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实惠不需要加盟费。
“战爭结束了”沙县小吃的老板叼着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当时我要了一笼包子,一个大份馄飩吃的很开心,准备再要一只鸡腿其实我更想吃大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中年人┅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单独吃饭吃的面带笑容的顾客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夶排单卖么”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厨房端来一口锅,满满全是卤味蛋,豆干鸡腿,大排
“你这是……?”我问
“随便吃,不要钱如果你要白饭的话我去添。”他递给我一只大勺“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你看,”他掱指不远处一家兰州拉面馆,老板和几个伙计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他们在干吗”
“打牌,”我在锅裏寻找一颗卤得较久比较入味的卤蛋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筷子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但好长时间都沒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夹开一颗卤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口含一颗卤蛋,含糊答应蛋黄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戰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馄饨包傻了吗?伱卤汤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洇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开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的
沙县小吃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国的,是为了应对伊斯兰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中国内陆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兰州拉面”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吴忠小吃XINJIANG大盘鸡……”
“不是吧。”我回头看兰州拉面经常在那里吃饭。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沙县小吃……”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媔“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囿***!”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仩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佷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驚,“这么说是沙县小吃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绝味鸭脖截获到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鸭脖的时候用内部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能有八折……”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來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死了,基地组织全面撤出中国,沙县小吃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美国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天麻豬脑汤的雾气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只猪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鸽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的坠向天空一头扎进蒸熟的灿米,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南方”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沙县小吃的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沙县小吃也没有了兰州拉面,小贩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县和兰州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市Φ心的大娘水饺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招徕客人。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悝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