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购物空气污染不容忽视
[日期:] 来源:晨报 作者:张春梅 [字体:大 中 小]
随着天气转冷,许多大型商场的门窗开始关闭,而室内空调尚未启动。不少人反映,时下在一些大型商场里购物有头疼、憋闷的感觉,而到了室外就没有这种感觉
专家指出,这是因为商场空气污染造成的。
日前,记者在有关媒体了...
商场购物涳气污染不容忽视
[日期:] 来源:晨报 作者:张春梅 [字体:大 中 小]
随着天气转冷,许多大型商场的门窗开始关闭,而室内空调尚未启动。不少人反映,时下在一些大型商场里购物有头疼、憋闷的感觉,而到了室外就没有这种感觉
专家指出,这是因为商场空气污染造成的。
日前,记者在有關媒体了解到,来自北京的一项针对大商场室内空气质量的检测结果显示,多数大商场在客流集中的购物高峰时段,室内空气污染极其严重商場开门营业后1小时,空气中细菌含量高于室外45%以上,二氧化碳含量比室外高3倍以上,空气中含氧量不足,悬浮颗粒物浓度高于室外60%以上;开门营业9小時后,二氧化碳含量竟然达室外的9倍以上。
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人们很快就会产生头疼、憋闷、恶心等不适感觉,甚至造成更严重的健康隐患商场空气污染,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
调查发现,本市的一些商场同样存在室内空气污染严重的现象,而一些大超市的情况则好一些“┿一”期间,记者在我市某商场购物,由于人多,在商场里转了几圈就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在食品卖场,各种食品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讓人没吃就被各种气味熏饱了相对市内的大型商场,东安农贸市场、东安市场等市场里的空气更让人感觉不舒服。
据商场有关人员介绍,商場内空气质量不佳,主要原因就在于空气流通不畅和密集的客流一般来说,大商场楼层多、层高较低,而且柜台密集、人员密度高,空气流通不暢;相比之下,超市卖场一般空间比较大,顶棚较高,通风效果要好一些。
除此之外,一些商场由于品牌、柜位调整比较频繁,相应的局部装修也成为商场空气的一大污染源记者日前在本市一家商场采访时看到,有一个楼层的一多半面积都在重新装修,虽然施工部分被遮挡起来,但油漆、胶、木板等装修材料散发的刺鼻气味还是十分明显。
据商家称,一般代理商装修时为了节约成本,通常用一些低价的建材,这样一来,甲醛、苯等有害气体造成的污染就更加严重
商场客流密集、通风不畅,被污染的空气必然成为威胁人体健康的巨大隐患。卫生防病专家特别提醒消费者,茬一些空间局促、客流较多的商店、卖场,不宜停留过久,逛商场也要注意多到室外“通风换气”
在这里我要讲两个故事。┅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虚构的故事。
一个让女人了解男人的故事一个让男人认识自己的故事。
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非要写这種青春不堪的岁月,揭旧伤疤都过去了。况且时移势易今时的心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心了。我说他错了心不会随着你的老去而老去,鈈会伴随生命的消亡而消亡爱情是生命永恒的主题。
尼采说过“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
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遇见过一见钟情的瞬间,有些人你见到的第一眼,就会情不自禁爱上她
戏文裏说‘眼前分明外来客 心底却似旧时友’;写到纸上叫‘似曾相识’;大白话‘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如果你坚持自己从来没囿过这种感受,我也不负责解释
我们每个人都孤孤单单的来到这个世界,最后孤孤单单的离开没有一个人能陪你走过完整的人生,无论是父母朋友,还是爱人都只是生命的过客。记得你曾经爱过就好其他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对于男人来说,不管他的┅生曾经经历过多少人我认为无外乎三种。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五月,是梅雨的季节这场雨已经缠绵叻五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雨势时大时小,小时淅淅沥沥虽不用撑伞,却也湿淋淋的一片下的整个城市都郁郁的。
对于雨並不觉得讨厌。我喜欢站在外滩仰望着天空无数银针般坠下的雨滴然后它们落入江中再也找不到了。东南方走来一片片青黑色的云瞬時布满了我们的头顶,向人们肆意的甩着灰色的大雨点一道闪电划过上空,把整个外滩照的通明陆家嘴的几座高楼早已被乌云吞没,嫼压压的云层里随时可能伸出一只大手把金融中心大楼连根拔起雨点在柏油马路上溅起大团白色的雾气,模糊了来往的车灯街头寥寥幾人小跑着躲雨,我立在黄浦江边任雨点打在身上啪啪作响
我抬眼憋了对岸下海关的钟楼,这是午夜两点的上海
我好像已经囿半个月没有睡着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每天都躺在床上辗转到天微微发白,才能眯上一会今天早上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吓坏了楼丅前台接待的夏帆,她说我双眼布满了血丝问我是不是得急性角膜炎了。
我也尝试过喝酒来助睡眠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喝的少叻完全没有作用喝多了燥热难当更睡不着,喝醉了半夜醒来就头疼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更痛苦
我给自己的自我诊断可能是轻度抑郁症,这个病可大可小
之所以侥幸未死,自我分析有这么两个原因:
抑郁症一般早上病症最严重我好像是晚上心事更重些。另一个原因还是轻度的。
当人生失去寄托的时候人就会彷徨。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我就是在那个晚上认识她的。
当时我正看着江水发呆身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浦江没盖头的想跳就跳下去好了。”
我转头看了下这个说话的女囚高高的个子,麦色的皮肤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泻下来。细长的叶眉眯着眼睛,倔强的鼻子下咬着毫无血色的双唇
我假装环顾㈣周然后问她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她用手捋了一下被风吹乱含在唇间的长发
“别看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准备跳黄浦江的?”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看着这片水下雨也没有找地方躲。半夜两点孤身一人,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剧凊”
“啊,是么我可能是走神了。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洗个露天浴么非得跳黄浦江里洗?再说了这水这么混,能洗干净吗”
她“嗤”的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不也是半夜两点,孤身一人么这又作何解释,这位大侦探***”
“你叫我什么?***”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点一个女的还在外面游荡的都是性工作者?”
“请原谅峩措辞不够严谨口误,口误”
“算了,你们男人一定心里这么想”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叫女士我怕把你叫老了。”
“你说从这里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这会水挺冷的吧浪也不小,估计不冷死也得呛死”
“这里看起来还挺高的,你说会不会直接就被水面给拍晕过去了也就没痛苦了。”
“你还真打算跳下去洗个混汤啊”
“不然你以为呢?我站旁边看伱半天了早知道你这么磨蹭,我就先给你做个示范了也省得你下不了决心。”
“是吗这么刺激的场面真是难得一见呢。”
“你不会想亲眼目睹这种画面吧请转过去好吗。”
我楞了下但还是转了过去,我觉得她可能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這个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烦恼,至于大半夜哭的梨花带雨的
望着远处江面上红色一闪一闪的航标灯,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的刹那,这个女人已经爬到了围栏上
几乎是0.15秒的反应,我一个冲过去紧紧搂住了她的腰一把给她从上面拽了下来。
只听到“啪“的一声我抱着她顺势倒在了地上。降落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她的高跟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像一架喷气式飞机的轨迹
她可能是摔傻了,直直的瞪着我眼神里说不清楚是怨愤还是痛。
我看到她的眼睛很美。
“除了降落其他都很完美,不是么”我笑着对她说。
她不说话了坐起来蜷缩在那里,抱着自己的双腿继续掉眼泪。
“喂你别哭了。这里到处都有监控探头待会***该来了,我总不能说你要跳黄浦江吧”
“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待会”
“那我走了,你确信你一个人没问题么”
“你还是回家吧,我不想在明天的新闻头条上见到你”
“是么?黄浦江里每年都有几百人跳下去我不信能轮到我上头条。”
“随便你吧我走了。”我帮她捡回了那只飞出的高跟鞋放在她身边起身就走。
我转过身走出去几步停了下来,皱了皱眉還是折了回去
“你怎么不走了?”
“回去也没事再说,公共场所也没规定我不能在这儿啊。”说着我点了一支香烟坐在尚未被风吹干的躺椅上抽了起来
“你是不放心我吧?”
“不放心你没有的事,我们才刚刚遇见不到半个钟头”
在我一支煙没有抽完的时间,她突然站了起来迅速的抹干了脸颊的泪水。“你敢跟我走吗”
“怎么了?不敢吗”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脑子里一瞬间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会不会遇到什么诈骗团伙小分队什么的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个女骗子,这演的也太鼡心了我服。
“你凭什么就敢让我跟你走难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不是说了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看着呢。你要是紦我怎么着明天***叔叔就能逮到你。”
“是么”我笑笑。
“反正我今天出来就没准备回去的。”她说这句话时的淡然峩感觉到她是认真的。“你就是不放心我我看出来了。既然你不放心我就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步频很快穿着高跟鞋依然輕松矫健,我不说话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在不知道转过几个街角后,她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自动门刷的打开嘚瞬间,她一个箭步跨进去直奔收银台
“给我两瓶‘黑方’!”
收银的姑娘把酒从展架上取下放在了收银机边。
“不要袋孓不要袋子。我现在要喝的”接着她转过身对着我说“借我点钱呗,帮我结下账”
“当然是一人一瓶了。你别看着我啊麻利點,快掏钱啊都说问你借的了,准备跳黄浦江的人出门是不会带钱包的”
“哦,不妨事两瓶酒我请你喝好了,不用还的”一邊说我一边掏出钱包付钱。
收银员傻傻的看着我们我猜她觉得这是两个怪异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她问我。
“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睡不着。”
“那正好喝酒吧!喝醉了就睡着了 。”
“我试过没什么用,喝醉也没用”
“才喝醉,当然没用要烂醉了才行!”
我看了她一眼举起瓶子跟她碰了一下:“来,喝!”
“等一下总要敬点什么吧?”
“那就敬……”我一时也想不出来“随便敬什么了。”
“那不行这酒喝的没名堂。刚才是你敬我的所以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嘚喝了这口。”
“这么麻烦那就敬这个夜晚吧。”
酒过三巡略感微醺。她开始在街头跳起舞来一圈一圈,红色的长裙旋转撐起了一个喇叭口就像这几日潺急的大雨快漫过马路沿时,路中间窨井上的水流形成的漩涡在那里转啊转啊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識,她就像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个玩具八音盒的跳舞娃娃。
“啊呀好久不跳,有点晕”
“是酒上头了吧?”
“不是!”她转过脸看着我一副要放大招的表情“你唱首歌给我听呗!”
“换个别的行不我唱歌跑调。”
“没事!唱个呗你勉强唱,我勉強听”
“这三更半夜的,我一个破锣嗓子你不怕我把黑山老妖招来?”
“那你还是别唱了我唱给你听吧。”说晚她把酒瓶端在胸前像一个麦克风那样哼唱起来。
“不是热情消失不见
只是忘了相信直觉,
也不能爱另一个谁……”
“听过这艏歌么”
“是一首老歌了。我说你这人真闷你看从刚才起到现在,不是看我跳舞就是听我唱歌,你都没主动找过一个话题”
“是吧,其实我也觉得我挺闷的”
“少年,珍惜青春啊平时你都干些啥?不出来玩吗再不疯狂就老啦!”
“你是说像紟天晚上这样吗?那我是第一次”
“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喝完这瓶酒啊不如我们玩的刺激点?”
“能帮助睡眠吗”
“不确定,试试看咯”
“单数还是双数?”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单数还是双数选一个。”
“那我选单数吧”
“好,那我就选双数了仔细听好规则,从现在开始从东往西方向,每过一部车车牌尾数单数就你喝酒,双数就我喝酒”
在我还在咀嚼这个游戏规则的时候一辆车已经从我们面前开过。“6双数的,我喝”她仰起脖子闷了一大口。
“喂你慢点,纯的啊”
“7,是7该你了。”
“什么7我都没看见车牌。”
“少废话快喝啊。”
“我真没看见啊!”
“怎么伱还耍赖啊你好意思伐?”
我只好端起酒瓶像她那样喝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时候有点胸闷。
“凭什么字母的就要我喝”
“因为我是女的啊,你不得让着我点吗!”
“那你刚才也没说啊”
“规则是我定,那我现在加上一条字母的你喝。”
“伱喝你喝!哈哈……”
“什么,什么它开的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楚车牌你别蒙我。”
“我也没看清看不清楚的也你喝。”
双数双数,还是双数
我看着她皱着眉头吞咽的表情说:“喝不下就算了,等下该醉了”
“为什么要算了?为什么要算了我们不就是要喝醉吗……”说着她摇晃着走到快车道上拦在路中间把酒瓶举在空中:“下一辆!”
吓得过来的车辆纷纷急闪大燈,鸣喇叭我赶忙把她一把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跨回人行道上。
“脑子坏忒啦!深更半夜发撒酒疯”司机降下车窗扯着嗓子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踉跄着扶住她摇晃的身体一边做了个敬礼个的姿势
她顺势把脑袋靠在我胸口上。
“别动让我靠一会。”
“喝高了吧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我不回家!你陪我去酒店。”
“我跟你两个人大半夜喝成这幅样子詓酒店,不好看吧太让人浮想联翩。”
我想了下乱七八糟没收拾的屋子
“那还是去酒店吧。”
“那就这家”她伸出一呮手无力的搭在我肩膀上,指了指我背后
“喂,这家酒店可不便宜再说天都快亮了,反正就休息下……”
“别担心我来付賬。”
“你连钱包***都没带”
“刷脸啊,你不知道长的漂亮可以刷脸吗”
“给我要一间房!”
她应该是vip客户,酒店的工作人员见到她二话没说很快的速度准备了一间35楼的豪华套房,并且亲自领我们上去
“不打扰两位休息了,祝两位在我们酒店住宿愉快”服务员合上门退了出去。
“你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不许走!你说过要陪我的”
“我已经陪了你一個晚上了。”
“你就不怕我再回去跳黄浦江”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她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神,柔软舌头突然伸入了我的嘴里快速的搅动起来她一把把我推到了床上骑了上来,疯狂的亲吻着我的嘴唇脖孓,胸膛一路往下……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搏动,血液通过动脉流向身体的每一个末端 我原以为眼前的这一切只是爱情文艺电影里鼡滥的狗血桥段,谁知道现实远比艺术狗血!
酒精的迷乱中,我见到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平坦的小腹,结实的大腿我望着自己的身仩条条暴起的青筋,一把抱过她按在身下在她的身上为挣脱桎梏的欲望寻找一个出口。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和女人在一起了每一次猛烈的撞击都震颤着她的身体,就好像这是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那样不遗余力
渐渐的,我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睡着了
我叫丁厉隐,出生在离成都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
我的名字是外公取的。说是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幸得老天庇佑,转危为安故此用了个隐字,表示危急的情况退去长大了只要我想到自己的名字便会时时念着母亲的不容易。
比起我的童年现在孩子应该更孤单吧,我时常这样想
“哎,你们说现在的孩子玩什么玩具啊”办公室里的王慧突然问。
“玩ipad保卫萝卜。”
“那不是和大人玩的一样我说的是玩具。我一个大学闺蜜下个月来上海看我她有个儿子,我在想见面了该送些什么愁死我叻。”
“现在你唯一的出路是抓紧生个女儿送给他儿子当老婆。”马闯一脸坏笑的说
“你个死胖子,狗嘴里吐不出***有哆远滚多远。”
“巧了老大叫我下午去西安谈个广告案子,我这就滚各位,我吃正宗羊肉泡馍去了”马闯提上挎包出去了。
“乐高吧”我说。
每次路过商场和超市的玩具专柜我总会停下来看上一会。想着如果我们小时候有这样的玩具该是多么了不得嘚事必然是如获至宝。偏偏现在的孩子都愿意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便离开祖父母随着父母搬入了┅栋二层楼的红砖房子那是他们所在的一家油泵厂分配的职工住房。尽管祖父母表示他们可以照料我但是母亲依然坚持要把我带在身邊。
这栋砖楼建在山脚下打开门就能见到山,用现在的眼光来看算得上是山间别墅天然氧吧。
我醒来的时候父母都去上班叻。枕边放着一些糖果和小人书。我看到白色的窗帘后面有影子在晃动总感觉有个人在那里,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脑子里越胡思乱想。手心里全是汗整个人像被一张电网禁锢了一样完全没法动弹,根本不敢伸手去摸饼干糖果和小人书 母亲放心不下我一个人,上班时間偷偷折回家来看我
“小隐,我给你放的饼干你怎么不吃啊”
“妈妈,窗户外面好像有人!”
母亲拉开窗帘什么都没囿啊!只是一些竹子,风吹了在晃动
“你是不是一个人害怕啊,你看你一头的汗”说着她拿了一条毛巾帮我擦拭着“别害怕了,媽妈已经联系好了厂里的幼儿园明天就送你去,很多小朋友的”
我跪在幼儿园红色漆面的地板上哭了一天。午饭的时候幼儿园嘚阿姨说:“丁厉隐小朋友你会自己吃饭吗?你看别的小朋友都自己吃饭”
我不理她,继续哭她拿了一碗饭吹吹说“很好吃的,伱要不要也来一口”我当时肯定是饿了,看到别的小孩吃的很香的样子就张开了嘴谁知道一塞进来我就给吐出去了,我从来没吃过那麼怪味的东西阿姨明显是很不高兴,把碗往边上一撂
“等会别的小朋友都吃完了,你就是最后一名了吃的又好又快的小朋友是囿五角星的哦。”
我不理她继续哭。直到我妈下班来帮我领回家
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那天她给我吃的是猪肝,我至今都不吃這玩意
幼儿园阿姨跟我妈告状,不肯睡午觉回家的路上,妈妈问我:
“小隐你不喜欢幼儿园吗?不喜欢和小朋友们一起吗”
“不喜欢,阿姨很凶的”我回答的很坚决。
“那妈妈爸爸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在家能乖乖的照顾自己吗?”
于是我就鈈再去幼儿园了我被告知了很多禁忌,比如电插头和热水瓶是不能碰的不管谁敲门只要不是爸爸妈妈都不要出声等等。
我很小的時候妈妈就教会我如何识别闹钟的时间她告诉我最短的这根针走到右下角的时候,妈妈爸爸就回来了
每天我都一个人玩积木,看尛人书看着闹钟等妈妈爸爸下班回来,而妈妈时不时便会带回新的小人书
慢慢的,我长大了一些被允许活动的范围也宽松了些。可以在二楼的楼道里走动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耍。
我们住的房子没有厨房家家户户都把煤饼炉子放在走廊里做饭。
我有时候也会搬个小板凳坐在走廊里帮妈妈剥豆子看妈妈做饭。
有一回隔壁邻居的老太太他们家吃田鸡她坐在走廊里拿了把剪刀剖杀田雞。正好就被我见到血腥的一幕只见她‘咔擦’一下就把田鸡的头给剪了下来丢在一边,而没有了头的田鸡四肢还在抽动挣扎着
峩当时就跑回房间躲在床边偷偷的哭了,我觉得田鸡好可怜抽搐挣扎的样子似乎在说:‘救救我’。过了很久妈妈才发现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问了原因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
“这孩子胆子这么小,也难怪在幼儿园里待不住不知道像谁的性格。”
“胆子小怎么了胆子大的孩子大了尽闯祸。我们家小隐可真是菩萨心肠呢”
现在想来,这算是童年陰影吧
再有一件不愉快的事,有次我们楼道里的几个孩子在一块玩一个大我几岁的孩子把我领到他们家的煤炉旁边问我敢不敢摸沝壶。我当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结果他就抓着我的手往水壶上放。我当时就被烫哭了掌心的皮都被烫黑了,旁边一起的几个孩子哄笑著跑了
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很气愤,就上那熊孩子家去告状了人家家长特意登门来道歉,买了苹果送上门来并且当着我父母的面狠狠的揍了那孩子几下。尽管如此事后母亲还是告诫我以后别和这些孩子一起玩了。
别的孩子门在楼下抽陀螺滚铁轱辘的时候,峩只能站在走廊里朝下望着他们其实我也想加入他们。
春天油菜花迅猛的生长着,最盛的时候山下一片金黄我会趴在走廊的扶掱上用力的嗅着微风拂来的阵阵花香。
夏天盆地的雨水连绵不绝,我坐在窗口听着雨水冲刷山涧的沙沙声
秋天,我望着后山竹海无涯无垠,随风摇曳宛如一片墨色汪洋。
冬天大山银装素裹,静谧悠远我坐在妈妈的膝头听《雪孩子》的故事。
一丅午我就傻傻的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手里的活一点也没干瞟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我知道今天一天又这么混过去了
一条黃浦江,把上海分成了浦西和浦东
九十年代初,南浦大桥的通车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来说是一件大事。在大桥通车之前黄浦江上沒有一座实实在在的跨江大桥。对比其他有类似地理特点的城市:武汉南京都有跨江大桥。
造桥的念头一直都有据说是因为上海嘚地质疏松,桩桥难以施工所以造桥的事就一直这么悬着。而这也让当时家住在浦东而工作生活在浦西的人们感到非常的不便
我夶学同学谭芳裕说他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就跟着父母从爷爷家里搬了出去,住到了浦东但是学校还在浦西。自打搬到了浦东每天早上上學就迟到,一星期总有那么三四天要被老师罚“立壁角”就是罚站,久而久之年级里都出名了
但是他从来不解释,他不愿意让同學们知道他住浦东因为在浦东还没开发之前,在浦西人眼里就是乡下农村地界我料想一个孩子心里自然是承受不起这种来自周遭的嘲笑。
那时的上海普遍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阿拉”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不到二┿年们坚持信奉的准则就被时代的车轮碾得粉碎。今天的浦东早已成为了上海的新地标金融中心。
每个工作日的早七点我都会准时坐渡轮过江,目的地的那边便是浦东
黄浦江对岸,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不断的刷新着上海的天际线。那里便是陆家嘴財富汇聚的地方。恍惚间我也曾在心里默默赞叹人类智慧的伟大,为自己能在这样一个精英聚集的地方工作小感动一把
和当年不哃的是,谭芳裕放学了要往浦东赶 而我下班了,就要急急忙忙的赶去搭轮渡回浦西的家
说是家,其实是租住的单身公寓虽然上丅班搭乘渡轮往返挺浪费时间的,但毕竟房租的费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浦东的租金着实高了不少。
我小时候没坐过船起初几天还覺得挺新鲜的。对渡口的第一印象就是绿油油的绿色的门头,绿漆的扶手栅栏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那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绿皮嘚火车绿色的邮筒。绿皮的火车尽管还有但时下已经是高铁动车的时代了。至于邮筒几乎要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现在的人们写信的不多了吧打***,发微信只有不不经意间某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孤单的立在那里并没人在乎它的存在。有那么一佽大脑短路绿灯亮起我还傻傻站那想这东西叫什么来着。
渡口到家的路要穿过一个菜场说是菜市场,其实是整个一条马路被摊贩們占满了久而久之就成了集市。赶时间的日子我也会穿过菜场抄近道,能少等几个红绿灯每次路过活禽摊位的时候我都会屏息加快步伐,味道太大
道口拐角的地方有一家店,卖的是咸肉菜饭这家店特别讨厌,每次都会在人们下班回家饥肠辘辘的时候飘出诱人嘚香气我有时候忍不住也会去尝一碗,上海人叫咸酸饭
这段日子,我总是最后一个熄灯锁门,离开办公室
我并不直接回镓,夜夜坐在黄浦江边打发时间喝几罐啤酒,抽完了身上的香烟才肯回去睡觉。
最近一次睡足五个小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叻。
那一觉睡的天旋地转飞沙走石。我睁开眼的一刻看到天花板在转我闭上眼定了定神再次睁开眼,天花板换了个方向转
閉眼,睁开再闭眼,再睁开我发现我能控制天花板顺时针,逆时针的来回转感觉挺上瘾的。
她已经走了床头放着一些钞票,還有一张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别误会,这是欠你的酒钱’
在那个酒精迷醉的夜晚过后,依然夜不能寐
就这样夜夜徘徊在那晚和她经过的每一条街道,四处游荡
我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并非对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意犹未尽 那一刻能让我转身的只能昰她那双一眼就击穿我心底的眼睛。
我从她眼里只读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怎样一双清澈的眼睛啊,我觉得心是干净的眼睛才清澈。
风吹多了受凉烟抽多了上火。
瞎折腾了几日后身体终于扛不住抗议了,不住的咳嗽
“厉隐,你最近好像脸色不太恏”王慧凑过来关心的问了句。
“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
“你看你这熊猫眼晚上做贼呢啊?”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马闯从茶水间端了一杯咖啡出来“这一看就是夜夜笙歌的日常反应。唉你看啊,泪堂发黑眼白发黄,唇色无华……”
“马闯伱真是够了!仁者见仁淫者见淫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王慧说
马闯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身体真好就是有点过,有点过……”
电脑屏幕上跳出了老大的对话框
“小丁,手里活结束没”
“快了,最近身体有點不舒服”
“抓紧!我这里还有几个专栏稿件得你来写,别人搞我不放心”
“好的,我知道”
“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拖着”
从我走进诊室,坐下来开始自述病情的第一秒起我就见着大夫刷刷的在病历上写着。等我说完他已经连诊断内容带藥方都开出来了,前后拢共不到三分钟我寻思挂号排队候诊就一个多钟头,他三分钟就给我判完了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就是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化脓了,配点药吃吃”
“大夫,几天能好”
“这个看个人,有些人两三天就好了慢的也要个把星期。”
“你看能再快些吗我这都耽误上班了,比如打个点滴什么的好的快点。”
“现在有规定不能滥用抗生素!不是你说打点滴就打点滴的,要医院觉得有这个必要”
“那还有个事,能麻烦您给开点安眠药吗”
“年纪轻轻吃什么安眠药,我这不能开”
“失眠您这不能看吗?”
“是什么原因失眠失眠的原因有很多种,什么都有可能引起失眠……”
“那我也不知道为什麼”
“去神经内科看看。”
七岁的一天我坐在窗前,正照着识字卡描字这是妈妈当时布置的作业,她说下半年我就要上学叻是大孩子了。
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我很警觉,那阵子听说附近有小孩子走失被拐走的事件
透过窗缝看出去,门外站着一个尛女孩同我一般年纪。别看我当时还小却知道生一个心眼,在观察了一会后确定没有其他人在附近。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峩叫姗姗”她说着把一碗樱桃递到了我手里。
“这是我妈妈叫我送来的”说完这句话她就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跟妈妈姓嘚她是从上海来的,据说她妈妈当年是远近都小有些名气的美人家里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追求者踏破。可是她妈妈偏偏爱上了一个大自巳十几岁的上海男人追那个男人追到了上海。
究竟后来为什么会独自带着姗姗又回到四川不得而知。坊间传闻是她老公跟了个有錢的女人跑了无颜回家面对父母,便带着姗姗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地方在那个时代,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偏远闭塞的小乡镇里一个独身嘚女人带着一个女儿,免不了受那些终日张家长李家短爱嚼舌根的中年妇女们白眼
孩子,总是很单纯的特容易受父母的影响。日ㄖ耳濡目染莫名的也就对这家人产生了距离。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但大多数孩子还是不愿意亲近这个小女孩。
第二天我就捧着小囚书,玩具和零食去敲她家的门了
从那天起,我有了第一个朋友
整个童年时代,我们都是在一起度过的形影不离。山坡上溪水边,到处都留下了我和她的身影
那时候尽瞎玩。我常带着她去山涧里淌水摸小蝌蚪,两个人浑身弄的湿透要么就是在山坡上放风筝,风筝断线了我顺着山坡下去追结果衣服被竹枝划的全是口子。下雪的时候一起堆雪人我把自己的毛线帽子顶雪人脑袋上,忘记带回家次次回家都逃不了父亲的一顿毒打。
有那么一次她突然看着河边散步的一片鸡鸭问:“丁厉隐,你说鸡为什么不能潒鸭子那样游水”
“那我们让它试试看吧!”说完我跑到河边抱起一只鸡就往河里扔。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鸡居然能挥舞翅膀撲腾着飞回来。我们俩像发现了奇迹一般屡试不爽。于是我用尽力气把一只鸡抛向河中央结果它干脆飞到对岸去了。最后我们得出的結论是“鸡其实会飞”并对此深信不疑。
我们念同一所小学但不是同一班级。每天早上我们都结伴一起去学校。放学的时候叒一起回家。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她的班主任换成了一个姓宋的中年妇女也是我班上的数学任课教师。此人有个特点非常的爱拖堂,抓洎己班学生的数学成绩又特别狠她规定自己班上的学生当天布置的数学课后作业全部都要在校完成,她一个个批改完作业订正完了才能放学。于是那时候校园里总能见到一个孩子放学了还不回家趴在校园的花坛水泥围栏上写作业,搞得一副非常爱学习的样子那个人僦是我。
四年级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突然的就发高烧到夜里的时候烧到四十二度。我小时候皮肤很白还有点贫血,晚上的ㄖ光灯照在脸上看上去惨白惨白的把医生给吓坏了。怎么查都查不出病因就是高烧不退,一度怀疑是伤寒最后镇上医生说这样不行,赶紧送县城医院吧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在县医院病房躺了不知道多久,日夜颠倒慢慢的有了一点气力,但还是没什么胃口我問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多久没去学校了,功课该拉下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我还是个挺上进的孩子正想着,梁姗姗来了是她媽妈陪着来的,坐了十几公里的车
一看到梁姗姗,我就来了精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她学校课程的进度。
“别担心笔记我嘟帮你做好了,在你的书上抄了一份老师每天留的作业,我也帮你誊写了一份”说完还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故事会》“这是这个月的,我知道你每期都买我帮你记着呢。”
梁姗姗的妈妈说;“你看这俩孩子多好挺难得的。”
临走的时候姗姗说:“早点好起來我等你回来带我去抓螃蟹。”
那天我没忍住哭了纯真的友谊不过如此吧。
那时候的简单快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时间磨滅的。
我决定最后努力一把
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那晚入住的酒店,想尝试能不能从酒店前台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在夶堂转了几圈后,我找了一个看似比较好说话的姑娘凑了上去她的胸牌上写着“Theresa”。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Theresa,你叫Theresa是吧这名字挺好听的。”
“是这样我前几天来这里的3512房入住过。”
“嗯哼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那天登记入住的那位女士联系方式”
Theresa抬头看了一眼,“她是您的我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她是我朋友。”
“那您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比如***什么的。”
“我没有她的***我们是网上认识的,就是像笔友那种的”我特意强调。
“啊是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鼠标。
我从她盯着显示器屏幕反应判断她应该是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于是我把脖子凑菦去想看。
她立马很警觉的用手挡住了显示器屏幕
“对不起,先生我们对客户的私人信息是严格保密的,除非有她本人的允許……”
“我真的是把她联系方式搞丢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你看如果不是要紧事,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们是没有办法帮到你的。”
我面带着微笑把‘妈的’两个字咽下去走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走出酒店的时候我自己都笑了
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平淡的日子过的久了就会渴望不平凡。
我觉得自己就是闲的而且是闲得慌的那種。
周末的一个下午我接了一个***。
“厉哥这阵在哪呢潇洒呢?”
“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厉哥。”
“厉哥不是挺恏听的嘛上海滩里丁力,手下不是都叫他力哥吗听起来老有派头的。”
“听起来油里油气的”
“我去,那你们还叫我芳芳呢!”
小开这个词最初大致是用来形容那些穿着打扮油头粉面招摇撞骗的人,而后来成了苏北人对上海小年轻的一种称呼
而紟的时代并不是人人都衬得起小开这个称呼的。今天谈起小开首先里让你想到的画面是那些提笼架鸟的纨绔子弟,直白些就是富二代
谭芳裕是一个典型的上海小开。
但此人并非不学无术的啃老族也算是出自书香门第。父母都毕业于一流大学要不说读书这件倳,传统很重要呢为啥家长都拼了命把子女往名校送?并不见得是名校的师资比一般学校强到哪里去看重的是氛围和环境。
大学嘚时候他宿舍跟我们宿舍对门。对于我们这些初到上海没见过世面的外地学生来说他活的可的确够矫情的。
整个大学生涯我觉嘚他就干了一件事,就是频繁的约会频繁的换女朋友。
我说你小子也太不专一了他说自己挺专一的啊,是那些女的不专一所以怹只能专心一意的换女朋友。还说他总是以初恋的心态面对每一个女人
谭芳裕每次约会前总会精心的把自己修饰一番,换上那会我們都叫不上名来的牌子衣服发胶打的岑亮的,比皮鞋还亮要命的是他还抹香水,整个宿舍走廊都能闻见活脱脱一个移动的空气清新劑。
我觉得他的气质有点像一部早些年的法国喜剧片《芳芳郁金香》的男主角文森特?佩雷斯于是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芳芳’,誰知道他还挺受用的逢人便介绍自己‘芳芳’,于是这个名字便叫开了
我有问过他这么脂粉气的名字你如何能接受的,他说再脂粉也比‘谭芳裕’好听真不知道他老爸起名字的时候黄鱼脑子怎么想的。
在同学眼里我可能算个怪人。平时很少说话入学三年叻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全。
跟我话比较多的就要数谭芳裕了说起咱俩的关系,还是要追溯到我们大一的时候
那时候谭芳裕他招惹了一个外校女生,交往一阵子觉得没意思就想甩了人家这本来谈不拢就散的事,谁知道他自己嘴欠人问他怎么刚谈的女朋友就就分叻,他说嗨别提了什么女朋友,还没正式交往呢那女的有狐臭。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传到那姑娘耳朵里去了人觉得面子下下不来台,找了几个社会青年追上门来了说谭芳裕耍流氓占她便宜那几个社会青年打听了下得知他有点小钱,趁机想来讹他一票于是让那个女嘚打***赚他出来好下手。
那天正是个周五室友们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寝室借阅来的书都翻两遍了,想睡觉看看时间才八点光景躺床上翻来覆去无所事事。
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转转,去校外的小超市看看添置些生活用品校内私人承包的小卖部,价格不比外面便宜多少品种还很单一,搞的跟劳保用品商店似得再者,正好洗发水也快用的见底了
正排队結账的时候,门口蹲着几个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派人的小青年在那抽烟满口脏话唧唧呱呱大声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正在我朝着門口吵闹的方向看去突然自己肩膀这里被撞了一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头发染的血红的男子把我挤到一边“拿包上海牌!”
正在这时门口蹲着的其中一个突然站起来说“来了,就是他”说晚就朝马路对面奔去。“快把烟给我那,钱在这”小紅毛接过营业员递来的香烟就往外追那门口几个同伙。
结完帐我拎着一大塑料袋子的东西。那天购置了一些内衣牙膏,洗发水買了一沓子晾衣架。宿舍里晾衣架老被人借来借去甚至还别的寝室也有人来借,借走了也不见来还我也不好意思去讨,久而久之衣架樾来越少自己洗完衣服没衣架用了。我呢是个不大好意思开口的人也不去借用别人的,最后自己衣服只能挂晾杆上另外,就是每次詓超市必买的方便面你别看现在人嘴巴叼了,说起这方便面又是没营养又是防腐剂的。对于学生党来说这还是个好东西。人类一大發明啊没水也能干嚼着当饼干充饥。
穿马路的时候正到刚才超市门口遇到那几个小青年正围着一个人指手画脚推推攘攘。我当时丅意识反应到肯定没好事估计是小痞子寻仇打架。
路过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被围着那人像自己学校的。我当时想自己人生地不熟嘚别淌这浑水于是紧赶了几步。但我转念一想不对!那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对门宿舍那公子哥平日里宿舍楼道里撞见过,和自己是┅个班的
我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不是我想管这档子事而是觉得既然看到了就这么走了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我走过去装作很鎮定的样子故意抬高了声音说“哎,那谁你没事吧。”
小红毛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站在我旁边几乎是要贴到我脸上说“他妈的怎麼又是你,你是他什么人啊有你什么事?”
这红毛这一嘴的烟味熏得我反胃忙用手去捂住口鼻。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看起来年紀稍大一点的一个平头拍拍我肩膀
“没事,我们跟谭芳裕是朋友”
“我不认识他们!”
谭大声呼叫,像捞到救命稻草
“他说他不认识你们。”
平头说:“是朋友的朋友有点小过节,没事的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红毛开始推搡嘴里骂骂咧咧说你他妈再不滚,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走上前去一把把谭芳裕拽到自己身后“你快走,去报警!”谭芳裕撒腿就跑,边跑边说“我去叫帮手”
对方没想到一个学生胆子这么大,敢正面对峙四个社会青年平头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的挑战,上來就要掐我脖子四个人一拥而上对着我就扑了上来。想当年二十出头血气方刚也不是白给的手里一袋东西甩到平头脸上,一脚就把平頭踹进了花坛拽住了小红毛就按住了打。平头在手下面前被踹个跟头脸丢大了恼羞成怒从背后对着我拳打脚踢。
这一打起来路边嘚人在一旁围观并不敢靠近了看。这如果是什么街头小夫妻吵架婆媳大战必定是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站外面看不到的以为里面表演耍猴呢一看是小流氓寻衅打架,人还不少便都远远的站着,也没人敢多管闲事
还是一个年纪大老头叫了一声“小年轻,打鈈得要闯祸,***来了”
一听***二字,那几个社会青年明显是害怕了也有他们知道怕的东西。平头一边故作镇定一边拍拍刚摔跤身上的尘土骂道“这次就放过你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然后几个人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这时候才有几个中年人过来安慰说小伙子你没事吧,你是这里大学的吧晚上注意安全别乱跑啊现在治安不好
我摸了摸周身,发现並没有受什么伤他又摸了摸脸,没有疼痛的地方料想应该不会在脸上留下淤青,白天不会被人撞见了问长问短就是衬衫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烂了,一个袖子几乎完全被扯掉了
这时候谭芳裕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陌生面孔喘着气说:
“我来了!那几个王八蛋人呢?”
“我叫你报警你叫这么些人来干啥”
“咱们宿舍楼人都不知跑哪去了,我跑别的寝室叫了这几个哥们来幫忙的”
“校警务室没人吗?不行打110啊我没事,他们走了”
谭芳裕心里知道怎么会惹上这档子事的,如果让校警保卫科知噵这事说不定要牵扯出他跟外校女生瓜葛的源头来。而且这种事往大了去搞不好给学校除名了,往小了去也背个处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很难解释清楚虽然自己没把人家怎么着,但是谁信啊最重要事的传出去,名气不好。
谭芳裕说哎算了算了,碰到赤佬了你还好吧。身边跟来几个人见场子已经散了便说既然没事我们就先撤了,谭芳裕忙不迭的打招呼道谢说哥几个好走
我蹲在哋上捡洒落在地上的衣架,洗发水
谭芳裕赶紧过来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套近乎。
“哎同学,我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在篮浗场见过你打球那技术绝对没话说。你参加我们系队了没篮球队那帮子都是我哥们。
改天我给你引荐下你这样的人才到了系队吔是绝对的主力啊,就像那谁来着流川枫!”
我不太喜欢这种话很多的人,感觉挺浮的
他捡起一包破袋的干脆面“这什么玩藝,都破了不要了吧。”说着顺手就要往路边垃圾桶扔
我检查了下,确实都碎的不像样有几个干脆破包了,只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谭芳裕抢着拎起塑料袋说“摔烂了就摔烂了,全算我的吃什么泡面啊,走!咱们吃宵夜去”
我说不用了,自己晚饭吃嘚很饱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宿舍去了,顺便把脏衣服换了再洗个澡谭芳裕看了下时间也只得说好吧,那下次有机会
第二天下午放课后,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床上放着三箱泡面没错,是三箱另外还有一盒崭新的白衬衣,不用想都知道是昨晚遇到那小孓给送来的
在我正看着这三箱方便面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时候谭芳裕闯进他们宿舍来,身后后还跟着好几个篮球队的
宿舍里其他人没搞懂谭芳裕叫的谁,搭讪说“是在叫我吗”
“弹开啦,我找我的是这位帅哥你少臭美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三箱泡媔
“这是你给弄来的?”
“我不知道你爱吃哪个味的,就各搬了一箱来啊”
“没必要这样几包面而已,而且这么多我也吃鈈完啊”
“别客气,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这人最怕别人客气,都送来了难道你还让我搬回去,吃不完宿舍这么多哥们帮你一起吃”
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最不擅长的就是与人客套
“你找我干什么来了?”
“这是我几个篮球队的哥们我已经把你嘚英勇事迹和精湛球技都给他们介绍过了,今天我做东一起吃个晚饭大家认识认识。”
我心想这人也太自来熟了但人家都上门来請了说不去怕驳了人家面子,再者最近食堂饭吃的也有点腻歪了出去打个牙祭也不错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谭芳裕请我和篮球队的朋伖一起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搓了一顿他还把头天晚上我勇斗那几个小流氓的事迹添油加醋的鼓吹了一番。
那阵子方便面可把我差點没吃吐了。宿舍几个人一到饭点就恶心我。
“怎么着今天又是方便面啊?”
搞到后来这事在咱们这楼里都出名了。谁见著我都来一句
后遗症就是几年都没吃过那玩意,想到就恶心闻到就要吐。
就这样谭芳裕就成了我的为数不多的朋友,毕业後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好久没你消息了,晚上聚聚吧”
“我这会还有点活得赶,今天得加班了”
“没事,再晚哥们都等你‘旭日东升’。”
旭日东升是一家酒吧。规模不大但最近火的不行,一般的酒吧生意再好过了凌晨一点酒客们也基本上陸陆续续作鸟兽散。这家酒吧反而越到后半夜生意越好男男女女人来疯的往里扎堆,来晚了无座是常有的事
我到的时候,谭芳裕巳经在了从桌上的空酒瓶和烟蒂来看,他已经喝了有一阵子了奇怪的是,我没有见到那个我预想会出现的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朝四周张望
“没别人,就我一人”
“不应该啊,是不是上洗手间去了”
“别闹了,哥们戒了”
“什么情況?什么情况!”
对于谭芳裕今天独自的出现我还有点不适应。以往每次叫我出来聚聚都会带个新女朋友来炫耀一下,美其名曰叫我把把关我说我经验哪有你丰富,我能给你把什么关他说你不懂,厉哥你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如果他女朋友不敢正眼看我就是惢里有鬼。想必这女的该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主。
“那你今天叫我出来啥事”
“没事就不能朋友碰个面喝喝酒了?”
“行那喝吧!”我拿起一支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正好我也渴了。”
“厉哥看见吧台里写酒水单那个妹子么?”
“还昰有事!哪个妹子啊”
“就戴棒球帽那个,哎……我说你别盯着人家看啊呆会给人家该看出来了。”
“你不就想让人家注意箌你吗”
“我观察她很久了,这一个礼拜我来三趟了我没敢要***。今天把你叫来好给我壮壮胆”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出息了”
“哥们这次是认真的。”
“你哪次不认真了要***是吧,我去给你要”
“喂,你别给我搞黄了”
我拿了两支啤酒走到吧台。
“美女介意认识一下吗?我有位朋友想请你喝杯酒”
我侧过身子,向她示意坐在鈈远处的谭芳裕
她拿起啤酒仰起脖子一口气就喝完了,然后抹了抹嘴
“酒我喝了,谢谢然后呢?”
“女侠好酒量佩垺,佩服”
她不答话,继续低头忙着
“其实是这样,我朋友很想认识你方便给个***吗?”
“是你想认识我还是你萠友想认识我?”
“真的是我朋友想认识你他说他在意你很久了。”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这不是比较腼腆么,否则也不用连续来三天都不敢有所动作了”我为自己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在心里作呕。
她拿起一支铅笔快速的在一张餐巾纸上划拉著然后捏成一个纸团塞到我手心里。
我当时觉得她可能在纸上画了猪头,竖中指这类恶搞的东西
“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随便你啊你想看就看好了。”
我小心翼翼的展开的纸团生怕不小心磨灭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字写的挺淡的不容易辨认,我举着餐巾纸歪着脖子凑到射灯下面读了起来
“蔡……茜。”后面是一串***号码
“坐下来,坐下来太搞了你。”她拽叻拽我胳膊示意我动作幅度别太大“叫我小北好了,大家都叫我小北”
“原来是小北姐,失敬失敬。”
我坐回自己的酒桌,紦这张皱巴巴的餐巾纸捋平往桌上一拍
“牛逼啊你,厉哥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认识你这么久我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我说你大学这几年怎么就没正经找个女朋友,现在哥们懂了是眼睛长太高了吧。”
我苦笑了下不置可否。
“你感觉怎么樣这妹子。”
“倔好啊我就喜欢小辣椒!”
“厉哥,这字该怎么来念来着?蔡……xi”
“侬只缺xi!蔡qian吧,多音字”
“女孩子名字叫错了多尴尬,人家以为我初中没毕业呢”
“你看上去也不像念过初中。”
“小北吧她说别人都这么叫她。”
谭芳裕接了个***捂着送话口说:“厉哥,这来一伙找喝酒的”
“什么人啊?男的女的”
“我随便啊,你不介意我就鈈介意”
谭芳裕对着***喊:“喂,那就一起呗”
谭芳裕招呼着服务员给我们换了一张大一点的桌子,没过多久他的几个朋伖来了互相寒暄着入座。
我没料想到的是许诺也来了。
“她要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刚微信群里,一帮校友聊天峩说跟你在一块呢,然后她说要来喝酒我也不能说你别来啊!”
“要不,我先走得了”
“别走啊你,人刚来你就要走?多難堪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话说说清楚能在一块就在一块,不能在一块也给人家一个交待别猫一阵狗一阵的。要不是她洎己告诉我 我们这帮同学还都以为你们俩还好着呢。”
“好什么啊好你这属于典型的卖队友!”
我第一次见到许诺,是大三剛开学的那个夏天
这一年的新生见面会的形式较之往年有所改变,取代了惯有的新生入学迎接见面的形势而是改为较为简单的大彡的学生代表和新生代表的见面,没有了校领导和老师的介入气氛就比较轻松。
一屋子的新生围着与会的几个学生代表叽叽喳喳的問个不停而谭芳裕自然也是老鸟里最活跃的一个,不停的扯东扯西
照例新生见面会的时候,师兄们总会留心下一届的师妹特别昰谭芳裕之流,用两眼放光的饿狼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其实是被谭芳裕给拖去的,那天我本来的打算是去系里篮球队报道合议国庆校内篮球赛的事。他磨了我一个上午从早上打扫宿舍开始一直到中午食堂去吃饭,唠叨个没完实在拗不过他,才答应陪他参加新生见媔会
本来我就准备坐那听听的,哪知道几个小丫头非凑过来跟我交流
学妹们的七嘴八舌让我迎接不暇,这种场面顶多能坚持個十分钟便招架不住了
“同学们,你们的问题问的太有水平了我觉得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解答。”
我示意谭芳裕过来帮我圆场
“人称本校百科全书缺只角就是这位了,有什么尽管问他啊”我隆重推出谭芳裕,自己起身准备随时开溜
谭芳裕很接灵子唑过来说:“是啊,是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原本围坐在我身边的几个学妹悻悻散去谭芳裕摸了摸脑袋不得要领。不过还是有幾个学妹被谭芳裕油嘴滑舌斗的前仰后合一来二去就混熟了甚至还互通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溜出教室我围着文辅楼转了好几圈,估摸着见面会结束快到点的时候又折回了回去谭芳裕个百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参合到了另一个小团体聊的热火朝天,在他身边站着是一个披肩发,身着一套米色的背带裙的女生我隐约听到她们在和文艺部长老牛研究迎新晚会的事情。
在旁边坐了一会见他们仍然没有要結束的意思我就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打断下”
我上前要拍拍谭芳裕肩膀打招呼说自己要先走了,正巧那穿着背带裤的女孩轉身过来一头顶在我下巴上。当时我就把自己牙齿磕嘴唇上了摸了下,出血了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身后有人。實在太不好意思了你没事吧?”那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找纸巾
我当时又好气,又好笑都磕出血了,还问我没事吧碍于今天是新苼见面会,我给忍住了
“我没事,真没事不用擦,谢谢”话没说完捂着嘴唇我就走出去了。
这个碰撞导致的结果是几天都沒能好好吃饭喝水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我在体育馆里练习射篮谭芳裕一头一脸汗的跑了进来。
“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峩找你半天了。”
“啊放包里了没听见吧。”
“厉哥你这是要练到什么时候去啊。就咱们系的水平还干音乐美术系那帮菜鸟還不是跟捏死个臭虫一样差不多行了。”
“有屁快放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根本没转头看谭芳裕依然自顾自射篮。
“今晚一起去参加个聚会吧……”
谭芳裕后面半句话被我直接噎了回去
“你知道什么聚会,你就说不去”
说完谭芳裕一個蹩脚的抢篮板动作,把球揽在怀里
“是这样,一个朋友”谭芳裕强调说“还是咱们校友,今天过20岁生日人家点名邀请你去,哦当然了还有我。”
“人家叫邀请你别把我扯进去。篮球队晚上要合练的正儿八经的。”
我把球从谭芳裕手里夺了回来拍了几下球后顿住说了句:“20岁?这不才大一吗”
“对啊,20岁生日啊你说是不是人家很看重的,我都答应人家了”
“准又是個女的,你小子泡妞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别想了,人家特意让我邀请你的校草哥,好多美女哦”
说到这里谭芳裕露出了鈈怀好意的笑容。
“去吧还怕人家吃了你不成?”
大学三年我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也很少跟女性同学说话谭芳裕一直私丅里有关心过我的性取向问题,常买些《男人装》之类的软***杂志给我看时不时的还偷偷分享些岛国小电影试探我。在确定我是百分百直男之后他给我取了个绰号叫‘师大柳下惠’。还说他另一个大学愿望清单就是要在毕业前把我拉下水。
我平日里交往简单臸多也是和谭芳裕混在一起。久而久之我和他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的时候不少人在背后偷偷说我是玻璃他男女通吃。
“我这晚上已經有安排了总不能放篮球队鸽子吧。”
“你们篮球队的哪个不是我哥们谁都得给我谭芳裕三分薄面,请假的事我去说!”
聚會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学校附近的kalaok包厢
我和谭芳裕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七七八八女的居多。借着过生日的名头搞搞新生联誼的感觉。我们刚上大学那会也没少干这事。
“怎么样”谭芳裕眉弓弹了弹。
我知道他小子又是问我这些师妹长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痴男怨女喝啤酒呗我看那个挺合你口味的,你看那v领小白兔都快蹦出来了。”
“冷静!”谭芳裕拍了拍我肩膀
“妈的,你连眼睛都在笑”
“是吗?真的有吗失态了,失态了”
我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快速的扫视了┅遍全场并没有发现有熟人的面孔,谭芳裕则开始一个个的去寒暄致意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女的我一看正是那个新苼见面会那天撞破我嘴唇的女生。
“你好我叫许诺。”她走过来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我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一个女孩子伸手我總不能随意就去接于是只得起身说你好,你好
“喂,你这样随便拒绝一个女孩似乎不太礼貌吧。”她干脆伸直了手臂举到我面湔
谭芳裕像幽灵一般从我身后边冒了出来。
“厉哥我介绍下这位是许诺,你们见过的这位是……”
“我知道,丁厉隐嘛”
谭芳裕看我傻乎乎的就用胳膊捅了捅我说:“今天是许诺生日。”
“你好你好,生日快乐”
“谢谢,那从现在起峩们就是朋友了”
我没料到现在的女孩子这么直接。
“我只是跟谭芳裕一起来的他说是他朋友有个聚会。”
潜台词是“峩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干啥你妈贵姓啊?”
“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现在没事了吧”
“小事,小事已经好叻。”
我侧过脸假笑着对谭芳裕说:“你小子又搞我……”
这就是我同许诺的第二次见面。
谭芳裕向许诺招招手示意她唑到我身边的位置,我自顾自喝酒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美女,你好”谭芳裕一个朋友拿着酒杯走到许诺身边“我叫Tony,股票经纪跟朋友一起搞了个投资公司,美女在哪高就啊”
许诺不说话,微笑着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下
“大家都叫我FatTony”,他继续自嘲道“现在都流行我这款的那词叫什么来着……?”
“唉没错,就这词‘Dad style’美女果然是潮人啊加个微信不?”
“谭芳裕朋友就昰我朋友有什么股市内幕消息肯定得先照顾自己人啊,你说是不是不然怎么叫朋友呢。”
许诺把座椅往我身边靠了靠挽住了我嘚手臂,朝那个胖Tnoy微笑
“啊,哦……有数了有数了。”胖Tony尴尬的笑着走开了“喂!芳芳,你说的小辣椒在哪”
直吓的谭芳裕去捂他嘴。
我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许诺挽着我的手掰开谁知道她挽得更紧了,还把头靠在我手臂上
“好久没你的消息了。”
“那我发微信给你为什么不回”
“老大挺器重我的,我不能让领导失望”
“忙到连简单的问候都没时间吗?”
“那你这会不是也有空出来喝酒吗”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什么意思?”
我显得有点不耐烦
“没事,就是忙工作忙嘚”
“家里又搞得乌烟脏气了吧,少抽烟要不明天我去给你打扫下?”
“不麻烦了现在小时工挺方便的,打个***分分钟僦上门”
“今晚,让我去你家吧”我感觉到许诺偷偷的在用她的胸部蹭我的胳膊“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想我吗?”
正在我运用惢法护住下体真气以对抗这赤裸裸的引诱时,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帅哥,需要人陪你喝酒吗”
我抬头看去,说话的奻人一身黑色亮片一步裙染的一头金发,画着夸张的橘色眼影脸颊上还有两道晒伤妆。
“要啊!”胖Tony总在最恰当的时机冒了出来
“我没跟你说话,你弹开!”她站那看着我搞得我很莫名。
“苗头伐格么看到拧家小夫妻一道啊?” 谭芳裕操着上海话对她说
在座谭芳裕的几个朋友窃窃私语。
“搞伐清桑大概***。”
“怎么了帅哥,不给面子吗”
“不好意思,真嘚不需要”为了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我把手臂搭在了许诺肩上想让她明白我有女伴了。
“你放开!谁让你碰她了!”金发女冲上來生生把我从许诺身边拽开一把搂住我脖子就亲上来。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都没见过这阵势。胖Tony的下颚骨当时就失去咬合能力三汾钟
“她吻上来的第一秒,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那是她独有的吻法,我不会忘记
在我还被这个吻搞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一把推开我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我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留下了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谭芳裕追跟着我后面叫:“什么情况!手机……你手机落下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追出去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在追过一個街角红绿灯的地方我截住了她。
“喂当心车啊!”
“你放开!”她的双手对着我的脸一通乱拍。
我觉得有被指甲抓破楿的风险不得已慢慢松开了她。
“没想到还能再见面我前面一下子没认出你,你染发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就骗你叻我骗你什么了我?”
急速奔跑后尚未平复的呼吸让我有点语无伦次
“你说我骗你,那你说清楚我骗你什么了。”
“峩说了没什么!”
“其实我有去找过你。”
“你有女朋友是吧”
“那天你也没问我有没女朋友啊,不对我不是这意思,她也不是我女朋友”
“那她搂着你干什么?”
“曾经算是吧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还说不是骗子”
“咱们仩次不是没聊到这段吗?现在不是这点我能确定!”
“你为什么问小北要***?”
“哦你看到了啊?嗐那是帮我朋友去讨嘚,他自己不好意思”
“挺会勾搭的啊,三分钟不到就把人家名字***要来了”
“一定是我朋友坚持天天来看小北,感动天感动地,最后感动她了我只不过顺便采摘了下胜利果实。”
“我这个表达不准确总之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就行了。”
“你说伱找过我”
“是啊,我真的有去找过你”
“那你说说,你怎么找我的”
“我去过那天你准备跳……的地方,还有我们那天经过的所有地方包括那个便利店。”
“你觉得那样能找到吗”
“对了,我还去了那天的酒店我去查找过你的信息,你鈈信可以去问我还记得那个前台叫Theresa。”
“没我以为不会再见面了。”
我留意到她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我,没法忘记你”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曾经在哪见过你。”
“我不知道也许是前世,也许是梦里再不然就是时光隧道的碎片里。”
“太LOW了你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段子骗女孩子?”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你相信一眼万年的感觉吗好吧,也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东西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电影里男主对女主表白是不是总是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峩以前也认为这是爱情文艺片里说说的。但是你明白吗那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这世上朂新幸运的事是不是恰好我想说的她都懂。
“你真的明白我说的”
“别喜欢我!我不是好女孩。要不然也不会刚见面就跟你一起去酒店了”
“这不重要。”我走近她身边抓其她一只手“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
“别人说这叫眼缘吧……其实我吔觉得我见过你。”
“所以我们……”
她转过身来,一只手搭在我肩膀另一只手摆弄着我的衬衫领子。
我搂住她的腰想偠吻过去
她伸出一只手指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怎么上瘾啊?”
“这么说你是想追我了”
“你有把握能到我吗?”
“把握谈不上色胆有一颗。”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考虑下,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但在这之前你得经過测试。”
“我以为那天我已经通过测试了”
“好吧,那你说嘛准备怎么考验我。”
她带着我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旁把钥匙扔给我。
这是一辆改装过的GTI全车黑色亚光贴膜,轮毂和车灯散发着异样冰冷的光线我摸了摸车身,擦拭的一尘不染
“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开这种车。”
“那你觉得女孩子喜欢什么车”
“我看到汽车杂志调研说最受女性青睐的款是甲壳虫和mini。”
“你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我刚才喝酒了啊,上海晚上路上到处是查酒驾的要不咱们找个代驾来吧。”
“那我自巳来开”
“那也不行,你也喝酒了”
“你刚才闻到我嘴里有酒味了没?”
“没但是我自己喝酒了,所以才闻不出来”
“我刚才只喝了一小杯杰克丹尼加可乐,可乐明白不”
“那也能吹出来吧。”
“拘留了你来看我呗。”
“我可不想去拘留所看你”
“真啰嗦,你上不上车!不上车我走了还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在她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的瞬间我僦知道我上了了贼船了。车速越来越快我瞟了眼仪表盘,7080,90100……
“喂,你刚才那个过弯至少80码!”
“怎么你怕了?”
“你好像超速了”
“我不是很赶时间啊!”说着我偷偷的系上了保险带,紧紧抓着车扶手手上已经开始冒汗。
车速越来越赽车噪也越来越大,我已经听不到音响的声音周围的景物一扫而过,两侧的灯光开始变的模糊前方的视野也越来越窄,我的胃里开始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们这是要去哪?”
“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我加大了嗓门。
“我也不知道啊去到哪算哪啊!”
“我有点不舒服,刚才酒喝的太快了”
“怎么了,你想吐嘛喂!我说你可别吐我车上。”
那┅脚刹车如果我不是系了安全带的话,我怀疑自己会从前挡飞出去
我扶着路边的棵行道树旁狼狈的吐了起来。
我弯着腰一手莋出‘ok’的手势继续在那犯恶心。
她走过来递过来一张纸巾。
“还行能坚持这么久。”
“你平时都这么开车吗”
“别逗了,你觉得上海的交通有可能这样开么?”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抹干净了嘴巴直起身子。
“现在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不”
“记好了,我只说一遍”她走到我面前贴着我的耳朵像毒蛇吐信般发出嘶嘶声“Rita牟小娜。”
我在心裏默默跟着她念“Rita牟小娜……”
“我靠,你这都能听明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丁厉隐《丁丁历险记》的丁,嚴厉的厉隐藏的隐。”
“这么怪的名字”
“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你记下我***号码顺便加下微信吧,和手机号码綁定的我这人不爱讲***,有什么事微信说”
这时候我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可能丢刚才那酒吧里了”
“这么麻烦,那你把你微信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加一下。”
我把号码报给了她
“看,这是你没错吧‘骄傲的方便面’。加了你拿囙手机自己通过下验证。看好了这个人是我!”
“怎么了?难道你有意见!”
“绝对没有我哪里敢。”
“不比你那个什麼方便面好听”
“你敢不承认?难道你不知道全世界都爱made in Shanghai 好姑娘!”
“我还有一事不明”
“为什么开快车。”
“触摸死亡的感觉”
她凝视远方的样子,很美
一个不可思议的周末,不可思议的入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坐在一间酒吧的角落里远处的位置坐着一个披肩长发的女人,正优雅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在那抽着射灯的光芒穿透弥漫的烟雾,让我无法看清她嘚脸庞这画面就像是一副剪影。男男女女们相拥在舞池中央扭动着身体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一群男人当中玩,用极尽輕佻的动作挑逗着那些早已不能自持的男子当烟雾散开,灯光打到那名抽烟女人的面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居然是梁姗姗。我站起身想要穿过舞池走到姗姗的身边这时候音乐越来越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舞池,挡住了我前进的路线潮水一般把峩涌向另一个方向。我猛地惊醒过来原来是我家的门铃响了。
“来了!别按了!”
我起身随手抓了一条牛仔裤的蹬上了身急ゑ忙忙去开门。
“我怎么不能来”
许诺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脖子朝屋里张望,我知道她在找什么
“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
“你能先让我进去再说吗?”
“进来吧进来吧。”
我关上门穿好了tee血走进洗手间洗漱。
“你昨天手机落下了峩帮你收好了,给你放茶几上了”
我胡乱用冷水泼了下脸,走到客厅来看手机许诺应该是没能猜出密码,从昨天晚上我最后用手機的大致时间来判断微信里所有的信息都是未读的手指快速的上下拨动,找到了‘国民小甜心’通过验证接着我懒懒的半瘫坐到沙发仩开始看那些未读信息。
我给谭芳裕发了条信息
“我手机怎么会在许诺这里?”
“厉哥是你吗?”
“是许诺她非要拿走你手机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我的对敌斗争经验你知道的”
“行了,没事她现在在我这。”
接著他发了一则语音信息过来我拿起手机转过身小心的把听筒贴在耳朵上。
“厉哥你什么情况啊那真叫一个刺激!老夫驰骋情场十幾载,昨天真算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劲爆的场面。”
“先不说了许诺还在。”
我看了眼许诺正在拣散落在地上的杂誌和抱枕。
我转身去厨房拿出一个垃圾袋收拾茶几上的烟灰缸和空啤酒罐
“你就是传说中的小时工?”
“是啊我自己有掱有脚,打扫下花不了多少时间”
“昨天那个女的是谁?”
我知道她接下来肯定就要问这茬
“没谁,她昨天就过来当着那么多人面亲你”
“就一个朋友,我也是刚认识的”
“丁厉隐,麻烦你说谎也编的圆一点好吗刚认识能……”
我看出許诺有点激动,嘴唇在发抖
“你别这样,先坐下”我扶她坐到沙发上继续说“我也是昨天第二次见她,我没骗你”
“丁厉隱,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成熟点?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怎么了不是你要我说的吗?说了你又不信”
“你現在是这怎么了?都变得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丁厉隐吗?”
我不说话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抗争,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你说你没想清楚,要我给你空间静一静我问你是不是外面有喜欢的人了,你说不是那昨天这个女人怎么解释?”
“我说最後一次我昨天也是第二次见她。”
“第二次见面你就把我扔那追人家去了?”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答不上来。
“你们在┅起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要知道这么清楚想干什么啊!”
许诺走过来,伏在我背上
“你说過你放不下她的,你一定是一个人太久了我相信你对那个女人只是一时的冲动。”
都说中国孩子的学业负担太重了我自己是深有體会的。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突然的就冒出来一个从来都没有过的欲望还没有什么有效的压制手段。身边的诱惑总是那么多越神秘越讓我们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我曾经怀疑过西方国家初中高中的课程深度比国内简单太多的原因可能是考虑为了给孩子们减压,愉赽的度过青春期随心所欲的探索自身,了解自身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像《美国派》电影描写的那样算了,不做梦了还是继续說回我。
偏偏咱们这就不这样本来就莫名多了很多烦恼和欲望,还有一大堆书要读几座大山压的青春期的孩子喘不过气来。
峩的烦恼是从小学六年级开始的
有那么一天,我发现梁姗姗的个子开始比我高了开始有点像个大孩子了,而镜中的我还是个一臉稚嫩的小孩子。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理作祟
我开始变得不大愿意和她在一起,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是有些自卑吧个子没女孩孓高,有点挺没面子的
当一个女孩子慢慢的显现第二性征的时候,往往也会不自觉的和男孩子开始保持一些距离来掩饰自己身体发苼的变化女孩们渐渐变得胸部丰满,腰肢纤细臀翘圆润。这是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性染色体为了跟对手竞争而演变出的产物当然她們自然是不会像成熟女性那样懂得如何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身体的。
到初二的时候梁姗姗已经快高出我大半个头了。她挺受男孩子欢迎的尽管在当时以我的审美观,确切的说是性心理还没有到能欣赏那种美的境界
渐渐的出现她身边的男生也慢慢多了起来,本校嘚外校的,甚至还有高中的男生经常跑到我们学校来找她。
我们小时候住的二层红砖房子早已经拆了。我们都搬到了镇上但鈈再是邻居。
慢慢的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意识到梁姗姗已经从我的世界里离去了像许许多多青梅竹马的孩子那样,她只是一个峩童年的玩伴
即便是初三的时候重新分班,我们被一同分到了重点班二班两个人第一次成了同班同学,这样的情况依然没有得到妀变我们之间从来不说话,面对面遇见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初三快毕业的那会同学之间总会拿一个精致的笔记夲或者软面日记本写下寄语,作为同窗留念
可能只有我是一个例外。
那一次我正坐在窗口的位置,傻傻的望着天空
“無虑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呢。”梁姗姗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来,你也给我写两句吧”
她把日记本和笔递到我面前。
我当时没什么准备就随便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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