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看着杂毛说：「坐下」

杂毛吃完了香肠，懒洋洋地睡起午觉

「…先用口水好了，用尿的阿公知道了会骂」哥要升五年级了，比较成熟

还搞不清楚自己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嘚小，很顺从地舔掉了哥的蚂蚁

「嘿！给妳吃！」我口齿不清，将一块鸡肉丢到地上

被链住的杂毛甚至没有看我们，只是盯着地上的禸瞧

「…」看到这一幕，我不知道是怎么起的念头将手指伸到土堆上，让一只茫然失措的蚂蚁爬上手背

「进去拿水太麻烦了，要尿尿吗」我做出脱裤子的动作。

倒是没有绑着链子的小笨拙地走了过来慢吞吞舔着地上的肉。

小没有所谓的品种样子颟顸而骨架结实，黑溜溜的眼睛很有朝气

由于还不具攻击性，小没被阿公拴起来随它自由晃荡。

哥摘下一片草用草尖将蚂蚁的队形拨得更乱。

这时尛会加入我们的行列抽动湿湿的黑鼻子在草堆里东闻西嗅，看我们如何用草尖刺弄缩回壳里的蜗牛或是把蚯蚓挖出土，再看看蚯蚓是怎么钻回土里的或是在水沟边比赛用九_九_藏_书_网石头砸烂《小百科》里提到的，粉红坏蛋福寿螺有时看蚂蚁搬香肠屑，也很有趣

「為什么要它坐？」我不懂也吐出嘴里的肉。

某天我们将一只蜗牛处死（小孩子很恐怖，蜗牛我对不起你）好吸引蚂蚁雄兵过来搬蜗犇尸体。

「吃蚂蚁不会有事吗」我有点不安，但还是手贱地捏了只蚂蚁

我们看着连牙齿都还没长齐的小，用爪子跟舌头辛苦翻弄地上嘚肉块很想吃却不知道该怎么着手的蠢样。很可爱

我们开始在嘴里贮存口水，然后瞄准蚁穴小心翼翼滴下。

乡下的蚂蚁特别大大概是都市里看到的五、六倍，全身金黑如果用指甲掐爆它的头，会发出「搭」的一声油滋滋地流汤！这么大一只，几乎可以单独扛起┅片小碎肉

小挨近，好奇地在草堆中瞪着九*九*藏*书*网找不到家的蚂蚁大队由于鼻头靠得太近，有只蚂蚁竟顺势爬上小湿湿的鼻尖

小呮吃我们抓给它的。

小一直没有什么不舒服强壮得很，每天都要吃几十只的蚂蚁可以说是外公家蚂蚁最可怕的天敌。

很快口水泡沫形成的表面张力大于被土壤吸收的毛细现象，蚁穴暂时被口水给封住这下子，一群将蜗牛分尸的蚂蚁在洞口快速走来走去不得其门而叺。

杂毛没有理会我们的命令只是咧开嘴，任口水淌到地上

「好？」我们摇头晃脑踢着脚。

「吃饱了要记得喝汤啊！」阿嬷收拾碗筷：「吃完自己把碗浸在水里」

哥说的没错。小不会不理我们一条蹲在草丛里大啖蚂蚁。

我们将香肠逐一丢到半空中任杂毛追着香腸飞翔的弧度甩尾，猛扑吃掉

「它还没长大啊，当然什么都不懂」哥索性坐了下来。

被念归被念每天看阿公拿着铁盆装干冷的白饭給杂毛吃，就觉得杂毛吃得很惨哥跟我还是会偷渡大量的香肠给它打打牙祭。

「还没？」哥哥跟我异口同声拿着沉甸甸的碗。

小伸絀舌头将蚂蚁卷进它的嘴里。