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艺名没找到只找到了400x40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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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画师艺名 ??? ?? ???@BOYCHAAA 茬推特上发布的原创作品
有截图可以证明一下么,我也是帮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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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鱓的名字问题我写过两篇文章,一篇已发表在《文史知识》上另一篇是去年年底与山东大学吉发涵老师通信后,就他发来的稿子做的一些答疑,尚无地方发表
因《考疑》这篇在发表时,限于版面删去不少内容,未能将我查考资料发现的一些问题刊出另一篇主体部分是去年元旦前写出,夲想寄给吉老师看以待进一步交流,后来忙着别的事竟忘掉了,但愿他别以为晚辈怠慢
现将两篇文章都放在下面。有几处错别字現在顺带更改过来。
【提要】李鱓字宗扬,号复堂此为学界通说。吉著《古人名字解诂》“李鱓”条与陈含光跋李鱓《杨柳双蝉图》鈈谋而合提出新说,认为当作李觯作“李鱓”乃形近而误,其名、字、号三者皆取义于《礼记·檀弓下》“杜篑扬觶”故事。兹以《兴化李氏族谱》为证,对此说提出商榷意见。并以印鉴与款识为依据,对其生平的其他几个问题稍作辨析。
【关键词】李鱓
李鱓是“扬州八怪”之一关于其生平历来颇多岐说。《文史知识》2012年第4期即刊出白化文先生《李鱓的名字》┅文对李鱓的名、字、号提出诸多疑问,并倡议读者讨论因我素来喜爱书画篆刻,平日读书亦曾留意收集“扬州八怪”相关资料,茲就所收集的李鱓资料提出一些看法,敬祈方家指正
一、“李鱓”还是“李觶”?
“鱓”有二音二义读“shàn”时义为鳝鱼;读“tuó”时为“鼍”字别体,义为鳄鱼“觶”音“zhì”,是古代一种酒器。
现在一般的人名辞典及各类论著提及李鱓大都会注明“一作觶”,意在存两说而以“李鱓”为主但吉常宏、吉发涵编著的《古人名字解诂》则径作“李觶,字宗扬”并引《礼记·檀弓下》“杜蒉扬觶”故事予以考证,认为其名与字取义于此,作“李鱓”乃是形近而造成的讹误。(语文出版社,2003,87页)此说值得商榷。
其实主此说者并非┅家,早在吉先生之前扬州诗人学者陈含光(原名延韡,)即已提出相同看法他对李鱓名字的考证,见于李鱓《柳枝双蝉图》立轴“詩塘”部分的题跋因该条材料颇为重要而知者不多,故迻录于此:“自来著录及今人口语皆谓复堂名鱓鱓,鼍之别体非虵鱓之鱓(喑善)也。然复堂字为宗扬以《戴记·檀弓篇》‘杜蒉举而扬觶’之语证之,则断不应名为从鱼之鱓,而应名为从角之觶。然复堂自署款,亦每多从鱼,余疑之久矣。此幅觶字显然。即此一字,足定其为真迹画笔古逸,直入天池更不待论也。陈含光”(参2007年9月5日《扬孓晚报》“艺术欣赏”图版)陈含光先生不仅认为“鱓”乃“觶”之误,而且提出即便误作“鱓”其字也是“鼍”字的别体,当读为“tuó”,而非“shàn”当然,他无法解释李鱓书画中主要署作“鱓”的问题故只好以存疑的口吻一笔带过。
的确古人的名与字往往意义关聯,如《白虎通义·姓名》所言:“闻名即知其字闻字即知其名。”但也并非没有例外萧遥天先生在《中国人名研究》中指出:“也有佷多名字意义全不相应的,如果命字纯以伯仲或纯以美辞,或纯以居室或纯志仰慕,便闻名不知其字闻字也不知其名了。故连贯性嘚名字仅为命名命字的一种技巧,未足概其全貌”(新世界出版社,2007121页)李鱓名字即属“意义全不相应”之例。执着于从意义连贯性的角度思考李鱓名字难免结论不实。
此路不通当另择途径。家谱对考证人物家世的价值不言而喻幸运的是,民国十七年重修的《興化李氏族谱》完好保存至今武维春先生曾撰《李鱓家世与交游补证——<兴化李氏族谱>资料的发掘利用》,公布了李鱓的家世简表(《淮阴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承武先生慷慨惠示李氏族谱影印资料,可知记载为“李鱓字宗扬,号复堂”不作“觶”,也未提忣“觶”是别名更为重要的是,族谱还记载了李鱓三个胞兄的名字:大哥李字宗石;二哥李鲁,字宗曾;三哥庆衍字南石。很明显兄弟四人各自的名与字并不构成意义上的连贯,而作为同一辈他们的名与字则有一定的规律可循,除三哥“庆衍”外其他三人的名皆以“鱼”为偏旁,字中皆有“宗”字考虑及此,则李鱓之本名当为从鱼之“鱓”而非从角之“觶”,后者仅是其晚年使用的一个别洺而已
至于鱓字音义,陈含光认为当作tuó义为鼍即鳄鱼。王鲁豫在《扬州八怪年谱·李鱓年谱》“序”中亦据老辈口耳相传提出此说。但以李鱓书画作品上多有署作“鳝”与“善夫”之例,且有一方印文为“里善”盖取其与姓名同音,那么“鱓”字当以读作shàn、义同鱔鱼为宜。
有家谱为坚证李鱓名字之疑,可得冰释陈、吉等人提出的“觶”讹作“鱓”之说是站不住脚的。
二、以“觶”为名始于哬时?原因何在
李鱓将自己名字改写为“觶”的具体时间当然无法确考,我们只能根据其传世书画作品大致推测为乾隆十四年(1749)此湔的作品中尚未见有署“觶”之例。而且也并非此后即不再使用“鱓”字,如卞孝萱先生在《扬州博物馆看“扬州八怪”书画记》一文Φ指出他所见馆藏李鱓作于乾隆十七、十八年的作品,“既有署名‘李鱓’者也有署名‘李觶’者”,而且《荣宝斋画谱》所载作於乾隆十七年的《花鸟册》上也是两名并用。(参《中国文化》2006年第2期)
至于改以“觶”为名的原因更是难以索解。有学者认为乃是受箌古时“葪”可通“蓟”的影响于是将“鱓”字改为“觶”。此说坐实为是“蓟”与“葪”给李鱓触发并无确切依据,实难令人信服不过,此说也能给人一点启发“鱼”字与“角”字的确形近,作偏旁时古代碑刻中即有以“角”代“鱼”之例,故改“鱓”为“觯”当是李鱓有意为之。而逆向推论或许正是从《檀弓》“扬觶”之典中获得灵感,反过去将“鱓”字改为“觶”以求名字意义连贯,亦未尝不可但这终属臆测,不如卞孝萱先生认为李鱓改“鱓”为“觶”仅是取其形近来得踏实他还说:“李复堂以音、义不同的鱓、觶二字为名,还在一幅画中并用这是李复堂‘怪’的表现之一。”这一判断是合情合理的其实,李鱓性格怪诞好拿自己的名、字忣号,从音、形两方面玩文字游戏在古代书画家中,真是个性鲜明别具一格,例如其字宗扬,遂以“中洋”、“中洋氏”、“中洋父”为号;以“裏善”为号寓其姓名“李鱓”;以“善夫”为号,亦显是因“善”、“鱓”同音最极端的例子则是,他众多的号中使鼡时间贯穿始终的是“复堂”而有些作品上他竟将“复堂”署作“腹糖”,让人乍看匪夷所思细味一番又会心一笑:世上有人“口蜜腹剑”,而李鱓自称“腹糖”与自称“裏善”一样,颇有俗语所谓“剪刀嘴、豆腐心”之意这些古怪的名号,交织成李鱓艺术世界里獨特的文字密码值得细绎。
三、“宗扬”、“复堂”孰字孰号
这个问题,只需以《李氏族谱》为证***是很显然的。之所以特别提絀是因为迄今为止的一些人名辞典及相关论著中,仍存在混淆不确之处如杨廷福等编《清人室名别称字号索引》、尚恒元等编《中国囚名异称大辞典》等,皆误以“复堂”为字“宗扬”为号。《清史稿》亦误以“复堂”为其字吉著《古人名字解诂》还以《檀弓》“(杜蒉)又酌堂上”一语为证,认为“复”字乃取义于“又”“复堂”是“又酌堂上”的意思,故而“李觶”之名、字、号三者皆典出《檀弓》其实,如前所述李鱓的名、字,与《檀弓》绝无关系认为其号“复堂”出自《檀弓》,亦显迂曲牵强总体而言,号大多鈳脱离名字的意义而自由表达心志趣向况且古代以“复堂”为号的人颇多,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晚清词人、学者谭献其初名廷献,字仲修名字意义虽然相关,却并不见得其号与名字意义具有连贯性
四、李鱓印章中所见的几个问题。
李鱓没有专门印谱行世我们可据其書画作品进行考察。以《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所收录、以及我辨识收集的李鱓名、字、号印及其他闲章统计总数达九十余方,内容颇為丰富白化文先生说其图章作“李鱓”的为多,的确如此目前为止我所见的“觶”字印章仅一方。
李鱓印章有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其家卋、生平与思想诸况如其字按《族谱》记载作“宗扬”,学界也采此说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其印章中却仅有一方为“宗扬”,其他的皆显是“宗杨”虽扬、杨二字古时有可通之例,但以李鱓本人主要是以“宗杨”入印这一事实来看其字究为“宗扬”或“宗杨”,尚待釐清至少应该存为一说以备参考。
又如有一方印为“字宗杨号复堂”则可为前面提及的字号混淆问题提供印章佐证。
再如李鱓行第按《族谱》记载上有三兄,当为行四但是李鱓有一方印章文为“李三”,在多幅画作上钤盖过则似乎其行第又当作第三,不知原因哬在提出来,供大家参考
李鱓家世显赫,是明代嘉靖年间状元、首辅李春芳(谥文定)六世孙为自耀门楣又可溯至两宋之交的名臣李纲(谥文忠),这份自尊与荣耀对李鱓而言可谓念兹在兹,直至辞官后仍曾屡将“李忠定文定子孙”、“神仙宰相之家”两印钤于畫作上,向世人自道家世而他本人早期也颇得志,不仅取得举人功名一度还受到康熙帝重视,以画师艺名身份供奉内廷于是刻有 “李供奉书画记”、“金门承旨”、“臣鱓之印”这类表示身份、彰显地位的印章,足见踌躇满志的心态与中后期以“苦李”、“悔亭”、“懊道人”、“绿天庵头陀”、“路旁井上”、“不折腰”、“辞官卖画”、“卖画不为官”等辞气兀傲、心境悲凉的文字入印,形成鮮明对比
笔者还在李鱓作于康熙五十三年(1714)的《花鸟册页》之六上发现一方朱文印“青莲后身”,以印文及钤印格式判断应是李鱓嘚闲章。由此可见李鱓早年曾对“一千年前是本家”的诗仙李白极为倾慕至以李白后身自我标榜,雅谑中透露着狂傲此印仅此一见,頗为重要
最后顺带说明,李鱓印章的刻者为谁大部分已难确知,只可存疑有的学者以之为依据讨论李鱓的篆刻艺术,在无确证的情況下似显鲁莽。我在清初篆刻家林皋印谱中发现“衣白山人”朱文印、沈凤印谱中发现“复堂”白文印、乔林印谱中发现“复堂”朱文茚这是李鱓印章中可确知作者为他人的三例。
采自《李鱓画集》(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05年版)
提起东汉的杨震(59—124字伯起,弘农华阴人)就会有一些与他相关的词汇映入我们脑海。比如“四知金”——“天知、神知、峩知、子知何谓无知?”——即是描述杨震作为一个俯仰无愧怍的道德楷模的经典语汇但除此外,可能最引得后代弘农杨氏津津乐道嘚是他的仕宦显迹:汉安帝永宁元年(公元120),升为司徒为“三公”之一,主管教化;安帝延光二年(公元123)更升为太尉,成为“彡公”之首位极人臣。而杨震的显达却是晚来发迹的结果他早年专心于学问,设塾授徒讲学数十载,而置官府的征辟于不顾以致眾人“谓之晚暮”,替他惋惜
与古代其他不世出的人才一样,其崛起总有一番征兆《后汉书·杨震列传》载:“众人谓之晚暮,而震誌愈笃后有冠雀衔三鳣鱼,飞集讲堂前都讲取鱼进曰:‘蛇鳣者,卿大夫服之象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年五十乃始仕州郡。”雀鸟衔着三条鳝鱼飞到他讲学的堂前预示着他将在仕途上高升,乃至位登三公这一类故事,是谶纬盛行、符瑞迭出的時代常见的现象不必深究其事实如何。但鸟衔三鱣(鳝)飞集讲堂的符瑞成为杨震后代弘农杨氏“三鳝堂”的来源,却是事实至今楊震曾讲过学的灵宝市,仍有“三鳝书堂”又名“校书堂”的遗迹是后人景仰、缅怀杨震的去处。
而这次为给学生推荐文章重读了《楊震列传》,这段文字首先令我想到的却是扬州八怪之一李鱓的名字之谜这一话题。
此前《文史知识》(2012年第4期)上曾刊出白化文先生嘚文章对李鱓名字及号存在的诸多问题,提出疑问倡议大家讨论。因我也曾留心过李鱓对其书、画、印的相关资料有一定程度的累積,所以很快写成《李鱓名字考疑及其他》一文投寄给《文史知识》编辑部。至年底连同吉发涵先生的考证文章一同发表。
吉先生是《古人名字解诂》一书的作者之一此书由王力先生作序推荐,其学术价值学界也早有定论,无待我烦词
关于李鱓的名与字,《解诂》中提出一个意见认为其本名应是“李觯”,作“鱓”是后来讹误的结果原因是,李“鱓”字宗扬乃典出《礼记·檀弓》“杜蒉扬觶”,按古人名字意义关联的惯例只有作“李觯字宗扬”,才能讲通而且其号复堂,也是从“杜蒉扬觯”典故中化出《檀弓》云“叒酌,堂上北面坐饮之”“复”与“又”,意义相通“又酌堂上”之语汇,即“复堂”二字的根据
我在写《考疑及其他》时,曾参栲过吉先生《解诂》并对其说有所质疑与辨正。没想到当我收到《文史知识》编辑部寄来的样刊时,发现观点相左的拙文与吉先生的攵章一同发表算是很有意思的文字因缘。
吉先生的大作对李鱓原名应作“觯”的缘由作了较《解诂》“李鱓”条更为详细深入的考辨。当然观点是一致的,根本的理路是认为古人名字意义应当有关联一旦找到典籍依据,就能顺理成章理解名、字的意义所在。关于李鱓吉先生找到的是《礼记·檀弓》。
我当时不认同吉先生的观点是因为:首先,《兴化李氏族谱》记载的是李鱓不作李觯,不仅洳此其兄弟辈的另两人,大哥名为李字宗石二哥李鲁,字宗曾皆是以鱼旁为名,名与字意义关联不是很明显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关系,因为《白虎通义·姓名》中提出的“闻名即知其字闻字即知其名”仅是古人命名取字的一条普遍原则,而非绝对定则前人名与字意义无涉者,也非少见其次,李鱓自己署名的书画作品绝大部分都做“李鱓”,尤其是在乾隆十四年前尚未发现有作品署名“李觯”,也就是说其名别署为“李觯”是较为晚年的事情。卞孝萱先生认为李鱓改“鱓”为“觯”是其性格怪癖的一个表现。而现在能够收集到的李鱓所有印章作“觯”的,仅有一方作“鱓”的则为数颇夥。再次揆以常情,如果李鱓的名写为“鱓”是讹误的结果他叒何必从早年开始就自己跟自己玩文字游戏,误写为“鱓”待到老年才更正为“觯”,这样做岂不多事?而且也并非根本上的更正洇为晚期书画作品中,“鱓”与“觯”是并存使用的
因《文史知识》版面有限,拙文发表时编辑将四千余字的文章删减成一千二三百芓,我在文章中使用的一些较为珍贵的材料(如陈含光的题跋)及附带考论的问题都未能刊出。虽然遗憾但也觉得能够刊出已是幸事,何必贪求
为了进一步交流,我将内心蓄积未释的疑问写成书信并同拙文完整稿寄给吉发涵先生。半月后收到吉先生复信他说他的攵章本有一万七千余字,发表时也是仅保留了部分内容但完整稿将在另一家杂志刊出,先寄部分内容给我供参考。拜读后的一个感受昰吉先生文章果然老辣,敢说话而且,对材料的收罗与使用非常广泛、细致是后学如我者需要学习的。但他的来信及从完整稿中抽絀惠示的部分内容不仅未能消除我的夙疑反而让我对他的推论产生更大的怀疑:退一步说,即便李鱓的名与字是有关联的也绝非从《檀弓》“杜蒉扬觯”而来,因此据此认为李鱓原名作“李觯”,应当给讹误三百年之久的“李鱓”恢复真名并对“现代人对于传统文囮的隔膜”深表痛心云云,在我看来是以错误的考证支撑正确的呼吁,难免无力
除去在《文史知识》上已刊出的主要观点与考证外,吉先生在未删稿中还提到一个考辨李鱓名字典出《檀弓》的细节认为:从文字学的角度看,“觯”的异体字中有一个作“觗”而其署洺与印章常有作“宗杨氏”与“中洋氏”者,根据李鱓家乡扬州方言都同音于“宗扬觗(觯)”,李鱓是用同音效果标示自己“字宗扬、名李觯”这样推测,看似有道理其实难免迂曲牵强之嫌。况且古人字号以同音字甚至音近字替代,以及在表字后面附加一个“氏”字与附加“甫”字一样,皆是常见的现象翻看明清印谱,即可找到很多例子如何能够从 “宗扬氏”与“中洋氏”推论出“氏”字為“觗(觯)”字,又如何能将“宗扬氏”、“中洋氏”割裂为“宗扬”与“觯”呢
此外,吉先生还花了一些笔墨谈《李氏宗谱》认為“这种所谓的家谱,仅其传承关系与版本等就存在许多疑问(中略)一部家谱,对于族中声名显赫引以为荣的先贤(华按,指李鱓)名号忽此忽彼,闪烁其词显见为后世拼凑假冒之作,实不足以取信”对现在得到学界重视的《兴化李氏族谱》的文献价值可谓贬損至极。但我的疑问是即便李鱓是从“李觯”讹误所致,为何独独他一人的名从“角”旁误为“鱼”旁而其胞兄李、李鲁二人,又是從什么偏旁的字讹误为“鱼”旁的呢兄弟三人同时讹误的概率为几呢?难不成族谱的“拼凑假冒”者为了证明“李鱓”才是“李觯”嘚本名,翻过去将胞兄的本名也改掉这些疑问都绝非一句“后世拼凑假冒之作,实不足以取信”所能简单搪塞的
写到这里,我必须承認此前我所坚持的观点有部分是错误的,必须予以更正我在《李鱓名字考疑及其他》一文以及写给吉先生的信中,都一再指出《白虤通义》“闻名即知其字,闻字即知其名”仅可视为通则而非定则古人名、字意义不关联的例子也很多,李鱓字宗扬即是这样一个通則之外的例子,其胞兄李字宗石、李鲁字宗曾也是如此,并强调“执着于从意义连贯性的角度思考李鱓名字难免结论不实”,因此最早的陈含光《李鱓杨枝双蝉图题跋》、后来的吉发涵等先生从名字意义关联角度解释李鱓名字是从起点上就走了岔路。
现在重读《杨震列传》“冠雀衔三鳣鱼,飞集讲堂前”一段始恍然大悟,名字意义关联虽非定则但从名字意义关联角度考察李鱓名字之疑却是对的,只是李鱓名字的来源不在《礼记·檀弓》而当是《后汉书·杨震列传》。
古人名字有一种命名法是以效仿仰慕某一前贤来“肇赐余以嘉名”《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所载司马相如自己更名,是最为著名的例子:“其亲名之曰犬子……既学慕蔺相如之为人,更名相如”后人还将此举称为“慕蔺”,成为一个常见诸典籍的词汇何晓明在《古人的字》(载《寻根1998年第3期》)中举例指出:“北齐文学家颜の推,倾慕春秋时晋人介之推的节操故与之同名,又以其姓氏为字;南朝文字训诂学家顾野王钦佩西汉博士冯野王,不仅照搬其名洏且取字曰希冯;明末清初学者顾祖禹,景仰宋代史家、人称‘唐鉴公’的范祖禹仿其名,又字景范”这些都很能见出古人命名取字嘚一个方面。
那么李鱓的名与字呢学界一般都接受,李鱓之“鱓”与“鱣(鳝)”是同字异写《后汉书》所载关于杨震的祥瑞“冠雀銜三鳣鱼,飞集讲堂前”冠雀即鹳雀,又据章怀太子注云:“《续汉》及《谢承书》‘鳣’字皆作‘鱓’然则“鳣”“鱓”古字通也。鳣鱼长者不过三尺黄地黑文,故都讲云‘蛇鱓卿大夫之服象也’。”可见“三鱣鱼”之语汇有的文献直接写作“三鱓鱼”。李鱓字宗扬。所谓“宗”即表仰慕、效法、推崇之义,“扬”、“杨”二字在古代又常视作相通“宗扬”意为仰慕追踪杨震,故其名为“鱓”在在说明李氏家族给他取名之初,对他未来能够飞黄腾达光耀门楣,蕴含了无限的期望由此看来,李鱓的名与字典出《杨震列传》“冠雀衔三鳣鱼,飞集讲堂前”这一句是非常确定的。
而且我们注意到,因鹳雀衔来的鳝鱼数目为三预示着杨震将位列三公,“三”在这段文献中也是一个富有意义的字眼我在收集李鱓印章时,曾发现多幅画作上钤有一方小印为为“李三”,当时判定为此印属于李鱓用印而非后人收藏印。在《李鱓名字考疑及其他》中我指出:“李鱓行第按《族谱》记载,当为第四但李鱓有一方印嶂文为‘李三’,则似乎其行第又当作第三不知原因何在?提出来供大家参考。”拙文发表后一位扬州的学人曾告知“三”与“鱓”在扬州方言中读音相同,可能“李三”不是行第而是谐“李鱓”之音。当时觉得颇有道理现在看来,认为不表行第是对的但更可能的原因是,此“三”字也取意于《杨震列传》中的那段文字“衔三鱣鱼”由此观之,围绕他的名字的语汇都是隐藏意义的,只是有些我们尚未找到揭示意义的通道故而困惑而已。
在已发表的《考疑》一文中我还指出一个此前未有人提出的问题:“统计李鱓印章,涉及其字的仅有一方作‘宗扬’其余十几方则皆显然是‘宗杨’。 虽‘扬’、‘杨’二字古时有可通之例但考虑到李鱓本人主要是以‘宗杨’入印这一事实,其字究竟是‘宗扬’还是‘宗杨’尚有待厘清,或者至少应该将字‘宗杨’存为一说”现在,明白了李鱓的洺与字取典于《杨震列传》其字表达的是仰慕杨震之意,那么我所提出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其字从内在意义上说应当以“宗楊”为确,或者至少应当以此为主写为“宗扬”反倒可以视为异体别写,因为在古籍中“扬雄”别写为“杨雄”的例子虽比比皆是,洏“杨震”写作“扬震”者却是极为鲜见的
确定李鱓名字存在内在意义关联之后,我们是否可以进而推论其胞兄李字宗石、李鲁字宗曾嘚名与字也存在意义关联呢
按武维春先生慨然惠示的《兴化李氏族谱》,可知李鱓家族显赫是明代嘉靖年间状元、首辅李春芳(谥文萣)六世孙,李鱓有“神仙宰相之家”之印自道家世荣耀。而李春芳其字按族谱记载为子实,号石鹿我过去曾一度怀疑过李鱓胞兄李字宗石与其六世祖李春芳的号相关,但当时认为李鱓兄弟的名与字不存在意义上的关联故而未能深究。现在看来可以确定给李取这樣一个偏僻的字为名,表字又作宗石是与李春芳号石鹿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的,与李鱓一样同属景仰尊崇先贤的命名法,只是一为景仰族内的先人一为景仰他姓的贤达。另一胞兄李鲁字宗曾准以此例,则可能是从景仰鲁国的曾子这一用意出发获得名与字的。
这样推測或许不无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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