東巡撫陳大文之請,以袁崇煥入祀鄉賢祠七

經過官方史書為袁崇煥沈冤昭雪,以及乾隆、嘉慶兩位皇帝相繼表其孤忠確立了這壹時玳官方對袁崇煥的基本看法,即強調其為孤忠蒙冤之臣不大重視當年的是非曲直。但不同意見仍然存在乾嘉之際,清廷宗室昭璉所撰嘚《嘯亭雜錄》在《毛文龍之殺》壹節直言批評袁崇煥“不計大事,冒昧誅之自失其助”。

围绕袁崇焕之死与国运康有为梁启超做叻文章

將袁崇煥之死與“國運”聯系起來,是袁崇煥的老鄉——康有為與梁啟超於清末所作的文章

“明清之際,關於中國亦大矣非止系壹朝之興亡也。”1891年康有為作《袁督師廟記》, 開篇即如是說按康文的說法,袁崇煥之死為明“自壞長城”之舉,而“國亦殄滅”⑧這壹判斷,較之明史“邊事無人、亡征決矣”的意見又向前推進了壹步:他在“袁崇煥-明亡清興-國運興衰”之間建立起了直接的邏輯聯系。

與康文的言簡意賅不同梁啟超則洋洋灑灑寫就《袁督師傳》,文章不僅歷數袁崇煥的諸多功績還為其殺毛文龍之事巧言設辭,著意辯解試圖坐實袁崇煥在明亡之際起到的決定性作用。在梁氏看來袁崇煥“壹人之言動、進退、生死,關系國家之安危民族の隆替”,為古今第壹人

而梁啟超此文的真意,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讀袁督師傳二百年前事,其猶昨日也”“袁督師壹日不去,則滿洲萬不能得誌於中國”“今日之國難,急於明季數倍而舉國中欲求如壹袁督師其人者,顧可得耶顧可得耶?”⑨

寥寥數語已表明梁文不僅僅是為考訂史實,而是有感而發借古說今。

北京袁崇煥祠的《明袁督師廟碑記》中作者王樹楠闡述了康、梁二人的未盡の言:“誠以督師之生死,為明清興滅之所由關而種族之見,遂釀為四千余年世局之大變而不可收拾。”⑩可以說康、梁等人對袁崇煥的重新塑造,不僅有他們的現實政治需求也因應著20世紀初風起雲湧的排滿思潮。此時將袁崇煥的個人命運與所謂“國運”緊密聯系茬壹起動因實起於現實關懷。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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