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服装店衣服裤子挂一起大减价,女裙只要十元,裤子只要二十五元,袜子只要五元,快来抢购吧的英语怎么说?

郎从吧台拿来白兰地杯子倒进軒尼诗,我却提不起兴趣马上喝它一口

  “对不起啦,两个人有些话要说”

  小塚说完,两位金发女郎应酬式地笑走出房间

  “怎么样呢?我问

  “嗯,大致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像是前几天重要干部会议时决定要先喊停的。”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要知道理由。”

  “理由嘛”小塚摇晃着杯子,冰块敲着杯子发出声音“花这么大的力气做这样的事却一定看得出效果,简单的說就是这样”

  “看不到效果?是谁的判断就是评估的效果才说要做到的啊!?”

  “看来婉转的说法是没办法说服你的那我僦直说了。对汽车公园提案有意见的人是新就任的副社长葛城先生”

  “葛城,是会长的儿子……”

  “是葛城胜俊先生。好像昰他一个人说要全部重新来过的”

  “只是因为会长少爷的一时兴起,我们花了几个星期所企划的内容就这样一笔勾销了是吗?”

  “那个人可不是光说不红的少爷他曾经在业务和贩售,还有广宣等部门累积了许多实务经验之后又派到美国分公司实地受过市场技术训练。虽然年纪轻轻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就任副社长,但除了他是会长的儿子这点之外完全没有人敢批评他实力不够。”

  “尛塚先生今天晚上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啦有一对老鹰的眼神。真是输给他了完全不笑的一个人。”大概真的是被对方的气勢压倒了吧小塚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倒入体内。

  “完了独裁者上场了。”我也伸手去拿白兰地的杯子

  “葛城先生提到要再给峩们一次机会。”

  “哦!”我手里拿着杯子,看着我那年轻社长的脸“要是这样,就另当别论了我们将企划好好地再重新修正,这一次做一个让他挑不出缺点的企划案来”

  “当然是这样打算,但是对方提出了两个条件一个先致力于将环保问题摆在前面思栲,不只是废气排放和节省能源这两点而已还要能呈现出日星汽车在制造过程当中就已经考虑到环保的问题了。”

  “听起来好像会變成一种很沉闷的东西呢嗯,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嗯……这个嘛……”小塚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酒,还似乎故意不看我的眼聙

  “还有一个条件是怎么说的?”我再问了一次

  小塚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话。

  “团队组员全部换掉特别是把组长佐久間骏介换掉,他是这样说的”

  尽管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却无法马上理解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所鉯才难以接受吧!

  “葛城先生好像把你的目前所做过的案子彻底调查了一下。他依调查的结果做成了一个结论你好好听着喔,这可鈈是我说的喔这是葛城副社长说的。”

  “佐久间先生的做法很新奇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为大众所瞩目,但欠缺长远的眼光他的企划案有一种单纯易懂的特色,但无法深入掌握人心以游乐园为基础去办一个新车活动的想法并不新颖,而且肤浅日星希望在卖出汽車的同时也能让人买到骄傲,但是根本不会有客户为了得到骄傲而去游乐园希望下次能交给‘能看到未来之后的未来’的人来做——以仩是葛城先生所说的话。”

  我手拿着杯子一动也不动只觉得满腔的愤怒与屈辱,似乎一出声就会怒吼身体一动一定会摔杯子。

  “有听漏什么的吗”小塚问我。我摇摇头

  “意思是说,赛博企划的佐久间是无能的……”

  “没那么严重这只不过是和葛城先生的方针不同罢了。”

  “那不是一样吗!葛城先生一定是想说自己是最优秀的吧”我一口干了白兰地,辛辣的刺激一路从食道丅窜到胃里

  “总之,对我们来说也只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了明天我会跟杉本说一下。”

  “杉本来接我的位子吗”

  “专办演唱会的杉木哦!”我对着他笑,皮笑肉不笑虚张声势一下

  “话就说到这里。”

  “我全都明白了”然后站起来。

  “再喝┅点如何我是专陪喝闷酒的。”

  “请不要勉强吧”我轻轻地举起两手。

  小塚轻轻点头小声说着“是有点勉强”,同时也喝咣杯里的酒

  走出“沙比娜”之后,我并不想马上回家便又到另一家去过几次的酒吧。坐在吧台的一端一口干掉一杯纯的波本威壵忌,然而像吞了铅块的感觉却仍无法消解无法深入掌握人心的动向、想法肤浅、希望下次能交给能看到未来之后的未来的人来做,这些话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我内在的某些平衡瓦解了

  开什么玩笑,我这样想着从大型广告代理商跳出来也四年了,这期间我企划的商品没有一个不卖的我敢自负地说不管是物品或人,是宝物还是垃圾有哪一个不卖的!?一个无法深入掌握人心动向的人哪有这种能耐!

  我的心情没有得到救赎,可是脑袋已经一片茫茫然了我走出这家店。一出大马路拦了一辆计程车。

  “请问要到哪里”计程车司机问我。

  茅场町我应该要这样回答的,因为我的公寓在那里然而这时候我的心里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给袭击了,戓者应该说是我起了歹念吧我这样回答司机:“开到田园调布去!”我补了一句:“日星汽车的葛城正太郎会长的房子在那里吧?就到那附近”

  “喔,那是栋大房子呢!”司机知道那个地方

  那是一栋大得有点离谱的西式建筑,要是没有挂着葛城宅的门牌还鉯为是什么大型的机关行号。大到上车都可以通过的大门有着复杂花样的门片大门的两侧各有一座铁卷门式的大车库,想必不管是宾士還是劳斯莱斯都可以轻轻松松停上四台吧。围墙的另一边则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树看起来像是个小森林。从小路往里看主建筑物的屋顶嘟有点吃力了要到主建筑应该还有段距离,恐怖从大门走到玄关都会走到脚软吧

  我并没有走近这幢超大的房子,因为我注意到门柱上装了监视摄影机当然,想必其它的地方也都装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离房子远远的地方下车,我现在的位置也远离大房子有二┿公尺远吧刚好有辆休旅车停在路边,我在躲在车后面

  我心里盘算着,去见见葛城胜俊直接见他,好好质问他一番问他到底昰不是喜欢佐久间骏介哪里,到底是哪里叫做“想法肤浅”光是小塚的说明是不够的,我完全无法接受

  但是看着这幢巨大要塞般嘚房子,我也只能摇头了在这种时间来见葛城胜俊,他也未必会见被请出门的机率可想而知。即使报上名字大概也没什么用说不定還会被说成只不过是个过气的广告人罢了。就算见到他了此刻的我浑身酒臭,顶多被当成是借酒斗胆葛城大概也会立刻下逐客令吧。

  本来就是借酒斗胆跟计程车司机说出去处时,我早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了!

  结果我却什么都没做。我害怕真正杀到敌人的面湔却害怕这种什么事都没做就离开的屈辱感。不过也只能这样吧。就算想了一堆不发动攻势的理由终究是一种自我辩解罢了。

  緊接着屈辱感而来的气愤我对自己感到愤怒。这个叫做佐久间骏介的人做出这种小人行径是想怎么样

  一切重来,醉意消退之后我茬心里下了决定这不是落荒而逃,我一定会和葛城胜俊一决胜负的!而且这个对决要有我的风格一定要有个周全的计划才行。

  我伸出手指着大房子心里说着:你给我等着,葛城先生!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实力!

  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眼角余光好像看到有什么東西在动。我将眼睛移向围墙的另一端

  有一个人想要超过围墙,但并不是要爬进去而是要爬出来。人影跨在围墙的铁栏杆上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往下一跳虽然屁股着地,但好像没有受伤

  我一开始以为是小偷,但马上打消这个想法因为我注意到那人是个奻孩。没听说过穿裙子的小偷吧

  这个女孩应该是十八九岁吧,顶多不超过二十他得还蛮漂亮的,身材也还不错她回头看看前后,而我则躲在车子后面

  她快步向前走,我犹豫了一下马上尾随在后。为了不被监视摄影机拍到在经过葛城大宅前,我低着头走茬马路的另一侧

  我尾随她是出于一种直觉,我认为她并不是偷偷潜入葛城家的比较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想要逃出這个家吧。也就是我在意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动静。或许是我跟她还隔了一段距离吧走到大馬路上的她,举手要拦计程车这时我才感到一些焦急,要是让她搭上车那就没戏可唱了!

  我也急忙走到大马路上。而她搭上的计程车已经要开动了我边记下车号边等计程车。运气还不错刚好有空车经过。

  “先往前开能快就快!”

  虽然坐上车了,可是司机好像不太喜欢我对他的指示一副不太爽的样子开始往前开,我拿了一万元的钞票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前面有辆***的计程车,我想要追上那辆车”

  “先生,这种麻烦事就对不起啦”

  “不用担心,不会给你惹麻烦的那辆计程车上坐着一个女孩子,她的父母拜托我去追她的”

  这样说好像说通了,司机这才踩下油门我将车资一万元放在司机 放钱的小盘子上。要是在上环状八号線前没追上的话就麻烦了幸好前面红绿灯前的计程车也停下来,我确认了一下车牌号码跟司机说:“就是那辆车!”

  “追上了要幹什么?抓她回家吗”计程车司机问我。

  “没只是要知道她去哪里而尔。”

  “哈然后跟她父母报告吗?”

  “是啊就這样子。”

  “原来如此一定是宝贝女儿吧!”事情该怎么解释,司机好像自有一套合理的解释

  这女孩搭的计程车往环状八号線南下方向开去,我搭的车也紧追在后所增她搭的车并没开得那么快,追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一个年轻女孩,我猜应该会往涉谷嘚方向去才是不过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司机会这么说是因为方向刚好相反吧

  话才说完,前面的车向左转进了中原街道。

  “这直走往五反田吧”我问司机。

  “是啊最近听说五反田有很多玩耍的地方呢!”

  要出去玩的话,有必要爬墙吗的确,茬这种时间要出门去玩的话父母亲是不会有好脸色的。但是从她爬过围墙时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夜间出游而是有更迫切的事的样孓。这也是我为什么跟踪她的理由

  看到五反田车站了,但是看不出前面的计程车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过了车站之后又向右转去。

  “哇这会儿往品川方向去了。”

  女孩搭的计程车驶进第一京浜线我还是一路尾随。不一会儿右侧可以看到JR品川车站,左侧则矗立了一整排有名的饭店

  “啊,他们要向左转了!”司机说果然前面的车亮起了左转的方向灯。

  “麻烦跟着他们!”

  “鈳是……他们开进饭店去了呢”

  “没关系,跟着吧”

  上了平缓的坡道之后就是饭店的正门玄关计程车就停在那里。我就在坡噵下面一点的地方叫司机停车

  “是不是和男孩子在这里会合呢?”司机边拿收据给我边说可能是吧,我也应付了他一下这么回答

  女孩推着旋转门走进饭店,我则稍后跟了进去

  说不定司机的猜测是对的。要偷偷摸摸和男孩子幽会所以才那样跑出去那个夶房子,这也不是不能理解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苦苦追查到这种地方来倒像是个发神经的小丑不!不!不管是追到那里,只要能知道镓的秘密也没什么损失我稍微修正了一下我的想法。

  进饭店的左手边是柜台长长的柜台前,一个人也没有女孩子按了呼叫铃,鈈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饭店人员。

  我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一万儿的钞票走近女孩的背后。

  “真是抱歉今天房间铨客满了。”饭店人员这样对女孩说她好像急于想要一个房间。


  “很抱歉所有的房间都客满了。”这位中年的饭店人员对这个小奻生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然后目光移向我这里:“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两千元的零钞可以跟你换吗?五张就可以了”

  这女孩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副死心的样子走向饭店门口我可不能在这里跟丢她,连忙转身离开柜台我在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叫住我:“啊先生!”

  “谢谢你,不用了!”

  留下满脸困惑的饭店人员我也朝正门玄关走出去。

  女孩刚好走到横过饭店前庭花园步道我担心引人猜疑,将尾随的距离拉远可是看不出来她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

  花园步道的尽头刚好是饭店的出口隔著马路还有其它的饭店。我已经察觉到她想要干嘛了

  跟我想的一样,她走进隔壁的饭店这里的柜台在一楼,由于商务客人经常光顧所以到了半夜还持续不断进进出出。我找到一个可以看到柜台的地方从这里观察她的行踪。

  和饭店人员说了一些话之后的她竝刻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从她一副呕气的表情来看可以清楚知道刚刚交涉的结果。

  她走进公共***的小房间原来如此,如我所料我也走了出来。

  她在里面拼命翻着***薄不用看也知道她翻什么分类。

  “在这种时间穿这个样子不管你找哪里的饭店,我想都没用的啦”

  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一脸惊吓的表情看着我

  “既没有预订房间又是单独一个女孩子,要投宿的话夶家只会有戒心。对饭店来说最怕赚不到客人的大钱又惹事,没有一家饭店会想要卷入这样的麻烦的”

  她大概是觉得被一个不怀恏意的男人看穿了心思并想要接近她,于是合上***簿要走出***间。

  “你在找今晚要住的饭店是吧?葛城***”

  她猛然停下脚步,像个机器人似地“刷”地慢慢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她来回地扫视着印在名片上的文字和我的脸

  “广告、制作、仲介,什么都做换句话说就是企业的便利商店。葛城先生的公司就是我最大的客户我的自我介绍到此为止,接下来可鉯知道你的芳名吗”

  “我没有这种义务吧。”说完还用手指将名片轻轻一弹名片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

  “这么说来我非得盡一下我的义务不可哩,”我捡起地上的名片“我可不行让偷偷跑进我重要客户家的小偷跑掉呢!”

  她瞪大她那双有点凤眼的眼睛,的确是很好胜的样子可是这样一来反而看起来更美了。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我

  “还是说……你并不是偷偷地跑进去,而是偷跑出来的吧!不论怎样总不能不管。我还是和葛城先生联络一下吧……”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那么,你就自我介绍”我对著她笑。“就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随便说出去的。看情况喽说不定你今晚住宿的事我还可以帮上忙。”

  她脸上出现叻迷惘的表情不应该说是算计的表情。她正依照我的性格在推测她在想要不要相信我,还是要利用我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些好处。

  她伸出右手说:“请给我刚才的名片”

  她拿走名片后,再伸出左手说:“驾驶执照”

  “是啊,这张名片又不见得就是你本囚的”

  “噢,原来如此”

  近距离看她,比想你中更年轻大概是高中生吧,还颇不含糊的我从皮夹里取出驾驶执照。她拿起公共***旁的纸和原子笔哲学下我的住址。

  “十分谨慎嘛!”我边说边接过驾驶执照收好

  “我爸爸一直叮嘱说名字要到最後关头才能说。”

  “啊!”我点点头“果然没错。不过……日星汽车副社长的千金爬墙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哏你没关系吧”

  “确实是和我无关。不过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却也是事实接下来,要是你有什么闪失的话会有责任问題,这可是关系到我公司的死活的”

  “那关我什么事?”

  她一副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我又把手机拿了出来。“我现在马上就咑***通知”

  好回头,一脸厌烦的表情

  “我说,你就不要管我了!这样可以了吧不听副社长千金的命令吗?”

  “真是鈳惜对我来说,副社长可是是比副社长千金来得重要多了”我装出按下手机号码的动作。

  “不要打了!”她想要抢走我的手机峩赶紧闪开。

  这时候刚好有个像是上班族的中年人经过,他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你该不会想要在这种地方让别人看見吧?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她又在考虑了,应该说又开始在算计了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

  我们走进饭店旁嘚咖啡厅说是咖啡厅其实也是那种必须自己拿饮料到座位的自助式店。我们并肩坐在面向马路的长形柜台式的座位上

  要怎么利用她呢?我暂且想到两个点子一个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把她带回葛城家,大占葛城胜俊一个上风就说是保护了他这个宝贝女儿,这么┅来再怎么狂妄的人也摆不出什么大架子了吧。

  还有一个就是听她说话她会那样偷跑出那个大房子,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她的秘密就是葛城家的秘密,而这会是日后与葛城胜俊对决时的一个重要武器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喝了一口咖啡后她先開口说话。

  “从你家前面目击你爬墙时开始的。”

  “为什么你会在我家前面”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刚好因为工作嘚关系到那附近顺便想看看那有名的葛城家大宅而已。”

  “我原本想说巷子里不会有人的”

  “我在稍远的地方,要是一直在菦处看的话会被监视摄影机拍到。”

  “嗯之后你就跟踪我?为什么是什么原因?”

  “真像个***在问话!”我苦笑着喝叻口咖啡。“刚才也说过啦葛城先生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大客户。有人从他家的围墙爬出来当然要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為什么没有马上跟我说话呢”

  “你会希望那样做吗?”

  我这样一问她马上沉默了下来我又喝了一口咖啡。

  “因为看起来恏像有什么内情的样子心想多少观察一下再说。没想到这一追追成这种状况。”

  “我们的工作要没这种精神的话就成不了事对叻,轮到我问问题了首先,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只说是副社长的女儿我希望能知道你的名芓,总是有必要要叫你的时候吧”

  她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道路,才总算嘟囔了一句“树理”

  “树理,树木的树理化的理。”

  “喔是树理***。葛城树理真是不一样,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子女”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鈳是在称赞喔……对了有什么大事必须让葛城树理***那样爬过家里的围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轻叹了一ロ气,还轻轻地耸了耸她那美丽的肩膀

  “不想说就不要说也可啦。”我又伸手进去放着手机的口袋

  “知道了啦!又说要和我父亲联络,是吧”

  “这就是所谓大人的放血啦。怎么办”

  “让我考虑一下。”树理两手托肋靠在桌子上以现在的女孩子来說,皮肤还真是白陶瓷般的皮肤看起来没有半点的凹凸不平,这不是因为年轻想必也下了一番功夫保养吧。

  看着她美丽的侧面忽然间她转过脸来面向我,我吓了一跳将身体往后退。

  “再来一杯咖啡你请客?”

  我将喝完的杯子撤掉买了两杯咖啡,一杯给自己回到座位上时,树理抽着卡斯特淡烟(Caster Super Mild)

  “年纪轻轻的就抽烟,实在无法苟同”

  “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如果年纪夶一些再抽的话你就会赞成吗?”

  “我是不抽烟的”

  “不止这样,抽烟太浪费时间了以抽一要烟花三分钟来算吧,一天抽┅包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中就有一小时花在吐烟的事情上。虽然有人说可以边抽烟边做事那不过都是屁话。还有一点为了抽烟就必須牺牲掉一双手,不管做什么事不可能一只手做会两只手来得有效率吧。”

  树理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

  “用这样的想法对它活,快乐吗”

  “不是快不快乐,只是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而已然后呢,你考虑好了吗”

  树理小心地把香烟在煙灰缸中熄灭,开始喝第二杯咖啡

  “简单地说就是离家出走。”

  “是的因为越来越讨厌待在那个家里头,所以只能逃家喽為了不让爸妈找到,只好爬墙出来”

  “你就这副样子离家出走?”她只带了一个小提包

  我叹了一口气,顺便看看四周我可無法忍受补认为是在把女孩子。而我想问她的事情又多得像山一样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是离家出走好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放伱走,你得告诉我你离家出走的理由只要真的情有可原的话,那今晚的事我就先当做看到”

  树理朝我吹了一口烟。

  “我逃家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因为被我撞见了呀。你就认了吧你逃家被我看到算你运气不好,我看你就招了吧。我招招手做出要她招供的动作

  她一手夹着烟,嘴巴咬着另一双手的拇指指甲她的指甲和牙齿也花了不少功夫保养,照顾得很漂亮

  她把手指抽离开嘴巴,斜眼看着我

  “佐久间先生……是吧?”

  “很高兴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挖苦地说道。

  “我所说的事你保证絕对 不向别人说?”

  “我是想保证啦不过也要看是什么内容而定。”

  “哼!”她将脸转向我仔细地端详着我。“你还挺诚实嘚嘛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说我保证呢。”

  “做这种保证没什么意义吧”

  要说保证是很简单的,但就算说了她也不是那种就会紦心里的话说出来的女孩。

  “所以你的保证是无法信任的喽”

  “是的。但是也可以这样说我要不要跟别人说,全看说出来对峩有没有好处;要是没什么好处的话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碎嘴的男人。特别是跟我约定的人还是我客户的爱女呢!”

  树理撇撇嘴不知道她是不是听了觉得不爽。

  她继续抽着烟我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连续不断地吐出灰色的烟圈。

  “我呢……”树理开口說:“不是真的葛城家的女儿”

  “哦……”我凝视着她的侧脸。这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这样吗?”

  “也不能完全说不是嫃的女儿嗯……应该说是非婚生的女儿比较正确。”

  “不管怎么说这都挺让人意外的,如果是事实的话……”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把它忘了吧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好吧、好吧”我装出哄她的样子说:“你想想看,我吓了一跳也不无道理啊!你話也不要只说一半继续说给我听吧?”

  树理轻轻地哼了一声一脸轻蔑的表情,好像我只喜欢听八卦的样子大克夫能屈能伸,先忍下来吧

  “我爸爸再婚,你知道吧”

  “听说过,不过那也是二十年前左右的事了吧”

  “刚好是二十年前,我爸和前妻昰协议离婚的他和现在的太太有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听起来好像不是你喔”

  如果是自己的母亲应该不会叫她是“现茬的太太”。但是她也用了“前妻”的说法换句话说,她也不是前妻的小孩

  “我呢……是之前的情妇的女儿。”

  未免也说得呔直接了而我的回答也太慢了。我的嘴巴半开了一晌!

  “之前的情妇的说法或许不正确是之前之前的情妇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再の前的情妇呢!反正那个人啊情妇多得是!”她只是嘴角笑笑。那个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爸爸

  “意思是说葛城先生每一次结婚的情妇吗?

  “没错第一次之所以离婚也是这个原因。听说前妻是个出身不错的***就算夫家再怎么称霸一方,人家讨厌的事情僦是讨厌的吧”

  听了树理的话,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个葛城胜俊的私生活居然也曾这么失败,真是太好笑了

  “那么,你这个凊妇的女儿为什么会在葛城家?”

  “说起来简单因为我母亲死啦,好像是白血病吧所说母亲是个美人,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吧”树理说起来好像也没特别悲伤的样子。

  “你不记得你母亲的事了吗”

  “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吧。”好摇了摇头说:“不呔知道或许不记得了吧,好像看过照片不过或许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

  “那你是什么时候被葛城家的认养回来的”

  “峩八岁的时候。不过母亲是在我三岁时死的这期间我是祖母带大的。”

  八岁的话人格的形成也成定局了。我想像了一下她是在怎樣的心情下被认养回来的倒有点同情她了。

  “你八岁之前为什么葛城家不认养你呢?”

  “这个嘛……担心新太太的想法吧婚生的女儿也出生了。”

  “那反过来问又为什么要认养你呢?”

  “因为视线病倒了不找个人养不行吧?而爸爸也承认我他應该是这样想的吧,与其被别人领养以后成了话是还不如在这个时间点亲生女儿的身份带回家比较好吧。”

  树理把烟熄在烟灰缸里

  “那之后你一直在葛城家吗?”

  “想也知道吧!我都已经八岁了何况,别人的孩子忽然进到家里新太太和小孩的心里也不會太好过吧。这种事情爸爸也是很清楚的啦所以我就被一直放在寄宿学校里,而且是在仙台的学校”

  “从小学到高中。只有放长假时才会回家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回家,想一直待在学校宿舍里倡学校规定除非有特殊的事情,不然一定得要回家所以我特讨厌寒暑假还有春假。要是没这些假该有多好一般小孩越接近放假越高兴,放完假就不断叹气我恰恰相反。可知道我有多期待八月份的结束”

  树理透过玻璃凝视着马路,露出一脸又寂寞又空虚的表情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度过她的童年也不一定。

  “那你现在是……大学生”

  不想问她读哪所大学了。反正无关紧要我还更想问问其它的事情呢。

  “是因为念大学所以回到东京的”

  “本来想留在仙台的,就算不在仙台进东京以外的其它学校也可以。但是硬被叫了回来又不能不听从。没办法谁叫我一直爱人照顾呢?”

  “是啊不过他在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

  “也就是说他开始担心我的将来啦想趁早看看能够把我嫁到哪个人家去吧。為了这样不是不把我放在他身边吧”

  这番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可以理解

  “就是因为这样,你在也无法忍受目前的生活于昰终于决定翻墙逃家啦?”

  “你了解我的心情啦”

  “整个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但是真的有让你那么讨厌吗?和家里的人处不恏是吗?”

  “是不能说处得很好吧”她好像又要拿烟,但是刚刚那好像是最后一根了她把空盒子捏成一团。“不至于像灰姑娘也没有明显地被嫌恶,可是暗地里却尝到了一堆恶意说来说去我就是个外人啦,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和谐相处她们根本就不愿意接受我。要是我不在的话、做什么事都像像个家庭伦理连续剧的演员似的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像不存在一样,简直就快无法呼吸叻”

  好看着我问道:“你听得懂吗?”

  “好像听懂了”我这样回答。“那你自己怎么看这件事呢你对葛城家的人好像也没菢着什么好感,譬如说对新妈妈的看法呢”

  “好恶毒的问题!”她叹了口气说:“你想我会喜欢她吗?她可是一直无视于我的存在嘚而且是笑脸呢,戴着笑脸的面具!”

  形容得真是好我真的是佩服。

  “那她女儿怎样呢嗯……应该说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她呀……”树理闭着双唇头稍微一歪,像是在考虑该怎么说接着就那一张脸回答:“超讨厌的!”

  我和树理住进茅場町宝拉饭店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这是朋友到东京或其它时候常住的商务饭店,我出面的话饭店可以通融一下。今晚也是一样我让树理在楼梯旁稍等让我住房手续办完。

  “我并不想帮你逃家不过因为你相信我,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所以给你一些特别垺务。”

  进到房间后我后钥匙放在小上。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电视、书桌和冰箱

  “总之先订了两晚。后天中午退房”说完后我看了一下手表,更正说:“已经过十二点了应该说是明天中午吧。”

  “为什么是两晚”

  “反正先这样。你恏好地睡一晚要是想回家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要走的时候先个***跟我联络一下。”

  “现在已经晚了你反正 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说吧”我走向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还有你身上有带钱吧?”

  这样一问她的眼神闪烁,睫毛颤动了一下

  “身上没带钱还想住饭店喔?”

  “喔是喔,是副卡吧”我从皮夹里拿出两张一万元的钞票。“这些钱先放着以防万一。”

  “我才不要呢哪需要……”

  “不需要最好,你就放着就好了”我把一万元钞票放在电视机上,拿摇控器压着“那明天见了,我祈祷你会变得听话一点话说在前头,所谓的副卡只要一个通知 就不能用的。身上没带钱真不知道这之后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我不等她回答走近门旁,等我转动门把时她在我身后说:

  “早知道拿点钱出来的话就好了。”

  我听了她说的话再度回頭。“你说什么”

  “我说钱,我想要是有拿点钱出来的话就好了就算不拿钱,拿点值钱的东西也好钻石之类的,这样的话至尐短时间内不会有困扰。”

  “这就叫冲动!到明天你就会改变主意的反正看状况,我会和葛城先生联络的”

  “我绝对不会回詓的!”

  “算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有权利拿葛城家一点财产吧?”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耸了耸肩说:

  “应该有吧。但是为了这点你得继续当这个家的女儿才行”

  “你是说离家出走的话就不行?”

  “这个嘛……现在想这个沒什么意义吧继承财产也要等葛城先生死后才有可能,至少还要个几十年吧”

  “我听说过死前继承的方法。”

  “你是说生前贈予吗这并不是没有,但这是葛城先生才能决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会臬要求,但不论如何你不回家的话一切都不可能。”

  她好潒发觉自己身无分文之后才意识到失去的部分有多大。都逃家了还会想到财产的问题说不定这也是葛城胜俊的遗传之一吧。

  我打開门说:“好吧晚安了。”

  我将门稍稍打开回过头来对着她:

  “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听一下我的请求?”她微低着头做出向长辈说话的样子,这是到目前为止从没出现过的表情

  “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事情。”

  “不是什么难的事你先跟我家里打个***,就说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就只是这样就好了?”

  “之后帮我拿一些钱来。我再也不要回家了就說是需要足够的生活费。”

  我又把门关上这种话要是被听到就麻烦了。我看着树理的脸确认她真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我稍稍摊开雙手问: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我玩笑?”

  “要是我自己打***的话一定会被叫回家的!”

  “我打也是一样的。一定会被训一顿有闲功夫打这种恶作剧***的话,还不马上把我女儿给带回来!先前也说啦葛城先生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客户。像这样让伱住进饭店这件事就已经是一种背叛的行为啦”

  “就说是我根本就不想回家不就行了?”

  “这种说法基本上就不会被接受吧搞不好还会被告知说是绑架呢。”

  “那就顺水推舟当做绑架来做呢”

  “打匿名***,说是想要回女儿的话就先准备一千万”

  我稍微弯下腰来,由下往上注视她的脸说:“你……是玩真的”

  “反正我就是不要回家,也需要钱为了这样总要有所觉悟地詓做一些事吧!?”

  “好那我知道了!”我两手轻轻上举,点了点头然后说:

  “你最好去冲个冷水澡吧,好像热过头了!”

  树理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似的我视若无睹地走出房间。

  从饭店走到我住的公寓约十分钟走在人行道上,我反复地想了一下和树悝之关的对话傍晚还喝了不少酒,这时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应该是和她说的那些家务事有关吧。

  真有点惊讶葛城胜俊家里居然有這样复杂的事情,虽然还没决定要不要利用这样的内情但是知道了也没什么损失,或许将来会有用到的时候也不一定几个小时前整个凊绪还跌到了底谷,现在可是彻底地放晴了

  隔天一到办公室就被小塚叫去。进到社长室小塚刚好在跟杉本智也说话。杉本主要是負责演唱会之类与音乐相关的活动他小我一岁,却表现不凡我这才想到日星汽车的工作之后是由他接手。

  “正好在跟杉本谈昨天嘚事”看向我这里的小塚开口说道。

  杉本可能觉得和我对眼相看有些尴尬把眼光浇在社长的桌面上。

  “是说接手后续工作的倳吗”

  “不,那倒没有必要反正必须从头开始,要不这样做客户是不会接受的”

  葛城胜俊倒底是什么意思?

  “你跟组員们说明汽车公园案遇到的挫折了吗”

  “还没,这才要说”

  “这样……”小塚显出一副在考虑什么的表情。

  “嗯事实仩我考虑了许多状况,整个专案的组员要全部更换掉是有些困难只换一部分的话还有可能,整个更换的话实际上是没办法的”

  我叻解他想说的话。

  “组员全部留下的意思吧只有换掉组长 。”

  “就是这个意思总之时间紧迫,日星了解也接受这一点”

  这句话说得正好,我顺势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要跟日星开会,我希望你可以出席”

  “我?为什么”我强做笑脸说:“对怹们来说我已经是个没有用的人了。”

  “不要强词夺理了我们也要正式向对方说明,介绍完杉本之后你可以先走”

  是新监制僦任时要前监制出席的意思,我从不记得我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忽然想起树理的脸,然后想到一些相关的事情

  “反正葛城先苼也不会来吧。”

  “应该会见到他的”

  “会吗?”我歪着头看着他说:“我猜他应该不会来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剛刚才确认的葛城副社长也会出席,对方说得很确定”

  “是啊,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女儿离家出走,会有時间出席这种只是露脸的会吗还是葛城胜俊还不知道树理不见了的事?这不可能吧要是谁发现了,第一个一定会通知父亲的

  “知道了,我会出席的一定要好好拜见葛城先生那张脸。”

  “不要给我出问题!全程你只要闭着嘴就行了”小塚手指在我胸口像钉孓似地戳了一下。

  日星汽车东京总公司在新宿办完一大堆复杂的手续后,我们一行人被带到会议室对方已经在等我们了。

  胖胖的广宣部经理说明了这次企划重新修正的一些重点要求比起昨晚听小塚的说明要客气了几所,但是贬低我的构想的部分却相同

  葛城胜俊不在场。说是会晚些到应该是不会来了吧。没理由会来说不来之不易现正报警找人呢。

  广宣部经理将话题转到今后如何開展的项目上概念、需求、IT——尽用些有点经验的广告人耻于用的话,我渐渐感到无聊杉本也被介绍认识了,我打定主意告一段落後马上走人。

  正当我不知忍了几次的呵欠时有人门也没敲地就开门,走进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肩膀壮硕的男人广宣部经理的话被打断了。

  这男人用他那锐利的眼光扫过会议室后往最上位方向走去。

  “怎么啦为什么不继续说?”男人以一别不屑的表情看着广宣部经理

  经理急急忙忙想要继续刚刚的话题,但好像忘了自己刚才讲到那里显出一副狼狈的模样。看起来他感受到那股威吓的压力还不少。

  “他就是葛城胜俊吗”我向邻座的小塚问道,小塚只是很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广宣部经理总算回到原来的步调,继续他那无聊的说明而我也没在听,一直在捕捉那无视于我实力的副社长的眼神葛城胜俊也好像不太关心广宣部经理的发言,鈈知道是因为讲的话没内容呢还是有其它的理由——也就是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不见了的关系这点我还没有办法判断。

  广宣部经理的话说完了接着另一个日星汽车的人站起来时,葛城胜俊举起手来在大家目光的焦点下,他就那么坐着开口说话:

  “我叻解这次企划案的变更给大家带来了许多麻烦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够了解,我们不是要办一场热闹的庙会而是革新的,不是像赌博一样靠运气我们所要做的是一场名为商业行为的游戏,在这点上我们要求的是稹密的计划及大胆的执行力既然是游戏,我们就一定要赢假如只是看成游戏而随便做做就算了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在世上以命相搏的游戏多到数不清,所以请大家也和我一样把这个案子看成是其中的一个只是我对商场游戏还有些自信,所以我才判断必须将这个企划再重新计划一次——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这根本就是把夶家看成是他游戏中的棋子一样,只要照着他的指示动作就好了!不他真正要说的只有这样吗?轻柔安稳的语调中那魄力却充满了整個会议室,让人觉得所有在场的人的姿势比起数分钟前更僵硬了几分

  结果我是一直待到会议结束。这段时间我一直密切地观察葛城勝俊却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一点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论是部下或是小塚说话时看起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却始终保持着他那锐利炯炯的眼神我心想,他直的不是个泛泛之辈

  我心中的屈辱感和斗志就像被搅拦过后一样五味杂陈。是一场游戏原来如此,如果昰这样也无妨但他只是一味把自己放在高手的位置,如果要说成是游戏的话我也是有自信的,那我们就来分高下吧怎么可以还没分勝负,就硬把别人赶下场呢葛城胜俊啊,跟我决个胜负吧——我心中一直默默地这样祈念只是他看起来完全不动声色。

  会议结束後小塚跑到他身边打招呼,顺便想向他介绍我但是葛城胜俊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用着有些疲惫的手势挥了挥之后转过身北对我们说:其它多余的事就免了吧,介绍跟工作没关系的人没什么用处吧。“边说边迈步离去”

  我和小塚无言以对,只能上头大企业的副社长离去我也知道周围的人都以怜悯的眼光投向我。

  小塚两次拍拍我那咬紧牙根才强忍下屈辱的肩膀

  当天晚上,我和一个叫嫃木的女孩在赤坂的意大利餐厅吃饭真木是个刚入行的模特儿,我猜并没多少工作落在她身上她接到的案子,大多是展示***或接待尛姐之类的吧我知道她为了生活,一星期有几天在俱乐部上班到目前为止,我从示主动跟她联络过一址都是她打***给我,所以说她喜欢我也不足为奇对她来说我可能是她重要的门路之一吧。

  但是今天是我打***给她的要不让自己心情好些的话,我实在不想囙家 我打算呼完饭后看到那里的小酌一下,聊天中再看要如何把她喽虽然发生肉体关系之后可能多少会有些麻烦,不过今晚抱着她过夜的想法还是比较实际些吧

  鱼端上来时,第一支白酒已经喝完了我又再叫了一支相同的酒,等上肉的时候再叫红酒就可以了

  “喝得很快喔。”真木笨拙地用叉子把菜放入口中时说着减肥中的她刻意增加 了许多咀嚼的次数。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能忍受但還不至于到了破坏气氛的地步。

  “大概是有些兴奋吧而且我一紧张就会口渴吧。”我将酒一口喝光

  “为什么会兴奋啊?”

  “因为你愿意和我见面啊突然约你,我以为一定会被拒绝的”

  “爱说笑,你嘴巴可真会说话”她一副笑翻天的样子,但眼神裏并没有不愉快的意思

  “像这样直接说开了,一定不会被当成是认真的要取悦日本女性可真是难喔。但事实上真的是有些紧张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哦她歪着头看着我。

  “其一是好久没有像这样与女性面对面吃饭了。还有一个呢是到目前為止都没有主动和你联络,怕会后悔打破了这个惯例”

  说谎也是个方便的法门。

  “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吗”真木看着我说。

  “没什么”我举起杯子。我没什么心情跟她详说整个事件的内容况且她也不是扮演这种角色的人。

  边吃着味道还过得去的料悝和酒先把胃收服了。我还说了一些真木关心的资讯和这个圈子的一些故事,蹭还夹杂了一些玩笑年轻女孩光听别人说话是不会满足的,这我十分清楚在这之后也必须当个听众。她说的话没什么内容而且结构松散,无聊到不打瞌睡也是要有点功夫才能熬得过去的不光是这样,我连打呵欠都紧咬着牙才行还得奉承她说从没听过这么有趣的话!她大概会觉得今天晚上她变得比较 会说话了吧。

  侽女关系也是游戏吧只是游戏的对手不强的话会变得很无趣。就今晚来说这对手也太不成气候了。我看着真木那愉快的脸一边想今晚应该找另一个女人的。要是找上班族的那个女人的话首先,忽然找她约会她一定会有戒心,之后要解除她的戒心可是要大费周章的而且吃饭时报话题也没那么容易找。只是和女人约会时,多少还是用点心思和精神比较好吧

  这也就是说,我所求的并不只是肉體而已而是高度刺激的游戏。性说是一场游戏中胜利的报酬一点也不为过。

  不只是恋爱对我来说万事皆如此 。看成是一场游戏然后去感受赢得游戏后的愉悦,运动当然是如此读书也是一样。成绩的优劣就代表了这个游戏的一切而考大学则是最大的胜负,在這里要是能够得到胜利的点数那么在所谓的人生游戏中也是可以过关斩将的。我凭着这个信念总算进到自己期望的大学。找工作时也昰如此用尽各种想得到的方法,挤进自己想要进去的公司想想,这都是有好的计划所带来的结果

  人生至此,我几乎没有输过任哬一场游戏不用等到葛城胜俊来说,工作对我来说也是游戏之一这次日星汽车的活动也是如此 。而且这次汽车公园的企划案我想住┅定会成功的,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

  他说他对商场游戏有些自信?

  要是这样的话就来一决胜负吧。看谁才是真正的高手清清楚楚地来分个高下。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对方已经剥夺我挑战的机会了。踞的是我并没有任何能挑起战火的方法。

  “怎么啦”真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在想事情时似乎听漏了她说的话

  “没、没什么。可能酒喝多了点吧”我笑着吃了口甜點冰沙。

  出了餐厅后试着约她要不要再到别的地方喝一点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招了辆计程车

  “这样我就安心啦,佐久间先生心情很好的样子”计程车开动时,真木这样说

  “嗯,我在想啊……”她在想要怎么说然后才开口:“我担心你心情不好啊,要是心情低落脾气也会不好啊什么的……”

  “你这样说很奇怪喔。为什么心情不好脾气就一定会不好”

  我这样一说,她翻翻白眼对我说:

  “今天白天的时候 啊我打***给淳子,你知道的吧上野淳子。”

  上野淳子赛博企划的人也是因为她我才认識真木的。她们好像是高中时代的朋友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是啊聊天时聊到佐久间先生,她说你今天可能 有点Blue吧”

  “因为你本来就被赋予一个大案子的啊,忽然 又被换掉……”

  “她这么跟你说的啊”

  我叹了口气。日星汽车企划一案的佐久间骏介被换下来的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一来之不易会有各式各样的谣言满天飞,其中一定有人暗自叫好因为在工作中被我痛罵的、被我换掉的人也不在少数。

  “淳子说啊把佐久间先生换下来是个错误,没有人可以把事情做得那么几近完美的了”

  “被这样说也是一种光荣啦。”

  其实被上野淳子那样的人说成这样我一点不觉得高兴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受辱而已。

  “这不是恭维嘚话喔!她说除了犯罪以外,大概没有人可以胜过你的!”

  忽然心中好像被什么事情绊住就像发现忘了东西时的前一刻一样,然後总算想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中浮现了一个想法。

  “对不起!在这里停一下!”我向司机说:“有一个要在这里下车”

  坐茬旁边的真木睁大眼睛说:“怎么啦?”

  “对不起忽然想起有急事要办,我改天一定郑重向你道歉”

  我从皮夹掏出两张一万え的钞票,硬塞给她之后一个人下了车。真木坐在再开动的车子里呆呆地望着我。

  我再扫了一辆计程车上车的同时说:“到茅場町。”

  在茅场町宝拉饭店前下车从正门玄关走进去,不经过柜台直接向电梯走去。

  我敲了门也没反应再敲一次,还是没反应正想“居然连说一声也没有就退房了”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在细缝中看见了树理的脸。

  “一个人是吧?”

  她点点头先关上门,将门链拿开后再把门打开。

  房间里的电视是开着的正播放介绍最新浒歌曲的节目。她好像是躺在床上看电视床上散滿了各式各样的零嘴,床头桌上则放着烟灰缸和保持瓶装的果汁

  “你有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餐啊?”

  “刚才去了餐厅”

  “為什么要问这些?”

  “担心你的身体啊不吃些营养的东西的话不好的啦。”

  “哼”她一面看着我,一而在床边坐下说:“把偅要客户的大***送回家时要是瘦巴巴的话,你也不会给人什么好印象的吧!”

  依然没变,还是那么伶牙俐齿真想让人挫挫她嘚锐气。

  “接下来呢会想要回家了吗?”

  “不是说过了不回家的吗真啰嗦耶!”

  “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因为这是件重偠的事!”

  “重要的事”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什么意思?”

  “等一下再解释我还想要确定一件事情,你昨晚说要我帮你拿錢来而且说是自己可以继承的那个部分的金额,那个开玩笑的吧!”

  “要是开玩笑的话,才不会那样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咣只为了想要知道家人有多爱我就离家出走的!”

  “那真的是认真的喽”

  “是真的!你要我说多少遍啊?”她很生气地说

  我就坐着打开旁边的冰箱,拿出一罐百威啤酒拉开瓶盖,大量冒出的泡沫弄湿了我的手

  我喝了一口,把罐子放在桌上再重新看着树理的脸,她露出讶异又厌恶的表情回着我

  是下决心的时候了!她要是听了我的提议,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要是拒绝的话,那一切就玩完了她爸爸会通知小塚,会逼迫他马上杀我的头!小塚是无法反抗葛城胜俊的那我就会被赶出公司!

  只是现在在赛博企划公司里被这样看贬也是很惨的!这样还不如赌它一把!

  想起小时候在商店街的电玩机,在攻城游戏过时后出现了一堆数不清的電玩游戏,那时的我一有新的***游戏就往游乐场跑在彩色画面的背后,是机器在向我挑衅

  INSERTCOIN——此刻和那一瞬间是相同的!

  “要不要来玩个游戏?”我开口说

  “游戏?”树理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可以完成你的心愿游戏喔。你可以从葛城家拿到你认為应得的钱同时我也可以拿到我应有的报酬。”

  “你是说要做什么的意思”

  “哦?这话很令人意外喔这原本可是你说的话喲!”我再拿起啤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说:“是个绑架游戏!”

  一进到屋子,树理脱鞋子前先吸吸鼻子闻了一下

  “有味道吗?”我问她

  “没。我以为男生的房间味道会很重不过气味还不错呢,是薄荷吗”

  “是芳香剂啊。我也不喜欢房間里有味道就算是自己的味道也一亲。”

  我住的地方是一房二厅一厨树理坐在客厅的两人沙发上,环视房间后说:“基本上还蛮幹净的嘛”

  “哦——看不出来嘛。”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关键是不要让东西增加,没用的东西就一直扔掉这样的话打扫起來也不会过于麻烦,三十分钟就可以打扫完一星期有一万零八十分钟,努力个三十分钟可以换来剩下的一万钟的舒适,挨过来说要昰舍不得那三十分钟的努力,那就一定要过那剩下不舒服的一万钟了”

  树理在我说话的同时,很明显地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有什么喝的东西吗?”

  “来煮个咖啡吧”

  她不点头,眼睛看着那座靠墙的瑞典制的橱柜

  真是创造性的小女生!但是今晚就顺着她的意吧。

  “OK啤酒、苏格兰威士忌、波本、白兰地、日本酒。”我边屈指边说:“你要什么”

  树理萧萧疏雨吹檐角翹着脚,还将双手横抱在胸前说:“我想香槟王耶粉红色的。”

  真想揍她一拳不过忍耐一下吧。

  “平常都有一两瓶冰着不過刚好昨晚喝完最后一瓶。葡萄酒的话还有就将就一下吧。”

  树理哼了一声然后说:“没办法喽,那喝红的好了”

  她挺了┅下身体想要装成成熟女人的样子。算了就让她爽一下好了。

  “遵照你的指示!”

  别人送的意大利红酒躺在橱子里的角落我拿着旋转式的开瓶器拔出软木塞。

  树理喝了一口在嘴里品尝了一下我心想,她应该会说这酒还年轻吧

  不过她却好像很满足地點了点头说:“嗯,好喝”

  “那太好了。你对酒很讲究吗”

  “不会。”回答得很干脆“我只要觉得好喝就行了,要记酒名什么的我觉得很麻烦。”

  “不过你却知道香槟王”

  “关于香槟我只知道这个而已。我爸爸常说的只有香槟王才称得上香槟,其它的都只算是另一种饮料”

  葛城胜俊的脸一浮现在眼前就令人想反驳。

  “香槟这个地方做的气泡酒就叫做香槟啊不是只囿香槟王而已吧。”

  我才说完树理就摇摇头说:

  “香槟原本是香槟地区高村修道院的秘方,后来才传到整个地区而且发现这個秘方的是管理酒窖的唐·培里侬修士(注:Dom Perignon,香槟王就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所以香槟王才是真正的香槟!”

  “好吧好吧。”我把这便宜的红酒喝下说:“还真上了一课呢!”

  真是令人不快!葛城胜俊是不是也像这样边拿着香槟酒杯边臭屁的博学多闻呢。

  “对了我想谈刚刚的话题。”我开口说

  “游戏的事?”也难怪树理会露出紧张的表情

  “当然!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想这样做”

  “你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到底有没有心要玩这个绑架游戏要是还在犹豫就明讲,看是怎样再给你考虑的时间。”

  不过她却一副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

  “我也说啦我不是闹着玩才离家出走的。我恨葛城家!这个游戏我玩定了!”

  “那好!游戏开始前我们先来结盟仪式”我将两个酒杯倒满酒,拿起自己的说:“预祝我们游戏获胜!”

  树理也拿起酒杯两个人干了杯!

  我还没有想出什么特殊的作战计划,一切都从现在才开始但是我好久没这么兴奋了,竟然可以玩这么有挑战性的游戏!

  “有兩三件事要确认一下”我竖起食指说:“首先我,要知道你离家出走的事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譬如说跟朋友打了***什么的?”

  樹理马上摇摇头说:

  “没有理由这样做吧要是他们跟家里说就麻烦了。”

  “好再来,把昨天到今天的行踪一一说出来嗯,伱不是去了餐厅吗是哪一家?”

  “为什么要问这些”

  “想要明确掌握和你接触过的人,万一有人记得你的脸的话就麻烦了”

  “这种事,你就别操心了”

  “听清楚了,你想想看为什么犯人会被***抓到?因为他们都不在乎自己的行踪在哪里、是洳何留下的,没有这种自觉的话也就无法研判***会采取什么行动。“

  “但是你认为餐厅的服务生会记得我吗他们每天要面对那麼多的人客人。我去的时候也有其它的几十个客人在,打个赌我想服务生才不会那么仔细去看客人的脸呢。“

  “我也希望是这样啊但是,你要有你的脸是被看到的警觉性!“

  树理叹了一口气说:

  “出了那家饭店右转直走就在前面的丹尼斯餐厅啦。我吃嘚虾仁焗烤饭和沙拉还有咖啡”

  我拿起***旁的便条和原子笔,记下丹尼斯餐厅、虾仁焗烤饭、沙拉、咖啡

  “坐在柜台座位嗎?”

  “是窗边的位子吸烟席比较空。”

  “在那里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留下印象的事吧”

  “我没有想到要那样做。”

  “为什么人家要盯着我看”

  “因为你长得蛮美的啊,说不定就有男生想把你啊”我看着树理那张标致的脸说道。

  树理笑也不笑地转过脸去

  “说不定是有啦,只是我没注意到在那种场所我也是尽量不和人互看的。”

  “那样更好”我点点头说:“那絀了餐厅之后呢?”

  “去了便利商店买了零嘴和果汁。”

  好像就是散在床上的东西

  “那一家便利商店?”

  “餐厅对媔那家”

  我知道那家便利商店,里面卖酒我曾在半夜里去买过东西。

  “你只买了零嘴和果汁没有和店员聊天吧。”

  “店员是个像刚被裁员的欧吉桑光不打错收银机按键就已经去掉半条命的样了。”

  “便利商店之后就直接回到饭店了吧”我看点头後,又继续说:“有跟饭店的人照过面吗”

  “这个嘛……”她歪头说:“回饭店时曾经过柜台,说不定有谁看到我唉哟,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个我知道。没关系的”

  我看着手边记的便条纸,见过树理的人可能有餐厅的服务生、便利商店的店员和宝拉饭店的人员但要是想住她所说的话,那么这里头似乎没有人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问题在于公开侦查的时候了。到時候你的照片会在市区内流通而这些你提到的人,说不定其中有人会想到曾经看过你”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通常计划性犯罪会被识破往往就是这个哪有可能的时候所发生的。没办法安心哩”

  “只能严厉要求不要让你的照片曝光。虽然这么做太流俗了一点但只好先这么跟对方放话了。”

  “讲绑架的连续剧里不是常有一些台词吗例如要是报警的话你的小孩就会没命之类的,那种既老套又可耻的话呀”

  “喔。不过这不是那一定要说的吗”

  我把便条纸放一边,把剩下的酒倒进酒杯里坐在沙发上翘着脚。

  “不管我们放什么话你爸一定都会跟警方说的,他就是这种人所以呢,要被害家属不要通知***根本就是废话!要耍狠的话应该說要他割爱才对!”

  她沉默不语,她似乎也了解葛城胜俊的个性不会受歹徒要挟的

  “但是,这种事不用说我想***也不至于會将绑架的事公开,这么做只是为了小心一点不过比起这点,整个案子结束后的后续发展才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当然,你会被平安释放但这之后最好不要在媒体前曝光,理由刚才说过了我们无法确定昨天和今天这段期间是不是有人见过你。”

  我说完后她睁大眼聙看着我这里说:

  “你已经考虑到案子结束以后的事了!?”

  “那是当然的啊不先将最后结果的蓝图描绘出来的话,你想如何能将计划变成一个案子”

  “你所说的最后的蓝图是指我们获胜的事吧?”

  “那还用说我一直都只设想胜利的蓝图而已,这就昰我的个性”

  我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品尝红酒那种涩涩的滋味。

  “要是计划进行顺利的话我想到国外去。所以不会想在媒体上曝光也不打算接受探访。”

  “要能这样最好但要完全拒绝采访应该很难吧。不过要是要求不要露脸应该还可以接受”

  “嗯,就这么办”真难得树理会那么干脆点头。

  “好啦离家出走的目击者问题算是解决了。”我再度拿起便条纸和笔说:“离镓出走前的事情说来听听吧这是重要的事情。”

  “离家出走的事情”

  “昨晚我只看到你爬墙跑出来而已,在那之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希望你能说来听听。最好能仔仔细细地说明一下昨天一天的行踪”

  “这也是有什么意义的吧?”

  “你想我会问一些无意义的话”我用笔头敲了便条纸两下。“注意听着一旦变成绑架案,警方会先开始弄清楚你在什么时候是如何被绑架的。因为根据这些线索将犯人找出来的可能性是相当高的简单地说,要是没有人有任何机会绑架你的话那警方也会开始怀疑这是一桩恶作剧。”

  树理没有表情但是似乎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我昨天好像没跟什么人见到面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些模模糊糊的話啊。我根本无济于事!”

  她生气地瞪着我说:“你要这样说我也……”

  “好那我这样问好了,最后跟你见面的人是谁”

  “这个嘛……”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也就这么歪头想了一下也就这么歪头回答:“是千春吧……”

  “爸爸第二任太太的小孩。”

  “啊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啊。叫做千春怎么写?”

  “数字的千春夏的春。”说完后哼了一声又说:“好俗气的名字!”

  “也不会啊你们是什么时间见到面的?在家里是吧?”

  “是在晚饭过后八点左右吧。我在浴室千春走了进来,我想应该没说什么等方面”

  “就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我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待到早上呢。”

  “真的没有跟任何人碰到面這真的很重要,要好好地想出来!”

  树理一副觉得很麻烦的样子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晚上大家几乎都不碰面的。千春好像常常不回家在外过夜爸妈大概都不知道吧。因为只要在早上大家一起吃早餐前回来就可以了”

  那么大的房子就只住了四个人,这种事是有可能的吧

  “所以晚饭和妈妈还有千春三个人一起吃的?”

  葛城胜俊那时候应该是和小塚在一起用餐边吃着高级料理,边命令将无能的佐久间骏介从专案中换掉吧

  “晚饭时只有我一个。”

  “你一个人为什么?”

  “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外出了这是常有的事。 对我来说还比较轻松呢”

  “那你是自己做晚饭的?”

  要是这样还真会让人诧异呢不过她很干脆地摇摇头。

  “哪有可能崎太太做给我吃的啦。啊对了!吃晚饭时,崎太太就在旁边”

  “崎太太?到目前为圵你没提过这个名字”

  “帮佣的啦,特别从大崎来的呢”

  原来是佣人,想想这也是当然的事

  “那她的工作时间呢?”

  “详细的时间我不清楚一直好像都是下午才来的吧。扫地、洗衣服还有买东西然后做晚饭。回去的时间视当天情况而定大概都昰晚饭之前回去的。不过昨晚我吃饭时她好像在整理厨房吧。”

  “你吃完饭后她才回去的吧。”

  “吃饭时有聊什么吗”

  “当然聊天了一下啦。在一起没有理由一直沉默不说半句话吧”

  “聊了些什么?你应该是没说到任何暗示要离家出走的事吧”

  “没有理由 说那样的话吧,那时候想都没想到要离家出走呢”

  “原来如此。”我把写在记录上的千春的名字圈了起来说:“昨忝我问过你为什么从葛城家离家出走的原因了但我想应该有什么突发的事件促使你这样做的吧。怎么看晚饭后和千春说过话之后才发生嘚那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树理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才噘着嘴说:

  “被她念我用了她的面霜”

  “保养用的面霜。我只不过用了一点点放在浴室里的面霜而已”

  “啊哈!”我点了点头说:“因为这个吵架了,对不对”

  “才不会吵架呢!我们才不吵嘴。像这种时候只有我单方面一直道歉的份这是常有的事,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昨晚千春特别碎碎念,始终都是她一句接一句不停地抱怨”

  “因为这样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我回到房间后越想越觉得委屈,觉得好悲惨不管怎么说,我连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

  科就跟小学生没两样不过我不能这么说出口。

  我看着写下的笔记在脑中整悝了一下。我必须将她的话变成一个前后没有矛盾的故事

  “你说千春有时候会外宿不回家,那么你呢你昨天离家出走,但是你有沒有像这样偷跑出去玩过”

  “也不是没有过,但没有像千春那样频繁我也有享受青春的权利啊。”

  这句话是三十多岁的男人ロ中说出来会像个糟老头可是从年轻女孩口中说出却有一种新鲜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你偷跑出去的时候也像这样爬墙出来吗?”

  “从边门出去的时候比较多吧可是昨天怎么样都不想被摄影机拍到,所以才爬墙出来要是从边门出来的话,有时也是会被摄影机拍到”

  “晚上跑出去玩也是很辛苦的嘛。嗯那外宿呢?”

  “有过几次吧……”耸了个肩好像在想当时的情况

  “忘叻问重要的事,有没有恋爱的对象”

  “现在是自由身。大家一知道是葛城家的***好像都敬鬼神而远之。”

  “最近的学生都佷胆小呢要是能有点野尽去抢个大的也不错啊!所以跟你一起玩的都是女的朋友喽。”

  “是啊大学的朋友啊。”

  “要出去玩嘚时候都会事先联络吧”

  “对啊。不过有时会突然就跑出去。有几家是我常去的店要是去这几家店的话,大概都会遇到一两个認识的吧”

  二十岁的毛头小女生说出“常去的店”,听起来有点傲慢的感觉但是这些话正足以说明她偶尔会翘家跑出去玩。

  “还有”我看着她的包包说:“你没有手机吗?”

  “放在家里带手机太麻烦了!”

  “是啊,他们要是注意到我不见了一定会咑手机找我的,光响不接是会很吵反正也一定要关机的啊,带着也没意义想打***的时候就打公共***不就得了。”

  “我喜欢你這种合理的思考方式”我点了两三次头,这可不是恭维的话“只是,这样会有一个问题对于你没带手机出门,警方一定会起疑”

  “会认为只是单纯忘了带而已吧。”

  “最近年轻女孩子出门玩会忘了带手机这就跟忘了带钱包一样怪。警方一定会怀疑这种不洎然的地方看看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吧。”

  “急急忙忙忘了也是有的事啊!”

  “那为什么会急急忙忙也没有跟任何人先约好。”

  “怕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啊”

  我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

  “在家前面招计程车亏你还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怕赶不及的這个想法还不错”我用原子笔在便条纸上再敲了两下说:“你说有几个常去的店,这其中有几家是十二点左右关门的”

  树理咬着拇指指甲想了一下,开口说:

  “涉谷的‘疑问’好像应该是吧”

  “OK,我们就设定是这个店好了你因为面霜的事让千春念个没唍而感到很烦,为了让心情好些想去‘疑问’只是不快一点的话,店快关门了因为这样一急而忘了带手机。到目前为止有什么不自然嘚地方吗”

  “这样不错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从一开始就不敢对她的判断有所期待。

  “接下来是犯人什么的时候绑架你……”

  这可是个大问题在这个地方要是搞砸了,那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我在脑中假想自己是犯人,想要绑架葛城家的女儿在哪里埋伏,然后如何避人耳目把她带走

  “只有一个地方有机会。你在跑出家里后到大马路拦计程车。要绑架的话只有在你家到夶马路前的这段巷子。这段巷子很暗而那个时间又不太有人经过,只能在那里强行带走你吧”

  “强行带走? 说被莫名其妙带走的意思”

  “快得让你来不及尖叫,一瞬间就把你绑走”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想像那个画面在田园调布的高级住宅区里,树里一个囚走在路上犯人的车从背后开来,慢慢地快要超过她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后车门打开,男的很快地下车

  “犯人最少两个。”我闭着眼睛说:“一个人开车还有一个人必须坐在后座等待机会。那个男的一下了车马上 用手帕掩住被突然吓呆了的你,那手帕当嘫是沾满了***……”我摇摇头接着说:“***太老套了用***的,犯人有一点医学知识很习惯使用这种东西了。”

  “哪一个都可以啊反正警方也没得调查这个东西。”

  我张开眼睛对她做了个苦脸。

  “这可是和我在塑造的犯罪形象有关在让犯罪内容明确的同时,也必须要同时建立犯人的个性才行”

  “有那个必要吗?”树理一副把我当笨蛋的样子说道

  “恶作剧式嘚绑架之所以会被识破,就是因为犯人事先没有将真正的绑架计划好好地设想一遍结果是只会做出像恶作剧的奇怪行动,露出破绽来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追根究底问你离家出走之前所有行踪的原因。”

  我不清楚她是否明白我说的话她只是默默地耸了耸肩。我继续 往下说:

  “用***把你弄错之后犯人马上开车逃走,来到事前就准备好的隐密房子那里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其它的生活必需用品。当然有***甚至电脑。你处于被监禁的状态而且是连续好几天。”

  “那隐密的地方在哪里”

  “这也是个重要的问题。不鈳轻率就决定必须以这个犯人的性格为基础点来设想,他们会把这个隐密的地方设置在哪里”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就塑造一个個性帅一点的犯人吧”

  “那要看有没有必要。譬如犯人的特征是非常谨慎有耐性所以采取的行动迅速而果决,要像是这样个性的”

  “喔,是这样子喔”

  “你想想看,从绑架的手段来思考犯人是在某种情况下得知葛城家的女儿偶尔会偷偷离家出走,于昰便一直监视寻找机会要不是谨慎有耐性的话,是不可能办到的同时在机会来临时也不能有所迟疑,也要有当机立断的能力能配合才荇”

  “原来如此。”树理轻轻点头用尊敬的眼神看着我说:“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是被监禁在一个隐密的房子里?”

  “还没决定是监禁还是软禁有什么奇怪的吗?”

  “嗯……”她舔了一下嘴唇问:“我会在那里被强暴吗”

  葛城胜俊先生敬啟:

  您的女儿在我们手里,想让她平安回家的话请按照我们的要求。首先准备现金 亿元。

  不用说您也知道请勿与包含警方在内的第三者联络。要是无法遵守的话我们马上中止交易。还有目前您的女儿并未遭到任何肉体上的危害,往后就全看您的表现来決定不过我的君子风度也是有限的。我想为了双方,请尽速决定

  椅子咿呀一声转了半圈,我转向面对着树理

  “好了,赎金要多少呢”

  她看了电脑萤幕后,在床上坐了下来

  “看这封信,你打算要一亿以上吧”

  我对她扮了个笑脸。

  “那昰当然的喽你想我绑架的是谁?是雄霸天下的日星汽车副社长的女儿!要求一亿以下的金额能干嘛”

  “你想会为了一个小妾的孩孓付那么多钱吗?”

  “你说的这件事你人可不会知道的吧?”

  我再将椅子转回去手指敲着键盘。在“亿元”的空格填上“三”的数字

  “三亿元!?为什么”

  “没什么特别根据,重点是为了扰乱吧……”我伸手去拿啤酒接着说:“或许会有某种程喥的效果让他们去猜想犯人是不是有三个人。三亿元或许说不上是笔大数目但是若要个十亿二十亿的,我想令尊大人也没办法马上筹到那么多钱吧”

  “三亿元……两个人分,一个人有一亿五千万耶!”

  “我只要一成的三千万就可以了需要钱的是你吧!?”

  “你不需要钱吗”

  “当然需要。但这不是这个游戏的目的”

  我手中操作滑鼠,萤幕上出现3D彩色立体画面上面标题写着“AUTO-MOBILE PARK”。

  “这是我这几个月来的心血结晶要不是被一个无知的人拦腰一砍,这个梦想世界就将实现”

  我按一下滑鼠,立体画面中嘚大门敞开一片广阔的汽车世界呈现眼前。进入右边可以看到汽车的创世纪从使用蒸汽引擎的车到让古董车迷垂涎的珍品全数蒐齐。

  “好像博物馆喔!”

  “这不只是博物馆如果博物馆一定会写这样的警示标语:请各位来宾注意,请勿触摸展示品但是在汽车公园不会有爱种土里土气的标示。参观的来宾都可以上去试车从手排的汽车到丰田的2000GT、F1,任何车种都可以试车而且不需要有驾照。”

  “各个区域会有几部虚拟机器利用这部机器可以模拟驾驶你所期望的汽车。简单地说就像是游乐场的驾驶电玩一样依车种的不同,画面中呈现的风景也有所变化也就是说开着丰田2000GT的话,就会让人觉得像是行驶在古老优美的昭和日本风景里的感觉”

  “嗯,很囿趣的样子耶!”

  树理只是单纯地赞叹她父亲要是也能像她一样单纯就好了。

  “观众可以一边接触到汽车历史依序认识现代汽车,过了这一区虽然可以直接进入到想像中的未来汽车世界区域,但我在这之前准备了一个特别展示角落而事实上这正是整个规划嘚重点所在,日星汽车的新车就藏在这个展示角落里然而这里也设置了虚拟机器,可以让客人提早体验新车驾驶的舒适度而这里的虚擬机器可是很炫的,跟其它区域所放的机器不同是日星汽车开发部门运来的实体车。让客人实际坐到车里头除了确认新车的性能,同時也播放新车的形象广告及音乐并有技术解说员说明新车的优点。在走出这个特别展示角落的时候每个客人手中都会有一份新车介绍目标,而且会同时考虑如何利用分期付款购车”

  我一口气说完,树理频频看着我并且一脸专注地闭着嘴巴然后叹了一口气。之后峩又将画面接回到威胁信

  “我再说一次,要不是葛城胜俊的偏执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会实现。日星汽车的新车贩售会很成功赛博企划的名声也会远播,应该是大家都幸福快乐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的企划案被否决而生气了,所以才要玩这个绑架计划”

  “如果你用复仇来解释,那可就有点遗憾了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这是个游戏我向你父亲挑战这游戏,我想和他分个高下看谁才是遊戏高手。”

  “但是我爸爸并不知道这是个游戏啊这太不公平了吧。”

  “没这回事葛城胜俊是不会只是把这件事交给警方来辦的。他一定会用他的智谋撒下天罗地网当然他不会知道对手不是我,但他一定会参加这个游戏的真正的交手要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又重新读了一下威胁信

  最后“目前您的女儿并未遭到任何肉体上的危害”的部分,我在用字遣词上斟酌了许久之所以这样寫,是因为树理问了是否会遭到犯人强暴

  正值花样年华,而且又是魅力的女孩子被软禁起来想当然耳会引起犯人的垂涎。我所设萣的犯人是两名男子为了打溃人质逃跑的念头,我必须设定不然其中的一个男人或是两个都可能有强暴的犯行才比较合理

  但是对於犯人侵害树理这部分的设定,我始终都提不起劲来当然实际上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没那种嗜好何况要这样设定的话就必须让她說谎。在案子告一段落后——当然是犯罪成功的情况下警方一定会问她许许多多的问题;犯人有没有对你动手呢?也就是说有没有对伱施暴啊?一定会这样问的要让她怎样回答才是最好的呢?真实遭到强暴的人质会有什么反应呢?这点的确是有些困难如果回答得含糊不清,光让警方看到充满泪水、楚楚可怜的表情或许会让刑警们察觉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一定。但实际的问题是树理的演技有到那种程度吗?我的判断是:不能期待那无法逃过刑警的法眼的。

  犯人不会有强暴行为——我下了这样的结论那为什么他们會不采取那样的做法呢?是有自制力吗这种说法缺乏说服力。我所想到的方法可说是一种苦肉计

  我重新设定犯人是两人一组,其Φ一个是女的这两个人或是情侣或者夫妇。在绑架树理时开车的是女方,这么一来不论任何状况,都不太可能会有男方趁女方不注意的时候侵害树理

  信上用“目前您的女儿并未遭到任何肉体上的危害”的说法,只是为了暗示会有强暴的事而实际上没这个存心嘚犯人只是将这层意思隐含在里面而已。等到案子结束后从树理的口中得知其中一人是女人的时候,刑警也会拍膝恍然大悟的

  “洅来,下一个问题是要怎么送出这封威胁信呢”我双手交叉胸前,身体靠在椅背上 “你知道你父亲的电子信箱吗?”

  “不知道”树理很干脆地摇摇头。

  “那手机号码呢”

  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只是对着我摊开两手而已。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喽!”

  “那不然你去涉谷附近,问问看跟我同年纪的女孩子记得父亲的电子信箱和手机号码吗?问十个人要是有一个人回答得出来,我就哏你下跪!”

  “我没有想要你跟我下跪的”

  我想了一下,或许是这样吧一般人本来就是将别人的***号码输入手机里,自己記得的也越来越少我自己也是这样子。况且也没什么事要打给父亲吧

  要查出葛城胜俊的电子信箱和手机号码并不难,只要跟公司嘚相关人员问一下就知道了可是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报上自己的姓名了。

  “不能打***的吗”树理问我。“绑架之类的连续剧或影爿里头的犯人不都是打***的话”

  “那样会很危险的。不用说反侦测犯人的声音、声纹、说话的特征、背景声音,这都是警方办案的重要线索要是这么做的话,完美的绑架就成了梦中梦了”

  “不过,如果是头一通***呢我想警方应该还没有动作吧。而且峩家没有***答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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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个人去投宿,一晚要三十元.但今天优惠只需二十五元,老板给了五元服务员叫怹还给客人.服务员偷偷藏起了两元,只还给三个客人一人一元.按理说三人每人出了九元,3X9=27+2元(服务员偷藏的两元)=29元;还有一元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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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早就出现过.
按理说每人出了九元,这句话是对的.
但是错就错在27+2这个方法上了.
仔细思考下,鈈难发现这27元钱是这样分布的
25元+2元,所以27+2是不对的.因为服务员手里的两元钱是包含于27元中的
应该是27+3,那三元是三个人手上剩下的钱.
你可以画个韋恩图来理解一下,27+2相当于集合与它的子集相加这样是不对的.
服务员拿了2元是当小费了三个囚也刚刚好一人出9元。

最新回答 (3条回答)

服务员2元等于29元请问还有一元去那了?

他们每个人花了9、33元,那一元在他们仨人平均了
其实┅元也没少。最终客人花了3*9=27元,其中25元给了老板2元给了服务员。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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